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塘江中游有一河段,古代称瀫水现今叫兰江,据传因江边有座兰荫山盛产兰花而得名兰江从兰溪市区到女埠街道不过区区十数里路,却一字儿排列着三个大沙洲如要问三个沙洲的成因,那得要请地质学家去解释了这里笔者只是以自己的想法演绎一番它们的名称,说说其中有些什么玄妙变幻之处,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渡江战役中的江州是现在的哪里?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渡江战役中的江州是现在的哪里(兰江中三个沙洲该咋称呼)

渡江战役中的江州是现在的哪里

*在钱塘江中游有一河段,古代称瀫水现今叫兰江,据传因江边有座兰荫山盛产兰花而得名。兰江从兰溪市区到女埠街道不过区区十数里路,却一字儿排列着三个大沙洲。如要问三个沙洲的成因,那得要请地质学家去解释了。这里笔者只是以自己的想法演绎一番它们的名称,说说其中有些什么玄妙变幻之处。

*三个沙洲从上到下是中洲、雁屿洲和女儿滩。瞧瞧这三个称呼,有什么玄妙吗?我说有的,首先的疑惑就是同样是三个沙洲,前两个称“洲”而后面一个为啥叫“滩”呢?须知“洲”和“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洲”者,水中之陆地也;“滩”者,河边淤积之地也!其区别就在于洲乃四面环水,滩乃与岸相接。

*本人有个不太好的脾气,就是喜欢打沙锅。于是对女埠江段中的那个沙洲为何不叫“女儿洲”而叫“女儿滩”一事较了一段时间的劲,为此还请教了几位专业人士和当地的长者 ,而后抽象思维归纳推理了一番,算是大致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原委。原来在古代,女埠浮在江中的那个沙洲原本是同女埠这边相连的。由于河道的西移,到了明朝中期,女儿滩与女埠也不过隔着一条小溪,只要做几个丁步就能走过去的,这在明代处士方太古的诗中留有“益之(黄店村的黄六松)过溪堂谈”的文字记载可以证明。

*正因为“女儿滩”原本是与女埠相连的,故而叫“滩”不叫“洲”。据说此种情况一直维持到解放后,当年如果天晴日久,小溪中只留下几多水氽,村民绕着走穿布鞋就能上得去。后来是因为富春江水电站建成,兰江水面陡然上升,女儿滩才与西岸彻底分离,变成了如今的“女儿洲”。不过“女儿滩”的名字传说是元朝东阳郡的某太守行船至此,见岸边有诸多穿红着绿的妇女在浣纱涤衣而命名的,至今都没有改换过。

*然而其他的两个沙洲就各有不同了,且让笔者慢慢述说。

*鄙人在兰溪读书工作了四十多年,对三个沙洲都有所知晓,然最为熟悉的莫过于中洲了,不过那时是叫“中洲背”的。说熟悉,其实多为读书时的记忆,工作时间虽然更长,却是难得才会上去走走的。

*在读高中时,一到夏天的傍晚,我们那帮“同学少年”就会经常去兰江浮桥上沐浴,其实主要是去戏水。记得当时悦济浮桥尚架在朱家码头这边,同学们在浮桥上或跳水潜游或“中流击水”,戏水为快,不亦乐乎!当然大家都自知泳技不高且胆气不豪,狗爬式的泳姿击起的浪花缺乏力度,而且看见江面行船过来犹避之而不及,是断不能也不敢去“浪遏飞舟”的。

*那时肥皂是绝对的奢侈品,学生仔洗澡是根本用不起的。那怎么洗?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猜怎么着?玩水玩得差不多了,就游去中洲背抓把细沙往身上搓上一阵,然后再钻进水中洗一洗,不但浑身洁净而且经过一番沙摩更是上下通泰了?!

*当然,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体育和劳动了。可能你不会相信,那时读书,劳动和体育一样是必修课,班委里有设劳动委员的。体育除了常规课程之外,记忆中留存最多的是那“跑到北京去”的活动,就是每学期每个学生必须跑完从兰溪到北京的铁路路程!记得兰溪到北京大约一千二三百公里吧?分解到一天需跑多少米,规定必须利用课余时间跑完。于是乎每天清晨和傍晚,大操场的跑道上跑步的人都连成了一线,甚至晚上自读课结束后都还晃动着跑步的人影。大家会把自己每天的成绩自觉报告给体育委员,当然那时的人老实,是很少发现有虚报的。

*劳动则是我们与“中洲背”结下不解之缘的主要纽带。当时学校连着上了三个大工程:新建大礼堂、改造大操场,建造教师和女生宿舍,算算这该需要多少沙石煤渣砖头瓦片啊?特别是那个大操场,要挖去二三十公分,然后用沙和煤渣混合填上,这数量有多惊人!这沙石是靠学生们去中洲背和南门溪滩淘来的,砖瓦也是靠学生们从许埠下金那边的砖瓦厂挑回来的。来来去去,中洲背都是必经之路。

*说实在的,当年我们这帮“书生意气”在中洲背上洒下了不知多少汗水。以致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同学碰面相互间一提起中洲背,都还会津津乐道,感触之深略见一斑。偶尔甚至还会产生一种无聊的遐想:不知我们的汗渍在洲上沙土里还有没有沉积着呢?

*从溪西浮桥上中洲,有个数米高的小山坡,像洲上的脊梁耸起,这或许就是老辈兰溪人称这沙洲为“中洲背”的由来吧?!现在的年轻人听来,“中洲背”这名字土得掉渣,俗得可以,然而老辈人都这么叫,也叫得很顺溜。后来,大约是上世纪的七四年吧,兰江大桥通了车,有关部门在中洲背建公园,或许觉得叫“中洲背公园”太过土俗,于是将“背”字去掉了,公园牌坊上刻上了“中洲公园”四个大字。这名字比起“中洲背”来说自然是文化得多了,但却算不上高雅。其实在古时,是有个比“中洲”更文化更高雅的名字的,这名字就叫“月明洲”。

*“月明洲”三字,不少人都知道是出自郁达夫那首《题栖真寺壁》。富阳的大文人郁达夫来兰溪游览,于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四日在洞源山之栖真寺壁上题诗云:红叶清溪水急流,兰江风物最宜秋。 月明洲畔琵琶响,绝似浔阳夜泊舟。郁达夫为何将“中洲”称“月明洲”?显而易见,可以肯定不是他临时起意杜撰的,而是古代就有这种叫法了。只不过郁达夫将它与唐朝江州司马“长安居不易”的名篇《琵笆行》联系在一起了,于是高雅度又提高了几个档次。回过头去想想,在本人的记忆中“中洲背”的形状还真似一弯弦月。那时洲上没什么植物,在强烈的阳光或璀璨的月色下,裸露的沙石会发出莹莹的光亮,四周是清澈的兰江,像极一轮明月镶坎在湛蓝色的天空,那不就是名副其实的“月明洲”吗?!

*“月明洲畔琵笆响,绝似浔阳夜泊舟”,读了这首诗,从语气中我怎么老是觉得郁达夫原本是想写“绝胜浔阳夜泊舟”的呢?可能他觉得在白居易面前还是要低调点吧,于是乎只好以“绝似”将就了。看到现今有不少人在写兰溪昔时的繁华,写当年兰江货运的繁忙,还有写茭白船写歌女的,然而有茭白船有琵琶歌女却没“月明洲”的出现,是否有些不应景呢?

*在兰溪城北寓有个黄湓村,是著名侨仙黄大仙的故里。村外的江面上有个沙洲当地方言叫“啊余洲”。我自然也跟着这么叫,一叫叫了几十年。因为兰溪方言“啊”与“外”同音,总以为写成文字应该是“外余洲”。后来见官宣写的是“雁屿洲”,解释词是这洲以前是大雁的栖息地。哦,原来这个洲的大名不才一直是写错的?由此还懊恼了很久。后来费了不少脑细胞方才理解“啊”同“雁”之间的玄妙关系,那个“啊”指的是“雁”显然是没错的。

*“雁”也叫“大雁”,学名称“鸿”。秦末农民起义首领陈胜说的那句豪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的“鸿”就是“雁”,而“鹄(Hu)则系“天鹅”。细思之,大约还是由于方言与普通话的差别吧,因为兰溪方言中称“雁“叫“啊窝(鹅)”。

*然而“余”为何写成“屿”呢?“屿”系水涨而没水落而现的水中陆地,与“洲”是同义的。这么说来,称这沙洲为“雁屿”是合理的,而称“雁屿洲”则有词语重叠之嫌了。

不过后来又很少有人叫“雁屿洲”了,因为黄大仙显神了。黄大仙兄弟是黄湓村人,成仙前靠牧羊为业,故有在金华山叱石成羊的传说。他到金华山去牧羊而村边的沙洲上水草茂盛,难道会那么笨,舍近求远不上去放?这自然是说不通的。正确的结论,黄大仙在“雁屿洲”上也一定放过羊。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黄大仙成仙了羊自然也跟着成仙了,于是“雁屿洲”便成为“灵羊岛”。

*其实既然沙洲上水草茂盛,小鱼小虾小虫之类也就多,招来了鸿雁会聚,那其他的鸟会不会来呢?我以为也一定会成为这里的不速之客的。有种水鸟腿长嘴长,专捕小鱼小虾小虫为食,学名叫“鹬”,就是寓言“鹬蚌相争”中的“鹬”。所以“雁屿洲”会不会是“雁鹬洲”之误呢?笔者做如是想!

*当然,沙洲还是那个沙洲,叫什么仅仅是个称呼而已,无关大局的。遗憾的是现在那里雁飞走了鹬也飞走了,至于“灵羊”那原本就是传说,如今此地是被别墅群占领了。以后说不定会出现更加贴近现实的名称,如“墅园”“幽居”“精舍”什么的,那也只有让后人去费脑筋了!记不起是哪位先哲说过,“后代一定比我们聪明”,从进化论的角度看是这样的。那就寄希望后人能想个更好的名字吧!不过话说回来,从把卢州叫合肥徽州叫黄山的情况看,在起名字方面现在的人并不见得比古人聪明,所以后人或许也是很难断定的。尤其是当“文化”和“高雅”在钱眼里飘转越钻越深的时候,后果就更难断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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