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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第26章古灵阁(哈利波特与东方来客第19章)

哈利波特第26章古灵阁

哈利挣扎着从卓哈身上爬起来,他现在头晕目眩,满身是灰。

  他处在一条脏兮兮、不起眼的小巷深处,墙根处横七竖八地摆了几个垃圾箱,里面塞满了垃圾,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刺鼻味儿,墙壁上画满了奇怪的涂鸦,巷子两边高耸的居民楼几乎遮蔽了天空,可以听到居民楼里传来的叽里呱啦的吵架声音。

外面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低头赶路,步履匆匆,丝毫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得两个人。

  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靠在墙边,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东西巷?”哈利不确定地问。

  “肯定不是。”卓哈拍去粘在身上的垃圾,“真恶心,现如今我们可不能直接进入东西巷,因为东西巷属于英国魔法部管辖。”

  “那这是哪?”哈利瞪着眼睛问。

  “香港。”卓哈掏了掏耳朵说道。

  哈利环顾四周,这里和电视里看到的维多利亚港湾可不一样,如果德思礼一家知道哈利在这里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劳驾,让一下,我的脚脖子卡住了。”一个声音从垃圾箱里传来,不一会贾胡儿的脑袋冒了出来,上面沾满了水果皮,“帮个忙啊。”

  “你怎么也来了?”卓哈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好像在对一堆垃圾说话,不过他还是过去把贾胡儿拉了起来。

  “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贾胡儿费力地爬出垃圾箱,他细心地拍掉大胡子上的垃圾说道。

  流浪汉默不作声地爬了起来,把倒地的垃圾箱放好,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他是谁?”哈利轻声问贾胡儿。

  “是这一带负责飞路粉的哑炮,不过我更相信他是一个隐姓埋名的黄麟家族的人。”贾胡儿阴恻恻地说完,走过去扔了几枚硬币给流浪汉,又拉着哈利朝外走,“快走吧,这一带最近可不太平。经常会有麻瓜乱丢垃圾,他们的素质都很差劲。”

  贾胡儿带头离开了巷子,卓哈朝哈利眨了眨眼,一起陷入了人潮。

  他们转过了几个路口,街上全是哈利看不懂的文字广告牌,遮天蔽日的,花花绿绿的巴士在马路上穿梭不息,各个国家的人在这里汇聚,让他有种置身于另一个英国的错觉。

  最后他们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铺门口停下,路过的行人似乎都没注意这家店面,哈利猜测这是一家裁缝店,因为脏兮兮的橱窗上贴着一把剪刀和一把尺子的图案。

  其实这家店宽度只有一扇门那么大,两旁开着一家挂满各式钟表的维修点和一家冷清的茶水店,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

  贾胡儿前后望了望,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之后便躬身推开了裁缝店的玻璃门。

  哈利和卓哈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头顶响起,哈利看到那个铃铛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客人,它张开嘴巴,懒洋洋地说:“欢迎光临。”

  哈利吓了一跳,不过铃铛的声音很快被店里的声音淹没了,店里显然不是从外面看上去的那么小,足有小半个魁地奇球场那么大,一排排缝纫机摆放的整整齐齐看不到尽头,每台缝纫机上方都有一个当作光源的小火苗。

  数不清的女工坐在缝纫机后面,穿着灰蒙蒙的衣服,面无表情,手中的梭子在不停地左右移动,丝毫没有受到外来客人的影响。

  嘎查嘎查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件件衣服伴随着单调的噪音迅速制成,自动折叠整齐堆放在一边。

  “没想到吧,你们每年在对角巷买的新校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沾满了中国巫师的汗水。”贾胡儿骄傲地对哈利说,“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自动熨烫和修复,便宜又方便——啦啦啦。”

  “既然有魔法,为什么还需要她们工作?”哈利好奇地问,他觉得这些女工看上去并不快乐。

  “甘普基本变形法则。”贾胡儿熟练在地女工身边走过,煞有介事拿起一件衣服检查,嘴里也没停下,“任何东西都需要魔法的注入才能形成,而这些女工,就是负责注入魔法的——这里的线头太多了——你们没学过吗?”

  “你是说,巫师也会从事这些工作?”哈利诧异地问。

  “不然呢?都像歌星赛蒂娜·沃贝克那样工作吗?”贾胡儿讪笑一声,唱了起来,“如果你做得很恰当,我会熬出火热的爱——”

  “她们是中国混血巫师,在麻瓜世界受到排挤,又无法真正进入巫师世界,”此时,卓哈走过来对哈利说。

  “所以我们更要感谢店长,正是这里拯救了她们,让她们能够生存下去。”贾胡儿用谄媚的语气回答说。

  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走过一排排缝纫机,把制作好的衣服放进纸箱,拖着纸箱消失在了一扇门后面。

  “看到没,那扇门背后就是东西巷,在东西巷有前往英国魔法部分布在全世界各个地方的运输通道,当然也包括伦敦,所以你马上可以回到家乡了。”贾胡儿在哈利身边悄悄说。

  哈利没有说话,看着面前整整齐齐的缝纫机和女工。

  他努力摒弃一些不好的念头,告诉自己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满怀期待转向之前那堆纸箱消失的门,似乎那扇门背后就是熟悉的对角巷。

  此时,柜台那里传来了一个老人咳嗽的声音,仿佛在宣称主人的存在。

  哈利循声望去,只见柜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堆满了报纸、各式各样的服饰以及自动工作的皮尺和剪刀。

  老人正聚精会神地阅读《预言家日报》。

  哈利可以看到宽大的报纸上,身材高大的马克西姆校长被一群亚洲巫师围着,正皱着眉头打量身上穿着得古怪长袍。

  “斯特恩·康拉德店长,别来无恙吧,生意兴隆啊。”贾胡儿立刻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那个叫斯特恩·康拉德的店长只是很响亮地抖了抖报纸,没有任何反应。

  哈利和卓哈跟着朝柜台走去。在缝纫机嘈杂的声音中,哈利还可以依稀听到柜台上收音机里播放着某种比赛的直播。

  “每位选手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还没有下注的朋友请加快速度,请记住,此次7号夜骐赔率最高,达到令人发指的1比253……”

  “一堆会冒烟的帽子。”贾胡儿在柜台旁边大笑起来,并似乎对店长的某个笑话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贾胡儿,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已经被禁止进入东西巷了。””哈利靠近柜台,听到斯特恩店长在报纸后面店长威胁似的说。

  从口音可以听出,店长是个英国人。

  “这个嘛,准确地来说是禁止以商人的身份进入,”贾胡儿收敛笑容,跳着脚说,“不过这次我是以一名知情者的身份,英国魔法部会感谢我,说不定会办法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

  “好吧,我没有时间跟你去抠字眼。”斯特恩用一种意兴阑珊的口吻说,“我只要知道,这一次你别想从我这借到一个子,还有请先把上次欠的钱还清。”

  “不借钱,不借钱。尊敬的店长,上次运往斐济的袜子的尾款很快会到账的,那些土著巫觋都很喜欢把袜子套手上,因为这样能够很有效的抵挡水鳖子的袭击。”贾胡儿尴尬地说,趁店长的耐心耗光之前快速地看了一眼哈利,接着凑近报纸低声说,“我这里新到了一批女工,魔法力量被抑制的很好,可以的话——”

  “算了吧,最近走霉运。”斯特恩咳了一声,抱怨道,“一批飞毯的生意被印度佬抢去了,不然我倒是可以大赚一笔,该死的印度佬,能生产出什么质量的飞毯,我敢说我家门口的擦脚垫都比他的飞毯飞得快。”

  “印度佬干不出什么好事,他们的飞毯上爬满了洛州应声虫,绝对会把人的屁话咬出花来。”贾胡儿再次发出了做作的笑声。

  收音机里传来一声枪响,随后爆发了刺耳的欢呼声,比赛开始了,解说员开始激动地评论比赛……

  “好了,该动身了。”卓哈不满地对贾胡儿说。

  “说的是啊。”店长拖着长腔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卓哈的存在,而是响亮地抖了抖报纸,“慢走不送。”

  “尊敬的店长,其实这次我们是要去东西巷。”贾胡儿不自然地捋了捋胡子,尴尬地说。

  “通行证。”老人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没有通行证,发生了点意外状况,我们暂时没有通行证。”贾胡儿吞吞吐吐地说,“您知道,自从青龙家族动身去英国之后,前往东西巷的通行证一票难求,不过我们有要紧的事要办。”

  “没有通行证那可不行,你知道规矩的。”店长打断了贾胡儿的解释,他腻烦地说,“没有通行证,没有东西巷,要知道这里可是属于英国魔法部。”

  门口的铃铛发出了一阵得意而又刺耳的叮当声。

  卓哈并没有生气,深吸一口气说:“看来哈利·波特也不能例外了。”

  这句话似乎产生了不小的连锁反应。

  哈利发现面前的报纸一愣,缓缓下降,一张消瘦的老人脸出现在后面,一副小小的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面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正盯着自己。

  缝纫机的咔嚓声停滞了,哈利转头看到很多女工的目光偷偷看向自己,相互间用眼神交流,窃窃私语。

  到最后,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

  “在东西巷能够知道很多英国传来的消息。”贾胡儿悄悄告诉哈利,“这些女工当然也知道你的名字。”

  “我花钱是顾你们来看热闹的吗?谁想卷铺盖走人的!”斯特恩顿时目露凶光,朝着女工咆哮道,女工们立马低下头开始工作,整个房间又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咔嚓声,老人的视线重新落在哈利身上,“虽然这里英国人有很多,但也不至于随便拉一个人就是哈利·波特。”

  “信不信由你?”卓哈不屑地说。

  “绝对是的,我已经验证过了。”贾胡儿使劲推推哈利,哈利一个趔趄撞在柜台上。

  “很有意思,请原谅一个老人的眼拙。”斯特恩快速地看了一眼哈利,“孩子,你说呢?”

  “对,先生,我是哈利·波特。”哈利自我介绍,这种感觉很奇怪。

  老人迟疑了一会,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一张报纸“嗖”的一声,从他身后的一堆书架里飞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哈利认出报纸上面的第二版正是丽塔·斯基特在三强争霸赛时期写得那篇文章,而且老人正在看的第一版正是哈利本人的照片。

  老人的目光在哈利和报纸上来回对比了一下,紧绷的脸缓和了许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孩子。”斯特恩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关心之色,他用慈祥的声音说,“外面的消息有很多,看来都不可信。”

  “相比于英国,他在这里好歹还安全一点,伏地魔的食屎徒正要把他大卸八块拿回去领赏。”卓哈提到“伏地魔”三个字的时候,老人面前的报纸颤抖了一下,贾胡儿揪下了一把胡子,而哈利听到“食屎徒”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

  “是食死徒。”斯特恩盯着哈利,斯特恩的右手在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上面敲了两下,纠正道,“都是旧黄历罢了。”

  哈利可以看到上面的新闻:魔法部进一步加强对阿兹卡班的监控和管理,目前所有食死徒唯一的心愿就是尽早给个痛快的死法……

  “管他呢,反正是你们英国人的事。”卓哈撇撇嘴说道,他突然对摊在柜台上的报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仔细阅读起来。

  收音机里发出了海啸般的欢呼声,比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至于神秘人,他早死啦,当然,我们都要感谢你,过来,孩子。”斯特恩身子微微前倾,露出渴望的神情,轻声细语地说,“让我看看那道伤疤,我听说是个月牙形的。”

  “是闪电,先生——”哈利撩开额前的头发,露出伤疤。

  老人的脸离他越来越近,哈利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老人脸上每一条皱纹和那双浑浊的眼球。

  如果不是刚才对那些女工的呵斥,哈利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上帝啊,那段日子真叫人难以忘怀,现在好啦,在魔法部的领导下,所有人都享受太平盛世,是吗?”斯特恩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转过脸来对哈卓和贾胡儿说,“自格林德沃以来的又一次和平盛世。”

  “对对对。”贾胡儿立马搓着手附和道,“我们都爱康奈利·福吉,他是个很有建树的魔法部部长——”

  “狗屁!他要有巴蒂·克劳奇一半的本事,英国魔法部也不至于会在东西巷上面谈判!”斯特恩突然愤恨地说,好像吃了一口沙子,“他只不过就是个掉进钱眼里的嗅嗅,东西巷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钱袋子。”

  “当然,在财政方面,福吉的名声是有些不好。”贾胡儿露出尴尬的笑容立马补充道,“听说最近的税点又要增加了——”

  “和平盛世?说不准哪天又会改天换日的。”卓哈突然插了句,手指着报纸上的一行字小声嘀咕起来,不过哈利听得很清楚,“‘东方来客已顺利抵达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我可听说了。”卓哈夸张地压低声音,“有件法器是那些伏地魔千方百计想得到的。”

  “那些人早就抓的抓,死的死,剩下的也都改邪归正了,魔法部的傲罗都放了有史以来最长的假期。”斯特恩神情激动,声音提高了许多,“不过,我听说了一些传言,说什么神秘人重生,正在四下里招募曾经的跟随者,这个简直比魔法部设立狼人登记处还要可笑。倒是那岌岌可危的青龙家族,居然还想通过拜访欧洲来收回东西巷。”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个所谓中国魔法内阁有没有问过东西巷的巫师?”

  “伏地魔当道那些年,他可不会问问英国巫师过得怎么样。”卓哈朗声大笑起来,“你们这些英国佬就知道一味的双标。”

  火药味越来越浓,哈利发现老人的脸抽动了几下,他觉得再这样谈下去永远不可能回对角巷了。一边的贾胡儿看上去快奔溃了,他几乎自己的胡子揪光了。

  “伏地魔回来了,你们爱信不信。反正头脑清醒的人是不会相信报纸的——”卓哈随口说道,把报纸翻了个面,“——真倒霉,我就知道巨人队要输给龙卷风队。”

  “是啊,头脑清醒的人只相信眼见为实。”斯特恩望向了刚才那个中年人走进去的门。

  此时收音机里的比赛结束了,名叫天马的夜骐在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和咒骂声中赢得了比赛。哈利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卓哈把报纸折好递给了店长。

  “没有通行证就让你们走,让我很难办,要担很大风险,而且我还有这么多女工要养。”店长的目光越过卓哈和贾胡儿的肩头,望向了那些正在辛勤劳作的女工。

  贾胡儿朝着卓哈一个劲的使眼色,不停地搓动着手指。

  “早知道你们英国巫师有喝下午茶的习惯。”卓哈耸了耸肩,袖袍一挥,店长微微点头,“反正可以回去报销。”

  “下午茶,很不错的提议。”斯特恩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

  卓哈离开柜台,走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斯特恩转向哈利,平静的说:“要不是我这里走不开,我真该亲自把你送到司长那去,我和他是朋友。不过,跟着他们俩,你暂时不会有危险。去吧,孩子,尽快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好的,先生。”哈利说。

  “放心吧,店长。”贾胡儿点头哈腰地向店长致谢,随后催促着哈利朝门里走去。

  门后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即使是白天,这里依旧无比昏暗,唯一的光源是挂在墙上的两排暗淡的灯泡,走廊两边的墙壁挂着落满灰尘的油画。

  贾胡儿带着卓哈和哈利快步走到尽头,仔细凝视面前一副巨大的油画,油画几乎占满了墙壁,上面画着一条热闹的街道,街道两边商铺林立,无数的人被定格在上面。

  “这对个子矮的人可不友好。”贾胡儿不满地小声念叨,他拍了拍卓哈的大腿,示意他看看墙壁上的挂灯。

  卓哈伸出手,将挂灯上的灯罩卸下,露出里面的灯泡,接着他转动了一下裸露的灯泡,灯光闪烁了几下。

  神奇的事发生了,油画一下子像活了起来,里面的人开始走动,相互说话,从一个商铺出来,进入另一个商铺,天空上的白云也在飘动。

  贾胡儿裂开嘴大笑起来,他将大胡子甩在肩膀上,攀着油画相框的边缘,爬了进去,还不忘转身朝哈利招手。

  不用卓哈催促,哈利抬起脚跨进了油画,迎接他的并不是坚硬的墙壁,油画仿佛变成了一大块厚重的帷幔,他将油画分开,整个人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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