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2000个梦》（随笔）
文/刘新吾 摄影/刘新吾
15、（211－225）
●做梦，走路的那种。先是，和天之然一起，从民勤出发，到治沙站，过蔡旗，到武威，再从武威，到水库，回到民勤县城。接着，又和徐六她哥一起，沿着原来的路，居然又走了3回。从民勤到武威，90多公里，4个来回，就700多公里啦！路是从早上开走的，最后到民勤，太阳才刚落山。这一番走路，实在太自豪啦！
●做梦，在武威。我去监考，出去吃饭，进了一家饭馆，老板却是一位学生。这位学生，曾经品学兼优，我现在，还能叫上他名字。他开这个饭馆，他妈给他打下手，还雇了一个女服务员。本来，我想吃臊子面的，看到招牌上有肉丝面，就点了。这会儿，是中午，出来时，顺手拿了一本杂志，是最新版的《人民文学》！
●时间不大，饭上来了，用盘子盛的。然而，盘子里却只有一条面，上面放了几根绿菜叶子。我皱了下眉：这一盘多少钱？是大盘？还是小盘？学生笑嘻嘻地说：一盘6块，是小盘。我说：大盘呢？他说：一盘9块。我说：那就再上个大盘吧！一会儿，大盘上来，两条面，还是几根绿菜叶子。学生笑笑的，坐在一边陪我！
●因为是学生，看着眼前的饭，还真不好说什么。我问：再有大盘啊没？比如说，一盘15块，或者一盘20块，甚至更贵的？他说：没有，就这两种。在武威吃饭，没有量，这还是第一次。拿出手机，想把这两盘饭拍下来，按了几下，不见动静，没电了！有老师进来，说监考时间快到了。要下筷子，只剩下几个面渣渣啦！
●做梦，我竟然遭到了追杀。我们7个人，都穿着迷彩服，在一处校园操场里修整，枪械放在一边。头儿是个中年男人，正给我们训话，一声枪响，就栽倒了。他说：这枪，打得真准！有点痛！然后，没气了。我爬到一截矮墙上观察，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狙击手，蹦着跳着，朝我们而来。我喊：赶快拿枪，注意隐蔽！
●那个狙击手，太恐怖了。我才把枪拿到手，就听见枪响。5名女队员，先后倒下了。而我现在，居然看不到，他在哪个地方！突然间，我扔了枪，拔腿便跑。操场后面，有一座山。很快地，我就开始了爬山。又听到枪响，子弹打在石头上，冒出了火花。爬山很艰难，但是，命保住了。过了山，脱了上衣，松了一口气！
●不过，危险并没消除。虽然我脱了上衣，还穿着裤子。必须找一个人家，换成便装。跑了好久，终于见到一户人家，做了个深呼吸，轻轻敲门。有人出来，却是亲戚。这家亲戚，明明已经上楼了，怎么会在平房？房子有些旧，倒也干净。他们正在吃饭，是酸面条子。换了衣服，端来一碗饭，碗挺大。正要吃，醒来啦！
●做梦，3个熟人玩牌，用扑克掀牛九。一把牌，居然就拿了3把板。这样的牌，以前倒也拿过。我拿过最奇的牌，是4天套板，4幺带拐，还有对牛对喜，呲了满把。当时掀牌的人，目瞪口呆，都说从来没见过。掀牛九，老人们说，不能拿4把板，这样的牌，不吉利。人死了，就进了4把板。出牌时，我打两把板，也呲啦！
●做梦，在一块空地上行走。这块地，就在乡下娘娘庙东面。儿时的沙枣林，没了。放眼望去，到处是浮动着一层白的盐碱地。而我行走的路，也不像路，更像一段老河道。没有水的老河道，就是裂开着一张张嘴的胶泥。突然间，觉得脚底下的胶泥，有些松动。狠狠踩了几块。它们竟然陷落了下去，而且，还是一大片！
●让人吃惊的是，这一大片陷落后，并没有停止。远处的胶泥，继续跟着陷落。就像是冰块，还发出一种嚓嚓的声音。胶泥陷落下去，下面居然出水啦！这水，并不清澈，却越出越多，很快地，就成了一条河。河里的水，先是向两边蔓延，之后，就由西向东流淌。水蔓延时，我在躲避。水流淌时，我站在河边，很惬意！
●做梦，在一个地方参加培训。这个地方，在兰州北面，有个大院子，像学校，又不像学校。这会儿，培训完了，要坐车到兰州。然后，再乘火车，到民勤。火车票已经订好。一起的几个同事，打好行李，先出门了。我皮鞋破了，换了双旅游鞋。之后，背着行李，拉着皮箱，紧赶慢赶，到大门上，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
●大门上，还有几个人在等车，不认识。我走过来，走过去，有点焦急。突然发现，皮箱不见了。四下里寻找，不见踪影。正郁闷，却发现，皮箱还在自己手里。不由好笑，老啦！等了好大一阵，车来了。这车很特别，前面是拉人的轿子，后面是拉货的车厢，前后差不多一样大。把行李和皮箱接上去，正要上车，醒啦！
●做梦，我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人。那地方，是个大广场，说是有一个什么活动。这地方，好像在民勤，又没在民勤。步行过去，发现广场上，人很多。黑压压的，我根本插不进去。只好绕着人群，往另一边走。另一边有水，这会儿，水干涸了，是一大块湿地。很奇怪，我竟然从湿地里滑了过去。湿地里，到处是芦芽！
●做梦，在一个地方旅游。一女子制止小偷，我插了句嘴，被人盯上了。之后，小偷的帮手到了，要报复。女子跑了，我也跑了。转过一个山脚，见有一个洞口，没有犹豫，就跑了进去。这个洞，里面挺大，也平坦。只是光线，有些儿暗。不远处，有团明亮。跑过去，是一个洞口。不过，洞口很高，要出去，不太容易！
●正想着怎么上去，见一大型生物，恐龙的样子，向洞口窜去。我灵机一动，也不害怕，就在它跳起的一瞬间，抱住了它的一条后腿。本以为，它会一窜而出。不料，窜到一半，卡住了。它挣扎着，一股一股的水流，浇了下来。也不知是什么液体，湿透了我全身。实在坚持不了，就松了手。跌落到地上，也没觉得咋痛！
●追我的人到了，是一位男子。他冷眼盯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心有些谎，说：我给你道歉？他说：我怎么能知道你的诚意？突然，不知受了哪路神经的指挥，对着他，我竟然跪下了。我说：这样行了吧？没想到那家伙，赶紧拿出手机，先拍照片，又录像。我说：你不会发到网上吧？他狰狞一笑：那可得看你的表现！
●做梦，听到一个消息，一位兄弟的儿子，让水淹死了。大惊，赶紧去看他。一路连走带跑的，到他家。他们两个，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小凳子上，凉清清的，一句话也不说。看来，事情是真的了！遇上这样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陪他们坐着。坐着坐着，就醒了。这个梦，其实大吉。他儿子，肯定有好事！
●做梦，我去旅游，还有徐六和文博。只是，和我们坐在一辆大轿车上的，全是老爷子。他们在车上，不说话，个个严肃无比。在一处景点，他们才进来，只看了一眼，就要走。我们也只好随他们。不料，出门时，文博要把买票剩下的钱给他妈，他妈不要，就给我。我还没伸手去接，一个少数民族男子，把钱捋了过去！
●此男子，细高个，戴鸭舌帽。我要他还钱，他不给。便和文博动手，抱住他，掰开他的手，硬把钱拿了回来。之后，文博和徐六走了，那男子扯着我，不让离开。我呢，笑笑的，态度很好。你不让走，我就不走，反正钱已经拿回来了。那男子，竟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让我看，又拉住一个年轻人做帮手。我并没害怕！
●男子本意，是想吓唬我。我不急不躁，一直好态度。那个年轻人，对我似乎也没什么恶意。他只是看了我一阵，就走了。男子无奈，只好把匕首放进鞘子，收了起来。他说：你这人，这么好的态度，从没见过，你走吧！出了景点门，居然发现，我们的车不见了。赶紧挥手，招来一辆出租，想追上去。才上车，醒来啦！
●做梦，在乡下。好像有人喊，有什么事。正要走过去，却发现沟沿上，有几棵沙枣树，开花啦！这花儿，一串一串的，格外金黄，格外显眼。站在树前，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看看左右田野，这会儿，可不是沙枣开花的季节啊！拿出手机，想拍几张，光线太暗。抬头，再看看天色，心想，等会儿太阳出来，再拍吧！
●做梦，我在爬山。这山，不是石头山，是沙山。还有两个人，也在爬。不过，他们爬的位置，和我不一样。山的形状，像沙丘。只是，要高大得多，也陡峭得多。他们从陡的一面爬，我则从脊背上爬。他们爬到一半，太吃力，没坚持着，溜下去了。我一直爬，居然到了顶上。向缓的一面看，竟然铺满了各类书画作业！
●这几年，写梦境，已经成了一种情趣。太多时候，我也认为，梦境里展示的一些东西，会是现实中某种的暗示。我更坚信，梦是反的。因着这样的心态，我对一个又一个的梦，倒也看得很开。如此一来，多梦也没有什么，也就没有了睡不好的说法。相反，只要有了梦，我就记下来。或许，这也是一种记忆力的锻炼吧！
●做梦，在乡下老家。凉房墙上，放着几个田捆子。我到跟前，想把田捆子往外拉一下，让太阳晒。结果，这几个田捆子，全掉到凉房里去了。凉房里有羊，一见田捆子掉下来，冲开笆门子，全跑过来了。羊有大羊，也有小羊羔。赶紧喊刘新同，让他进去，把田捆子放到墙上。他倒迅速，放下手中的扫帚，开门进去了！
●凉房墙高，但刘新同力量大。很快地，就将田捆子用柴叉举起来，放到了墙上。不料，才放好，我一个不小心，又弄了下去，他只好再举一次。之后，他抱了个小羊羔，把羊赶出了笆门子。他从凉房里出来，老妈正拿着扫帚，扫街门上。刘福林背来了两捆子田，放在扫过的地方。这会儿，场已经打完，只好用棒棰啦！
●做梦，在校园里走。不是四中校园。好像是曾经的五中，又不是。正行走，有两个学生叫我，说是要给稿子。接过来，厚厚一叠。翻的看了下，是上次作文竞赛稿子，已经打了分。拿了稿子，往前走，想放到自己办公室。又有学生叫我，还是一叠稿子，又是一次作文竞赛的。翻的看，突然觉得，这些稿子，似曾相识！
●做梦，跟一些人，有男有女，去了东边沙窝里。只是这个沙窝，又不像东边的沙窝。往前走，碰到了一处村庄，就进去了。村庄里，竟然有很多树。看到一个老者，戴着帽子，跟他打了个招呼，问了下他的家人，还有今年的收入。一转头，就不见了同伴。告别老者，向着他们走的方向追去。他们又进了沙窝，有踪迹！
●寻着足迹走，就看到了一片一片的红柳，一片一片的沙枣树。当然了，还有一片一片的梭梭。而这些树丛上面，都冒着缕缕青烟。不用说，这是有人在野炊。真担心，他们走的时候，把火弄不灭，引发火灾。往前走，转过一处沙丘，又看到几处房子。我的伙伴们，正坐在一棵树下，喝啤酒。有人说：羊肉已经下锅啦！
●走了一阵子沙窝，我也有些渴了。喝些啤酒，也不错。其实这几年，我已经很少喝啤酒了。才坐下，听见远远的，有人喊，是个女声。寻声望去，一位女子，在一处高高的沙丘上，向我们招手。有人说：是我一个亲戚，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我们没到她家去，追来啦！突然觉得，这地儿，绿树成荫，民风纯朴，真好！
刘新吾，甘肃省民勤县人。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非虚构写作者，摄影爱好者，省作协会员。现供职于民勤县四中。2009年前，主攻诗歌，兼习随笔，在多家报刊发表2600多首（篇）。著有诗文集多部。2010年后，辞掉所有头衔，致力于《原生态笔记》创作，亦名《一个草根的日常杂碎》。每天2100字，日耕不辍。在各路媒体，发表文字75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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