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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园丁猴哥猴嫂简介(多伦多园丁猴哥猴嫂三十年经历18:房子被拆无处安身去找大领导)

多伦多园丁猴哥猴嫂简介

上一章说到一九九四年的春天,我和猴哥到了大连开发区,在一处景点封神榜宫那里兑下了一个没有手续的小房子,干了几天后,猴哥回黑龙江去接女儿连带把家里四轮车卖掉,因为来之前猴哥的三姐帮我们借了五千块钱,猴哥回去打算卖完车还完帐把女儿接过来。

我留下和外甥女经营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吃部,猴哥刚走没几天就接到城管通知,这一片的都属于临时建房,要拆除。

我这一下像是当头挨了一棒。

猴哥回老家了,也联系不上他,我也不想联系他,远水解不了近渴,他知道了帮不上忙只是干着急跟着上火。

我心里焦急,跟左右的开饭店的邻居们商量这事咋办,大家都说这次肯定是要真拆了,早在几个月前就下过拆迁通知。

我这下才想明白了,怪不得当初来找店时,这附近那么多做买卖的都往外出兑呢。

一九九四年春天三四月份,整个的开发区都在清理违规建筑,大街旁小巷子里,临时搭建的小屋子小棚子都被通知要拆除,大部分经营的业户做生意很早,甚至有的在开发区刚筹建时就做生意了,也挣到了钱,这些人拆不拆的无所谓了。

也有很多像猴哥我俩这种,来的晚,刚兑店想做点小买卖的,人家把驴牵走了,我们来拔蹶子的。

想挣钱不但没挣着,把本钱都搭进去。

听五彩城里的经商人讲,曾经的五彩城在旅游季节,非常的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全国各地的旅游观光客都有,商家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乱要价的现象也层出不穷,游客经常被宰。

就是在我们去的一九九四年,五彩城也还是有很多游客熙熙攘攘,街上人头攒动。

在靠近广场东南角有家形状像大螃蟹的酒楼,每次路过看见宾客盈门,猴哥我俩还开玩笑说等啥时候咱们挣到钱了,也来吃顿海鲜大餐。

可惜呀,哈哈,我们还没挣到钱呢,那家蟹子楼饭店就拆掉了。

到过大连开发区的朋友们可能都记得当年的开发区五彩城是真热闹,游人如织歌舞升平。

全国其他地方肯定比五彩城好的地方多了去了,只不过猴哥我俩从黑龙江农村出来没见过啥世面,冷丁到这看花了眼,啥都新奇。

过了两三年后,猴哥我俩有了自己的小商店时,我们归五彩城商会管理,商会组织宣传规范活动,猴哥也被通知去五彩城里开过会。

商会会长还讲过五彩城曾经的辉煌历史,会长警告大家要文明经商,不要因为贪图小利而毁了在北方稀缺的,开发区这张美丽的名片。

随后不久五彩城开始有些萧条了。

扯远了,再说回来,我们面临被拆除的困境。

当时遍布开发区各处的临时建筑,参差不齐,有些破烂不堪确实影响城市的整体美化。

我们旁边的几家饭店因为都有房屋临时建筑许可证,据说拆掉后城管处会在其他地方给批房号,再建新房子。

猴哥我俩买的这个是原来开饭店的仓房,啥证也没有,拆了就是拆了。

着急是着急,上火归上火。

上完火还得想办法咋能把损失减少些。

我去到五彩城和孙大哥孙大嫂说了小吃店干不了,实在不好意思,从他们家拉来的东西可能还得送回去,把城管来通知拆除的事和他们说了。

本来从孙大哥家拉来的厨房炉灶包括锅碗瓢盆的一套设备是准备买下的。

这孙大哥两口子一听,马上就说没事,厨房东西再给他们送回家就行了,还一再劝我千万别上火,等猴哥回来再做打算。

厨房的用具给孙大哥大嫂还回去,这事解决了,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说的好好的,厨房厨具是要买下的,现在又要给退回去。

好在孙大哥大嫂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人,这个人情心里先记下,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也不客气了。

赶紧想下一个要解决的问题。

之前在金州大厦,买了没用的那个大冰柜也难住了我,一千多块钱能不能退回去呢?

我问了旁边开饭店的几个人,大伙都异口同声地说商场不可能给退的。

买了这么多天了,自己想也不能给退了。

那时候好像真不像现在,买完东西不想要了,说明原因还能退回去,除非托关系找认识的人。

可我哪有关系哪有认识人呢?

不退,房子马上要拆了,人都没地方去,这么大的冰箱更没地方放了,更关键的还有一千多块钱压着。

我就在那条街上问了几家饭店要不要买冰柜的,便宜贱卖也行。

问的那几家饭店人说,我们房子也要拆,自己这一摊还不知道往哪整呢。

后来我想,还是去金州买冰柜的金州大厦去问问,碰碰运气吧。

我在门口坐上去金州的小客车,到了金州大厦进去了。

我在卖冰柜的地方说了好多都不给退,见我不肯走,卖给我冰柜的小伙子把部门经理找来了,跟我解释不退的原因,说没有先例。

部门经理走后,我还站在那里跟小伙子软磨硬泡的。

小伙子后来被我磨得没办法,就说我真没这个权利,要不你找总经理吧。

他想让我找总经理,我就不会再跟他磨牙了。

这一句话点醒了我,来都来了,啥都不怕了,找总经理去。

我上到大厦顶楼的办公室,找到姓秦的总经理。

总经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的,态度和蔼。

我说了我从黑龙江来到大连开发区买个小房子想开个小吃部,做点小买卖的经过,和现在接到通知房子要被拆了,为这要退冰柜的原因。

我把开发区城管局发的拆迁通知拿给总经理看,秦经理看完拆除通知,一句难为的话都没说,就写了让家电部给我退款的条子。

我下楼后到家电柜台,把条子递给卖冰柜的小伙子说总经理答应给退了。

小伙子一脸地吃惊,还反问我一句:真给你退了?

他说没有经历过买完了还给退的事,我这是第一个。

这次冰箱退了,金州大厦是那么大的百货商场,那么大的领导听我说完困难,就破例把冰柜给退了,心里很感动的同时也觉得大连这座城市对外地人是很友善的。

从退冰柜这件事上我感觉自己悟到点什么,都说不能退,结果大厦领导听到我的困难,什么都没说就给退了。

都说不可能的事,你去努力争取一下,这不就办成了吗?

眼下还有个更大的难处,房子拆除后,我们上哪住?多多少少还有一些购置的东西往哪里放?

这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当时开发区在清理违章临建,到了白热化阶段,城管大队的人三天两头来催拆房子。

左右开饭店的邻居都去城管大队拿回了在别处盖房子的批文,地址在东北大街和辽宁路的中间一大块空地,邻居们回来都说规划得挺好,将来开发区的夜市迁要过来,什么小百货,小吃摊,水果摊,烧烤炸串啥的市场里都有,计划准备把开放区很多地方拆掉的临建都搬到这里。

城管一来人催我什么时候拆房子,我就问他们能不能也给我批个新地方的房号。

每次人家都回答说我没有手续,就是现在这所小房子的临时建筑许可证。

确实没有,我买时就是个破仓库。

我也知道我没有临时建筑许可证,没理由要房号,可眼前的困境逼着自己没办法,每次厚着脸皮见到城管来人,还是要求能不能给我批一个房号。

限定拆除的日期很快一天天的逼近,我心里越发的焦急。

那天城管又来三个人催我尽快拆房子。

我又像祥林一样说起我的处境。

一个戴眼镜的王姓年轻人也很同情我,说他们没权利给批房号,告诉我去城管大队找领导。

我说领导能管吗?

他说: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个城管年轻人说的这句话到现在我都没忘了,在以后的生活里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我都能想起他说的这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然后鼓励自己去尝试办,不隐瞒不夸大,实事求是地说出自己的困难。

我听完他说的这句话后,血往头顶上涌,是啊,都到这份上了,马上就要无处可去睡大街了,我还端着可笑的自尊干嘛?

我要去找城管大领导说明情况,最坏的结果就是不批房号给我而已,又不吃人,我怕啥?

再有了上一次去到金州大厦退冰柜的经历,心里多少点底,不至于很胆怯。

那次冰柜退回对我也是个很大的鼓励。

就像这位王姓年轻人说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行不行我得去试试。

行,猴哥回来我们也算有了落脚地。

不行,我也死了心。

人逼急了,就豁出去了。

我出门骑上自行车就奔向了城管大队办公楼。

当时的城管大队在开发区辽宁街和哈尔滨路的接口那里,离封神榜不很远,我在封神榜出门骑车向北五百多米就到了。

到了院里我跟门卫打了声招呼,我说找城管大队长。

门卫也没拦我,就进去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记不太清,城管在几楼我忘了,上到楼上,大办公室里人不少,都在说着开发区临建拆除的事。

好像在西山那边遇到了阻力,临建主人不配合拆除的问题。

反正当时屋里气氛乱糟糟的。

我问哪位是大队长,有人指给我看,那边正在打电话的。

大队长是个女的,姓杨一双大眼睛,穿着城管领导的深蓝色制服,看起来威风凛凛。

我站在一边等大队长打完电话。

电话的内容我还记得,这位大队长和她的上级领导在讲话,大意是开发区拆除临时建筑,西山那边有些地方生意做的大的商户不肯拆迁,甚至放出话来威胁眼前的这位女大队长,如果拆迁声言就要报复她。

就听杨队长说:再这样下去不用学习徐洪刚了,都得来学习我杨秀英了。

后来才知道,杨大队长虽是女子,但做事雷厉风行,在开发区整治违建拆迁上,大刀阔斧行动迅速。

我等杨大队长打完电话,就跟她把我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真的没想到,这么一个身着制服英气逼人的女大领导,会认真地听完我说话,然后告诉我等一会,她进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过了一会,杨大队长出来,给我 批了一个房号。

那一刻我激动得无以言表,心情可能不亚于任何一个中奖五百万的得主吧。

这是我一个农村人进入到城市里,对一切都陌生都心怀胆怯,惴惴不安,总是担心被人瞧不起被人不公对待的想法,在这一刻被颠覆被改变。

此刻我想起了去金州退冰柜,还有现在来批房号,这在众人都说不可能办成的事,我办成了。

我没有任何一点人情关系,没有走后门,就是把我切身的困难如实地讲了,然后这两位领导就把困难给我解决了。

我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城市里执法人员是讲道理的,是有同情和悲悯之心的。

杨大队长好像还嘱咐了我几句让我做小买卖遵纪守法之类的话,记不清了。

只有那一纸房号批文,让我在刚刚还忧虑拆除房子后无处安身,突然现在一下子让我有了立锥之地。

心中感慨万千,难以用语言形容。

这个城市,这里的人好温暖!

等猴哥身上背着一个大圆木菜板,手里领着女儿风尘仆仆从黑龙江老家赶回来时,也到了拆迁的最后几日。

看着五岁的女儿被猴哥带来了,我心里又欣慰又很慌乱内疚,孩子没有安身之处。

女儿来到后就说想姥姥了。

两个孩子基本是我妈给带的时候多,现在一下子离开这么远孩子不适应。

猴哥说从我哥家接走女儿时,我妈抱着女儿哭,舍不得。

这一趟接女儿的经历,路途中也是有惊无险。

猴哥从黑龙江老家带孩子来大连,在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住宿时差点把女儿弄丢了。

在九几年我们去哈尔滨还没有高速公路,每次去大连都要在家门前的哈同公路坐大客车到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住一宿,第二天才能坐上去大连的火车。

就是这一晚,猴哥带着女儿在火车站旁的小旅馆,里面没有室内卫生间,上厕所要到外面大街旁的公共厕所。

猴哥去外面上厕所,让女儿在房里等他,并让同一房间的其他几个人帮忙照看。

女儿在爸爸走后看见那个人人在抽烟,就觉得不是好人,自己跑了出去。

结果猴哥从厕所里出来,看见女儿在车水马龙的大街边站着找他呢。

猴哥说当时他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好悬呢,多亏时间短,要不眨眼功夫有可能被坏人抱走。

猴哥说完我也后怕不已。

出来做买卖没成,再把孩子弄丢了,还咋活下去?

女儿来到的第二天,我就把她送到登沙河我大姐和三姐家去了。

开发区这边忙着拆迁也没有地方住只能把孩子送走。

在我三姐家,我临走时,女儿和儿子抱着我哭不肯撒手,不愿意离开我,要跟我走。

我在那只呆了一会就要赶回开发区,走时过了三姐家村东的小河,回过头来,看见我家的两个孩子还有我三姐家的三个孩子追我跑 到河边,女儿和儿子在河那边两手乱舞跳脚大哭,喊着妈妈不要丢下我,我要跟你去开发区。。。。。。

这种时候只能让自己硬下心肠,含着泪头也不回地离开三姐家的小村子。

一路上心里发狠,回到开发区尽早把城管批的新房号弄好,搬过去后安顿下来,好把孩子接过去。

那段时间,两个孩子放在我大姐和我三姐那里,才使得我和猴哥没有后顾之忧,在开发区折腾,拆房子,搬家,盖房子。

我们等着限定最后的那天拆房子,趁着这几天小吃店能卖一点是一点,好收回点本钱。

其实都是没多少用了,本来因为一天就卖点面条混沌之类的也没多少钱。

偶尔有点炒菜不多,我还不会做几种炒菜,都是摸索着做,好在那时的来吃饭的人也不挑剔。

猴哥我俩到哪都有一样的好处,就是不缺人手。

就像在老家猴哥有几个小兄弟经常跟着他干活一样,来到这开小吃部,附近住的几个年轻人也常来小吃部玩,赶上活帮着干,赶上做吃的一块吃。

这群孩子和我外甥女年龄差不多大,都随着外甥女叫我老姨,叫猴哥老姨夫的。

也有先认识猴哥的,就叫他叔叔,叫我婶 的。

这群孩子大多都是来自大连北三市,瓦房店,普兰店和庄河的多。

有几个男孩在饭店当厨师,那几年男孩子学厨师的特别多,大连旅游旺季,从大酒店到街边小餐馆生意几乎家家火爆,各处都招厨师。

还有学开车司机的也很多,好像这两种职业都很抢手好找工作。

还有的在五彩城里做保安之类的,女孩有在做销售和饭店服务员,还有一个女孩在一家夜总会做服务生。

还有一对小两口在家炒菜做盒饭,每天中午用旅行包装上盒饭到金马大厦里面去卖,生意挺好的。

在夜总会上班的女孩经常过来吃饭,每次来都点我做的麻辣豆腐,哪一天心情不好了,再喝一瓶啤酒,伤心时抹一会眼泪儿。

这些孩子家都在外地,基本没什么学历找不到很好的工作,虽然是生活在这里,但是被这座现代化的新兴城市算是隔绝在主流人群之外的。

这里类似于城中村,他们全凭自己的耐力顽强地寻找着能有更好的生存就业机会。

我和猴哥跟他们一样,也是游离于这座城市的边缘人群。

唯一不同的是我们年龄大些还有两个孩子,但身上的责任和担子也更重。

有个叫小程子的男孩,来自遥远的大兴安岭,和他的一个小哥们住在后面的一个小房子里,整天也是没有事干,就跟着猴哥跑这跑那的。

中午小吃部来人吃饭,少东少西的,猴哥就带着小程子去市场买,煤气用没了,就搁自行车驮着煤气罐去东山气化厂灌煤气。

有一天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点了鱼香肉丝这个菜。

我没吃过也没见过不会做,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我说我恐怕做不好,老者很和善说没关系,做啥样都行。

我这真有点为难了。

这时在小吃部后面一个板房里住的厨师小辉进来了,小程子跟在他身后。

小辉来还把我吓一跳,这个男孩这段时间卧床不起有一段时间了,腿不好使说是得了什么病,前一天我去看他还在床上躺着,他前女友来照顾他。

现在看起来没事一样,好的这么快?

看我狐疑地看着他,小辉笑了说:老姨我腿 好了。

小辉说他做鱼香肉丝,进到厨房乒乒乓乓一阵功夫,菜做好了端到老者桌前。

这下可给我解了围。

厨师做的鱼香肉丝肯定色香味都有了。

老者吃完后满意地走了。

我这才知道,是小程子看见我为难不会做,他跑出去把小辉找来了。

这个小辉卧床不起是装的,考验现女友和前女友谁对他好。

这些孩子来来往往的给这段生活也添加了很多新奇,说话闲聊也知道了不少事。

他们每天都来我的这个小店里转转瞅瞅,我外甥女性格开朗,和这些年轻人相处得挺熟络。

但小孩子们在一起玩闹有时也闹矛盾。

有一天我和猴哥出去上金州旧物市场买点准备搬房子用的工具,回来后看见小吃部的窗玻璃碎了,就问外甥女咋回事。

还没等外甥女说完话呢,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

我和猴哥出门一看,是坡上大圆球饭店的小老板娘的弟弟手里拎着菜刀,满脸怒气直奔这边来了。

小老板娘在后面拉扯着她的弟弟,两人撕撕扒扒的,弟弟力气大,小老板娘拽不住他。

我和猴哥还没明白咋回事呢,这小子挣开他姐姐拉着他的手,举刀就向猴哥砍过来。

未完待续

朋友们谢谢了,在写的过程中一直得到大家的鼓励和赞美,内心感动幸福温暖。回望过去一切历历在目犹如昨天一般。

猴哥我俩从农村出来磕磕绊绊一路走来得到了很多很多好人的帮助,在这里说一声祝好人一生平安。

感谢大家,恳切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点赞,留言评论和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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