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票是土匪的重要活动之一,匪团无论大小,不管是义匪还是恶匪,都干绑票的勾当,因为这是维系匪团生存的重要财源之一。

“票”一词,意为钱,因绑来的是人,所以称肉票,又称财神爷。在四川一带,则称肥猪。

01 绑票的对象

“兔子不吃窝边草”,绺子(注:土匪 )对营寨周围的村屯乡镇一般不予骚扰,因为他们要靠这里的人们通风报信、掩护自己。

所以尽量和这里的士绅及地方实力派搞好关系,甚至礼尚往来,和睦相处。绑票要到几十里甚至几百里外的地域去。

绑票,自然要绑油水大的票,但是绑这样的票绝非易事。清末民初以来,东北地方一直不静,大户人家都养有看家护院的炮手,老东家不轻易出门,出门有保镖护卫,其子女往返上学也有保镖跟随。

绑得不好,万一被反咬一口,鸡飞蛋打,得不偿失,因此一般绺子不轻易动大户人家。尤其是一些小绺子,人马少,实力弱,绑大户,怕惊动官府,惹来灭顶之灾。

这样,中小户人家便成为绑票的主要对象。一些小买卖家、小地主、小手工业者,手里有几个钱,却没有实力保护自己,遭殃的大都是他们。

土匪绑架六个奴隶(土匪故事系列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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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绑票方法

绑票的方法五花八门,形形色色,归结起来分为武绑、文绑两种。

武绑就是动刀动枪,大多是在夜间或偏僻地方下手,既不惊动官府,又能迅速转移。

文绑的招数就多了,有的化装成大老板、大商人和肉票谈生意,骗到某地后下手,有的扮成乞丐、小商贩,混进肉票家中见机行事。

传说中还有一种“拍花”,专门对付孩子,说该子只要被人在头顶上一拍,就会乖乖地跟着人家走。

以至今天有的老人为了不让孩子乱跑,还这样吓唬孩子说:“当心,别让拍花的拍去!”。拍花者确实存在,想是拍花者手里藏有蒙汗药之类的毒品,将孩子麻翻,然后劫走。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有一股叫“三江好”的绺子一直想绑吉林九台桦树沟大地主姜老抠的票。这个姜老抠一贯深居简出,大院四周筑有炮台,雇有12名炮手护院,动武可没门。

“三江好”苦苦思索数日,终于想出一条妙计。一天,他率领一伙弟兄化了装,抬着一口空棺材跑到姜家老坟,连哭带喊,挖坑出殡。

姜老抠一见火冒三丈,骂骂咧咧走出来找这帮人算账,被“三江好”及众弟兄抓住,就地塞进空棺材里,顺顺当当绑了一头“肥猪”。

民国年间,活跃在吉林地面有一股大绺(注:规模较大的土匪队伍),大当家报号“穿山甲”,一直计谋绑吉林市一家大户的肉票。

这家大户姓王,是吉林市屈指可数的富绅之一。然而,要想在当时的省会吉林市绑出肉票,可谓比登天还难。

这里除设有省督军公署、警察署外,还驻有大批军队,警察分署与派出所林立,军警人员众多。“穿山甲”绞尽脑汁,吩附手下把一名机灵的弟兄找来,如此这般吩附一番。

第二天,此人扮作一名修鞋匠潜入吉林,在王富户宅院外面支起鞋摊,招揽生意。王宅的下人不以为疑,找出一些旧鞋来修。修鞋匠故意少收费用,修起鞋来也特别卖力。

一来二去,便与王宅的下人们混熟了。一天,一位下人拿来一双皮鞋,“修鞋匠”一见心知不是下人穿的,便故作惊讶道:

“哎呀,这双鞋质地上等,样式新颖,在吉林定然买不到此物,”下人听了此言微微一笑:“你还真有眼力,这是俺家大少爷从奉天城买来的,花了整整12两银子呢!”

土匪绑架六个奴隶(土匪故事系列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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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修了大半辈子鞋,还真没遇见这么金贵的鞋哩!”“这算啥。”下人在修鞋匠面前有心摆阔,一撇嘴说道,“俺家少爷手上戴的戒指,鼻梁上的眼镜,怀里揣的怀表都是足赤足量的金货,光这三样就值几千两银子!”

“修鞋匠”终于把王大少爷的底儿摸个一清二楚,甚至连少爷好女人、喜赌博的脾气也从下人的嘴里掏了出来。

几天以后,青林市的高级妓院水春堂出现三位阔少打扮的嫖客,这些人怀抱花枝招展的妓女,聚在一起喝酒打牌,老鸨和妓女们围着客人团团乱转。

却说王大少爷本也是这里的常客,这天到水春堂,只听到隔壁房间喝五贼六,赌得正酣,也便凑到这热闹。

三位阔少见王大少爷前来,起身打拱,互报名姓,然后请少爷就座开局,王大少爷是赌场老手,这日“手气”特兴,一连赢若干盘。

最后,一位阔少竟输个囊空如洗,面呈难色道:“小弟现下手空空,诸位可否稍待,我去附近银行取些款来再耍如何?”另两位阔少一致赞同,并怂恿王大少爷索性一同去银行走走,以解久战之疲。

王大少爷应允,4个人出了永春堂,进了一家银行,那位阔少果然从银行取出银两若干,王大少爷不疑。于是,4个人重返水春堂再战。赌局结束后,又相约明日再来永春堂一战。

第二天,各人相继到场,直到太阳落山,王大少爷还是独占鳖头,大家相约同去饭馆饮酒。王大少爷赢得高兴,拍胸脯请客。来到饭馆,王大少爷架不住三位阔少轮番劝酒,喝个酩酊大醉,伏案不醒。

三位阔少不慌不忙,出门找来一辆马车,将王大少爷抬到车上回府。只听得马车夫一声响鞭,马车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等到王大少爷醒来,见自己来到一个陌生之地,周围是一群背刀挎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方知自己落入匪巢,悔之已经晚矣。

原来,穿山甲通过“修鞋匠”了解到王大少爷的行踪和喜好以后,选派手下三位机灵的弟兄丰林、斗魁、吴山化装成阔少进城。就这样,穿山甲经过数月策划和周密安排,终于把大财神绑到手,获得了一笔可观的赎金。

土匪绑架六个奴隶(土匪故事系列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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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肉票的分类

绑票的目的是为了钱,票到手后按肉票的家境分成几等。

一等是大户有钱人家,二等次之,三等再次。肉票等级事先谍子早有调查,估计个八九不离十,然后开价由花舌子(注:同肉票家人送消息的人)送叶子(注:信函)。

匪帮内人员组成很复杂,每个人的分工也不同。朋友们可移步去阅读民国故事之土匪系列(4):匪帮里的“四梁八柱”是哪些人?

开价码很有说道:一要榨出最多的钱,二要留有余地,三是打出讨价还价的部分,价码过高,票主家拿不出钱来,横下一条心舍命不舍财,匪队前前后后的心思,功夫都算白搭;

对票主家的底细估计不足,价码过低,捞不到大油水,也是一件窝囊的事。

所以,大凡匪队绑到票,不捞够是不放手的。小户人家自不待言,一般中等人家摊上这种事,不落个倾家荡产,也得大伤元气,几年都翻不过身来。就是大户人家也难以招架这种打击,有的人家往往从此一蹶不振,从此走向下坡路。

04 残酷至极的 “标秧子”

绑来肉票后关在秧子房,这就要看秧子房掌柜的本事了。

首要是看牢看严,不能让肉票逃掉。然后是采取各种残忍的手段折磨肉票,目的是给票主家施加压力,痛痛快快按叶子开出的价码赎票。其刑罚各种各样,残酷至极,名曰“标秧子”。如:

1.“戴眼镜”:用膏药或胶水将肉票的眼球糊住,使之动不得,跑不掉,天长日久,有的肉票被折磨得双目失明,回家也成了残废。

2.鸭子凫水:将肉票四肢用细麻绳抓住,“飞行式”吊起来,背上再加以重物。

3.马掌钉;为防止肉票逃跑,用长钉或竹签将肉票的手脚钉在地上或木板墙上。

4.吊乳房:将花票(女票)的乳房用细麻绳捆住,吊在梁上。残忍成性的土匪们常以折磨虐待肉票为乐趣,拳打脚踢鞭子抽是家常便饭,还想方设法从肉票身上寻欢作乐。

据载有些匪队把抓来的妇女扒光衣服,赤裸裸躺在地上,土匪围坐一圈,在其肚皮上打牌赌博取乐。

土匪绑架六个奴隶(土匪故事系列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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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熬鹰”,让肉票围坐在火堆前,轮流传递一种东西或者摇铃,谁如果耽搁了时间就遭受毒打,肉票只得强打精神按土匪的吩附办,整天整宿不得睡觉。

有人实在困得支持不住,便跌进火堆被烧死或烧伤。命运最惨的是家里掏不出钱来,或者赎票期限已过的票主,土匪们必定大施淫威,直至将肉票折磨死为止,干脆一点的是砍头、活埋、枪决,称之为“撕票”。

肉票被绑进土匪窝后,无异于进入魔窟,精神和肉体都遭受摧残。即使被赎回家,也常常落下重疾,有的不久便悲惨地死去。

05 下集预告

土匪的最终归属?招安还是继续为匪?下集为你揭晓。(点关注,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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