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商业现状和发展(历史冷知识宋代的商业发展)(1)

宋朝的建立与统一,消除了晚唐、五代分裂割据的局面,社会经济得以正常发展。农业、手工业的高度发展,为商业的兴盛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水陆交通的便捷,统一的货币制度,铸钱量的增加及纸币(交子、会子)的创设与发行,坊市制度破坏后带来的沿街开店,营业时间的不受限制,统一的商税制度,以及与辽、金、夏的“榷场”贸易和兴盛的海外贸易,都为宋代城乡的商业提供了十分有利的发展条件,促使宋代大小城市及乡村镇市的商业空前繁荣。盐、铁、铜、酒、醋等,继承五代“禁榷”制,禁榷制又扩大到茶、铅等,由官府专卖以垄断商利。

宋代商业现状和发展(历史冷知识宋代的商业发展)(2)

北宋都城东京开封的商业古代的城市主要是作为政治中心,因而也成为经济、文化中心,政治中心的转移,常常导致城市的盛衰,北宋都城东京开封,自五代后梁建都以后日益繁华兴盛,到北宋时已发展为当时世界上百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商业也空前繁荣,城内形成几个繁华的商业街区,宫城正南门宣德门前的南北向大街称为御街、天街,自州桥“出朱雀门(内城正南门)直至龙津桥”,是主要的饮食业中心之一,尤以夜市著名,营业“直至三更”。城内著名的“酒楼”,有马行街东货行巷的丰乐楼(原名白矾楼),“三层相高,五楼相向”;此外,“州(指内城)东宋门外仁和店、姜店,州西宜城楼、药张四店、班楼”,等等,“在京正店七十二户”,“其余皆谓之脚店”,“大抵诸酒肆瓦市,不以风雨寒暑,白昼通夜”营业。为了供应需要,“民间所宰猪,须从此(外城正南门南薰门)入京(城),每日至晚每群万数”。内城的“潘楼街,街南曰鹰店,只下贩鹰鹘客,余皆真珠、匹帛、香药铺席。南通一巷谓之界身,并是金钱彩帛交易之所,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望之森然,每一交易,动至千万,骇人闻见。以东街北曰潘楼酒店,其下每日自五更市合,买卖衣物、书画、珍玩、犀玉”。“相国寺每月五次开放万姓交易”,各种货物皆有。东京城内的商业繁华情况,南宋初的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还有很翔实的记载。北宋末画家张择端所绘《清明上河图》,更是形象地描绘了北宋东京开封商业的热闹场面。

宋代商业现状和发展(历史冷知识宋代的商业发展)(3)

南宋都城行在所临安城的商业宋朝重建后南迁,定都(称“行在所”,意为行都)临安府,成为南宋的政治中心,全盛时人口达百万,取代北宋的开封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都市。城内主要的商业街道,“自大内(宫城)和宁门(北门)外,新路南北,早间珠玉、珍异及花果、时新海鲜、野味、奇器,天下所无者悉集于此。以至朝天门、清河坊、中瓦前、灞头、官巷口、棚心、众安桥,食物店铺,人烟浩穰”。而“夜市除大内前外,诸处亦然,唯中瓦前尤盛,扑卖奇巧器皿百色物件,与日间无异。其余坊巷市井,买卖关扑,酒楼歌馆,直至四鼓方静,而五鼓朝马将动,其有趁卖早市者,复起开张,无论四时皆然”。灌圃耐得翁在南宋端平二年(1235)所著《都城纪胜》中的上述概括性记载,描绘了临安府城的商业盛况。临安城所需米“赖苏、湖、常、秀、淮、广等处客米到来”,“杭城常愿米船纷纷而来”。“严、婺、衢、徽等船,多尝通津买卖往来,如杭城柴炭、木植、柑桔、干湿果子等物,多产于此数州耳”。

宋代商业现状和发展(历史冷知识宋代的商业发展)(4)

这些是吴自牧《梦粱录》所记临安城所需部分商品的产地及经水运到达的情况。临安城的商业盛况,在《梦粱录》及周密《武林旧事》中有详细的记载。

其他城市与镇市的商业开封、临安是北宋和南宋的都城,是全国的政治中心,成为全国最大的城市和最繁华的商业市场。其他城市则各路(相当后代的省)的首府(主要指转运使司所在地,相当于后代的省会)所在地的府、州城,既是该路的政治中心,大体上也成为路内最繁荣的商业市场。各府、州、县城及镇市的“商税额”数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些府、州、县城及镇市的商业繁华程度。

宋代商业现状和发展(历史冷知识宋代的商业发展)(5)

史载北宋熙宁十年(1077)各路府州县及镇市的商税额,二十三路首府的商税额相差较大,以两浙路首府杭州(今属浙江)最多,达8.2万多贯,而最少的广南西路首府桂州(今广西桂林)只有6600多贯,还不及杭州的十分之一,大多数路的首府商税额都在3万贯以上。

从各路所属州、府城市(都是指州府城内,不包括属县或镇市)及镇市“商税额”的情况来看,长江流域的商业最发达,其次为黄河流域,珠江流域最不发达。长江流域中最发达的是太湖流域,除杭州外,两浙路所属的苏州为5.1万多贯,湖州为3.9万多贯,秀州2.7万多贯,常州2.6万多贯,润州(今江苏镇江)2.5万多贯,以及江南东路首府江宁府4.5万多贯,各县城及镇市的商税额也相当高,尤其是杭州近郊的镇市,如杭州城东南钱塘江边的“浙江场”商税额高达1.6万多贯,嘉会门(南门)外十里的龙山场2900多贯,余杭门(北城西门)外六里的江涨桥镇2800多贯,杭州城外近郊三镇市就达2万多贯。秀州青龙镇(今上海青浦北)远离府州县城,税额也高达1.5万多贯,其东方的上海(今上海南市老城厢),虽无商税额,却已设官府专卖酒和曲(造酒用的酒药)及征收酒税的“酒务”。

宋代商业现状和发展(历史冷知识宋代的商业发展)(6)

另一个发达的地区是以成都为中心的川西平原,成都府城6.7万多贯的商税额,在二十三路首府中居第二位,附近的汉州(今广汉)为4.8万多贯、绵州(今绵阳)为5.4万多贯、彭州(今彭县)超过3万贯,而且这些府州属县包括少数镇中有不少超过1万贯,成都西南不远的广都县更达到2.2万多贯,这些情况和太湖流域近似,不仅反映了川西平原经济的发达,更直接反映了城镇商业的兴盛。

水陆交通条件在府、州、县城市商业发展上起着重要作用,广南西路首府桂州的商税额只有6000多贯,路内有着海上交通便利条件的雷州(今广东海康)的商税额为7000多贯,而海上贸易较发达的琼州(今海南海口)达到1.9万多贯,成为广南西路唯一在万贯以上的城市。这种情况在淮南东、淮南西、荆湖北、夔州等路反映得更为明显。

淮南东路首府扬州,在唐代曾是最繁华的都市,有“扬一益二”之誉,除了水陆及海上交通便利的条件外,隋代平毁东晋南朝首都、扬州首府建康城,唐初又改江都为扬州,以之取代建康,成为长江下游的政治中心,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自五代时吴重建金陵城并成为南唐都城后,扬州的地位下降。北宋时,虽是淮南路(后为淮南东路)的首府,商税额也有4.l万多贯,而本路地处运河入淮河处,也是南北航运交汇处的楚州(今淮安),商税额高达6.78万多贯,仅次于杭州,甚至略多于成都府城,但其商税中“过税”(过境税)所占的比重应较大,其商业的兴盛当与扬州相近。当时最繁华的地方城市,除杭州外,其次应是成都、江宁、苏州等城市。

宋代商业现状和发展(历史冷知识宋代的商业发展)(7)

寿州是熙宁五年新划出的淮南西路的首府,商税额只有1.7万多贯,远比不上路内庐州的5万多贯;荆湖北路首府江陵府城商税额只有8000多贯,而路内交通发达的鄂州城为1.4万多贯,岳州城更达2.5万多贯;夔州路首府夔州为2.1万多贯,而路内长江上游航运中心的渝州(恭州,今重庆)达3.1万多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