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国的影视剧中,大家常常可以看到“小丑”作为反派出现,他们乖张、凶残,会发出诡异、刺耳的小声,笑容在装扮下显得鬼气森森。那为什么电影中小丑的形象总是邪恶的呢?小编这就带你了解一下这背后的凶杀故事。

这种凶残形象的来源,跟一位被称作“灭口小丑”的变态杀手有关,他就是约翰·韦恩·盖西。这位变态连环杀人狂甚至是影视剧中的反派常客,甚至在热门美剧《美国恐怖故事:旅馆》中的一集,他也在那个恶鬼现身的万圣之夜出现在男主角面前。

为什么电影中小丑的形象总是邪恶的 为什么电影中小丑的形象总是邪恶的(1)

灭口小丑

约翰·韦恩·盖西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平日里他看起来是个和蔼可亲,富有感染力的人,并在社区里享有着广泛的尊敬,魅力十足并容易相处。他既是天主教徒,也是一名精明的商人。

当盖西的建筑公司不繁忙时,他会活跃于美国青年商会之中,甚至被三座城市的国际青年商会选为“年度人物”,以负责芝加哥一年一度的波兰宪法日大游行。他还是该选区的民主党领袖,卡特总统的夫人罗萨琳·卡特访问该市时,他是陪同人员之一,还跟总统夫人合过影。

盖西还会利用大量的闲暇时间为朋友和邻人们举办一些精心策划的社区派对,服务社区并给孩子们带去欢乐。他因此被称为“高跷小丑”。他擅长的节目有两个,一个是“手铐游戏”:他把孩子拷在床上,然后假装丢了要是;另一个是“绳子游戏”:捆绑住孩子,逗得孩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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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小丑

约翰·韦恩·盖西装扮的诡异小丑

邻居们都说盖西是个慷慨、友善、热心,并深爱家庭的男人——冬天为老人铲雪,圣诞节会用温馨、漂亮的彩灯装饰房屋。盖西有过两次婚姻,但是都离婚了,他有两个孩子。

但这只是约翰·韦恩·盖西允许其他人看到的一面而已,至于他那阴暗恐怖的一面,我们就从他的出生开始说起。

约翰·韦恩·盖西于1942年3月17日出生于芝加哥的水崖医院,当天是爱尔兰传统节日“绿帽子节”圣帕特里克日。盖西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具有爱尔兰和丹麦血统。

童年时期的盖西不擅长运动且身材肥胖,与两个姐妹和母亲的关系非常亲密;但因其父酗酒成性,经常对妻儿进行身体上的虐待,所以盖西与父亲关系恶劣。

年幼时,盖西也曾努力想让父亲为自己感到骄傲,但他从未受到过父亲的赞赏。盖西的童年回忆之一,就是在四岁时因为拆卸了父亲组装起来的引擎而被他用皮带抽打。

父亲常常轻视他,并将他与姐妹们相提并论,他承受着“又聋又蠢”的轻蔑指责。于是,父子之间的摩擦贯穿了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有一次,六岁的盖西从附近的商店偷了一个玩具卡车,他的母亲让他还给商店并跟店主道歉,以端正盖西的行为和做事准则。当母亲告诉父亲这件事后,盖西被父亲用皮带鞭打了,并且说他是“娘娘腔”和“妈妈的男孩”,并说他“长大后大概会变成同性恋”。没错,当时的盖西只有六岁。

盖西家的三个孩子都被当作天主教徒养大,并在当地的天主教学校读书。抛开与父亲的关系来说,成长过程中,盖西是个安静的小男孩,会打点小工,比如送报和给杂货打包之类,来赚取一点零花钱,或者参加一些童子军活动。他不是那种特别受欢迎的人气小孩,但他的老师、一起打工的伙伴,学校里的朋友还有童子军们都挺喜欢他。看上去他有着一个普通的童年,除了与父亲关系不睦和缠身的疾病。

九岁的时候,盖西被家人的一个朋友猥亵。这朋友是一个承包商,带盖西乘他的卡车出游,然后猥亵了他。可是害怕因这件事情而遭到父亲指责,盖西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

十一岁那年,盖西在荡秋千时被秋千砸中头部,并在他的大脑里留下了一个血凝块,直到他十六岁时才被发现。而在血凝块被确诊并治愈之前,盖西饱受这个凝块带来的眩晕和昏迷之苦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十七岁时,盖西被诊断出患有心脏病---后来他亦多次为此就医。他时常抱怨这心脏病,但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受到这些他所声称的折磨。我猜测,盖西可能存在对自身某些条件的不满,而能够改变这些条件的方式,却恰恰受到心脏病的限制。

十八岁时,盖西开始参与政治,为当时一个民主党候选人担任助理分局队长的工作。这一决定受到了他父亲更多的批评,指责他是“懦夫”。后来盖西推测,他当时也许一直在试图从他人处寻求从来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过的肯定。

同年盖西成为民主党候选人,盖西的父亲为儿子买了一辆车。但车事实上,那辆汽车一直在父亲名下直至盖西完成了每月对父亲的还款。还款花了几年时间,而且一旦盖西不听父亲的话,车钥匙还可能随时被没收。

1962年,盖西在钥匙被没收后又买了一套额外的钥匙来开车。他父亲对此事是的反应是直接拆掉了汽车的分电器盖,并把这些部件扣押了三天,以完成没收车钥匙带来的惩罚。盖西后来回忆说,这件事的结果让他“特别恶心”。在他的父亲更换分电器盖后,盖西驱车前往拉斯维加斯。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家庭的缘故,盖西就读过四所高中,却未能毕业,只能辍学。在拉斯维加斯他先是在救护车服务中工作,后来又转到停尸房做看门人的工作。

在担任停尸房看门人期间,盖西一直睡在防腐室后的一个小屋中。他曾看到殡葬员给尸体做防腐工作,后来更承认说,有一晚上,他独自呆在停尸房,爬进了一个年轻男性死者的棺材,拥抱并且抚摸了他的躯体,之后却感觉到巨大的冲击。

在拉斯维加斯工作生活了三个月之后,盖西给他妈妈打电话,并且问他的父亲能不能允许他回家。他的父亲同意了,盖西当天就开车回到了芝加哥的家。尽管没有高中毕业,他还是一回家就进入了西北商学院就读并于1963年毕业。毕业后,盖西进入了纳恩布什鞋业公司担任一个管理实习的位置。

纳恩布什鞋业有限公司在1964年把盖西调到伊利诺伊州斯普林菲尔德工作,盖西也从一个销售员工作,晋升到部门经理。然而调职之后,盖西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肥胖使得他那神秘的心脏病加倍的折磨他。就医并出院后不久他便再次入院,这次他的背又出了毛病。

当年3月,他和部门同事玛丽莲·迈尔斯订婚,九个月后这对恋人在1964年9月结婚。玛丽莲·迈尔斯的父亲其后在爱荷华州滑铁卢购买了三间肯德基。于是盖西和妻子搬到滑铁卢以管理餐馆,同时也住进了岳父岳母家。也正是在盖西在追求玛丽莲的期间,他加入了青年商会并野心勃勃的为该组织工作,1964年4月被公认为该组织的“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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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盖西

同年,盖西有了第一次同性关系经历。据盖西说,他在斯普林菲尔德青年商会的同事灌了他的酒,邀请他到自己家沙发去睡,并且对他进行了口交,而他是勉强同意这件事发生的。

到1965年,盖西已经上升到斯普林菲尔德青年商会副会长的位置,并且被任命为伊利诺伊州第三位最优秀的“国际青年商会会员”。1967年,盖西进入了滑铁卢青年商会的董事会工作。

在移居爱荷华州后不久马丽莲就生下了一个儿子,不久之后又为这个幸福家庭添加了一个女儿。看上去,这就是一幅完美的生活图卷——充满爱心的幸福家庭,收入和地位不低的工作,在市郊的房子。这一切太完美以至于那些谣言听上去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当时那些关于盖西性取向的谣言在镇上和青年商会里流传。人们开始情不自禁的注意到那些总是出现在他身边的男孩子们,那些故事讲述着盖西挑逗在餐厅里工作的年轻人,谣言迅速散布开来,但那些亲近盖西的人拒绝相信,直到这些谣言成真。

1968年5月,黑鹰县陪审团以猥亵一名叫作唐纳德·福尔希斯的少年的罪名起诉了盖西。在法庭上,唐纳德·福尔希斯说他在去盖西家拜访时被欺骗并被绑了起来,之后盖西强暴了他。而盖西拒绝承认指控,声称唐纳德·福尔希斯是自愿和他发生性关系以获得金钱。

而实际上除了唐纳德·福尔希斯之外,还有其它几个青年遭到性虐待,其中一个先是被盖西鼓励跟他妻子睡觉,后来即被勒索为盖西口交。一些青少年被盖西欺骗,相信他是在开展为保护同性恋利益而进行的“科研”,在所谓的实验后得到了50美元的偿付。

四个月过后,他又被指控雇佣他的一名员工,叫做罗素·施洛德的18岁青年殴打唐纳德·福尔希斯。罗素·施洛德在被捕后招供说是盖西承诺用300美元雇佣他攻击唐纳德,目的是阻止唐纳德对即将到来的审判上作证。罗素答应了之后,引诱福尔希斯到僻静处,把盖西提供的钉头锤打向福尔希斯的眼睛然后揍了他一顿,同时一边嚷嚷着不许福尔希斯在对盖西的审判中作证。

一名法官安排盖西接受心理评估,看他的心理是否能够接受常规审判。评估结果显示他能够接受审判,但同时医师指出盖西具有反社会人格,而现有的任何医疗手段对此都无能为力。评估报告提交后不久,盖西猥亵男童的罪名被判成立。他被处以10年监禁,关押地点是爱荷华州教管所。这是他第一次进入监狱,时年26岁。

被判刑的当天,盖西的妻子以他违背了结婚时的誓言为由申请离婚,并提出了占有金钱、房产及后续的赡养费等要求。法院作出了有利于盖西妻子的裁定,判二人于1969年9月离婚。后来盖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第一任妻子或子女。

服刑期间,盖西严守规范,远离麻烦。作为模范犯人,18个月后他就获得为期一年的保释。1970年6月18日出狱时,他对接自己出狱的一个朋友说,他打算在滑铁卢重新做人。不过,他当天就踏上返回芝加哥的旅程。他搬回了母亲的家,在当地一家餐厅谋得一份厨师的职位,以此安顿下来并试着使脱轨的人生归位。

和母亲居住了四个月之后,盖西决定搬出独住。他母亲资助他在诺伍德公园镇区西夏谷大街买了一幢新房,环境整洁宁静。盖西拥有房子的一半,而他的母亲、姐妹拥有另一半。

盖西对他这幢双卧室平房很是满意。很快,他便和新邻居交上了朋友。爱德华和丽娜·格雷夏夫妇,他们自街区建造伊始便居住在此。仅仅过了几个月,盖西就和他的新邻居一起过圣诞节了。他们成了密友,时常聚在一起喝上一杯或者玩点卡牌游戏。格雷夏夫妇并不知道盖西的前科——或者他最近那次违法行为。

就在与格雷夏夫妇共度圣诞的次年,既1971年2月12日,盖西被指控对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进行性侵犯。男孩声称,盖西在芝加哥的灰狗巴士总站将自己诱骗到他的车上,并试图迫使他进行性行为。后来因为男孩未能出庭,控诉被驳回。而爱荷华假释局没有重视这件违反假释条件的事情,并且盖西的以往定罪纪录随后被密封。盖西在1971年10月恢复了正式公民身份,把自己的犯罪纪录藏匿起来,直到警方后来开始因谋杀案对他进行调查。

1971年8月,盖西与一个带有两个年幼女儿的卡罗尔·霍夫订婚。之前,盖西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对她大献殷情,而她也被他的魅力和慷慨所打动。卡罗尔知道盖西曾在监狱待过但她相信他已改过自新。订婚后不久,未婚妻搬进了他家,并和格雷夏夫妇建立了亲近的关系。

婚礼前一个月,盖西再次被捕。一个年轻人向警察控诉,盖西戴着警长徽章伪装成警务人员,将年轻人诱骗到他的车里并强迫他口交。但在这个控诉者企图凭指控敲诈盖西后,指控被驳回了。而这次被驳回的控诉事件,并没有影响盖西和卡罗尔的婚礼,1972年7月1日婚礼如期并顺利的完成了。

作为密友和邻居,格雷夏夫妇时常应邀前往盖西夫妇家参加精心准备的晚会或者野炊聚会。但有时他们会闻到弥漫的整幢房子的恶臭,这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困扰。格雷夏太太确信有动物死在不被注意的地方了,她催促盖西尽快处理掉。而盖西把这气味归咎于地板下低矮空间里堆积起来的湿气和死去老鼠的味道,并没有也不可能揭穿真相——那险恶得多的引起臭味的真正原因,盖西将一直保守这个秘密,直到最后。

1972年,盖西辞了厨师工作,并开始了他自己的建筑业务,公司名为PDM(绘画,装修及保养)承建商。最初的业务是小型维修工作,例如画标志,浇注混凝土和装修,但后来扩大到包括室内设计,改造,安装,装配和环境美化等项目。到1978年,PDM的年营业额总值达到 200,000美元。

也就是在这一年,盖西犯下了他人生第一件次命案。1972年1月2日,盖西在芝加哥的长途公共汽车终点站接到一位15岁的名为蒂莫西·麦科伊的年轻人。盖西带着这位从密西根到奥马哈旅游的男孩在芝加哥观光。盖西当晚把麦科伊带回了家,并承诺这个男孩第二天会及时送他去车站赶公共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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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照

第二天早上盖西醒来的时候发现麦科伊站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盖西从床上跳了起来,而麦科伊不小心割伤了盖西的前臂。盖西从麦科伊手中抢过了菜刀,数次将其头部撞击卧室的墙壁。最后盖西一脚踢飞麦科伊。麦科伊回击,盖西抓住他并数次用菜刀刺向他,直到麦科伊身亡。

盖西说后来他走到厨房时才发现,麦科伊已经做好了早餐,麦科伊无意中带着菜刀去他卧室中喊他起床。按照盖西的说法,这次命案源于一场不该发生的误会。不过麦科伊已经死了,盖西将他的尸体埋在地板下,并在上面加固了一层水泥。

在20世纪90年代对他的一次采访中,盖西说在杀害麦科伊后,他感到“精疲力尽”,但同时也说在杀害麦科伊时,他感到自己到达了兴奋的极点。他说:“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死亡能带给我最大的快感”。

1973年,盖西和PDM承包商的雇员前往佛罗里达州查看盖西购买的资产。第一个晚上,盖西在他们的酒店房间强暴了青年雇员,第二天这个青年拒绝留在盖西的酒店房间,宁肯在沙滩上睡。回到芝加哥后,这名雇员驱车前往盖西家并在他家院子里打了他一顿。盖西的岳母阻止了青年对盖西的进一步攻击,之后青年驾车离去。盖西对妻子解释说,因为他拒绝为质量差的工作对这个青年支付报酬,而遭到这个青年的袭击。然而事实上,盖西雇了一大群年轻男孩给他打工,并给朋友解释道,雇用这些年轻人可以节省工资开销。不过也正是从这开始,盖西的欲望开始失控。

1975年,盖西被任命为芝加哥一年一度的波兰宪法节游行主任。这是一个一年一度的盛事,他从1975年到1978年负责监督该活动。通过他的工作与游行,盖西会见并与当时的第一夫人罗莎琳·卡特合影留念。卡特在照片后签名:“向约翰·盖西致以最良好的祝愿。”这一事件后来成为美国特勤局的尴尬,因为可以看到照片中的盖西戴着“S”型针,表示已从特勤局收到特殊的标志。

通过加入本地一个麋鹿俱乐部,盖西了解到一个“快活小丑”俱乐部,俱乐部成员会打扮成小丑定期进行筹款活动、游行并为住院儿童带去娱乐。1975年底,盖西加入“乔利小丑”,并创造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丑坡格”——盖西亲自设计了服装和小丑妆,在嘴巴边缘,盖西涂上了带尖角的边界,和专业小丑的通常妆容相反。盖西经常以小丑“坡格”的形象参与到众多本地聚会和慈善活动,他还经常提到自己给儿童医院带去的娱乐,不过没有证据表明他曾这样做过。

到1975年,盖西对与妻子卡罗尔开始分居。终止性生活后盖西的情绪越来越难以预料,时而欣喜若狂时而狂怒的砸烂家具。他开始失眠,而睡眠的缺乏使得他的情绪更加糟糕。个性的改变还不是最糟糕的,他平日里的读物才是真正让她担心的。卡罗尔在家中到处发现印着裸男照片的杂志,而当被问到时,盖西很轻松地承认了这些杂志是他的。之后,盖西开始在晚上离开家,直到清晨时分才返回,并借口说他一直工作到很晚。很快,卡罗尔还有更加惊人的发现,盖西经常将十几岁的男孩带到他的车库里。面对卡罗尔的质问,盖西甚至承认,自己是双性恋,并且比起女人,他更喜欢年轻的男人。很快卡罗尔就提出离婚,1976年3月2日,法庭判决离婚生效。

盖西很快驱散了婚姻问题的阴影,他绝不会让这样的问题阻碍他对成功和被尊重的渴求。对大部分人来说,盖西仍然一如既往的是个友好而勤勉的人。无数人都经历过离婚,这不算什么。盖西天生具有的才能使他总是能很快说服他人,获得信任,而且他总是能有创意的引起他人注意。不久后他成功取得了罗伯特·F·马特维克的注意,后者是诺伍德公园镇区民主党委员。盖西带领手下们志愿修复了民主党总部。对承租人的过去并不了解的马特维克对其责任感及其对社区的奉献精神印象深刻。随即盖西被马特维克委托管理街道的灯光。

然而,他的政治生涯是短命的——无论他多么努力隐藏,盖西对男童有兴趣的谣言再一次不胫而走。

其中一则谣言源自盖西在给民主党总部做修缮工作时发生的事。当时有一名叫作托尼·安东鲁奇的16岁男孩参与了这项工作。根据这名男孩的说法,盖西曾试图对他进行性侵犯。当男孩威胁说要用椅子砸他时,盖西退缩了,他恢复了冷静并用这不过是一个玩笑来掩饰。几周之后,当安东鲁奇拜访盖西的家时,盖西再次接近了这男孩。这一次盖西哄骗着男孩戴上了手铐,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所幸手铐并没有铐牢,男孩挣脱开来并把盖西摔倒在地。之后男孩用手铐反铐住盖西并让盖西作出不再骚扰他的保证。得到保证后的男孩解开了盖西的手铐放走了他。那之后,男孩继续在盖西的在装修承租公司工作了接近一年,但盖西再也没有侵犯过他。托尼·安东鲁奇也许意识不到那天他究竟有多么幸运。同样的好运却不会降临在其他人的身上。

强尼·巴特科维奇,17岁,为了供养自己心爱的跑车而在盖西的公司做一些改装工作。强尼喜欢这份工作,因为有着不错的报酬。在工作上,他和盖西保持着不错的关系,直到有一天盖西拒付给他两周的工资。这是盖西节省开支的手段之一。愤怒的强尼伙同他的两个朋友找上了盖西,并要求得到自己应得的工资。盖西破口大骂,一口回绝了支付工资的要求。最终,强尼发现他拿这个老无赖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悻悻离去。可是,就在强尼用他的跑车送了他的朋友们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迈克·波尼,17岁,热衷于手工制作,特别擅长木匠活,极有天赋的他甚至可以同时做着好几件作品。1976年6月,他几乎成功修复了一台古董投币式留声机,可惜他永远无法完成这作品了——在乘火车去见他继父、弟弟的路上,他神秘失踪了。

比利,卡洛尔,16岁,少年惯犯,第一次违法时9岁。11岁那年,他曾经因非法持枪被捕过。这名不良少年在芝加哥街道上靠给成年人介绍年轻男孩赚取委托金维生,说白了就是拉皮条。尽管他和迈克还有强尼的生活背景有着巨大的差别,但他们有着共同的不幸——他们都和盖西扯上了关系。和另外两名男孩一样,卡洛尔在1976年6月13日失踪,再也没人见过活着的他。

格雷格里·高兹克,17岁,为了支付他那辆1966庞蒂克跑车而在PDM装修承租有限公司打工。格雷格里痛恨自己的奢侈行径,但这份奢侈对于他来说是种不能抗拒的诱惑。他在盖西公司的工作使他所得颇丰,像其他年轻人一样,他挺喜欢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1976年12月12日,格雷格里从他喜欢的女孩家里驱车离开。第二天,警察只是找到了男孩的庞蒂克跑车,他本人失踪了。

1977年1月20日,约翰·齐克,19岁,同样失踪了。约翰·齐克开走了他的1971普利茅斯卫星轿车,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活着的他。有趣的是,约翰·齐克失踪后不久就有另一个年轻人开着他的1971普利茅斯卫星加油后逃单未遂。开车的男孩说和他住在一起的人可以帮他解决麻烦,那人正是盖西。男孩告诉警官说轿车是约翰·齐克早些时候卖给他的,不过那名警官并没有检察车牌——那个车牌是约翰·齐克失踪后18天才注册的。虽然约翰·齐克并没有在PDM装修承租公司工作过,不过他认识格雷格里·高兹克,强尼·巴特科维奇,以及,关键人物盖西!

1977年9月15日,罗伯特·吉洛伊,18岁,同样离奇消失了。罗伯特是一名户外活动狂热爱好者。失踪当天,他本来和朋友约好一起乘车去骑马,但他直到游玩结束也没有出现。他的父亲,一名芝加哥当地的警督,立即展开了大规模的搜寻。他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没有找到罗伯特。

在罗伯特失踪后曾发生过一件怪事,这件怪事却成了对即将发生的可怕事件的冰冷预言。也许应该说,是揭示了那已经发生的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那是一次圣诞节的预热派对,当地一位著名的心理医生,弗洛伦斯,受雇给客人们做一次读卡片游戏。派对是在盖西一位承租合作人家里举行的,自然盖西也是客人中的一员。

那本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卡片阅读游戏很成功,每个人都玩得挺高兴。不过那是盖西开始读他的卡片之前的事情了。夜晚行将结束,终于轮到了盖西讲述他的故事。盖西一开口,在他旁边的弗洛伦斯医生就发觉这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弗洛伦斯在她后来的报告中说道,她展开盖西的卡片时甚至觉得自己患上了心理疾病,毫无来由的,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表面之下隐藏着巨大的邪恶。她强迫着自己听完盖西的朗读,不敢和他说一句话。

派对结束后,弗洛伦斯医生觉得自己必须把对盖西的恐怖印象告诉女主人。她告诉女主人她害怕盖西,并在他身上感到了邪恶和堕落。

然而女主人拒绝听取弗洛伦斯的建议,盖西是这个家庭多年的朋友了,其受信任和重视程度远远高于这位偶然来访的心理医生。弗洛伦斯没有与她争辩,而在几周之后,盖西的谋杀罪行被渲染得满城风雨时,弗洛伦斯并没有如常人那般惊讶。

1978年11月11日,另一名名叫罗伯特的年轻人失踪了,他叫罗伯特·皮斯特,而正是他的失踪,终于揭下了盖西那可怕而丑陋的面具。

现在看来,约翰·韦恩·盖西亲自设计的小丑装扮鬼气森森

当天晚上,罗伯特的母亲伊丽莎白前往药店去接在那里打零工的他,去参加伊丽莎白的生日派对。途中,罗伯特让母亲停车,他跑到停车场与一个包工头聊天,因为包工头答应暑假去工地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不过伊丽莎白再也没有见到儿子罗伯特。

伊丽莎白在寻子未成后,立刻报警,警方找到的包工头正是盖西。当时盖西已经36岁,身材矮胖,双下巴,大胡子,是远近闻名的建筑承包商。起初警方并不怀疑盖西,可盖西竟然否认在停车场见过罗伯特。可当警方提供了目击者证词后,盖西又改口说他只是偶然出现在停车场,并没有跟罗伯特有过任何接触。

警官让盖西随他一同回警局协助调查遭到了拒绝,盖西声称家里有亲人过世,自己要在家里等一个电话,但他可以在那之后去警局一趟。警官同意了。几小时后,盖西出现在警局,他强调他对这个失踪孩子的事情一无所知。之后他被准许回家,没有任何多余的盘问。

约瑟夫·科泽扎克中尉被认命调查这起案件,他调阅了盖西的记录,得到了令他十分震惊的发现——盖西当年的犯案记录。震惊之余,科泽扎克中尉迅速拿到了对盖西房屋的搜索令。1978年12月13日,大批警察涌进那所位于夏谷大街的屋子展开搜查。当时盖西并不在家。

在盖西家中找到的很多物品,都揭示了盖西黑暗的一面。

警察们找到了两张驾照和几枚戒指,其中一枚刻着缅因州西部高中1975级字样,以及大写首字母J.A.S;一个装着大麻和亚硝酯戊烷片的盒子;一截污损的地毯;大量关于同性恋和恋童癖的书籍;一副手铐;警徽;一些性道具;一个皮下注射器和一小瓶棕色的药剂;对盖西来说尺码很小的衣物;尼龙绳,等等一些其他可疑物品。

警察们还查收了盖西的三辆汽车,包括一辆带雪铲的1978雪弗莱小货车,上面写有“PDM装修承租”的字样。另外一辆敞篷车上也有一样的标识。除此之外,还有一辆1979奥斯莫比88型,警官们在车厢里找到了一些头发,后来这些头发被证实属于罗伯特·皮斯特。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察们开始搜索盖西房子地板之下的低矮空间。然而那股莫名的腐臭使他们打了退堂鼓,这味道被以为是来自下水道。而那些泥土上洒有石灰,看上去并没有人动过那些土。随后警察们离开了这块狭窄的空间,并回到了警局以着手调查已经到手的证据。

盖西再次被传唤至警局,并被告知警察已从他家中取走了证物。恼怒的盖西立马联系了他的律师,在律师的授意下他拒绝在放弃米兰达权利(也就是犯罪嫌疑人保持沉默的权利)的文件上签字,因此警察根本没有能够逮捕他的罪名。在重复询问了一些关于皮斯特失踪的问题后,警察不得释放了他。他们能做的只有对盖西实施24小时监视。

从第二天开始,盖西的朋友们开始被传唤至警局问话。但警方从盖西的朋友那里没探出任何有用的线索——盖西所有的朋友都坚持认为盖西根本不会是杀人犯。事实上,盖西一早就告诉过他的朋友们,警察正试图以谋杀罪指控他根本没做过的案子。

调查仍在继续,但警方依然没有从盖西的朋友和熟人那里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们没能找到任何确切的证据来证明盖西和罗伯特·皮斯特有着直接联系,最终他们决定以私藏大麻的罪名暂时拘留盖西。

然而,就在盖西被指控犯有私藏大麻的时,警方实验室的调查员在他们先前从盖西家中带回的杂物中找到了关键的证据。他们在个盖西家中找到的一枚戒指原属于另一名一年前失踪的少年——约翰·齐克。他们还调查到失踪名单上的三个人,曾经为盖西工作。除此之外,他们还在盖西家中找到了一张借据,上面写着“借用菲林相机一台”。写这张借据的人是罗伯特·皮斯特的一位同事,他在罗伯特·皮斯特失踪那天将这张借据给了盖西。这些新发现的信息使调查员们骤然意识到,这个案件仅仅是露出冰山一角,其庞大和极恶远超他们的想象。

警方和犯罪实验室的专家们再次回到了盖西的房子展开调查。另一方面,在警方的不断施压之下,盖西终于承认他的确杀过人,但那仅仅是出于自卫(参见前文提到的1972年盖西第一次杀人)。他说,当时他感到非常害怕,于是把尸体草草的埋在了他的车库下面。根据他的供述,现场的警方找到了埋藏尸体的位置并作了标记。但他们并没有立马开始挖掘,而是决定先仔细调查一下低矮空间。也正是在那儿,他们仅仅花了几分钟就挖到了第一具尸体的残骸。

案发现场的挖掘

当晚,库克郡法医罗伯特·斯坦医生随队协助了这次调查。他随后组织了整个区域的搜索和挖掘工作,如同考古遗迹发掘现场一般,在挖掘区域作上标记。挖掘出的遗体因为腐烂的缘故必须小心翼翼的搬运,以最大程度的保护证据。整个晚上,以及接下来几天的发掘工作都是在这位法医的密切注视下完成的。

1978年12月22日,星期五。当盖西被告知在他家中所发生的这一切时,这个可怕的杀手终于崩溃了。他向警方供认,他至少杀了30个人并把他们埋在了房下的泥土当中。就像前文提到的那样,第一起谋杀发生在1972年1月,而第二起发生在1974年1月,差不多是他结婚后一年半的时候。

盖西坦白道,他诱使他的受害者戴上手铐然后对他们进行性侵犯。为了堵住他们尖叫的嘴,他把袜子或者被害者的内裤塞进他们的嘴里。有时他会在强暴受害者时勒住他们的喉咙,被害者往往丧命于此。他还承认了有时他会把尸体藏在他的床下或者阁楼里,在经过几小时到几天不等的时间之后,再把尸体埋进房子下面。

与此同时,挖掘现场的警方在第一天就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是约翰·波特科维奇,在车库下被找到。另一具在狭窄的地道中被挖到,身份不明。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挖到的尸体越来越多。有的受害者被发现时仍然被他自己的内裤勒着喉咙。有一些尸体被埋得非常近,调查人员认为他们是在同一时间被杀害,或者至少是同一时间被掩埋的。

到12月28日为止,警察一共从盖西的家中搬走了27具尸体。另外有一具尸体是在数周前被发现的,不过并不是在盖西家中的狭窄地道中,而是在德斯·普莱恩河。法兰克·韦恩·戴尔的裸尸被发现时并没有人把这具尸体和盖西的罪行联系起来,直到警察在盖西家中找到了法兰克的驾照,证实了盖西是杀害这名男子并抛尸的元凶。而且,之后的发现证明,法兰克并不是唯一一名在河里被发现的受害者。

同样是在12月28日,詹姆斯·马萨拉的尸体在德斯·普莱恩河被发现并被抬走。他的内裤被用来勒住了他的喉咙,这种犯案手段证明了他和其他受害者之间的联系。根据盖西的说法,他开始抛尸的原因一是他家那狭窄的地道中再也埋不下更多的尸体了,而他的慢性背伤也让他没办法继续挖下去了。马萨拉是第29名被发现的受害者,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是最后一名受害者。

警察在盖西房子下的挖掘工作一直持续到1979年1月底,这把盖西的邻居们吓得够呛。警方几乎肢解了整幢房子,但他们并没能找到更多的尸体。寒冷的冬天使他们不得不使挖掘工作断断续续,他们相信土地之下肯定还有尸体没被发现。当工人拆掉盖西家庭院的混凝土时,他们惊恐的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这具尸体腐烂并不严重,被混凝土保护的很好。接下来的一周,他们还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盖西杀害的第31名受害者是在伊利诺伊河里被发现的。当地报纸报道了这个残酷的发现,受害者父亲的朋友通过这则报道认出了尸体手臂上的纹身,这帮助调查员确定了受害者的身份。受害者名叫蒂莫西·奥鲁克,生前和盖西有过交集。

当奥鲁克的尸体从河里被捞起来的时候,盖西家里又有一具尸体被发现了。这具尸体被埋在他家娱乐室的地板下面。这也是在盖西家中找到的最后一具尸体了。在那不久之后,整幢房子被夷为平地。

迄今为止,受害者名单上一共有了32个名字,然而罗伯特·皮斯特的尸体直到1979年8月,才凄惨的被人在伊利诺伊河里发现。这具尸体一直被隐藏得很好,直到当地的强风将尸体吹得散架,被德累斯顿大坝拦住。尸检报告显示罗伯特是被纸巾拴住喉咙活活勒死的。

为了鉴定被盖西杀死的受害者的身份,警方了包括齿型对照等一切方式,但最后仍有9名死者的身份无法确认。这些无法确认身份的受害者,在1981年6月8日被统一安葬。

不过调查工作的结束,并不意味着罪恶的完结,对盖西的审判即将拉开序幕。

1980年2月6日,对约翰·韦恩·盖西的谋杀罪审判于芝加哥库克郡刑事法庭开庭审判。陪审团由5女7男组成,他们详细听取了检察官鲍伯·埃根对整个案件的描述。

检察官重点描述了罗伯特·皮斯特是如何被残忍的结束了其短暂的生命,以及盖西还应当为其他至少32名年轻人的被害负责。随后他向陪审团们公布了针对盖西家展开的调查过程,并强调道,盖西的这些行为都是经过了仔细计划,有预谋且有理智的犯罪。检察官知道被告的辩护律师肯定会竭力证明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盖西本人已经发疯了,他需要尽可能的反击这一点。埃根的陈词显然震慑了每一位陪审团成员和在场的每一名旁听者,法庭内的气氛顿时冰冷到极点。

埃根的开篇陈词之后轮到盖西的一名辩护律师发言,他并不赞成埃根的陈词,坚持盖西的行为是全无理智而且极度冲动的——被告已经发疯很久而且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的确,盖西的行径只有彻头彻尾的疯子才能干得出来。如果盖西被证明他是真的疯了,那么无论最终他的刑期是多久,他都会立即被送进州立精神病院。在很多案子当中,杀人犯往往在其精神病被确诊已被治愈后,就可以被释放并重返社会,结果是这只是让他们杀害了更多无辜的生命。检察官坚信,盖西决不应该只受到这样轻微的惩罚。

开篇陈词之后,控方传唤了他们的第一位证人出庭,马尔科·巴特科维奇,盖西的受害者强尼·巴特科维奇的父亲。他是控方证人名单上的第一位证人,这份名单上写满了其他被害人亲属和朋友的名字。许多证人在出庭时悲痛欲绝,回忆着他们过去所爱的人,叙述着他们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一次告别。这份证词来自于那些曾为盖西工作过,逃脱了盖西性侵犯的人。他们述说着盖西起伏不定的情绪,以及他是如何骗使他们戴上手铐,如何如同“高跷小丑”般表演那些魔术伎俩。

收集证词的过程持续了好几周,其中包括了那些盖西曾经的朋友和邻居。此时后知后觉的他们,对这些年来忽视了如此之多的能够证明盖西行为的线索和细节感到惊讶。同时,参与调查的警官和作出盖西已经疯了这样的结论的心理医生,也提供了证词。结束陈词前,检察官传唤了差不多60名证人出庭作证。

之后再度轮到辩方律师了。他们根本没有试图推翻那些证明他们当事人是一个杀人犯的证据,他们另辟蹊径,决定将盖西粉饰成一个疯子,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人。他们传唤了盖西的朋友还有他的家人出庭作证,其中包括了盖西的母亲,她证实她的丈夫过去经常用皮带狠狠地抽她的儿子;盖西的姐姐,她陈述了她在多个场合看见他们的父亲口头辱骂盖西。另外一些人证实了被告是一个善良而慷慨的人,他曾多次帮助他人并用微笑和温柔的语言来对待每个人。丽莉·格雷夏甚至在法庭上谈到盖西是一个极好的邻居。但是,也不知道这位格雷夏太太也说出了心中所想,尽管这是一些不利于被告盖西的话。她拒绝在法庭上说盖西是个疯子,相反的,她告诉法官她相信盖西是个“非常精明的人”。

辩方传唤了托马斯·埃里斯欧,一名在审判开始前对盖西进行过诊断的心理医生。他说他发现盖西是个极具知性的人,但同时他确信盖西患有人格混乱边缘综合症以及精神分裂症。其他医学专家也作了类似的证词,当庭长篇累牍的宣读了大量有关精神分裂,多重人格以及反社会的行为特征资料。他们还报告道,盖西的精神混乱甚至使他认识不到他罪行的严重。一句话来总结,每个作出证词的医学专家都发现盖西已经疯了。至此,辩方结束了他们的陈词。

总结陈词时,双方在陪审团面前激动地争吵、争辩,但陪审团只花了两个小时就作出了他们的判决——盖西谋杀33名年轻男性的罪名成立,这也使他成了当时美国历史上杀人最多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之后,“绿河杀手”加里·里奇韦后来居上,夺取了“桂冠”)。盖西被判处死刑,被送往蒙纳德劳教中心等待行刑。经过了数年的上诉,他最终在1994年5月9日被静脉注射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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