武江波黄土高原上经典民歌开花调《桃花红杏花白》的故乡是左权县,一说起左权县,我的耳旁就会响起起那淳朴的乡音,更会响起《桃花红杏花白》那生动、诙谐、嘹亮、宛转的民歌声这歌印象太深了,以致在脑海里余音袅袅,经久不息,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重游杏花村?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重游杏花村(在桃花红杏花白的左权采风)

重游杏花村

武江波

黄土高原上经典民歌开花调《桃花红杏花白》的故乡是左权县,一说起左权县,我的耳旁就会响起起那淳朴的乡音,更会响起《桃花红杏花白》那生动、诙谐、嘹亮、宛转的民歌声。这歌印象太深了,以致在脑海里余音袅袅,经久不息。

位于太行山区的左权县,古时“舟车不行”,相对的封闭造就了人们自娱自乐的独特地域文化,众多优美的民歌开花调经千百年历史的淘汰、打磨、润色,已成为黄土高原民歌的经典,将永久地流传下去。山清水秀人淳朴的左权县被国家命名为“中国民歌之乡”。不仅仅是民歌,那过去小小的、丑丑的小花戏已经演变为数人、数十人、以致成百上千人同时演出的大型优美舞蹈,舞姿翩翩、花扇飘飘、轻盈欢快、情趣洋溢、美轮美涣,已成为左权一道亮丽的文化风景线。

听《桃花红杏花白》歌曲,我会想起身穿羊皮袄、手执放羊鞭的太行农民歌手石占民和他在舞台上嘹亮地放歌,还想起了他的父亲,一代土歌王永远快乐地自编自唱的情景。看小花戏的扇舞我会想起小花戏王李明珍,她已七十多岁,但只要手持花扇往那一亮相,就有浓浓的舞蹈韵味,如再做几个动作,那就更让人击掌称绝了。小花戏,直至今天,李明珍老师无人比得上,更无人超越。

我还会想起盲人歌手刘红权,那撕心裂肺的歌声,发出了生命悲愤的呼喊,让你感受另类的中国好声音。你听听吧:都说桃花红来杏花白,俺就瞎瞎地没看出来。问天问地问爹娘,俺到底长得什么样?下辈子定要睁开那眼,看看这圪梁看看这沟!

我还会想起农民书屋的张小宝,自办山乡农民书屋,农民读书会,我还在他那朴朴的农家书院住了一宿。

我还会想起赵树理的小说《小二黑结婚》,那小二黑小芹恋爱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块热土上。

当然更会想起血洒十字岭的左权将军,想起“名将以身殉国家,愿拼热血卫吾华。太行浩气传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的壮烈诗句。 也会想起《太行奶娘》那个震撼人心的故事和歌剧……

这次晋中诗歌协会组织“晋中诗人革命老区采风活动”到左权,受陈瑞主席邀请,我也一同出行,结识了左权的新朋友和同行的许多诗人,很有收获,很是高兴。

王艾甫,一位年近八旬,眉清目秀,面容慈善、和霭可亲的老人。他倾自己的收入办起了左权“辽县抗战纪念馆”,展出文物实物一千多件,许多珍品价值连城。他收藏了日本侵华时的整套画报,许多是绝密,标着“不许可”的字样,这些物证已成为日本侵华的铁证。如今他无偿地捐献于人民政府。他是战士,参加过无数次的生死战斗,他从旧货摊上将“太原战役阵亡将士登记册”和84份阵亡通知花3000元高价买回来,一个个地寻找烈士的家人,告慰他们,哪怕顶着别人的不理解。这一找就是十六年,直至自己病倒坐上了轮椅。他思维清晰,语音轻缓亲切,他叫祁县的朋友为“老乡、亲戚”,指着那辆晋商马车说:那是从祁县拉回来的,陈毅元帅就是乘它从左权到了延安。他不顾自己年迈有病之体,站起来讲话,讲得真诚恳切、娓娓动听,感动着身旁采风的人,他已两次入围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人选。

张基祥,县作协主席,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文友。他精神矍铄,说话声音宏亮,底气很足;他文化底蕴深厚,出版过许多自己的作品,这次赠我们的《左权文学》里他写得散文《四十余载知青情》写得真情感人,《走进左权》丛书中他负责“山水胜迹”,让我们领略了左权山水的美丽;他带大家走、看,并给大家讲解,讲得很有品味,引人入胜;他身形瘦削,很有骨感,动作很是麻利灵活,这次采风他还亲自持扇出舞小花戏,一看就是老戏骨,哪像古稀之年的人!

县文联主席孟振先,是位长相瘦弱的年轻女同志,但走路大步流星,宛然男子作风。她策划组织了这次活动,精细园满,很显精明能干。她任文联主席后,健全了各种机构,办起了《左权文学》杂志,出版了《走进左权》系列丛书,这次活动又展示了她的热情和能力,采风的同行们从内心感谢她!

县诗协主席崔志军,文雅谦和,他年轻不让我称他主席,让叫他小崔,说那样亲切。他热情而彬彬有礼地主持了交流会议。他写了许多激情洋溢的诗,还开过文玩店。他说自己嗓子不好,但他很有艺术灵性,他给大家演唱了左权开花调,很动情,很有味。因此我也深深地感到,唱开花调不一定非要石占明那么嘹亮的歌喉,只要唱得准确动情,哪怕嗓音沙哑一些也照样动人;跳小花戏也不一定非有李明珍的身段,只要要领掌握得当,也一样可以韵味传神。

在左权朋友们的陪同下,我们观摩了左权城中的“辽县抗日战争纪念馆”,观赏了太行山水库边新开的冰葡萄酒庄。在酒庄那欧式小楼前合影,在那美丽的水库湖面观光,在雅雅的小楼里品冰葡萄酒论诗抒情,交流所得,很是高兴。

我们还重点游览了美丽的国家森林公园龙泉谷风景区。那是典型的野外森林公园,美景似画、游人如织。那龙泉之水从半山腰山洞口喷涌而出,清清洌洌,源源不断,滔滔不绝,让人心旷神怡;那密林峡谷、那雷音古寺、那山崖、那树木,乐趣无穷。我感到最美、最乐的还是登山,那是对你体力和意志的考验。我和陈瑞主席相约,年过花甲,相携登临密林峡谷一线天,不虚此行。

山路美景多多,小草、野树、山峦、石径,看不尽的野外风光,享不完的山林野趣,诗人们尽展自己的想像。他们有的歌山,有的颂水,有的咏着路边的虞美人花草,还有的吟咏着雷音古寺玄妙的禅语,还有的歌咏着冰葡萄酒那金黄色浓浓的酒味。

在一线天的石阶上祁县青年诗人丁三说:“我选从一线天走上去,近一百公斤的体重,到三分之一处,腿哆嗦了一下。我问一只蚂蚁,到山顶还有多少级?一只鸟回答:不知道,不知道!但翅膀一秒都没有停。这时八十五公斤级的崔志军,给大家背着一包矿泉水,给我砍了一根登山杖”。是的,热情的诗协主席小崔和我们一路同行,一边攀登一边给我们几个年龄大的老同志用自带的砍刀做手杖,粗细长短得当,用起来得心应手。他说要碰上六棱木就更好了,那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降龙木。他背着大大的双肩包,里面是满满的矿泉水,上了山巅给大家喝。我们什么也不带,爬山都大汗淋漓,他怎样把一大包矿泉水背上山,还气喘吁吁给我们做手杖?他是多么善良可爱,是真诚待客的诗协主席!

在山中缆车上,面对透明的车厢底那清晰可见的树梢,诗人丁三接着说:我第一次有了作鸟的感觉……对着山谷中千层岩他说:石头一层一层的,就想起,抗战纪念馆,墙上的黑纸白字,烈士的姓名,也是一层一层的;他很勤奋,经常坐在路边石头上用小本本写诗。登上了山巅,对着那一棵棵挺拔的松树他写到:仰望太行,那带着土坷垃的松树,多像一个个受伤的战士,是怎样一步步走上山头的?

哦,太行山,左权,桃花红杏花白的故乡,在这里采风,这里纯朴可爱的人,这里的美美的花草树木,这里的水、石头、山峰都富有了浓浓的诗意,需我们细细地用心采集。

2018.5.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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