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教授的这本书是细论西周历史的好书我相信李教授此后还会更深入地探讨西周国家和文化演变的过程我也盼望将来有更多的原始材料出现,使我们可以除了探讨皇室制度以外,还可以挑选几个大的封国,看看它们在当地环境下发展的情况有了这些研究,我们才能更懂得经过春秋和战国的变化,西周的模式如何由后世的皇朝接下去,既有继承,又有修改李教授从国家的性质和管理的方式下手,确是关键所在我盼望古代历史的同行,多多借重考古的新材料,配合传世的文献数据,对古代史的方方面面进行研究而且我也盼望,研究中国古代史不仅是为了中国历史而研究,也为了了解世界史而研究,两者相辅相行,中国史才不会是孤立于世界以外的特殊历史,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文明所有版本,文明三部曲序言?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文明所有版本,文明三部曲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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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教授的这本书是细论西周历史的好书。我相信李教授此后还会更深入地探讨西周国家和文化演变的过程。我也盼望将来有更多的原始材料出现,使我们可以除了探讨皇室制度以外,还可以挑选几个大的封国,看看它们在当地环境下发展的情况。有了这些研究,我们才能更懂得经过春秋和战国的变化,西周的模式如何由后世的皇朝接下去,既有继承,又有修改。李教授从国家的性质和管理的方式下手,确是关键所在。我盼望古代历史的同行,多多借重考古的新材料,配合传世的文献数据,对古代史的方方面面进行研究。而且我也盼望,研究中国古代史不仅是为了中国历史而研究,也为了了解世界史而研究,两者相辅相行,中国史才不会是孤立于世界以外的特殊历史。

——许倬云(《西周的政体》序言)

看到许倬云的这段话时,我眼前顿觉一亮,毫不犹豫的拿来做了文章的开头,甚至都来不及去看李峰教授写的内容。因为这段话与我想要写的实在是契合。当然,我写的实称不上研究,只是在冥冥的生命历程中,一步步,不知不觉间,寻到了一处归宿。这处归宿,是我的,是许倬云的,是历史的,也是全人类的。

许倬云说,通过研究周代让我们看清西周模式在后世的继承与修改。这种观点在学界具有一定的普遍性,甚至有学者认为西周的制度堪称中华文明的完美模型。西周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在我看来,她就是一个分水岭,之前的社会形态也许有所谓的“伊甸园”存在,但可惜那时的亚当夏娃心智未开,只是一种蒙昧状态,可以参看哈里斯的《文化的起源》,他把人类的游牧、定居、国家的起源讲的很透彻。

在周之前的商虽已进入信史的阶段,但国家的格局并未打开,单一的依靠武力压制。只有到了周代才迎来了真正的文明盛景,孔子作为殷商的后裔,一句极具洞察力的“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让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屹立千年而不倒,这其实并不代表孔子个体有多么伟大,而恰恰证明了他所处时代的伟大特质。

在周代,形成了华夏文明的两座高峰,一个是西周体制,一个是百家思想。而在我看来,后世的历史运动轨迹,一直就在这两座山峰间来回摆动,在社会形态与精神状态上尤为如此。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是想推崇周人是如何的优秀,而只是作如下思考,文明的早期,人类在时代的浪潮中是如何被全面而彻底的打开的,而为什么,以后的人类就少有或再也无法达到这一高度?

无独有偶,在旧大陆的另一端,在相同的时间线上,古希腊人也在经历着与华夏大地遥相呼应的历史大事件,他们同样树立起两座丰碑,政体与哲学,古希腊也当之无愧成了西方文明的“家园与老师”。

就如许倬云所言,研究中国历史是为了更好的理解世界历史,中国史不是孤立于世界以外的特殊历史。正是由于他们彼此的相似性,特别是在文明早期,让我有理由相信,历史并不孤立,人类的发展潜藏着某种规律,不单单是中国与古希腊,而是整个人类的文明都是如此。

这也成了我拿周朝与古希腊相互照镜子的出发点与初衷。因为心灵的解脱而产生诗歌,因打破神灵的桎梏而关注现实的历史,因现实的错综复杂而激发出思想之花,这种人类早期的相似性让我着迷,因为这是人类一生二,二生三的相对单一阶段。这个阶段是最有利于我们去考察、理解人类发展模式的时期,一旦看清本质,那么后世的复杂多变也就只是主干上的枝繁叶茂而已了。

如今的学界笼罩着一丝阴霾,大家对华夏民族的来路起了疑虑,又还不好放在明面上公开争执。其实,在我看来,华夏是西来还是土生土长,并不重要,或者说是对于一个文明的发生、发展并不重要。

文明与定居息息相关,一个灿烂的文明是很少在游牧民族中诞生的,他可以用武力打败文明,但一有长治久安之心,就往往又会反过来被文明所征服。所以,我觉得华夏民族的来历与华夏文明的诞生,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我们民族是哪里来的,从草原也好、印度也好,从两河流域也好,从非洲也好,这也许对考古学、人类学有着意义,但这些我想并不会影响 到今天的民族自信。在我的观念中,文明必然立于特定的天地间,而华夏文明与华夏大地休戚相关。这也是我对照公元前一千年时间里的中国与希腊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什么中国成其为中国,而希腊成其为希腊?

我希望通过早期文明之间的对话,让我们对自身,对文明,对人类能有一种更为平和而透彻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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