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爷爷是个特别爱干净的老人,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你想起了你的爷爷了吗?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你想起了你的爷爷了吗(记忆中的你一-------我的爷爷)

你想起了你的爷爷了吗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爷爷是个特别爱干净的老人,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个子矮小的他时常被同龄的爷爷笑称为农村版的刘少奇副主席,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面孔,也是因为我爷爷常年冬穿中山装夏穿白色衬衫,让人感觉这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老人有股领导的做派。小时的我大多都是被他嫌弃的,每天清晨醒来,拿上奶奶自制的扫帚,把客厅和厨房里里外外扫干净,那时我的心情是急迫的,我时常张望,就怕自己不能在爷爷醒来之前扫完,到时他不仅让自己重新扫一遍还得外加一次思想政治课。

作为农村普通的一个小老头我说不上他的性格是好还是坏,但是记忆中他的字是很漂亮的,一如他的性格端肃、认真。不管他在何时写何字那认真的程度就跟每天早上监督我仔仔细细扫地的态度一样,不容许你的轻慢与玩笑。当然,他也爱写字,每次写字前都要先把他的老花镜拿出来先擦拭一番,再抚平纸张的褶皱,然后把钢笔加上墨水调试好墨水的浓度,确认好以后才会认认真真的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那是他写字的态度,也是他做事的态度。

其实我不时常想起他,想起他时回忆里也只有我跟妹妹被父母抛下在家里与两个老人一起度过的比较艰难的岁月。那时候跟他们走路一小时到收稻子的地方,三个人分工明确:奶奶是下田割稻子的主力,爷爷是踩着脱稻机的苦力。在没有机械的年代,没有发动机的转动,稻子脱粒只能靠人工踩着脱稻机,用力的活当然辛苦也是加倍的。而我则是靠着小小的身子,灵活的穿梭在田埂上接过奶奶用蛇皮袋包好的稻子,小心的抱到脱稻机的边上。那时候虽然已经有摩托车了,但是那时候的山里的路并不好走,爷爷也不会骑摩托车,农历六月烈日炎炎的阳光下我们当然不会花费两个小时来来回回,那样既浪费时间又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大中午,他扛起两袋加起来超过160斤的稻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而我跟奶奶等待他归来时带来的饭菜。等到傍晚六点多终于到回家的时候,他同样用扁担扛着两袋稻谷走在最前面,我拿着斗笠跟装水的水瓶那些走在中间,奶奶的腿年轻的时候摔过是拿不了重物的,所以她的蛇皮袋装的稻谷都只有一半。迎着朝霞出门,披星戴月的赶回家,回家后不代表是轻松,因为后院里早上出门晾晒的稻谷需要我们三个人举着灯收拾,真正等到可以吃饭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9点以后。那段时光不能说不苦,只是那时候小还不懂什么叫生活的辛酸,只是在每天忙碌过后,我的爷爷在饭后依旧会泡一杯浓茶,点上一支他自己自制的土烟,看着电视上的电视人物享受深夜的宁静与安宁。

我忘了这是他走的第几年,我只记得他走在我上大学的第一年的初冬。那年的国庆前检查出他的病肺癌晚期,已经扩散到其他地方,对于一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医生给到家人的建议是回家度过最后的时光。那年国庆我靠着同学亲人的帮忙坐上了回家的动车,我本不打算国庆回家,可是我知道如果那次我不回去探望他,不确定以后祖孙还有相见的机会。其实我知道他的身体垮掉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原本应该有个好前程如今却精神失常的二儿子,在他的心中我的二叔本该是他最骄傲的存在如今却是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成年人。90年代初的本科毕业生,在他们那个时代是多精贵的存在,那时要供一个大学生出来多不容易,本来已经有铁饭碗的工作却因为一个错误不仅失去了工作还在监狱中度过了最风华正茂的岁月。那时时时压在爷爷心中的一根刺,无法消弭无法拔去,因为我的二叔在监狱中因为不知名的行为精神失常了,而后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时而好转时而癫狂,到最后最严重的一次他打了自己的老父亲。在爷爷病重后三叔寻求关系把二叔送进了免费的疗养院,这让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希望在我爷爷最后的时光不用在时时难过,可是我二叔因此没有见到他父亲的最后一面。我不知道我的爷爷在最后是希望二叔在场还是更想让他有一个较为安稳的生活,我只知道后面在我结婚的时候我的二叔因为表现良好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当他知道自己依靠了三四十年的老父亲不在时他没说话,无从知道他是否难过,因为那时我的爷爷已经离开我们一段时间了,对于我们而言那是人生再正常不过的一次道别,只不过这次道别没有再见的机会而已。

他走的那天是我回家的第二天,前两天接到他病重的消息急匆匆的跟同在福州工作的四叔回家。深夜到家,再见他时已经口不能言,眼睛前凸,瞳孔涣散,两只手不仅干巴巴的垂在床边,更是明显可见的血管纹路。要强了一辈子的老人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饱受折磨,没有了他平时的精气神,也没了他所自豪的那股领导做派。他的丧事办的很隆重,他的照片挂在大厅的正中间,笑盈盈的看着我们,似乎感受的不是我的悲伤,而是大家归来的团聚。事情过后,看着空旷的老宅,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股浓重的哀戚,到此时我才明白:以后我没有爷爷可以让我叫了。

等我渐渐成熟,大学毕了业、谈了恋爱、结了婚、生了孩子,为了三餐四季奔波匆忙,在某个点停留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他。想起他小时每天清晨的严厉,想起他端肃的字,想起他在月色下还在忙碌的身影虽不高大却是挺直。最大的遗憾是他没有看到他寄以希望的小孙女考上了研究生,没有看到他唯一的孙子以理科全县第三名的成绩光荣的成为一名大学生。从小他就在乎我们的学习教育,总希望我们一个个能有出息能弥补二叔的遗憾,可惜他看不到了,但心愿算是达成了。我希望他在另外一个世界不要再过得如此的艰苦,也希望他能知道我们怀念他的心情:爷爷,我们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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