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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夺命流水线暗无天日背景图(追魂夺命藏宝图)

追魂夺命流水线暗无天日背景图

(一)

叶飞,林松,莫一然这三个人,在江湖上人称云海三浪子,他们热情大方正义,而又不拘小节。

叶飞,林松,莫一然自小就开始认识,三个人一起学武功,一起云游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叶飞身材瘦瘦高高的,剑眉星目秀气不凡,只可惜他总是沉默寡言,脸色冷冰冰的,好像没有温度一样,所以江湖中人称冰浪子。三人中叶飞最为聪明能干,武功也是最高,遇到事情总要他拿主意。

林松身高力大,双目炯炯有神,有架打的时候,永远第一个冲在最前面,林松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他经常说,醉乡路稳宜常至,他处不堪行。所以江湖中人都称他醉浪子。

莫一然身材不高,圆圆胖胖的,满脸总是笑嘻嘻的,乍一看起来真像如来佛祖,莫一然最爱说话,有时候一路旅途,莫一然就能一整天喋喋不休不停。叶飞与林松已经见惯不怪了,就当做免费听音乐吧,所以江湖中人都叫他做多嘴浪子。

三个人这一趟走江湖,已经去了很久,所以动极思归,一个个都已经归心似箭飞,马不停蹄地朝着家乡方向归来。

马跑得越快,故乡的气息就越浓郁。想想就要准备见到久违的乡亲父老家里人了,三个人不由得都春风满面,激动不已。

山里的春天,都走得比较晚,现在虽然已经四月多了,但山里还依然是百花盛开,春风中,闻一闻这些浓浓的芬芳,就足以让人心醉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醉太白酒楼就座落在花红柳绿的山脚下,远远望去,酒楼清新而又出尘,简直就像是一个绝世公子神采飞扬。

特别是那阵阵传来的酒肉之香,更是让本来长途跋涉归来的三个浪子,食指大动。

酒浪子林松更是酒瘾大发,忍不住两双手不住的打抖,看来是饥不可等了。

多嘴浪子莫一然道∶“去年我们走的时候,叶子十六岁,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如花似玉了,今天应该是十七岁了,那不是美得更是要人命吗?”

莫一然对林松道∶“林松,去年我们经过这里,叶子为我们倒酒的时候,那双手白得透明,简直比天上的明月还要皎洁,比花红柳绿还要芬芳,真是要人命啊!”

林松道∶“我记得那时,你的口水都流满一地了,真是花色迷乱不知天。我劝你还是忍着点,叶子可是老板刘太白的千金心头肉,如果他知道你对叶子起了色心,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他一定剥了你的皮。”

莫一然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仿佛现在口水还在流呢?

莫一然道∶“林松,你说话真是神了,我心里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难道他刘太白能看得出来。”

林松道∶“拉倒吧你啊!看你看叶子那色眯眯的眼神,你心里想什么谁还看不出来。”

莫一然道∶“喂喂喂,林松,你乱说什么,我的眼神什么色眯眯的了,你真的是不解风情,告诉你,我的眼神那是柔情似水,懂不懂?”

叶飞也不理莫一然不断地喋喋不休,他的身影现在虽然是在跟着他们走动,可是他的心早已飞回

到了家里,因为家里有妻子阿凤在等他,分别了大大的几个月,叶飞真的是太想念妻子了。

阿凤是个美丽贤淑的女孩子,她温柔纯真并且善解人意,两个人非常的相爱。

两个人是在江湖中认识的。那晚上,叶开睡不着,一个人从客栈里独自溜出来,沿着长江弯弯的江岸向前走去,长江的江面宽旷无边,江水茫茫奔流不息波涛涌动,远远望去让人心境一下子郁气畅通,志存高远。

走着走着,只见江面上不远处停有一艘大船,虽然江面涛声依旧,可是还是听见船上不断地传来惨叫声哀嚎声,以及喊打喊杀的吼叫声。

难道是有人打劫抢船了,叶飞马上跑了过去,然后从岸上展开轻功飞上船头,只见此时的船上,真是惨不忍睹,船头船尾到处尸体满地,有些重伤者一时半刻之间还死不了的,都躺在那里不停地哀嚎惨叫。

命没了,努力奔波收集回来的财富也化为乌有了,他们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这时,十几个持刀大汉,正在得意忘形哈哈大笑地到处搜索船上的财产,只见好一堆堆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堆在船板上。

强盗们简直都笑弯了腰,这一趟出山真可是收获满满,真是太惊喜了。

正当他们喜出望外的时候,船头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一个人,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伙子。

月光冷冷的照耀下,这个人好像就从海底下冒出来一样,没声没息地出现,散发着一种冷冷的寒意,难道是鬼还是长江中的幽灵呢?

十几个强盗突然被这个意外给惊讶住了,但看着对方也是一个人,就算有翻江倒海的本事,难道自己十几个人还用怕他吗?

一个紫面大汉,扬着手中的大刀道∶“小子,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活腻了,想叫大爷我用手中的刀帮你超度吗?如果是这样,大爷我今晚上倒可以大发慈悲,做个顺水人情。只是我超度做法的费用可是很贵的,如果身上带有什么真金白银的话,你就快点拿出来吧。”

大汉旁边的十几个同伴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的一个人道∶“大哥,我都跟你身边十几年,想不到你还会做法超度大活人,真是太令人意外了,这小子穿着倒是不凡,就叫他吐出十万八千两银子吧。”

另外一个人道∶“对,大哥,你就快点举刀做法超度他吧,看看时辰应该已过子时,正是亡灵上路最好的时候。”

叶飞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对,时辰已到,我正好送你们上路。”

叶飞说着就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宝剑出鞘,只见寒光闪闪,江面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长夜显得更是冷冰冰的,难道这风是从地狱刮上来的。

十几个强盗也感到冷意森森,都不由意识地拉紧身上的衣物。

其中一个强盗再也忍不住了,扬起手中的柳叶刀高高跃起,凌空向叶飞一刀斩来。

刀光闪闪,犹如浪花朵朵向叶飞劈来。

叶飞出手了,手中的剑如星光一闪,刺入了满天的刀网之中。

剑光舞动,满天的刀光尽然失色,只听见那强盗惨叫一声,已由叶飞的头顶,滑入江中。

瞬间,只见水花冒起,一丝丝血丝在水中扩散开来,引得一群鱼儿游了过来,看来今晚上这强盗是要做鱼儿们的夜宵了。

强盗头子一看来者不善,急忙挥手叫大家一起上,一定要把这坏小子给我千刀万剐。

五六个强盗挥着刀咬着牙冲了上来,把叶飞围在中间,刀光已经从前后左右上面向叶飞逼来,这些强盗肥羊已到手,那容得下叶飞来破坏,肯定是要向叶飞下狠手了。

可是这些等闲之辈那里是叶飞的对手,只见他剑光一闪一闪的,就已经把逼进的几把刀给挡住,接着剑锋一变,使出了一招无孔不入,向几个小强盗攻去。

叶飞见船板上,满船的人都已尽遭了毒手,其中有不少是妇孺之辈,心中的怒火已起,那里还肯手下留情,只见齐齐几剑,已把围上来的几个人给刺死。

这五个刚倒下,叶飞还来不及变换身形,六个人六把刀又攻了进来。

叶飞又是一招满天飞花一扫而出,满天的剑花已尽把六个攻上来的人,给完全纳入剑招之中,等到叶飞剑花落尽,攻上来的六个人都已躺在了船板上,身上的血花一顿一顿地冒出来。

这时,船上突然安静得出奇。

叶飞静静地望着只剩下的三个强盗头目,三个强盗头目不知道叶飞的武功,竟然是这样的高强。看来今天是一场生死大决战了。

手下已完全被杀,三个强盗头目当然不会傻得跟叶飞单挑了。

三个强盗头目立足三角,把叶飞夹在中间。带头大哥大喊一声,三个人立刻举刀冲了上来。

三个人犹如三阵狂风向叶飞冲过来,吹得叶飞眉毛都竖了起来,可叶飞拿剑的手依然稳定。

在三人的合围进攻中,叶飞手中的剑犹如水中的游龙,游走在刀光纷飞的中间。

刀光虽猛如暴风骤雨,可是剑光却有如暴风中一道道闪电一样,任凭风雨如何的肆意弥漫,都也奈何不了那一道道闪电奔放的光辉。

四个人就在这大船上,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厮杀。

一边是为了满船的金银珠宝,正所谓是,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三个强盗贪财如命,那有不拼命的道理,而且己方人多欺负人少,进攻自是更咄咄逼人。

叶飞出于公义,出于对强盗的愤恨,出于对满船无辜丧命者的同情,自是拼命反击,舍身成仁。

四个人打了半天,三个强盗进攻越来越得心应手,三把刀刀刀都向叶飞的要害奔去,恨不得马上把叶飞斩杀于船上,好捡财宝享乐而去。

叶飞越打步法越是生涩,仿佛进攻处处受制于人,刀光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叶飞的处境真的危险万分,分分秒秒都有丧命于此的可能。

原来这三个强盗并不是各自为战,而是互相配合,走的是一种阵法的互动,攻防配合之间坐落有序,三把刀就像绞肉机一样,不停地朝着叶飞旋转而来。

叶飞的身上已有了几处刀伤,衣物更是被三把刀砍得七凌八破,简直狼狈不堪。

叶飞后悔,后悔一个人偷偷遛出来,如果林松和莫一然有一个在此,那还用怕这几个无恶不作的狗强盗呢?

(二)

难道自己一世英名,今天就把命丢在这几个强盗手中,丟在这默默无闻的船上。

长江的滔滔江水,不停的涌动拍岸,引得大船不停地摇摆着,叶飞突然觉得这大船就像是一个摇篮,正在妈妈手中不断地摇摆着。

叶飞从小就是个孤儿,是靠师父的教育抚养长大的,连父母的样子都没见过,所以他特别渴望家庭温暖。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其实能在这个大摇篮里死去也许还是不错吧。

三把刀已经把他的退路完全封死,现在叶飞就像是砧板上的肉,等着人家来宰割。

三个强盗看着叶飞的样子,满是嘲讽的表情。

死就死吧,叶飞认命了。

就在叶飞做最后垂死挣扎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像一朵白云一样,从岸边往船上飘了过来。

阿凤终于出现了,这个自己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终出现了。

正因为阿凤的出手相助,拖住了三个强盗头目中的一个,三人组成的阵法立破,阵法一破,两个强盗那里是叶飞的对手。

叶飞精神一振,手中的宝剑又开始凌厉起来,只见他一剑快过一剑,不一会儿就把两个强盗刺死在船上。

这时,阿凤也把另外一个强盗一剑干翻,充满杀戮血腥的夜晚终于归于宁静。

危险解除后,叶飞看了看出手相助的阿凤,只见阿凤长发飘飘,白衫扬扬。一张白白净净秀丽的瓜子脸好看极了,特别是那一双生动的眼睛,简直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如此的晚上,如此漂亮的女子,难道是上天派下来帮助自己的女子。

女子看叶飞浑身上下衣衫褴褛,而且还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

叶飞发现自己失礼了,急忙说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今晚上在下路过此地,发现这帮强盗杀人越货,于心不忍所以出手除恶,谁知道这几个强盗头目武功高强,又有阵法相助,要不是有姑娘出手相助,在下今晚上可能就要丧命于此了。”

女子道∶“公子不要客气了,在下刚学成武艺,奉师父之命下山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斩妖除魔。我师父叫我阿凤,你也叫我阿凤吧。”

叶飞道∶“原来是阿凤姑娘,在下叶飞,幸会了。”

阿凤道∶“公子侠骨仁心,应该是我幸会才是。”

叶飞看了看满船的尸体横布,又对阿凤道∶“阿凤,不知道你居住何地,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阿凤道∶“十分感谢叶公子相送,只是我今晚的居住还没有着落呢。”

阿凤望着夜深人静的天,不由得发愁悠悠。

叶飞道∶“既然阿凤还没有地方入住,不如跟我回客栈,在那里开间房入住好不好。”

阿凤想了想道∶“也好,有劳叶飞了。”

两个人也不理船上的财物和死人,跳下船就一路回客栈去了。

第二天起来,林松和莫一然看见叶飞和一个漂亮姑娘,正在客栈的餐厅内卿卿我我,不由大吃一惊。

莫一然追问道∶“叶飞,你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如此漂亮的姑娘,什么从来没见你说过呢?把美女藏起来自己认识,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吗?”

叶飞道∶“你们不懂啊!昨晚上我九死一生,要不是阿凤出手相助,我们兄弟就不能再相见了。”

莫一然道∶“说吧,什么回事?不要阿凤阿凤地叫这么亲热,阿凤姑娘跟你跟熟吗?”

阿凤在傍边听莫一然如此的胡搅蛮缠,也不由得看着叶飞笑了起来。

叶飞把昨晚上发生的生死劫难,向林松和莫一然一一道来。

林松和莫一然听了不由得心惊胆寒,莫一然道∶“叶飞啊叶飞,你独自偷溜出去不叫我们,丢了性命不要紧,关键是让我们白白错过了认识像阿凤这等绝色美女的机会,真是气死人气死人了,如果我们两个都去了,说不定上天垂怜,多派两个像阿凤这样的美女下来,这样子我们兄弟三人不是都一起脱单了。”

说得另外几个人都不由捧腹大笑。

林松道∶“对对,实在太气人,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份气了,小二,快点上酒,让我通通气,要不然我真是要气死了。”

几个热情大方的江湖浪子,以及他们幽默不拘的谈话,一下子就让阿凤消除了陌生感。

阿凤本来也没有固定的地方所去,莫一然又极力邀约她同行,于是阿凤也就跟他们一伙,浪迹在江湖的三山五岳,久不久路见不平,立刻拔刀相助,日子过得真是丰富多彩极了。

叶飞和阿凤两个俊男美女,不知不觉日久生情,终于两情相悦,成为了终身伴侣。

这一次出行,阿凤本来也嚷着要一起出去,但叶飞心想一个女孩不宜太过于抛头露面,所以就把阿凤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于是也就造就了一种相思,两份离愁的苦恋。

这一对多情男女那一日不魂牵梦挂,在江湖涛天浪海的两端想象着对方的忧伤。

(三)

现在,家园渐近,叶飞恨不得立刻扎上翅膀,日夜兼程飞回到阿凤的身边,诉说绵绵两情的相思之苦。

可是莫一然无论如何也要到那醉太白酒楼去一趟,看看叶子今年又长得什么样了,是不是豆蔻年华长得更加的美不胜收了。

林松也坚持要去,他说一路的奔波,现在喉咙早就干得准备冒火了,没有一点美酒下去降温灭火,真的会死人的。

所以叶飞只能跟他们去了。

山花烂漫中的醉太白楼,婉如一个醉态可掬的翩翩公子书生,正在张扬着饱满如圆月的笔头,把满腹经纶的想象,挥洒成春意盎然的五彩。

醉太白楼好像每时每刻都热闹非凡,山水间的宁静与安祥,一树一草一花所蕴含的勃勃生机,以及醉太白楼扬名远近的美食美酒,都无不吸引着城里城外,那些饱受红尘喧嚣纠缠的富贵之人,每隔个三天五日,总要偷个浮生半日闲,跑来这里亲近大自然,舒一舒心里的紧张与烦愁。

三个人进了酒楼,只见里面早已人声鼎沸,顾客如云。

好不容易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莫一然眼睛转来转去,不停地四处张望。

林松笑道∶“一然,干嘛了,梦中情人不见了。”

莫一然道∶“什么梦中情人,这个还要我找的吗?如果叶子懂得我来,千山万水早就跑出来见我了。”

林松道∶“得了吧,你就尽管吹吧。”

莫一然道∶“吹什么吹,这就是我人格的魅力,不懂秒杀了多少花季美少女的芳心。”

莫一然说着就坐正了腰间,拉了拉衣服,抬起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自己真的是君临天下一样。

看着莫一然臭美的样子,叶飞和林松不由得相顾一笑。

这时小二提着一壶茶上来,给叶飞三个人排好了杯倒了茶,并询问道∶“三位客官要点什么酒菜,请吩咐,小的好去厨房下菜单。”

林松道∶“一然,你看看要吃什么?给点一点吧。”

这时候的莫一然,还在神不守舍的东张西望着,林松连问了几声他好像都没有听见。

林松突然望着门口叫道∶“叶飞,那不是叶子吗。”

莫一然一下子马上来了精神,朝着门口望去问道∶“在那里,在那里?”

林松哈哈大笑道∶“傻子,我在骗你的。”

莫一然笑骂道∶“林松,你是不是想喝酒想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叶飞道∶“一然,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点点酒菜上来,再不上酒菜,林松可要骂人了。”

莫一然想想就点了几个平时大家最爱吃的酒菜,小二正要转身下去,莫一然马上问道∶“小二,今天什么没见叶子呢?”

小二道∶“小姐嘛,小姐今天跟夫人上山到庙里去拜神了,还不知道几时回来啊!”

林松道∶“这样啊!叶飞,这里可能有人要得相思病了,惨啊!”

莫一然道∶“你们两个酒鬼,那解什么世间的风情万种,告诉你们,就算世间所有的好酒好菜全部加起来,也抵不过叶子的回眸一笑。”

林松道∶“唷,什么时候变成多情种了,小心点啊,多情自古空余恨,唯有饮者留其名。”

莫一然摇了摇头道∶“你这酒鬼,没救了。”

不久,他们所点的酒菜不断地添上来,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三个人真的已是饥肠辘辘,吃起饭喝起酒来,真的是如狼似虎气吞山河。

由于没有见到梦中情人,莫一然心情不爽,其间不停地跟林松碰杯喝酒。

可喝酒莫一然那里是醉浪子林松的对手,一大早就被林松灌得迷迷糊糊起来。

叶飞看着林松和莫一然两个人不停地纠缠喝酒,也不理他们,他自顾自地慢慢吃自己的东西,喝自己的小酒,悠哉悠哉地不亦乐乎。

这时,一陈微风伴一陈香气自门口吹了进来,众人的都不禁扭头望向了门口。

叶子终于回来了,她像一朵花带着整个春天的光芒,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舞动着青春的心跳飞入了大家的视线。

叶子的进入,酒楼的整个餐厅仿佛一下子明亮了不少。

本来已经醉眼朦胧的莫一然,这时竟然出奇的清醒了,他站了起来向叶子招了招手。

叶子看过来了,她那清澈的眼神,仿佛突然间跳进了某一种惊喜,瞬间泛起卷卷涟漪。

但她那炽热的眼神所关注的对象,并非是那个一往情深的莫一然,而是那一个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正在懒懒洋洋喝着酒的叶飞。

就在整个餐厅里的目光,都聚焦在叶子身上的时候,只有叶飞还在那里低着头,慢慢地品着手中的那一杯美酒,难道杯中的甜蜜,比那人间的美色尤物还要更加的吸引人。

莫一然见叶子不理自己,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得懊恼地坐了下来,在那里闷闷不乐着。

林松在一边看着莫一然,突然间像被霜打了一样,瞬间就蔫了下来,觉得十分的好笑,正在那里嗤嗤而笑。

引得莫一然恨恨地瞪一眼过来。

这时,小二正拿着酒走了过来,叶子见了马上道∶“小二哥,来,我帮你去上酒。”

小二把酒递了过来道∶“好,谢谢小姐帮忙。”

叶子提着酒壶,经直向叶飞他们走来,莫一然本来沮丧着的脸,刹时又充满了生机,巴巴地望着叶子,急忙举起那已经空空好久的酒杯,期待着叶子的垂怜。

可是叶子却是仿佛看不见莫一然举着的空杯一样,走了个弯来到叶飞的身后道∶“叶飞哥,你还好吗?”

叶飞道∶“我好得很,不需劳挂。”

叶子道∶“叶飞哥,自从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天天都守在路口,等待你的回来。”

莫一然听叶子竟然这样深情款款地对叶飞,说如此让人觉得肉麻的话,他只觉得心里凉透了,仿佛坠入万丈深渊中一样,绝望透顶了。

真不知道叶飞一张从来不苟言笑的冷脸,为什么能招那么多女孩子的喜欢。

叶飞道∶“我浪迹天涯,萍踪无定,你守望我干什么?”

叶子红着脸道∶“讨厌了,叶飞哥,非要让人家给说出口你才懂,人家爱你喜欢你了。”

叶飞静静望着自己的酒杯一下子道∶“叶子,你还小,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我不值得你等待,而且我是个已经有家室有娘子的人了。”

叶子听了叶飞的话后,不由得满脸苍白地道∶“什么?你已经有娘子了,你这个骗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叶飞道∶“不相信你可以问问林松,他最老实了。”

林松道∶“叶子,叶飞说的是真的,他确实已经有了娘子了,现在正在家里等着他的归去呢。”

叶子听了恍若受到雷劈一样,全身一抖,手中的酒壶就掉到了地上,然后两手掩面跑了出去。

酒喝到此,只不过一时半刻,竟已经风生水起满是一波情感纠结,三个人也没有心思再继续喝下去,匆匆地到了柜台结账走人。

出了酒楼的门,门前是一棵大桃树,树上桃花压枝,红艳正当头。

叶子正站在一个大凳子上,踮起脚尖伸手去摘一朵枝头上,最为饱满的桃花。

照影摘花花似面,人面桃花相映红。

叶子斜眼看处,看到叶飞刚好路过身傍,只见她两脚一软,突然从高高的凳子上摔了下来。

人摔倒到地上,叶飞也刚好走了过去。

手中的花已碎落满地,叶子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伤心地说道∶“狠心的叶飞,该死的叶飞,我不会放过你的。”

只是人已走,影已残,用心良苦总是空。

(四)

三个人离开了醉太白楼好远,莫一然还是闷闷不乐,难得这个多嘴浪子少见的一路无语。

情,又凭谁定对错呢?

三个人走着走着,前面是一处山坳,一条小路穿过郁郁葱葱的山林中。

突然,走在前面的叶飞停了下来,他鼻子再一次猛地抽了两抽,不错,周围附近一定有什么劫案发生过,因为这空气里有人的血腥气味。

叶飞的鼻子一向是很灵的。

叶飞向后面的林松和莫一然挥了挥手,三个人都下了马,把马绑到树下。

莫一然道∶“叶飞,什么了?”

叶飞道∶“附近这里可能有凶杀事件,我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了。”

林松道∶“哦,竟然有这种事,明明知道我们云龙三浪子,这几天回家路过这里,还有谁这么狗胆包天敢在这约架行凶,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莫一然道∶“找下去,看是谁在这班门弄斧,把他拉出来。”

莫一然纵马狂奔了一下子,已经忘记了刚刚自己所谓的失恋。年轻人有时候往往都是一时冲动,激情来得快,退潮也是转眼间。

叶飞一路追踪血腥味寻找着,终于在一处较为平坦之处,见到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

三个人仔细看着这些尸体的死因,有的被勾断喉咙而死,有的被一掌击破天灵盖而死,有的被一掌震破心脏而死等等。

叶飞正在关注一个老人家,只见老人家嘴角流出的血已经干涸,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已死去的老人家,一手按压着自己的胸口,难道老人家是被敌人一掌重击心口而死?

老人家的另一边手抓着一张东西,看样子临死前抓得非常紧。

难道这张东西是什么宝贝,这些人都是为了争夺这张东西而死的。

叶飞用尽全力,才拧开了老人家的手指,把那张东西给拿过来。

叶飞把那张东西张开来,三个人头碰头聚到了一起,一起观看这张引出这么多条人命的东西。

看完这张东西后,三个人的内心真的是跌宕起伏,怪不得这几个不要性命也要得到这张东西。

原来这是一张藏宝图,那个地方藏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金白银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叶飞掂了掂手中的这张藏宝图,觉得沉重无比,这可是沾了几条命的藏宝图啊!弄不好把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啊!

叶飞把藏宝图递给莫一然道∶“一然,要不然你把这张图先保管吧。”

莫一然急忙往后退去,仿佛火烧到眼前一样。

莫一然摇摇头道∶“不不,这任务太重了,我管不了。”

叶飞又看着林松递了过去,林松急忙说道∶“叶飞,我们三个人,就你武功最高,我想还是放在你那最为稳妥。”

叶飞甩了甩藏宝图道∶“好,就由我来暂时保管吧!过几天看好日子,我们兄弟去把那藏宝悄悄地拿回来,也做做一下财主的瘾吧。”

林松和莫一然听了都拍手叫好。

林松看着叶飞叫道∶“大财主。”

莫一然着看林松喊道∶“二财主。”

叶飞和林松看着莫一然齐齐地叫道∶“三财主。”

说完三兄弟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莫一然道∶“两位财主,我们既然拿了人家的好处,就理应挖个坑把人家给埋了,让人家尘归尘土归土,好好上路投胎吧。”

叶飞道∶“这个是自然了。”

三个人都拿出了宝剑,分别砍了根大棍子,削尖了一头,用作工具在地上挖起了一个大坑,然后把几个死尸一一投入坑中给埋了起来。

(五)

黄昏的时候,牧童催促着牛儿朝着炊烟袅袅的家园,愉快地归去。

盘旋而过的鸟儿,在夕阳红红的余晖中,娇艳若待过门的新娘一样,在天宇中恋恋不去。

叶飞的家,就在山角下的那一片竹林里,那两间小小的木屋,仿佛一尘不染一样,座落于尘世之外。

叶飞轻轻地推那一扇掩着的门板,门板轻盈得就像天边的一片云,还没有用什么力就打开了。

一股温暖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让叶飞觉得十分的温暖温馨。

这就是家的感觉,有期待有爱的地方。

叶飞悄悄地走进了家里,没见阿凤在家,可是从厨房里传一阵阵的食物之香,还有美女们特有的芳香,熏得叶飞的心都醉了。

厨房在后面,叶飞穿过厅堂,就看见了厨房。

此时,阿凤正在烹饪食物,锅里冒起的茫茫热气,在阿凤身边袅袅缭绕,令阿凤那娇娆的身躯仿佛云里雾里一样。

只听见阿凤一边翻动着食物,一边不停地叹息着,难道人生真的是苦海?愁情无边。

只听见阿凤自言自语地道∶“阿飞又不在家,不知道我这么辛辛苦苦地煮东西,又什么意思呢?真是花自飘零水自流,阿飞啊你快点回来吧,阿凤好想你的。”

叶飞听着阿凤一边煮东西一边自言自语的诉苦,心里觉得既是甜蜜又是心酸。

园中已有梅花扑鼻香,自己何故还要仗剑走天涯?真是苦了阿凤了。

叶飞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阿凤的腰间。

此时阿凤正在出神地想着叶飞,突然间被别人从后面抱住,不由得大吃一惊,回头一望更是惊喜不己。原来是自己千思百想的冤家叶飞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阿凤也不管锅中的菜了,丢下锅铲转身就紧紧地抱住了叶飞,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怀抱啊,曾经多少次午夜梦里,自己痴心停泊了多少次,梦醒时已是泪湿鸳鸯枕。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沉润在无声无息的时光中,不知多久,厨房里突然传出一股烧焦了的味道。

两个人才从温柔梦中醒来,原来是阿凤锅里煮的东西已经烧焦了。

阿凤不由得又羞又急,一个劲地埋怨叶飞道∶“都怪你,都怪你。”

叶飞笑道∶“阿凤,难道你今晚上就以这一道美味佳肴,为我接风洗尘吗?”

阿凤急忙道∶“不,不是的,我重新煮过。”

说着就要把锅里已经烧坏的菜倒掉,叶飞急忙拦住说道∶“继续煮可以,但这个菜不能倒掉。”

阿凤道∶“为什么呢?”

叶飞道∶“因为这是一道黯然销魂菜,倒掉很可惜的。”

阿凤道∶“可是很难吃的。”

叶飞道∶“不难吃,只要是阿凤煮出来的东西,我都爱吃。”

阿凤心里甜丝丝地笑道∶“就你嘴巴甜,好吧,那就留下,我们一起吃,一起同甘共苦。”

阿凤重新弄了几个好菜,弄好菜后,阿凤又提着叶飞那个已闲置好久的酒壶,跑到附近的酒坊里打酒去。

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注定更忙碌。

酒打回来了,还暖暖的就像是春天里火红的阳光一样,让人情思绵绵。

房间里绫罗轻垂,红帘摇曳。

阿凤又特地在窗台上点上一根大红烛,把整个房间映照得虚虚幻幻似梦非梦。

难道真的是久别胜新婚?

阿凤精心烹饪出来的美食,一碟碟地摆在桌子,看起来让人食意大动,味口大开。

叶飞心情好,所以酒也喝得特别快,阿凤不断为他添酒,久不久自己也浅饮几口,陪着叶飞一起醉生梦死。

下酒菜虽多,可叶飞总是夹往那碟已经煮焦了的菜,而且吃得津津有味的。

阿凤劝他吃点别,因为那碟已经焦了不好吃。

叶飞道∶“我就喜欢这碟黯然销魂菜,苦在嘴里甜在心,因为这是我娘子几千万情丝纠结而成的。”

阿凤不由自主地往叶飞身上靠了过来,叶飞搂着阿凤香喷喷的身体,心中不由得一荡。

几杯热酒下去的阿凤,已是红霞满面艳若桃李。只见她双眼迷离望着叶飞道∶“阿飞,我头好晕啊!你快点扶我上床去,我要睡了。”

叶飞抱起阿凤,袖子一甩,窗户上的烛光立灭。

房间里一下子马上陷入了黑暗,静夜无声,黑暗中,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心跳的声音比天空中的响雷还要明亮。

(六)

回来的日子算来已久,叶飞有娇妻相伴享受美人之福,自是不知人间岁月几何,小日子过得自是湿润得很。

这天中午,天高云淡圆日高照,只见林松和莫一然找上门来,兄弟们久日未见,今日又得以重聚,大家自是无比的高兴。叶飞正想喊阿凤弄几个好菜,三兄弟喝几杯高兴高兴。

莫一然却说道∶“喝酒不忙,这段时间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身子骨都生锈了,今天天气好,不如我们三兄弟去登山玩玩,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吧。”

叶飞想了想道∶“也好,那我们就去爬山吧,后面这山头也有些年月不曾攀登了,我们兄弟三人就当作重温旧梦吧。”

三个人出了门,一路就往后山登去,爬到半山腰,遥望着整个村子,犹如过客繁星。

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莫一然对叶飞说道∶“大财主,看看什么时候,我们去把我们的财富给拿回来。”

叶飞茫然地问道∶“什么大财主,什么财富?”

莫一然道∶“傻子,这段时间在家太过于安逸了,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给忘了,藏宝图啊!”

叶飞听了才恍然大悟道∶“是啊是啊!回家才这么一段时间,我什么把这事给忘了呢?真是太糊涂了。”

莫一然道∶“不是你糊涂,而是我们阿凤太有魅力了,让你流连温柔乡里,没日没夜的做着一帘幽梦。”

林松道∶“等我们去把藏宝给取回来后,我也要娶一个像阿凤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莫一然道∶“对对,等我有数不尽用不完的财富后,我一袋银子丢到叶子的眼前,看她还不乖乖的跟我回家,求我娶她。”

藏宝还没到手,三个人就做起白日梦来,仿佛自己个个现在都已经富可敌国。

叶飞道∶“也好,明天我们去给恩师上坟,祭一祭他的在天之灵,有恩师保佑,我们才能一路顺风,化险为夷宝藏到手。”

林松道∶“对,要求恩师保佑,宝藏手到擒来。”

莫一然道∶“昨晚上我还梦见师父,真是好久没去拜拜师父了。”

林松笑道∶“一然,小时候,你经常尿裤子,多次挨师父棍抽屁股,昨晚上梦见师父,屁股开花了没有。”

莫一然笑骂道∶“放屁,你才被师父打屁股呢,师父说,林松学功夫最笨,叫他三天不能喝酒。”

林松道∶“不会的,师父最喜欢和我喝酒了,明天我要拿一大壶酒去,在坟前和师父喝个一醉方休。”

第二天,兄弟三人上街买了祭祀用品,三个人在街上走了一圈。

然后,叶飞一手提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油炸乳猪,一手提着一些水果甜品,莫一然则提着一篮香烛纸钱,而林松,当然是双手抱着一大坛酒了。

三个人一路上山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师父的墓地。

三个人师父的墓地就座落在山间的一片草地上,坟墓的背后是一棵参天老松,松树郁郁葱葱的,犹如一把大伞子,遮盖在坟堆之上。

三个人把坟前坟后的杂草清除干净,又仔细地打扫了一番。

然后点上香烛,摆上祭祀品。本来寂静无比的坟前,由于三个徒弟的到来,终于充满了满满的生机和款款的情分。

草莽之间,终究卧虎藏龙,能培养出三个这么优秀的徒弟,一身本领一定是高深莫测了,只可惜一代人杰,此时已经埋没随百早。

三个徒弟,一一给师父跪拜添酒。

莫一然道∶“师父,弟子们无意间得了一张藏宝图,可能是上天开恩赐予吧。今天来看望师父后,明天我们就开始出远门寻宝去了,希望师父在天之灵,能暗中保佑我们,顺利获取这场富贵,到时候我们回来,一定会给师父重修暮园,再开道场,让我们师徒阴阳之间,都过着繁华富贵的生活。”

跪拜过后,三个人在师父的坟前,倒酒跟师父一起阴阳同乐。

直到把那一大坛酒都喝个清光,三个人才焚烧纸钱,收拾好东西,醉熏熏地下了山来。

(七)

第二天,三人又匆匆地出发了,他们纵马行到长江边。

只见长江的水,滔滔地奔流而去,每一朵浪花,仿佛就是每一个传说的结晶,不休不眠地诉说着上下几千年的变迁。

三个人在江边,租了一艘大船,随着奔流的江水往长江下游驰去,就这样在江中行进了几天。

终于在一天中午,大船停靠在一座大山底下,三个人上了岸,付了船资,把船家给打发走了。

这是一然嵬嵬入云端的高山,山势雄伟山路崎岖。

根据藏宝图的指示,宝藏应该就藏在这山中了。

三个人往前走着,只见山脚下,有一座茅草屋。此时,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阿婆正坐在屋门外,背靠着墙壁,闭着眼睛,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取暖呢。

离老阿婆不远处,一根吊杆上,正晒着一张已洗得发白的旧被子。

时光不再,朱颜已改。

只有光阴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老阿婆的脚下,已卷伏着一只可爱的小黄狗,看见有人来,它抬起头眼睛转睩睩张望着。

上山的路正好经过茅草屋的门口,三个人行到茅草屋门口,莫一然停下脚步,蹲了下来对着小黄狗张开嘴“啧啧”地叫着。

看见莫一然呼叫,小黄狗站了起来,摇着尾巴向着三个人走来。

小黄狗已经走近,莫一然正想伸手去抚摸它。

叶飞突然道∶“这狗有问题。”

可是已经迟了,小黄狗在莫一然

伸出手的一刹那,已然像离弦之箭一样,伸出狞牙利齿朝着莫一然的喉咙咬去。

幸好剑在,林松的剑一招灵蛇出洞,瞬间就把小黄狗的喉咙刺穿,小黄狗挂在宝剑之上,四肢不断地挣扎着,被刺穿的喉部,正在不断地冒出鲜血,血原本是红的,可是小黄狗冒出的鲜血都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的。

这狗为什么如此的邪恶呢?

原本晒着太阳睡着了的白发老阿婆,此时已挣开眼晴,她那眼光冷得有如毒蛇的眼光一样,让人胆寒。

看见自己的小黄狗被人刺死,她咬着牙齿举起手来,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张开,头顶上突然飞过一朵白云,像一张网一样把老阿婆一下子遮裹起来。

只见叶飞抓住那张旧被子的四角,被子就像袋子一样,把老阿婆套在里面。

老阿婆在里面不断地挣扎着,就像一条突然掉进开水锅里的鱼一样,万分痛苦的挣扎着。

许久,被子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叶飞把手放开,把被子拉开,只见老阿婆已经死了,她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着无数的恐惧与不解。

她举起来张开的那一边手,手中还沾有许多的黄色粉末,让人闻起来觉得腥臭欲吐。

莫一然道∶“叶飞,你是什么看出狗和老阿婆有问题呢?”

叶飞道∶“我留意到向你过来的狗,嘴角里滴出的口水竟然是绿色,就知道这狗一定是条毒狗,狗是毒狗,那这老阿婆一定是白发毒叟了,因为江湖上,黄狗与白发,一向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的。当时我见白发毒叟手扬起,就知道她要洒出自己的五毒追魂粉,危急之下,我只能在她没有张手之前,用这张大被子把她给套住,让她洒出的毒粉在被子里散开,从而自己毒死自己。”

莫一然道∶“叶飞,还是你聪明,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了,以后想找情人,可不能跟你在一起,要不然风头全被你抢光。”

林松道∶“对对,就像那叶子,本然叶子就是一然的梦中情人,谁知道叶子竟然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叶飞,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莫一然狠狠地瞪了一眼过来道∶“多嘴,你这酒鬼,整天醉生梦死,懂什么叫情叫爱。”

说完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八)

三人继续往山走去,山路十八弯,何况这山又是嵬嵬高入云端,但三个人都是一身武功,又有个多嘴浪子,所以一路也不怕苦闷。

而且这山中的风景也不错,到处都是老树盘根,飞禽走兽时不时鱼跃而出,给本来寂寂无声的山间造出了些许的音符。

走了一会儿,前面有两块像两扇打开的大门一样,竖立在远前。

三人正要穿过石门,突然间,两块大石的后面一下冒出很多人,只见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身着头盔战袍的大汉子,犹如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一样。他的身傍站着两个身材矫健的年轻人。

大汉站在前面,威风凛凛地简直就像是庙里的张飞像。

大汉紧盯着眼前的三个人道∶“尔等何人,什么乱闯山门,告诉你们,这里已不是凡间俗地,这里已是南天门,识相的快点自己退出,要不然就把你们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这里是南天门,难道自己三个人已不知不觉步入仙境了。叶飞等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都呆住了。

莫一然道∶“这里是南天门,难道将军你就是托塔李天王。”

那大汉道∶“算你识相,本将军正是李天王。”

莫一然道∶“那么将军身边的两位小将是谁?”

大汉道∶“他们一位是金吒,一位是哪吒。”

傍边那两个人得意洋洋地翘着头,目空一切地仰望着天空,仿佛真的是天神下凡一样。

叶飞等人差点就笑出声来,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莫一然道∶“将军既然是李天王,那什么不见将军手托七级玲珑塔呢?”

那大汉尴尬地道∶“那塔吗?本来我是一直都带着,只是刚才我内急上了趟茅房,放在一边忘记拿出来了。”

莫一然道∶“什么?神仙也上茅房,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之事。”

问得大汉哑口无言,只见他不停地挠着头道∶“这个,这个。”

莫一然道∶“而且听说法器,放在茅房这等污秽之所,会法力失效的,你还不赶快去找回来。”

大汉被莫一然逼问得不胜其烦,于是恼羞成怒地道∶“大胆狂徒,竟敢取笑本天王,看拳,拿命来。”

说着大汉那大拳头如锤子般直朝着莫一然的脑头砸来。

莫一然只觉得大汉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犹如排山倒海般地向着自己涌来,急忙一个落花流水,往后倒退而去。

大汉重重的一拳落了个空,凶猛的拳风把地上的泥尘,刮起来满天都是。

别看大汉身体笨重,可是拳法好像却是灵活无比,一拳打不中莫一然,第二拳又跟进追击,一拳随着一拳,好像永无止境一样。

好在莫一然轻功高强,身形好像受大汉的拳风吹动一样,不停地随着大汉的拳势上下翻飞,翩翩地游动于大汉的攻击之中,身体好像一点也不受力一样。

大汉一边进攻一边不断暴喊着,那声势,不把莫一然碎之万片决不罢休,而且大汉的攻势,绝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有所缓慢,他那身体,仿佛有取之不尽的力气一样。

难道他真的是天神下凡。

而莫一然,虽然一身的轻功不凡,但一味的躲避没有进攻,久而久之,气势已完全被大汉所压制。

大汉手长脚长,已完全把莫一然纳入攻击范围。

莫一然头发的绑带,已然被大汉的拳风所震断,披头散发地在跟大汉苦苦地对垒着,样子十分的狼狈与恐怖。

林松见自己兄弟受挫,拔出宝剑正要上去相助,刚行上几步,对面的其中一个年轻人立刻冲了上来道: “休得乱动,想要两个一起欺负我大哥是吗?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还讲不讲武德,有我哪吒在此,你们休想。″

林松道: “什么鬼哪吒,你是哪吒,我还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呢。”

哪吒见林松取笑自己,不由得怒气冲天道: “大胆狂徒,竟敢嘲笑你家三太子,真是太过分了。”

林松道: “好好,三太子,你千万不要气死哦,我可没命赔你的。”

哪吒再也没有说话,直接取出两把短刀,双手舞动着向林松杀来。

林松挥剑迎了上去,两个人马上厮杀起来。

只见哪吒双刀快如流星,刀尖点点,恨不得立刻在林松身上划出千刀万痕。

林松手中剑犹如海中游龙,神出鬼没剑剑出其不意地向哪吒攻去。

两个人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九)

另一边,莫一然已经被大汉完全压制,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大汉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与嘲笑。仿佛一只老鹰在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鸡,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把它给处死吞掉。

叶飞知道自己再不出手,莫一然可能就麻烦了。

可是他刚刚起步,对面的金吒就冲出来挡在他前面道:“有我金吒在此,今天你就别想救你朋友了。”

拦路虎挡道,看来今天要救莫一然,必须要先除掉金吒不可。

金吒的兵器是一把金钩,金钩刚亮相,立刻光彩夺目金光闪闪。

可是叶飞没有亮兵器,他的手干燥而又纤细,难道他要用这么一双显得稍为单薄的手,去对付人家锋利的金钩吗?

金钩的钩锋,闪烁着幽幽的金光,犹如天边的那一弯新月,显得冷漠而又不堪于平凡。

钩锋从天而降,向着叶飞的鼻梁中间直划而下,誓要把叶飞的脸部劈成两半。

叶飞头一偏,钩锋立刻落空。

金吒手一转,钩背的弯钩立刻向叶飞的脖子钩来,如果钩实,这可是要脑袋搬家啊!

可是我们叶飞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如果才这么点能耐,那不是很令人失望。

眼见钩子就要钩到,叶飞身子一扭,钩子钩了一空,人就不见了。

金吒暴吼一声,一招回头望日,钩子旅转着又向后扫来。

那边莫一然与大汉的决斗,已到了尾声,只见大汉一招泰山压顶,莫一然已无退路,只得一招霸王举鼎招架上去,可是大汉天生神力,莫一然又是强弩之末,又如何能招架得住。

大汉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见他一手压住莫一然,另一边的大拳头,已如铁锤般直向莫一然胸部砸来。

叶飞见情况危急,急忙伸出两指,夹住了当头劈下的金钩,再一抖,就把钩子给夺下。

金吒还没反应过来,叶飞手指又一点,就把他给制住了。

眼见大汉的拳头就要砸到莫一然的胸口,叶飞急忙把金吒横起,往前一塞,挡住了大汉的大拳头。

大汉这石破天惊的一拳,正好打在了金吒的身上。凶猛的拳头竟然穿过了金吒的身体,金吒就连惨叫都没来得急,就直接一命呜呼。

大汉从金吒的身体里,抽出了自己的拳头,不由得怔住了,他什么也不明白,自己拳头明明是砸向莫一然的,为什么最后却打死了自己的同伙。

莫一然瘫倒在地上,金吒的那把金钩正好掉在傍边。看着由于误杀了自己同伴的大汉,正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莫一然抓住机会,拿起金钩,一把就扎入了大汉的肚子里。

大汉只觉得一痛,金钩已扎入肚子里,鲜血立刻沽沽地流了出来。

大汉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吼一声,往坐在地上的莫一然扑了下去。

吓得莫一然急忙滚往一傍躲过。

只见大汉扑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正在跟林松苦苦奋战的哪吒,见自己这边的两个高手已经战败身亡,其他的那二十几个小喽啰,又已躲得远远的不敢近了。

他心里一虚双腿一软,立刻就丟掉手中的两把短刀,朝叶飞他们跪了下来道:“三位大王请饶命,小人知道错了,万望三位大爷不要杀了小人。”

莫一然这时已经缓过气来,他见哪吒已经闻风丧胆,没了魂儿。

便笑道:“喂,这里不是南天门吗?什么金吒和李天王都躺到地上睡着了。你哪吒现在又跪了下来,什么意思?难道不用守南天门了。”

那人道:“这里不是什么南天门,我们也不是什么金吒哪吒李天王,我们只是山里的强盗头目而已。”

莫一然道:“那你们什么懂得我们今天上山来,在这里埋伏等我们。”

那人道:“我们不知道你们今天要上山,今天我们只不过是例行下山来寻找肥羊而已,跟你们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叶飞道:“你们山上还有其他强盗吗?”

那人道:“没有了,这山上就是我们三兄弟管的,现在我大哥二哥都已死了,就只剩下我和那几十个小兵了。”

叶飞对莫一然道:“放他走吧。”

莫一然一脚朝着那人的屁股踢去道:“快点滚,以后不要做强盗了。”

那人点着头道:“是是,以后我一定听着三位的话,不再做强盗了。”

那人说完头也不抬地灰溜溜下山去,留在山上的那二十几个小喽啰,见三个头目死的死跑的跑,一下子作鸟兽散,一溜烟都散光了。

(十)

三个人又重新向山上走去,藏宝在何处呢?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走了好久,大家都觉得累了。虽然大家都是年轻力壮,可是走了一天的山路,又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纵然是铁打,也已经疲惫不堪。

前面是一块大石板,石板平整得就象是一张床,这对于三个疲惫的行路人,是何等的一种诱惑。

林松说道:“这石板这么光滑,我想坐上去一定十分的舒服。”

莫一然道:“可能吧,要不然我们坐上去试试。”

叶飞笑道:“两个懒虫,想休息就说说好了,何必一唱一和地说糊涂话。”

莫一然道:“我就说嘛,叶飞是个通情达理之人,那有不喜欢休息的道理。”

三个人在那块平整如镜的石板上坐了下来。

莫一然在刚才的大战中,承受的压力最大,只见他坐了下来,伸了伸懒腰,然后直接就躺了下去。

这时,林松把背上的酒壶给拿下来,轻轻地喝了一口下去。莫一然起身一把从林松手中抢过酒壸,然后狠狠地喝几口下去。

林松急道:“喂,小子,你慢点喝,这是我这两天的备用酒,你这么大口喝,真是败家仔。”

莫一然道:“真是太小气了你,还说什么兄弟要有福同享患难与共,多喝你两口酒就吱吱喳喳喊半天。”

林松笑道:“好好,那你就多喝点,今天也太难为你了,被托塔天王一路追着打,差点送了老命,胆破了吧,多喝点,壮壮胆。”

莫一然道:“我会怕那莽夫,我打不过那莽夫吗?我告诉你,酒鬼松,刚才那场战斗,我是用上了兵法了,先是避其锋芒放长线钓大鱼,然后诱敌深入,绑起口袋一举而歼之。那像你这种没文化的酒鬼。”

林松笑道:“对对,我没文化,我是酒鬼,我认了。但是刚才不知道是谁脚软坐在地上,要我扶着才能站起来。”

莫一然一脚踢到林松的屁股骂道:“酒鬼松,你不要歪曲事实乱说话,我那是脚麻不是脚软。”

林松道:“哎呦,说不过就能使用暴力吗?好好,我认了,是脚麻不是脚软。”

叶飞道:“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看看情况,我们要找到藏宝的山洞,不知还要费多少周折呢?但是现在看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准备今晚的食宿了。”

此时,已是日落徐徐的黄昏时刻。

只见日光渐弱,朦朦胧胧的,把天地笼罩成一团柔和。

层峦叠嶂的山峰,恍若披着一片粉红的轻纱,在习习的晚风中,若隐若现地起伏着。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是啊!人生苦短,但愿人长久。

林松看着优美的山色和幽静的林中道:“叶飞,投宿的问题,你不要担心,刚才我们已经过了南天门进入仙境,现在这里已非人间,那里不是安乐窝呢。”

莫一然嗤嗤地笑道:“我们已经进入仙境了吗?我看你酒鬼松是猪八戒想吃嫦娥肉了。”

林松道:“哼,我林松堂堂七尺男儿,难道配不上嫦娥妹妹吗?”

莫一然也“哼”了一声,他正在定定地望着前面。前面不远处的草地上,有着浅浅的一滩水。水中的青草长得绿油油的,水色在斜阳的映射下,折射着令人眩目的光彩。

走了一天的山路,又经历了一场差点没命了的生死搏杀,莫一然只觉得脚板酸酸痛痛的,非常的胀痛。

前面有一滩水,是最合适不过了。

他脱掉了鞋,光着脚板走向那滩浅水,脚尖触碰到了水,一股凉快的感觉直透心底,让人觉得十分的舒爽。

莫一然兴奋极了,双脚一蹬,往那一滩浅水中间跳去。

原本以为落脚处就是底下的草皮,谁知道脚尖刚一入水,水底竟然是空的,莫一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下子就直落而下,陷入这个深渊水底。

(十一)

叶飞林松见莫一然跳到水面,身体突然陷入一下子就不见了。

林松一边心急如焚地喊着“一然一然,你什么了?你在那里?”

一边跑到水滩边,就要跨步往里面走,叶飞一把就抓住他拉了回来道:“林松,你冷静点,这水滩有问题。”

林松大声道:“叶飞,那你说什么办啊!一然没有了。”

叶飞道:“不能着急,冷静点。”

说着就拿着宝剑,砍下一棵几丈长的小树,削去枝叶,然后往水滩里扎去,小树身已完全没入了水中,叶飞还没感觉碰到低。

这绝对是一个阴谋一个圈道,有人故意铲来草皮,铺在水潭上面,引诱叶飞他们上当送命。

叶飞又砍来另一棵小树,把砍好的两棵小树对头接好绑好,这一次的树身,足足有十来丈长。

然后林飞再慢慢地把树身扎入水谭中,等到整个树身都伸入潭中,还是没有碰潭底,难道这一潭水是没有底的?

那它到底通到那里?

叶飞呆呆地坐在水潭边,无言地望着这一潭深水。

林松道:“叶飞,什么办呢?一然到底去了那里?”

叶飞摇了摇头道:“一然没了,掉到这么深的水中,无论是谁都没救了,我们只有节哀顺变了。”

林松低着头,双手不停地击打着地面哭丧着喊道:“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三个人原本好好的,都怪这藏宝图,害死了一然啊!”

叶飞道:“人生无常,没有谁能预知明天的祸福的,林松你要看开点,生死有命,特别是我们这些江湖中人,那一天不是在生死存亡的变幻中度过的。”

林松道:“那现在我们什么办?”

叶飞道:“当然要继续寻宝去了,如果我们半途而废的话,那一然为此付出了的生命,就一点都没有意义了。”

林松道:“那好吧!我听你的。”

叶飞道:“林松,如果我后面出了什么意外,你一个人也要坚强地去继续完成我们任务,大财主没了,二财主没了,你就是最大财主了。”

林松道:“我不想要什么财富,我要和你一起安安全全地回去。”

叶飞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落幕,暮色已经完全笼罩山野,这里已看不到华灯初上的人间烟火。

山野茫茫无边的寂静,就像一双黑色的手一样,扼制着两个人的脖子。

叶飞道:“走吧,我们找个山洞睡觉去,要不然的话就要露宿外面,山中晚上野兽经常出没,很危险的。”

两个人在附近找到了个山洞,洞口黑么么的,像一个大嘴巴一样。

两个人也不敢深入洞内,就在离洞口不远处,找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叶飞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两个人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林松拿出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两口,但想起刚才,莫一然拿着自己酒壶喝酒的样子,不由得又悲从中来。

酒还在,可是喝酒的兄弟已经远离,这洒喝得还有味道吗?

林松怔怔地放下酒壶,随手吃了一块牛肉干,只觉得平时好吃无比的牛肉干,今晚上吃在嘴里,竟是无比的苦涩。

难道这就是人生生离死别的悲苦吗?

叶飞也不出声,自顾自地吃完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躺下来就睡着了。

山里的夜静得可怕,久不久传来几声鸟兽的叫声,像棍子一样,敲打在人的心上。

(十二)

两个人睡到半夜,叶飞突然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给惊醒。

这么晚了,谁还在山中行路呢?而且脚步声还这么的沉重大声,叶飞急忙一跃而起,路到洞外去观看情况。

可是叶飞到了洞外以后,洞外竟是静悄悄的,安静到心跳都可以听见,那里有什么脚步声和人。

难道只是路过而已,叶飞又回到洞内继续睡觉,可是刚躺下不久,那脚步声又响起了,好像有人在洞外徘徊一样。

这时,林松也醒过来了,他揉着朦胧的睡眼疑惑地看着叶飞。

叶飞摇手叫林松不要出声,然后两个人贴着洞壁慢慢的往洞外走去,可是两个人还没有走到洞外,那脚步声又消失了。

两个人又静静地躲在洞口的一个隐蔽处,悄悄的等待着看是什么情况。

可是那脚步仿佛有灵性一详,无论他们躲在那里多久,都再也不肯出现。

无奈,两个人只能又重新走回洞里,过个弯处,叶飞突然推了一下林松,示意他自己进去先。自己则贴着洞壁埋伏起来。

随着林松的进去,果然不久后,那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叶飞悄悄的探头一看。

这一看可真是让叶飞魂飞魄散毛骨悚然,只见濛濛的夜光下,不停地在外面徘徊不去的身影,竟是好像已经坠水死去了的莫一然。

只见莫一然披头散发的,一身上下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那脸色苍白得像一条死鱼,在沉沉的夜中泛起一种诡异的光芒,就像坟堆上的鬼火一样。

他一边在外面徘徊着,那幽灵似的眼睛直勾勾的,不停往洞里瞟。那眼神冷得就像冰魄魂针一样,恨不得把这世界所有的人都消灭清光。

叶飞害怕之余,忽然觉得,莫一然生前是自己好兄弟,难道死后就会害自己吗?

莫一然生性热情大方乐于助人,什么会有这么邪恶的眼神呢?

当那个人徘徊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自己这个位置的时,叶飞出手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向来人的头发,那人发现有人袭击已经晚了,本能的一掌就向叶飞击来。

但是叶飞一抓得手,就已经做了快速后退而去之势,所以虽然中了一掌,但是这适时一退也为他卸去了不多的掌力,可是虽然如此,叶子也依然觉得体内五脏六腑,好像全都颠三倒四了一样,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已受了不小的内伤。

叶飞提着手中的假发连带着的假面具,望了望前面的人,只见前面站着的是一个秃头的老头子,老头子眼小鼻塌满脸皱纹,样子很恐怖,难道他真的是鬼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扮莫一然出来吓人呢?

老头子看着叶飞,用尖得就像是从夹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有几分本事,竟然能扯下我的假发,而且受了我的一掌还不死,你这一身功夫,在江湖上应该是出类拔萃了。”

叶飞道:“谢谢老前辈过奖,可是老前辈为什么要扮我已经过世的老朋友出来吓人呢?”

那老人道:“如果你们现在还不退身下山去,还在想什么坏注意的话,今晚上我可就不是单单吓人这么简单了。”

叶飞道:“为什么呢?”

老人道:“为什么?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宝藏的注意吗?”

叶飞道:“宝藏乃无主之物,我们为什么不能打它们的注意呢?”

老人道:“因为宝藏是我的,谁想要染指谁就得死。”

叶飞道:“宝蔵为什么是你的,难道是你家祖传下来的。”

老人道:“那倒不是,因为是我们最先发现的。”

叶飞道:“原来是这样,宝藏本无主,唯有能者而得之。”

老人怒道:“小子,你找死。”

叶飞道:“前辈,难道我们今天上山后的一切遭遇,都是你安排的?”

老人道:“那当然了,关山重重,都弄不死你们,小子你真命大。”

叶飞道:“我朋友的死也与你有关。”

老人道:“死有余辜。”

叶飞恨恨地道:“那我们之间已经是死结了,宝藏我们可以不要,但杀朋友的仇,却不能不报。”

老人冷笑道:“只怕你没这个能力。”

叶飞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老人道:“好好,年轻人,你很有傲气。”

叶飞拔出了宝剑,他知道这老人武功已入化境,不用兵器自己将不堪一击。

剑出,如长虹贯日,叶飞把这一战当作自己的最后一战来打。

他用剑,醉心于剑忘形于剑,已经无所谓生死胜负了,因为一切都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

看到叶飞使出的剑法,老人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情。

刚开始,老人还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跟叶飞斗,渐渐的,因为叶飞已舍身于剑,不知不觉中,这一套剑法的精髓,以及平时自己所领悟不到的某些境界,竟然慢慢的融会贯通,

老人是越打越心惊,这一套剑法自己许多年前已经见过好多次,本来以为拿下叶飞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谁知道叶飞使到中途,剑法竟是渐渐似是而非起来。

本来这时候,老人要拿下叶飞还是没有什么困难,可是这套自己故人的剑法,自己本来是烂熟于心,闭着眼睛也能破招。

可是叶飞越使越到后面,竟然滋生了好多意想不到的变化,让自己恨不得一探究竟,以解心头之惑。

叶飞此时使剑,以幻入太极,忘记了正在跟别人生死相斗,一个人正在三六炎寒,苦练神功。

斗到最后,叶飞妙招层出不穷,已能与光头老人斗个旗鼓相当。

叶飞现在使用的剑法,是师父平生最得意的剑法,这一套剑法林松和莫一然什么都学不会,自己平时也是一知半解,一直没办法完全悟透。

此时面临生死存亡,索性放浪形骸纵情使来,竟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松许久不见叶飞回来,跑出来一看,看见叶飞正在跟人动手,拔出宝剑正要出手相助。

这时林中突然飞入一团火红的东西,朝林松扑来,林松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的穴道立刻被点住,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了。

那团火红的东西往地上一落,原来是一个全身上下都身着红色衣物的老阿婆,这个老阿婆不仅衣物是红的,就连脸色和头发也都是红的,让人乍一看起来,红得简直就像是一团火。

这个红色老阿婆把林松提起来往傍边一丟,然后咔咔笑道:“小伙子,想从我电母手下逃命,真是太难了。”

老阿婆转过身来,看着正在打斗着的两个人,一会儿,老阿婆眼中也露出了奇快的神情道:“老头子,这小伙子用的是大哥的剑法,可能是大哥的徒弟,你千万要手下留情,不要伤着他了。”

可是她那里知道,老头子现在已经是有苦说不出了,随着叶飞对剑法层出不穷的领悟,他现在想要脱身都难,还谈什么手下留情呢。

叶飞正在懵懵懂懂地演练自己的剑法,已达到无我忘我的时刻。

不久,只听见他一声长长的虎啸龙吟,一剑直击而出,这一剑犹如受到九天十地之诸神诸魔的滴血祷告过一样,呼啸而出。

老头子躲不过,傍边本来观战着的老阿婆,眼看情况不妙,急忙从身上掏出一个银圈索命环,往直击向老头子的那一剑套去,剑尖穿过索命环,剑身只是轻轻一抖,老阿婆手中的索命环立刻夺手而去,人也被震得倒在几米之外。

剑势依然不变,直直地直往老头子的心口刺来,但是老头子也是绝代高手,趁着剑环相交的一缓之下,立刻就地一滚,想要避开这一剑的锋芒,可是心口这一剑算是避开了,但是手避上还是被宝剑一划而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剑法已大成的叶飞,剑招使完,收势而停,他看着眼前狼狈的一切,老头子捂着自己的手臂,鲜血沽沽直流,有个红衣老阿婆则躺在不远处,抚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咳嗽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而且林松躺在地上那里,已经一动也不动。叶飞急忙跑过去,摇动着林松道:“林松,你什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松还是一动也不动,只是朝着叶飞眨了眨两下眼睛。叶飞一看终于明白,原来林松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于是叶飞尝试着给林松解穴,可是用尽好多的手法,都不能帮林松解开穴道。

这时,那老阿婆说道:“臭小子,你不要白忙活了,我电母下手点的穴,是你能解得开的吗?你这天杀的臭小子,也太心狠手辣了,连师叔师姑都敢出手伤害,不怕天打雷劈吗?”

叶飞越听越是糊涂,自己什么一下子多出个师叔师姑了?

他捋了捋一下今晚上的记忆,慢慢的记起了今晚上本来是跟那老头子比武的,因为老头子武功太强,自己被迫使出,本来自己还是一知半解的剑法,然后自己糊糊涂涂就把剑法给练成了,至于后面这些事,自己还是真的不懂什么回事。

(十三)

那老头子道:“老太婆,你别骂孩子们了,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谁,什么关系,有误会是在所难免的。”

老太婆道:“啍,差点没命了,你还帮他说话。”

老头子道:“前面是我先想杀他们的,他的那套飞仙剑法,本来也不熟练一知半解的,是我逼他为了保命,硬生生给练出来的,当然了,天下间,除了大哥这套飞仙剑法,还有什么武功可以伤得了我们?”

老太婆道:“那倒是,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大哥什么样了?”

说着老太婆就过来把林松的穴道给解开。

林松从地爬了起来,望着叶飞眼里尽是羡慕之情,甚至有点眼红。这一套飞仙剑法,平时自己和莫一然什么都学不会,叶飞也是模棱两可一知半解。可是刚才的比武看起来,这套剑法叶飞已经驾轻就熟青出于蓝了。

老头子叫了他们过去道:“你们师父是不是叫龙霄汉。”

叶飞道:“我们只知道师父姓龙,但叫什么名字他也没有跟我们说。”

老头子道:“应该就是我们大哥龙霄汉了,想想二三十年前,我们三兄妹雷公电母一条龙纵横江湖的时候,谁敢不避我们的锋芒,可是现在我们老了,你们也大了,江湖已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

雷公的眼中尽是愐怀与伤感,可是人生,谁没有老去的时候呢?时间对任何人都非常公平。

电母问道:“现在你们师父什么样了?”

林松道:“师父前几年已经过世了。”

雷公电母一听到大哥已经离他们而去,不由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雷公红着眼睛道:“我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大哥了,想不到他已经先走一步,大哥啊!你什么忍心丟下我们啊!”

叶飞道:“师叔师姑,你们别难过了,师父走我们也很难过,可是人无百年,花无百日。我们都看开点吧。”

电母道:“孩子们,看到你们,我又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跟你们师父一起浪迹江湖,过得的是何等的逍遥自在,现在我们老的老走的走,我跟老头子可能也时日无多了。”

叶飞道:“师姑你不要伤心,我们是师父的徒弟,也是你们的孩子,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吧。”

电母道:“乖,乖了孩子们。”

林松道:“师姑,我和叶飞,还有一个那个落水而死的莫一然,都是师父的徒弟,可惜一然已经死了。”

电母道:“那个落水的没有死,我们把他救回来了。”

叶飞和林松一听莫一然还没有死,不由得大为高兴。

林松道:“一然还没死,那他在那,请师姑把他给带过来。”

只见电母身子一闪,就消失在林中,那速度真的有如闪电般的。

不一会儿,只见电母已拉着莫一然走了过来。

劫后重逢,三个人自是喜出望外。

叶飞对莫一然道:“这两位老人家,是师父的结拜弟妹,是他们从水底把你救了的,你块点过去拜见师叔师姑。”

莫一然走了过去跪拜道:“一然拜见师叔师姑。”

雷公电母两老夫老妻,自是高兴无比地扶起莫一然。两个人寂寞半生,临老突然多了几个年轻的亲人,那能不老来开怀。

雷公道:“你们是什么来到这里的,是谁告诉你们这里有宝藏呢?”

于是叶飞把他们什么得到藏宝图的过程给说了出来。

雷公沉思了半晌道:“这里有宝藏,一直隐蔽得很,不知道是谁竟然得到消息,看来江湖又要为此多了腥风血雨了,可是叶飞剑法大进,应该是可以保护得了这批财产了。单以剑法而论,叶飞已高出当年你们的师父了,只是内功还差点,要继续多多努力啊!”

叶飞道:“谢谢师叔教诲,叶飞一定继续努力。”

电母道:“这藏宝是我们当年意外得到的,你们师父交给我们保管这么多年,现在也该交给你们了,这些财产就由你们自己处置吧,我们老人家也该享受享受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雷公指着前面的一片森林道:“过了这一片迷林,就可以找到藏宝的山洞了,只是要经过这一片树林,还要颇费一番功夫了,这就要看看你们与这些财宝的缘分了。”

电母道:“叶飞,你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应该已少有对手,注意要多多行侠仗义,为武林与天下苍生谋福利。”

叶飞道:“孩儿一定谨记师叔师姑的教导。”

雷公道:“好了,我们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雷公电母说完就展开轻功往山下飘去离开了。

人生到处知何处,恰似飞鸿踏雪泥。

(十四)

两位老人家已走远。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哈哈大笑地拥抱在一起。

劫后重逢兄弟在,相逢一笑三生缘。

三个人进了洞中坐了下来。

莫一然道:“酒鬼松,你闻到了没有。”

林松道:“闻到什么?”

莫一然道:“傻子,当然是金子银子的味道了。”

三个人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莫一然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酒鬼松,拿酒来。”

林松笑道:“一笑,喝人家的洗脚水还不够吗?还想喝酒。”

莫一然一脚踢过去道:“你这个酒鬼,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叶飞道:“好了好了,今晚上我们庆祝一然化险为夷劫后重生,就喝它两口吧,明天再出发。”

说着就把包里的食物拿了出来,摆在洞中。

莫一然拿起酒壶,一连喝了两大口,林松心痛得满脸都皱了起来。

莫一然道:“酒鬼松,你别心痛你这两口酒了,明天我们拿到了宝藏,金山银山的,你还怕没酒喝。”

林松一想也是,立刻夺过酒壶,自己也喝了两大口下去。

第二天,当温暖的晨光,穿了树梢,一点点地洒满了林中的草地,满山的鸟儿到处欢唱着青春的赞哥。

叶飞翻了翻身坐了起来,看看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个人。

叶飞每个人都踢了两脚道:“财主们,快点起床了,分金子银子去了。”

莫一然和林松一听有银子要分,不由得一下子就翻身起来道:“那里有银子,在那里。”

叶飞笑骂道:“两个懒虫,还在做白日梦,清醒点,准备出发了。”

三个人出了山洞,立刻被外面灿烂的阳光照得眯起了眼。

三个人沿着昨晚上雷公电母指明的方向向前走去,那一片迷林就在前面。

雷公电母说了,只要经过了这片迷林,就可以到达藏宝的山洞了。

突然,莫一然定定望着林松道:“酒鬼松,我发现你现在的眼睛特别有意思。”

林松道:“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以前的那一双眼睛。”

莫一然道:“差别大了。”

林松眨了眨眼道:“我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同呢?”

莫一然道:“我发现你今天的眼睛,特别明亮特别大,我怀疑成语见钱眼开,是特别为你量身定做的。”

叶开不由得开心地笑了,只要有莫一然在,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少不了笑料的。

再走上一步,就要进入迷林了。

叶飞停了下来道:“进入这片树林,可能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要紧跟在一起,不要走散了。”

叶飞第一个走入林中,林松和莫一然紧跟在后进入了林中。

一进入迷林,刚刚还是阳光灿烂的天气,突然变得乌云盖顶起来,林中一下子暗无天日,冷风好像从地底下冒上来一样,让人冷得入心入肺。

三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摸索着往前走去,三个人越是往前走,越是感觉好像往冰窟窿里走一样,冷得嘴唇都发白了。

林松把背上的酒壶拿了下来,想喝两口暖身,可是壶里的酒早就给他喝完了,林松只能摇了摇头,把空酒壶丟到了地上。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着,可是走了半天也见不到这迷林的边缘,这片树林竟然好像永无止境一样。

而且三个人感觉,现在所有的每一步,仿佛都在往无底的深渊坠去一样,整个人像一枚落叶一样无依无靠。

又走了好久,莫一然脚下突然踢到了一样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林松刚才丢下的空酒壶。

三个人都往前走了半天,什么还能又碰到这个空酒壶呢?难道这半天都在原地踏步走?

莫-然气得坐到了地上道:“这破林子什么会是这样,越往前越是走不动,真奇怪。”

叶飞道:“难道是让我们往后走吗?”

林松道:“往后走,那不是要走出林子吗?”

莫一然道:“就算是走出林子,也好过在里面转圈圈,还好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的话,那就惨了。”

林松道:“有什么惨,大不了在里面过夜,又什么了。”

莫一然道:“那能这么简单,你看这林子,大白天的都这么暗无天日,阴风阵阵的,到了晚上那还得了,我怕会有那些脏东西出来,那时候到处听见有人喊有人哭,还我命来,那不是很恐怖吗?”

林松听了吓得直接坐下来,紧紧地跟莫一然靠在一起,整个人直觉得脖子后脑勺凉凉的,好像那些东西正在身边一样。

叶飞道:“不要东说西说,起来,我们走吧,就往后走看看。”

三个人转身就往后走去,可是走了很久,也找不到刚才的出路了。

林中竟然生出了雾来,像千丝万缕的轻纱一样,缠绕着林中的每一棵树。

雾都出来了,那种东西会不会就要出来了,林松吓得紧紧地抓住莫一然的衣服再也不肯放开了。

又走很久,朦胧间,只见前面的不远处,有个东西红得像火一样,在不远处闪闪发光。

看到这东西,三个人突然觉得很温暖,快步地走了过去。

那是一朵花,拳头大火红的花。

在这一片树林里,为什么就独独开着这么一朵花,而且还这么醒目和鲜艳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时,林松举手去抚摸着这朵花,手感十分的温暖,就好像情人的手一样。

林松手一抓,就把那朵花摘了下来。

叶飞急忙喊道:“林松不要。”

可是已经迟了,

随着林松摘下了那朵红花,刹时,整个林中突然间迷漫着一种奇怪的香味。

林中也突然明亮了起来。

三个人一下子都不知所措了,

接着,整个森林都动了起来,一棵树接着一棵树都在转功着,把三个人都转晕了。

三个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怪事,都吓得了目瞪口呆。

难道这真是白日见鬼了。

突然,只见叶子从林中的雾中缓缓飘升了出来,她向三个人摇着她那白若初春白雪的嫩手,笑盈盈地向他们打招呼着,看起来比平时都漂亮一百倍。

莫一然高兴地站了起来,魂牵梦盼的梦中情人就在前面,谁还能不激动呢?

叶飞道:“一然,镇定点,这是幻觉不是真的。”

叶子道:“一然,别听他的,我想你了,所以今天特别来看你,一然,快点过来,我真的好想你啊!”

莫一然想叶子都想疯了,现在那还能忍受得了这等柔情似水的呼唤呢?

他张开脚,就跑了过去,叶子伸着手,一把就把莫一然拉了过去。

刹时,浓雾就把两个人都吞没了,两个人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后,林中的空中,又出现了一个特大的酒壶,在空中那里转悠悠着,更要命的是,酒壶还没有盖,不停地向外冒着腾腾的酒气,闹得整个林子里到处都是芬芳的酒气。

林松在林子里瞎转乱转了一天,早已饥肠辘辘喉咙都旱得干裂了,那里还能自控,腾得的一下,就跳向了空中正冒着酒气的酒壶。

林松和酒壶接确的一刹那,又消失在雾中林里了。

叶飞直觉得头晕得都要裂开了,他在那儿抱着头痛苦的闭着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那里出了错了?

他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渐渐的不能自控了。

这时,他听见师父说话了。

“飞儿,你什么了,感觉很痛苦吗?”

叶飞睁开了眼睛,看见师父站在雾中,他的胡子比那弥漫着的雾还要白,只是他的眼中还依然那么的慈祥。

叶飞看到师父,觉得非常的高兴。

叶飞道:“师父,你来了太好了,快救救我们吧,一然和林松都消失不知道去了那里了,这里真的太可怕了。”

师父道:“飞儿,你别害怕,师父会救你们的,快点到师父这里来。”

“好吧。”叶飞正想站起来走过去,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过去,这很危险的。

叶飞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头脑立刻清醒了一点。

这时师父又道:“飞儿,你什么还不过来,难道怕师父会害你鸣?”

叶飞道:“是,师父。”

叶飞突然想到,这一切都缘于那一朵漂亮的红花,难道那一棵树有问题。

叶飞想到这,快速地抽出宝剑砍向那一棵。

树断了,只听见师父惨叫一声。

迷林里一下阴霾全无,天还是原来的那片天,灿烂而又晴朗的天。

(十五)

阳光浸透出入林中,点点滴滴都是人间脉脉温情。

叶飞呼出了一口长气,原来阳光竟是这么的可爱。

林松和莫一然,此时已经晕了过去,而且还被许多的藤蔓缠绕着,捆绑在树底下那里。

叶飞用剑把缠住两人的藤蔓削断,然后弄醒了两个人。

莫一然茫然地望着叶飞道:“叶子呢,我的叶子去那了。”

叶飞道:“你都差点没命了,还想着叶子,真的是花色迷乱不知天,不要命了。”

林松则不停地寻找着道:“酒呢?我的美酒呢?”

叶飞把水壶递过去道:“酒在这里,喝吧。”

林松高兴地接了过去,抬头就猛灌了几口,冷水入肚,一股凉意直入心入脑,人马上清醒过来。

他迟疑地看着叶飞道:“我记得我们是被困在林中,现在什么样了。”

叶飞示意他先把水给莫一然喝。

可是莫一然说什么也不肯接水壶喝水,还在那里到处张望说要找叶子妹妹。

没办法,两个人只有一个按头,一个硬着灌水,直灌了半壶水下去,莫一然才茫然地看着叶飞和林松大声地喊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宝藏还没到手,你们就想杀人灭口了。”

两个人放开莫一然,林松道:“杀你个鬼,这一次又是叶飞救了我们俩,知道了没有。”

莫一然糊涂地问道:“到底又是什么回事?”

于是叶飞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他们两个听。

两个人听完叶飞的话后,都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两个人每一次都是拖着叶飞的后腿。

为什么叶飞样样都比他们强呢?

莫一然不由得埋怨起林松道:“都怪你这酒鬼。”

林松道:“都怪你这色鬼。”

酒色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其实这世界又有多少个人能够坐怀不乱,视而不见呢?

迷林的阵魂已破,穿过树林的路就在前面,一条笔直的路直通过林中的中间。

三个人想起刚才在林中兜兜转转,惊险百出的半天,都不由觉得好笑。

原来出林竟是这么简单。

出了树林,眼前就是一片光滑如镜的悬崖,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那么,雷公电母二老所说的蔵宝洞在那里呢?

叶飞仔细地观察着这面悬崖,光秃秃的简直就是一无所有,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一棵草长在上面。

倒是悬崖下面长着非常茂密的草儿,难道洞口在草丛中。

所以叶飞和莫一然林松三个人扒开悬崖边的草丛,一路仔细地寻找过去。

找到中间,这是悬崖边青草最为茂密的地方,草都长得和人一样高了。

叶飞用手扒开草丛,正想仔细查看情况,这时,草丛深处,一把宝剑正在没声没息地向叶飞的胸部刺来。

叶飞悟透了师父传受的飞仙剑法后,精气神方面已经上升了几个档次。

所以,虽然刺来的宝剑十分隐蔽,可是瞬间叶飞已感觉到了那冷森森的剑意。立刻侧身倒了下去,可是已经迟了,这一侧虽然躲过了胸前的一剑穿心,但是手臂已经躲不过去,这一剑还是刺穿了他的手臂。

草丛中的人,见一剑不能要了叶飞的老命,直接又一剑往地上劈了下来,看样子是想把叶飞一剑劈成两半了。

叶飞第一次避过已使尽全力,现在四周围又尽都是那些大硬的草根,而且偷袭的人剑法高深,一剑快过一剑。

眼看这一劈下去,叶飞是非死不可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正在最近处的林松。想都不想就伸手过去一挡,只见剑到手落,瞬间,叶松的一边手臂已被砍断。

就趁着这一缓,叶飞双脚根一蹬,整个身体硬生生的向后滑开了去。

林松的一条手臂终于救了叶飞一命。

叶飞从草地上坐了起来,被宝剑刺穿的手臂血流如雨,失血过多的叶飞已满脸苍白。

而断了一条手臂的林松,则更惨烈了,他被莫一然扶到了一边,痛得一脸都是冷汗。

这时,草丛中站出来了一个老头,只见他提着那把正在滴血的剑走了出来。

他笑眯眯地对三个人道:“三位小朋友,我们又再见面了。”

面对着这杀人凶手,三个人都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们又不敢乱动,因为他们这方的两个伤员伤得实在太重了。

那老者见三个人恨恨地瞪着自己,便笑道:“连老朋友都忘了。”

莫一然道:“什么狗屁朋友,你这杀人凶手。”

老者道:“难道三位忘了是从谁的手中拿到藏宝图的。”

叶飞想起来了,这老者好像正是他们回家途中,碰到的那几个死人,其中一个老人,就是那个手拿着藏宝图的老死者,看起来很像这个老者,可是那个人不是明明死了吗?

老者见叶飞定定地望着自己,便问道:“小朋友,想起了吧。”

叶飞道:“可是你不是明明已经死了。”

老者道:“老头子纵横江湖几十年,那有那么容易死的。”

叶飞道:“那你是装死了,为什么?”

老者道:“笨蛋,当然是为了引你们入局了。”

叶飞道:“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者道:“没有,但为了得到宝藏,我必须这么做。我自从得到了藏宝图后,就一直找到了这山上,可是发现守着藏宝的竟然是两个老不死,雷公电母,我就气馁了,这两个老不死,一对一我倒不怕他们,但是他们两个一起上,我这把老骨头就承受不起了,而且这片迷林我也很难经过。所以想来想去,我只有找帮手了,但是我老人家一辈子独来独往惯了,一时又能去那里找得到帮手,后来在江湖上转了几圈,听说你们云龙三浪三个小伙子蛮是不错的,武功好人又机智,所以我就盯上了你们。”

莫一然道:“老不死,你这么阴毒。”

老者笑道:“当然了,无毒不丈夫。那天,我在那片树林里等你们,正在苦想用什么办法引你们上钩,谁知道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抢劫抢到我身上来,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了,几招就全部把他们都弄死,然后就自己也装死引你们上钩,最后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的顺利,谢谢你们了,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顺顺利利地到了这里,你们真是太有才了。”

莫一然道:“老不死,你这么阴毒,死了不怕下油锅吗?”

老者道:“我鬼见愁关星凡,活着尚且让鬼见愁,死后自是也不怕阎王爷,而且等我得到了宝藏,荣华富贵风风光光地享受下半辈子,也管不了死后什么样了。”

莫一然道:“老不死,不知道你还能活几天,拿这些宝藏回去,还不是陪葬而已。”

鬼见愁关星凡道:“小子,你嘴巴还蛮可以的哦,好,我就先拿你开刀吧,不过你放心,我一剑就可以解决你了,不会让你很痛苦的。”

只见鬼见愁关星凡提着剑向莫一然走来。

叶飞的右手被一剑刺穿,动一动都痛入心扉,但叶飞知道,关星凡要杀莫一然,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而叶松断了只手,现在已经动弹不得,

难道兄弟三人真的一起丧命在这里?

叶飞只能忍痛握剑,勉强站起来,和莫一然站在一起面对着老魔头鬼见愁关星凡。

(十六)

关星凡已经运劲举剑,宝剑在关星凡强大的内力催动之下,嗡嗡作响。

这时,林中突然飞出一个白色人影。

“慢着,师父,你不能杀这几个人。”来人大声喊道。

看见来人,几个人几乎同时喊道:“阿凤。”

阿凤看了看现在现场如此血腥的场面道:“师父,这些都是你干的吗?为什么呢?”

叶飞三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并且非常吃惊,这阴险毒辣的老不死,竟然是阿凤的师父,这世界也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关星凡见阿凤来到,也是非常的吃惊。

关星凡道:“阿凤,你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阿凤道:“师父,这几个都是徒儿的亲人朋友,什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阿飞更是徒儿的丈夫呢。”

见叶飞手臂还在不断地流着血,阿凤心痛不己,拿出了治伤药给他敷好包扎起来。

见林松正用一边手捂着自己的断臂处,血不停地冒出来。她又过去帮林松点穴止血,然后敷药包好。

叶飞道:“阿凤,你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阿凤道:“我不是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是一路跟你们来的。那天你们回去,过几天又匆匆出来,问什么事又不说,神神秘秘的,所以我不放心就跟在了后面,谁知道还是来晚了一步,师父,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弄到如此刀枪相见的地步。”

关星凡道:“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为了财宝我一定要杀人灭口才放心。”

叶飞道:“你师父设计陷阱,让我们一路为他拼命寻找宝蔵,到了最后这里,他又埋伏在这里刺杀我们,你看我和林松伤得这么重,就是拜你师父所赐的。”

阿凤道:“师父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要寻宝就自己寻,干嘛要设计害人呢?况且他们还是徒儿的亲人。”

关星凡道:“其实他们和你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但有什么关系呢,阿凤啊!我老了,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百年归去以后,我的家产也就是你的了,乖,让为师把他们杀了一了百了。老公嘛,以后还可以再找的。”

阿凤道:“不行,我不允许你再伤害阿飞他们,宝藏我们也可以不要了。”

关星凡道:“阿凤,你们真的有这么乖,不跟我抢宝藏。”

关星凡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前走来。

叶飞看着关星凡不停地向阿凤靠近,马上喊道:“阿凤小心。”

可是已经迟了,只见关星凡长剑一招丹凤朝阳,直刺向阿凤的肚子。

距离近,鬼见愁关星凡的武功又高,对自己师父又无防心的阿凤一下子那里躲得过。

眼看阿凤就要死在关星凡的手下,叶飞也顾不得自己手臂穿心的痛,急忙一招疏影横斜挥剑往关星凡的剑上架去。

两剑刹时相交,阿凤趁势躲到了一边。

叶飞受伤的手受不了力,手中的剑被关星凡的长剑一震,马上掉到了地上,伤口又一次裂开,鲜血又冒了出来。

关星凡得势不饶人,一招顺水推舟,长剑已刺向了叶飞的咽喉。

阿凤已有所防范,见形势不妙,立刻挥剑攻了上来,傍边的莫一然也挺剑夹攻上来,关星凡两面受敌,只能放弃伤害叶飞,去应付其他两个人的进攻。

叶飞趁着三个人的拼杀,自己到一边去重新处理伤口,他点了几下伤口周边的穴道,冒出的鲜血立刻缓慢了下来,然后又重新把伤口包扎得更紧一点。

叶飞只觉得这条手臂已经有点麻木不听使唤了,确实,流了那么的血,是铁人都会废的。

叶飞看看战况,莫一然和阿凤那里是关星凡的对手,两个人已被关星汉行云流水般的攻势,逼得手忙脚乱,形势危急万分。

鬼见愁关星凡乃上一辈的武林魔头,武功登峰造极出手又狠辣,

只见关星凡已经把莫一然和阿凤逼到了绝路,两个人已经没有退路可躲,关星凡对于两个人的性命眼看就要唾手可得。

叶飞没办法,只能忍着巨痛和阵阵的头晕眼花,提起精神加入了战团。

叶飞一加入战团,情况立刻发生了变化,叶飞虽然现在已经浑身无力,可是他的飞仙剑法施展开来,飘飘忽忽的令人着摸不定,恍若一朵白云一样在关星凡周身之处浮游,每一剑每一招都能令人关星凡应接不暇,关星凡硬砸硬劈,想要故计重施,震飞叶飞手中的剑。

可是叶飞的剑仿佛已柔到了极点,关星凡的每一剑刚刚劈到砸到,叶飞的剑真的好像就是一朵云一样,马上被对方的剑风剑气一荡而开,根本就毫不受力。

每当关星凡稍为不留心,叶飞手中的剑却又有如烟吹雾到,重重环绕着关星凡的周身上下。

有几次关星凡都已感觉到,那剑锋光芒已透入身体之中,让他不寒而栗。

关星凡被迫分出大部分的精力来对付叶飞,而阿凤和莫一然压力一轻,攻势也上来了,一剑随着一剑,向着关星凡的要害之处攻去。

关星凡现在虽然有点处于劣势,但他知道叶飞伤重,身体不能持久,所以他也不再急于求成,慢慢的把自己周身防住,等待叶飞自己力竭而倒,那样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叶飞也在暗暗地叫苦,表面上自己虽然好像是一点也不受力的云朵飘飘,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精疲力尽,累得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

但是他不能倒下,自己一旦倒下,今天自己这几个人可真就是要灰飞烟灭了。

就在这时,莫一然一招挽弓射日,一剑刺向关星凡的腹部,关星凡刚侧身避过,阿凤又是一招彩云追月攻入关星凡的怀中,关星凡一招横云布雨封住阿凤的剑。

叶飞看到机会,马上一招张灯结彩,剑尖旋转着向关星凡的脖子环绕而去。

关星凡只能向后退两步避其锋芒。

关星凡的脚步刚停下,突然只见他惨叫一声,头部拼命地想要往后转去。

他的胸部,一把长剑已经贯穿而出,剑尖一点一点地滴着血。

他的身后,站着的正是已经断臂身受重伤的林松。

林松抓着剑柄,剑身已完金刺入了关星凡的身体。

横行江湖几十年的一代魔头,终于慢慢的倒了下来。

(十七)

原来关星凡后退到的地方,正是林松原本坐着的地方。

关星凡一时忘记,身后坐着的这个半死不活的独臂林松,而林松看见关星凡退到自己身前,立刻忍着痛悄悄站了起来,单手拔出宝剑,咬着牙齿一剑就向关星凡的背心刺去。

这出其不意的一剑,一剑穿心而过,立刻就刺穿了关星凡的后背前胸,不可一世的关星凡终于就此而灭。

鬼见愁关星凡一辈子虽然坏事做绝,但毕竟从小就把阿凤养大,又教其武功。

阿凤从小就是个孤儿,在她的心中,一直视师父为父亲一样的依恋。

阿凤和莫一然在林中挖了个坑,把关星凡给埋了。

今天虽然是师父见财起心,先要杀自己这些人,然后自己这些人不得已才自卫杀了他。

可他终究还是自己师父。

阿凤坐在师父的坟边,想起往日跟师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泪就禁不住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叶飞道:“阿凤,你不要哭了,你师父虽然死了,但主要他能永远活在你心中就够了,这世界又有谁能不死能永恒呢。”

阿凤道:“阿飞,我知道了,师父虽然已经走了,但我们-定要好好活下去。”

叶飞道:“要好好活下去,就一定要有银子,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宝藏找出来。”

阿凤笑道:“你就念念不忘你的宝藏,真是个财奴。”

叶飞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何不可呢?”

阿凤道:“好了好了,你跟林松两个有伤,就好好的养伤吧,找宝藏由我和一然来。”

现在的叶飞和林松简直已经是九死一生,两个人静静地躺在早地上,连动的力量都没有了。

阳光还在,阳光默默地普照着万物,它可以让万物重生给人希望。

但它能令这两个受重伤的人洗去伤痛,重新站起来吗?

它能照亮莫一然和阿凤的双眼,让他们顺利找到蔵宝洞,得到宝藏吗?

莫一然和阿凤还在悬崖低下附近,到处翻翻摸摸忙忙碌碌地寻找着。

可是忙活了半天,也依然无所发现。但是雷公电母两位师叔师姑应该是不会骗人的。

到底入口应该在那里呢?

找得几个人真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叶飞仰卧在草地上,仔细地探视着这片一无所有的悬崖。

阳光照在雪白的悬崖上,到处都在闪闪发光着。叶飞的目光在悬崖上一点一点地扫描着。

突然,他发现崖壁上,有一处地方的反光比较强烈一点。

这是唯一的疑点了。

他叫莫一然过来把自己扶起来,走到悬崖边,伸手往那反光比较强烈的地方摸去,只觉得那地方很光滑,应该是有人经常触摸这里所造成的。

叶飞试着用力往里面一按,居然能按进去。

接着,悬崖低下,一道石门马上缓缓的打开。

原来机巧在这里,几个人不禁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四个人走进了洞里,洞里不算宽敞,而且什么宝藏也没有,只有一张石床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什么柴米油盐都有,洞壁四周围,还挂有好多腊鱼腊鸡腊兔等等可以久留的腊物,最妙的是还有几大壶酒在那里。

看到有酒,林松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可没见到宝物,众人当然不甘心了,所以又在洞中东翻西找地探索起来。

洞中不大,几个人找了半天,也依然摸不到看不着一丁半点的金银珠宝。

众人都不由得感叹,寻宝的路真的是步步维艰啊!

叶飞突然注意到洞的中间半空中,有-条绳子从洞顶悬挂而下,绳的末端吊着一盏灯。

叶飞走过去举手用力地拉了拉那根绳子,感觉到洞顶有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洞壁有一块大石头缓缓的升起来。

石头后面是一个洞口,只见洞里面摆有二十几个大铁箱,几个人过去看了一下,铁箱都没上锁。

莫一然翻开了一个大铁箱的盖子,大铁箱里马上有金光闪出,只见大铁箱里面都是金银珠宝。

几个人又惊又喜,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接着几个人又把余下的所有箱子都打开,本来幽黑的山洞,一下子立马光彩夺目,满洞的金壁辉煌。

几个人不断的忘情欢跳着,在洞中的金光中幸福的落沐着。

晚上,大家自是要尽情庆祝了。

还好,洞中的酒肉资源丰富。

叶飞为林松倒满了一杯酒道:“兄弟,你是为我受的伤断的臂,我欠你一条命。”

林松道:“我林松爱财爱酒,但为了兄弟,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莫一然道:“酒鬼松,你说得对,因为兄弟就是我们的生命。”

阿凤在傍边听了这三个热血青年的真情告白,听了他们用生命诠释什么才是忠贞不二的友情。

她感动得直想流泪,她庆幸自己找到了个好老公。

林松道:“我没有一条手臂有什么要紧,以后你们两兄弟就是我的左臂右膀,有什么事,你们大财主二财主上,三老爷我残废了在傍边看热闹,不是更抵得吗?”

叶飞道:“对对,这么说还是林松你聪明。”

莫一然笑道:“酒鬼松,只不过我怕银子太多了,你一边手数不过来。”

林松道:“今天数不完,明天不会数吗?想不到你这个多嘴财主竟然这么傻。”

说得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人生本来就应该这么乐观与豁达。

说够了笑够了,林松道:“从现在起,不准说话多喝酒,谁多说一句话,就少分一份银子。”

莫一然道:“酒鬼松,人长嘴巴,不说话你以为拿来做摆设吗?”

林松道:“叶飞,你记下来,多嘴财主已经少分一份银子了。”

莫一然急忙举手掩住嘴巴道:“不算不算,这一次不算。”

(十八)

十年一觉杨州梦,又是烟花二三月。

冬天虽然冷酷无情,但是春天毕竟已姗姗来迟。

春天来了,最高兴的应该是醉太白楼的老板,因为整个冬天,冰天雪地人们出行不便,酒楼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近段时间,冰雪溶化春回大地,人们禁锢了一季的心情,又随着春暖花开开始驿动起来,醉太白楼的酒和美食在当地可是翘翘者,而且又开在风景迷人的效外,更是吸引着那些买醉者想要放飞自我,放飞灵魂而不断地自投罗网争先食宿。

更让醉太白楼老板高兴的是,女儿叶子长得越来越是肤白貌美了,城里旳那些达官贵人,有一部分到这里,也是为了一睹叶子倾城倾国的绝世风姿。

这天,酒楼外面突然奔来一辆马车。马是万里挑一的白色骏马,车箱披金带银锦绣包裹,显得非常的富丽堂皇。

马车在醉太白楼的门前停了下来,酒楼里的伙计见了马上殷勤地走向前去,把马牵好。

这时,只见三个穿着非常华丽的男人,从马车上面走下来。

伙计见状,马上低头弯腰说了声道:“请三位老爷入内。”

三位财主头望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走向酒楼内。

酒楼内,叶子正坐在收银台内帮父亲收费,远远看去,叶子就像花瓶上的一朵花,显得无比的娇艳。

这时,她突然觉得眼晴一花,有一股财气直扑面而来。抬头往门口一望,原来是三个身着华丽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这三个人进来,叶子马上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奔向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

叶子道:“阿飞哥,这段时间你去那里这么久了,什么都没见来太白楼了,叶子好想你啊!”

叶飞道:“今天我们来喝酒,你快点帮我们找位置上酒菜上来。”

叶子高兴地道:“好的,好的,阿飞哥,我马上去准备。”

莫一然在前面不断地摇头大声咳嗽着,引得脖子上的那条粗大的金项链不停地摇晃着,显得特别的醒目。

可是叶子已经走远了,金项链摇得再大她也看不见了。

莫一然只能一路叹气着。

林松道:“一然,别叹气,现在你财大气粗,怕什么,那个人不爱银子金子,等下叶子过来,你就在她面前不断地掏出金子来,一点金子她不喜欢,我不相信一堆金子都不能征服她。”

叶子吩咐小二上完酒菜,然后就赖在叶飞身边不肯走了。

莫一然突然对林松道:“酒鬼松,你有没有发觉,有些东西放在身上多了真是累赘,以后这些东西还是少带点,真烦。”

林松道:“什么东西令你这么烦,拿出来看看。”

莫一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大锭金子放在桌子上,桌子上顿时布满了金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林松与叶飞自是不为所动,但是叶子的眼光,已经慢慢的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因为金子的光芒是有温度有魔力的,它可以让人迷失让人狂热。

莫一然不断地往桌子上放金子,十几锭金子的光芒,已照得周边附近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叶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到了莫一然的身边。

她痴迷地抚摸着桌子上的金子道:“一然哥,这些金子好漂亮好滑啊!”

莫一然道:“难道比你的小手还漂亮还滑。”

叶子道:“我不知道,要不一然哥你摸摸,看看那个多滑。”

叶子的小手,果然是温雅如玉,犹如一缕春风在手中荡漾。

莫一然再也不舍得放手了,因为在他的心中,这就是自己魂牵梦挂的宝藏。

莫一然道:“叶子,想不想要这些金子。”

叶子道:“想。”

莫一然道:“想要的话,知道什么做了?”

叶子道:“我听一然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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