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是1981年,就在本村的小学。我们村有一个学校,三间教室,那个年代小孩多,三间教室都是满员状态。当时没有幼儿园之类的学前教育,我们上小学唯一的考核就是数数,从1数到100即可以入学了。比较清晰的记得报名是8月底的一天上午,阳光明媚,穿着短裤背心,光着脚和两个堂兄弟一起去的村学校,距离500米内,在启蒙老师曹益兰面前挨个登记了父母名字、自己名字、数数完毕后就算完成了,好像还带了几块钱去,学费嘛,具体多少没有印象了,当时没有听说义务教育的说法。

五年制小学转到六年制(五年制小学)(1)

神似的启蒙小学

村小学当时有三个班,配的3个老师,除了我们班主任曹益兰外,还有一个村小的校长曹继元、另外一个班的班主任周世君。曹益兰老师当时是代课老师的性质,也是我们村的人,她接手我们的时候还未结婚,主要教我们语文、数学等非艺术类科目,音乐美术则是曹继元校长教,特别是音乐课,我清楚的记得曹继元老师第一首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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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至极的学校

当时村小的条件简直简陋至极,学校三间教室都是石头瓦房,石头外墙还用白石灰写了几个字“毛主席万岁,万万岁!”;教室地下跟家里一样,都是泥土地,没有硬化;桌子是长条桌,板凳也长条凳,每两人一张桌一条板凳,但都是老旧且凹凸不平的,桌子下面只有桌檩子,没有可以放书包或书的格子,学生都是各自从家里拿一块父母编的篾板放在桌下,来放书包等物品;黑板就是一个木架子上斜着搁了一张刷了黑漆的木板,那是真黑板;学校门口就是一块空地,作为学生的操场,当然是一水的泥土地,晴天学生跑起来一地灰,雨天一滩泥,滑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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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前的预备铃

主管学校摇铃敲钟的是曹继元校长,不知道其它学校是怎么样的,当时农村是没有通电的,学校在上午和下午正式上课时间的前十分钟,校长会摇起铃铛,提醒学生进教室了,各就各位坐好,每个班的文娱委员开始组织本班同学唱歌。十分钟后,校长再敲钟,“当当当”的提示上课,每节课下课时候是摇铃,上课就是敲钟,以不同声音来指导全校师生作息安排。每天上课安排是上午三节课,下午两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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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钟

刚刚读书犹如听天书,最初学习的就是拼音“a、o、e”,然后开始教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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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熟悉的课本

我记得有一天下午放学前,曹益兰老师说要听写交了作业才能回家,老师在讲台上念,学生在下面写,我那时根本就写不出来,一个字都不会写,记得听写的字中有一个“写”字,最难写了,我的同桌我看到他写的字,很大一团那种,抄都抄不出来的,明显也是没写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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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课本

老师念完了,就是同学交本子了,大家围着老师讲台桌去交,交完了就出教室,我本来没有写出来啊,就趁着都上去交作业的时候,心虚的背着书包混在出教室的同学中出去了,奇怪的是第二天老师也没有点名说哪些人没有交的事。

五年制小学转到六年制(五年制小学)(7)

曾经的课本

那天放学回去后,队上在石坝子(就是一大块裸露的石头光地,用来晒粮食的地方)上分树木,当时刚刚土地承包到户,原来集体种的地有些大树木砍了下来,要分到各家各户,我爸爸在那里等着分树木,我到那地方去看热闹,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听写不起字的事。

不过那时候读书,大都比较自觉,课后老师布置了家庭作业,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高低凳子搬出来,坐门口完成当天的作业。一般父母在天黑才回家的,都在外面干活,土地承包到户后,地里的活一年都不间断的,父母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作业全靠自己主动去完成,父母没空来给你指导,况且那个年代很多父母文化水平都很低或不识字,也指导不了。

五年制小学转到六年制(五年制小学)(8)

简陋的教室

我读小学的时候,还是五年制,后面几年一晃就过去了,五年来,村小硬件设施没有更新过,老师也还是那几位老师,只是有班级毕业,有新生进入而已。1986年小学毕业,我们是需要升学考试决定是否上初中的,那个年代就考语文和数学,百分制,大概考了130多分吧,反正是考上了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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