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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的梦有没有可能是回溯 那个刻骨铭心的预知梦

人做的梦有没有可能是回溯 那个刻骨铭心的预知梦

这一个梦已经过去好多年,回想起来,仍令人难以自已,伤心落泪。

那是上大二那年的春节,我和大学的几个同乡在绿皮车厢里挤了近两天,终于回到家里,爸妈的各种年货准备得很充足,我到家后,又干劲十足,帮着爸妈一起制作糍粑,那时的乡下,年味还很浓。

但是,我们家的过年还是有点冷清,大姐远嫁广东,春节不回来,二姐近嫁,但是要到大年初二才回来。

于是,年饭只有爸爸妈妈和我三个人。我们家几代人都是没有喝酒的传统的,但妈一时兴起,提议喝点酒助兴。我虽不好酒,但也响应了妈的号召,喝了几小口,爸爸当然是不喝,但是,那年很反常,他竟然对我在年饭上响应了妈,喝了几小口酒而开始生闷气,对我爱答不理,此后再跟我没说过几句话。

春节过得平淡如水,记忆中,年味大概就以那时为分界线,由香醇的酒变成了淡水,我对春节再没有了向往。这一年也成为了我跟爸爸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

春节过后到离家返校的那两周,百无聊赖,浑身说不清的难受,没有手机可刷,没有作业需要做,年龄相仿的童年伙伴们大多已经成家,睡觉成为了主旋律。但是,睡觉也踏实不下来,几乎一入睡就在做各种各样的梦,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梦。

在离家返校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半夜,再次做梦:漆黑的夜里,狂风大作,暴雨敲打在窗户上,炸雷四起,仿佛要天崩地裂,末日来临。让我心惊肉颤,尤其担心我家这套并不牢固的砖瓦房会不会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垮塌。突然,心中想起曾听老人说,几十年前,村庄迁到这里时,这里零散地分布着一些久远无主的坟墓,我妈也曾说过,盖房时,曾在禾场东侧挖出过疑似坟头砖,可能我家屋前禾场下就有坟墓。

似乎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壮起胆来打开大门,恰好看到,禾场真的开始坍塌,从外往内,依次陷落下去,逐渐逼近房子,这时,炸雷响起,一道强烈的闪电之下,看到我家房子的面墙,齐刷刷的向外坍塌,倒了下来。房屋内,包括我的书桌和床,都暴露在狂风暴雨之中。突然间,黑暗中突然出现很多人,往我家屋里跑,躲避风雨,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我家的亲朋好友。

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梦虽然醒了,也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心理强烈的恐惧感却缠绕着我,久久不能散去,彻夜难再以入眠,我预感到这是一个不祥之兆。

次日,我故作镇静,将梦告诉了妈,我也看到妈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慌,然而,她也很快镇静下来,说梦一般是反的,这不会有什么的。后来,她也偷偷的跑去将我的梦告知了二爷,(爷爷的二弟,有一些神通,临终时透露自己是古来的修行者),据说,二爷也愣住了一会,他的回答是:这不是个好梦,但是已经被说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寒假很快结束,我也返回了千里之外的学校,这个恐怖的噩梦也逐渐开始淡忘。

开学后大概一两个星期后,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出现日食,虽然是大白天,太阳挂在头顶,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个残缺的弯月形,太阳光照耀之下,是白天却有不像是白天,昏昏沉沉,让人莫可名状的难受。

晚上,我正在教室里自习,有个舍友来找我,说家里有电话找我。大学时,我们是没有固定教室的,找地方自习是在几栋教学楼里随机找地方自习,寝室里也是没有电话的,一栋宿舍楼只有一部电话机,电话要打到传达室,再由传达室通过传话机传到宿舍,叫某某某有电话,然后再到楼下接听,当然,我家也是没有电话的,有事情基本都是通过书信来往,一般一个星期左右才能送达。

这种情况下,舍友这么急匆匆各个楼里搜寻找我回去接电话,让我心中燃起一丝不详感,匆忙收拾好书包赶回宿舍,不久,就听到传话机喊话,让我下楼接电话。

忐忑中,我下楼接到电话,是远在广东,好些年不见的二舅打来的电话,他就说了简短几句话,说我爸病危,立即找同学借钱买机票赶回湖南,不用担心机票贵,他会帮我还钱,同在广东的大姐已经启程回家。本想多问几句,强烈的不祥预感已经让我呼吸急促起来,泪水涌出眼眶,为了掩盖自己心理的脆弱,我没再多问,二舅本想等我问,见电话这端默不作声,他自己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你爸在医院,暂时没危险,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么急匆匆的电话,机票那么贵,让我立即借钱买机票赶回家,而且是远在广东的二舅通知的我......

那一晚,在梦中我化身为巨大的神灵,手执利剑,家乡的群山都被我踩在脚下,我警告家乡一切妖魔鬼怪,不得侵害我爸爸,又恳请家乡一切善神,护佑我爸爸平安,一定要等到我回去。

同学们很慷慨,钱很快就凑齐,我还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完全不懂,独自赶到长春机场,才知道长春当日并没有直达长沙的航班,于是立即去长春火车站坐火车到北京,一路上克制着自己,避免情绪崩溃爆发,然而,在长春火车站还是遭遇了意外,进站前,由于路途遥远,打算买几个苹果在途中充饥。站内一个水果摊前,问好价格是3元一斤,付款时,那个胖女人改口了,说应该是按公斤算,所以价格应该是两倍,这显然是她随意编出来的坑人借口,我懒得辩解,掀翻了她的摊位,她一声招呼,周围几个摊位的摊主纷纷呼应,对我进行围追堵截。我如一只丧家之犬,在进出站的人群里东躲西闪,终于侥幸逃脱,登上了南下北京的火车。

抵达北京站后,靠着一路打听,坐公交车到了首都机场,询问到两个小时后有飞往长沙的航班,也还有机票。

那是一家国航的航班,波音737,登机后外面暴雨如注,我的座位靠着窗户,窗户外的一切是模糊的,雨模糊了飞机窗,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因为离家越来越近,离印证那个我最担心的结果揭晓也越来越近,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有能力走南闯北,可此时我才知道,我哪有能力面对这么巨大的噩耗?

抵达长沙机场后,再从长沙到家里还要坐一个小时的火车,正逢农民工春节后南下广东的高峰期,火车站人山人海,那时没有12306,别说挤到售票窗口买票,就是要进入到售票窗外的广场上都是个问题。可这对此时的我来说,就不是问题,因为心中只有一个目标,立即赶回家里,作为爸爸唯一的儿子,他病危了,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必须马上出现在他身边。

我在人群中混上了最近一趟火车,在火车上还是被火眼金睛的列车员抓住并补票了,但是只是给了钱,并没有给我票,抵达县城火车站里时,已近黄昏,由于没有车票,不能走正常出站口,又在车站围墙的一处缺口处钻了出来。

来到了住在县城的大舅家,他们正在吃晚饭,让我一起吃,我毫无食欲,一口也吃不下去,就催着大舅马上带我去医院,大舅并不答话。

然而,正在上初中的表弟一句话让我破防,他说,吃完饭了再回去也不迟啊。为什么吃完饭了不是带我去医院,而是要带我去回家,病危了怎么还会在乡下的家里???

家离县城就五六公里,大舅自己骑了一辆摩托车载着三舅,又叫了邻居家一位大哥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我不再多问一句话,我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希望我推测的都是错的,即使答案是爸爸已经遭遇不测,这个信息能晚一秒确定也尽量晚一秒。

抵达村口时,摩托车停了下来,远远的,我就听到扬声器里传来哀乐声,正是从我家的方向传来的,我再也抑制不住,积压了几天的巨大悲伤汹涌而出,放声大哭跑向家里,村里那些站在门口吃饭的人们,看到我回来,纷纷跑向我家,穿过禾场上那些来帮忙料理丧事的亲友们,推开在门口穿着孝服、哭肿了眼迎接我的大姐和二姐,我径直冲进堂屋,爸爸就躺在租来的水晶棺中...,离家才十多天,回来已经是永别。

回家的第三天,是出丧日。那天人很多,除了亲友,还有学校的教师们,以及爸爸教过的学生们,。禾场上支起了一块厚厚的帆布,漆黑的棺材已经封住,停放在帆布之下,腰缠白布的八抬丧夫围在棺材周围各就各位,只待最后的告别仪式结束,就要抬往墓地,爸爸的容颜已经永远留在了照片和记忆中。

爸爸所在学校的教师代表读完悼词后,我作为家属代表作最后的答谢致辞,由于人多,主持人支起了一张小桌子,我站在桌子上对着麦克风发言,我拿起写好的稿子,流着眼泪,刚念到尊敬的亲友和来宾们:你们失去亲爱的同事、尊敬的老师、朋友、亲戚,我失去了我的至亲至爱的爸爸...,人群中哭声一片。本无大碍的阴天,突然变脸,黑得像深夜一样,一场大雨骤然而至,厚厚的帆布瞬间就被浇透渗水了,帆布内外的人们纷纷跑进屋里躲避大雨。

这一瞬间,这个场景,让正无比悲痛的我瞬间惊呆,站在小桌上这个角度看到的人群慌慌张张跑到屋里躲雨的这一幕,跟春节时的那个噩梦里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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