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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纸做龙爪槐树叶(虬角做成的蒙芯)(1)

卡纸做龙爪槐树叶(虬角做成的蒙芯)(2)

清代本长黑虫葫芦,配虬角蒙芯。蒙芯中层镂雕为蜂巢状,最上嵌一牙雕盆中幽兰。方形花盆下承四足,兰花妍放,叶脉分明,身姿舒展,可见雕工之细致。

虬角,旧京古玩业亦称秋厥(清宫造办处早期写作鳅角),是类似象牙的一种雕材。所以叫作虬角,是因传说中龙之子之一是虬,《说文》觧释:“虬,从虫从乙,龙子,有角。”实际上,虬角是海象牙。雄海象体长可达三米多,重近两吨,长有两个大犬齿,可长达近一米,粗处达十二厘米。

虬角结构展示

从其牙横剖面看,可分牙皮、牙肉、牙芯三层组成。牙肉部分近似象牙,可雕细物细纹,牙芯由半透和不透物组成,眼观如脑冻,故行话称芯子为脑,硬度较牙肉部分低,粗,不宜细工。海象现存世不足七万头,已被国际列为保护动物,禁猎。但仍多有遗骨遗牙埋于冻层,故市上仍能有售。

卡纸做龙爪槐树叶(虬角做成的蒙芯)(3)

清雍正二年正月十八日淸宫造办处记载的虬角(鰍角)制作记录,书影

虬角原本也是宫中用物,据三十年代民国社会局调研:“至道光年间,粤商北来,携有虬角,可以雕刻器物,因亦兼收並用,并能煮成绿色,殊觉美观。”(备注:当时货从海路来,所以先到粤,再北运。)因此有“清宫造办处始雕虬角,始染翠虬角”的说法。依故宫存实物看,多是淸中晩期物(但从造办处有文字纪录看,早在雍正二年就有,其中有记:十八日。怡亲王交“雕夔龙鰍角手巾结”一件,雕“宋龙鰍角手巾结”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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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仙山摆件》,清乾隆时期制作。海浪底座与虬角山子构成蓬莱仙山之意,置于案头,有“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的意境。

彼时所雕器物以小件为多,如翎管、烟嘴、扇柄、粉盒、念珠、花片、簪子、板指、蒙芯、鼻烟壶等物。牙肉雕件可略长一些,如人物、笔杆、筷子等,但截面不会大。像所谓“海中仙山”类出自宫庭造办处的创作,也不过杯口大小,因它用的是牙根处“废料”(所谓吞口)所雕,直径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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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花牡丹海棠纹蝈蝈葫芦,蒙芯处为虬角、玳瑁孔。

至晩清,雕染虬角才传到民间,据民初版《实用北京指南》载,当时北京有“象牙秋角铺”五家,分别是:成聚公、裕盛公、聚兴号、福兴号、万兴广;前四家都在西河沿,后一家在楊梅竹斜街。最早的铺子开设于道光年间(早期只雕象牙)。至上世界三十年代,北京牙角店已发展至九家,其中八家在西河沿。同时还有以雕驼骨、牛骨、犴达犴(驼鹿角)为主的“骨货铺”,有的也会做虬角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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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清虬角鼻烟壶与烟碟,影像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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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绿虬角鼻烟壶,影像资料

把虬角制品染成翠绿色,亦始自清宫造办处。造办处内称之为“茜绿”,民间工匠及古玩行称为“呛绿”或“戗绿”。以虬角芯子雕件染色最佳,因其脑状,深浅不一,绿彩闪跃,碧如翡翠。又因芯子较肉质松吃色,不易掉色,受人喜爱。传宫中说法是“茜绿”须在炉灶热染料锅内煮多时,並浸泡半年之久,才可使染色久而不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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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虬角染色古法工艺

民国社会局调查民间虬角染色法是:“至染色一项,乃北平所独创,所染者,惟虬角最佳。惟中心之一部分(备注:即虬角芯),质松可着色,其染色之法,系以铜绿,和以井水溶为浓汁,将虬角中心浸入,以锅煮之,必费时至数月之久,始有功效。”这种传统染色法费时费力,然而一旦完成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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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呛绿虬角片之鸽哨,影像资料

虬角的价值众说不一,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它属于珍稀材料,特别是在它母体(海象)日益减少的今天。民国赵汝珍在其著作《古玩指南》中说:“象牙之伪者为海马牙,京市呼为虬角。其价值为三与二之比,但虬角之佳者,尚高于劣牙,故伪制并不太多,且牙质细密温润,虬角纹粗而糠,易分别也。”其实虬角肉部分质地也很细,不比象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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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角染色印章

三十年代虬角与象牙材料进口价大至是:“其中以象牙、虬角价值为最昂,虬角来货无定期,每支重约十余斤,每斤需十余元,象牙又两倍之。”如今的价格已以克为计,不同质量,价格所差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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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造虬角烟枪

过去用戴虬角制品,小有身份展示之意,如虬角板指、大烟枪等,其实未必适用,金受申(备注:民间文艺家、民俗学家)谈到烟枪时,说:“再如犀角枪、象牙枪、绿虬角枪、本色虬角枪、水牛角枪,都是价因质贵,实则远不如竹质木质。”所以,虬角要恰当使用,勿怀土豪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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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角手串

现在玩手串的人很多,如想购买虬角珠串,建议购本色满脑串、全肉串、半脑串,以二十毫米以上珠较好,如喜呛绿珠,以满脑为第一选择,并特别注意是否为染色。从投资角度考虑,虬角并非象牙那样为大众所知,加之材源有限,因此还具有升值空间。

图文来自“乡音室-乡公”博客(部分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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