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西湖的(惠州文脉花地西湖)(1)

惠州西湖的(惠州文脉花地西湖)(2)

冬有雅称

□卜庆萍

冬,四季之末,一年之尾。在浩瀚的历史文化中,古人据其时、其神和其意,在雕琢般的酌字造句中,赋予了“冬” 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诸多不同称谓,从历史典籍中可窥其妙尔雅。

三冬。自古以来,“三冬” 代指冬季。农历十月古人谓之孟冬,十一月谓之仲冬,十二月谓之季冬,此三个月份并称“三冬”。如唐代骆宾王《在江南赠宋五之问》中有句:“温辉凌爱日,壮气惊寒水。一顾重风云,三冬足文史。”

九冬。冬季共九十日,故曰九冬。唐代栖蟾《除夜》诗云:“九冬三十夜,寒与暖分开。坐到四更后,身添一岁来。”

严冬。严,又作酷、极、甚,程度之深之意。严冬,即极其寒冷的冬天,故而“严冬”代称冬天。如明代王叔英《孤桐生崇冈一首赠友人》诗句:“孤桐生崇冈,托根亦已高。严冬风雪繁,枝叶成萧条。”

清冬。冬季万物萧条,天地间一片清寒,故冬天又有“清冬”之称谓。如宋代张耒《冬日即事》:“郡闲多暇日,况乃值清冬。风叶已成扫,霜芜犹复重。”

玄冬。“玄”本义赤黑色,古代以四方为四季之位,北方冬位,其色黑,故冬天古人又称作“玄冬”。唐代杜甫《西阁曝日》曰:“凛冽倦玄冬,负暄嗜飞阁。羲和流德泽,颛顼愧倚薄。”

穷冬。“穷”,尽也。冬季,四季之中的最后一个季节,预示一年就要结束,故冬天有“穷冬”之别称。宋代陈文蔚《穷冬积雪闵织妨妇》诗中说:“穷冬岁将在,雪片大如掌。”

穷阴。古代以春夏为阳,秋冬为阴,冬季又是四季之末,冬天固有此称谓。唐代白居易《岁晚旅望》诗云:“向晚苍苍南北望,穷阴旅思两无边。”

北陆。北陆本指太阳冬季所在的方位,后来或指夏历十二月,或被人们用来代称冬天。如清代姚鼐《感春杂咏》:“北陆既藏冰,西宅复寅饯。”

玄英。《尔雅·释天》云:“秋为白藏,冬为玄英。”玄英,本是指冬天的赤黑色,古人因此用之代称冬天。如唐代魏征《道观内柏树赋》诗曰:“涉青阳不增其华,历玄英不减其翠。”

玄序。玄,指冬之色。序,季节之意。四序,指春夏秋冬四季。“玄序”,便指四序之中的冬季。如唐代诗人许敬宗《奉和守岁应制》:“玉琯移玄序,金奏赏彤闱。”

严节。指冬至节,古代冬至乃重大节日。南朝梁元帝《纂要》中说:“冬曰玄英……节曰严节。”南朝文学家任昉的赠别诗《赠徐征君》中的也提到“严节”:“何以表相思,贞松擅严节。”

岁馀。“三馀者,冬者岁之馀,夜者日之馀,阴雨者时之馀。”可见,古人所说“三馀”,即指冬天、夜间、下雨天三个不同时间。“三馀”时间,是古人读书的大好时机,古人读书固有所谓“三馀”之说。“冬者岁之馀”,“岁馀”在古代便意指冬天了。唐代元稹《寺院新竹》有句:“烟泛翠光流,岁馀霜彩重。”

四季之冬,雅称颇多。这冬之雅称,盛满历史的厚重和博渊,如一粒粒的星光,又一次次闪烁在华夏浩繁的天空。

惠州西湖的(惠州文脉花地西湖)(3)

象头山的守护神

□邱宇林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象头山的仙,则是那片茫茫大森林,那片孕育生长了千万年的亚热带常绿雨林和阔叶林,那些珍稀的濒危植物格木、华南栲、半枫荷、白木香、黑桫椤、金毛狗、苏铁蕨、香樟、红椿……

父亲给我起名时,用了“林”这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的植入,我生性崇尚自然,热爱大自然,更敬畏大自然。森林便是大自然的天然卫士和精灵。

象头山在我心目中,一直带点神秘色彩,也有一种原始的力量吸引着我。听友人说起,才知道象头山还果真有一个动人的传说:据志书记载,唐武后遣使入山(罗浮山)采药,迷路而祷于山神,于是群象踏山开路,有一头神象流恋罗浮美景不愿离去,在驱象天使鞭打下一步一停,将要抵达罗浮山脉东麓时,神象索性长卧不起,任由鞭笞,驱象天使无奈,只好将它一剑毙命。于是乎这头神象面朝大海,庞大的身躯幻化为平坦的山谷,四肢和脊柱化为叠嶂峰峦,象头化为一座回望罗浮的山巅,后人将之称为象头山。神象有情,造化神奇,宇宙天地间、自然万物中,自有渊源。在我们到达之前,地球上已经不知上演了多少轮洪荒巨变,我们不知道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等到我真的攀登上象头山,沿着约3公里长的生态山径行走时,那些远古的植被、嶙峋的怪石纷纷被唤醒,我听到了那些散落在山涧流水中的浅唱低吟。象头山独有的气息包裹着我,令我身不由己向更深更高处行走。一路上古树苍翠、飞瀑激流,不时有顽皮的小松鼠在林间嬉戏。树林的光芒沐浴着我,森林让人瞬间有了神圣感。

三木成林,众林为森。森林里的这些参天大树是最真实最可靠的记录者,虽然它们并不开口说话。人们的记忆是有限的,记忆力也会逐渐衰退;人类集体的记忆——那些留在书本上的各种文字记录,随着时间流逝,经常也会因为种种原因遭遇损毁或遗失。记得一个论坛上,有一群专门研究树木年轮的学者,他们到处寻找超长树龄的古树,有几百年的,甚至有上千年的,目前中国探寻到最古老的树有3500年,而在世界范围内,学者们找到了上万年的树木年轮记录下的数据和信息。年轮最真实地记录了自然和时代的变迁,每一圈年轮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冰河时期、雨水充沛的丰年、遭遇火灾水涝……它们的记录是客观的,真实见证了地球上风霜雨雪的气象和环境变化,见证了地球上的物种更迭、沧海桑田。

生物学告诉我们,植物处在生物链条的最底端,但它们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每一棵树都有异常发达的根系,向下深深扎根于大地,吸收着土壤的营养;同时努力向上生长,枝繁叶茂,充分吸收着太阳的光和热。葱茏万木保护着象头山的水土,净化着象头山的空气,荡涤着人们的心灵。这里潺潺流水、清溪流瀑,高山平湖,飞禽走兽依栖在它脚下,森林就是象头山的守护神。

为了检测保护区的各种情况,护林员在山里放置了红外相机,时不时有护林员在检查红外相机。近些年来,偷盗滥伐和乱捕滥猎行为越来越少,象头山的管理者和护林员用心守护着。在他们眼里,每一棵树木、每一头野兽、每一个物种,都如同他们的孩子。他们讲起象头山的一草一木,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往往一边还科普着有神奇特性的金毛狗、苏铁蕨,一边又不断从嘴里冒出些关于野猪、关于枯木重生的传奇故事。他们娓娓道来,感叹时恨不能掬一把泪来,欢喜时又像孩子般雀跃!在他们专业的知识储备中,在深情注目着这座山这片森林的清澈目光中,我看到了象头山的保护神!

梦想中,我们穿越原始森林,而神奇美丽的象头山则穿越我们的梦。守护象头山的守护神,也守护着生生不息为梦想而生的我们。

表姐的婚姻故事

□文敏

表姐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年轻的时候,她一门心思只想嫁到城里去。她都二十七了,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这在那个时候的农村,已经属于“大龄剩女”,是很让人吃惊的。舅妈和舅舅急得不得了,逢人就委托劝劝表姐。

那年,刚刚进入改革开放年代。一天,表姐听村里人说,有一位堂兄要去武汉承包基建工地,她立即找到那位堂兄,要求去工地上为大伙儿做饭。堂兄知道她过去经常在附近工地上做饭,名声很好,就答应她了。

工地上的人都是住工棚,看到表姐一个人是女孩,堂兄就给她租了一间小房子。表姐非常爱干净,床上的床单平整得没一点儿皱褶,被子叠得有棱有角,就跟部队军人的床铺一样;地下拖得光亮光亮的,几乎能够照见人了……

表姐那间小房子的窗户对着另一间房子的窗户,看距离,两间房子好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实,这两间房子根本不在一个院子里。没多久,表姐跟那一家人很熟了,女主人回来了,表姐就很亲热地喊她“阿姨”,男主人回来了,表姐就喊他“大叔”。他们通过窗户交流,彼此十分融洽。慢慢的,他们无话不谈,相处得跟亲戚似的。后来,表姐还去了他们家里,甚至主动帮忙做起了家务,拖地呀,洗衣服呀。他们动不动留表姐吃饭,表姐动不动带些礼物过去。

工地完工以后,大叔和阿姨居然把表姐留下来了,还给表姐安排了工作,在服务公司下属的一家国营食堂上班。大叔和阿姨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表姐便暗暗把他们当做干父母,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干女儿。表姐心里是感恩不尽,从此到他们家去得更勤了,以多做家务来表达谢意。

大叔和阿姨自然对表姐的终身大事关心起来,到处为她选婆家。一次,他们看上了一个小伙子,三十一岁了,是阿姨一个同事介绍的。表姐心里很犹豫,觉得这么大年纪的小伙子还没谈对象,肯定是有缺陷,是长得太差,还是脑子不行?可是,面对大叔和阿姨的盛情,她怎么也不好推辞,只好答应见一面。

在阿姨家里见到那个小伙子,表姐心都凉了。小伙子个头比表姐还矮那么一点点,脸上都有皱纹了,好像有四十岁。又有点不爱说话,给人一种呆板的感觉。事后,阿姨说她经过了多方调查,认为这个小伙子很不错,她劝表姐接触接触。

表姐回家把这个小伙子的情况说给所有闺蜜听,大家都劝她要大胆地拒绝,不能把自己的一生赔进去了。表姐觉得实在不好意思推辞,大叔和阿姨跟自己无亲无故,却对自己这么好,怎么好意思伤他们的心呢!

想来想去,表姐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很不错的“好方法”。她决定先答应阿姨,跟这人结了婚之后,再办理离婚手续,重新开始,两全其美。

不料,结婚之后,表姐居然慢慢改变了对表姐夫的看法,因为他对她很体贴,属于特别顾家的那种男人,而且他也很有事业心,好学、好钻研……表姐觉得他浑身是长处。

一晃多年过去,表姐女儿出嫁、儿子结婚,我都去武汉喝酒了。迎来送往的,表姐都是自然而然挽着表姐夫,显得幸福无比。今年年初,我家女儿出嫁,我去接表姐和表姐夫喝酒。表姐都六十好几了,还是和表姐夫形影不离。表姐夫出去办事回来晚了一点,表姐就要和他视频,笑哈哈地聊起来,就像好久没见面似的。看到如今表姐的幸福生活,回想起她当年未嫁时的苦恼,不由让人心生感慨: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话用在表姐夫身上刚刚好,也多亏了表姐没有马上拒绝人家,不然哪有她今天的幸福生活?

情书

□夏杨

很多人相逢一笑

转眼间淡忘于江湖

厌倦了人情世故

迷失于霓虹深处

寻你该出现的地方

来路跋涉得太久

那一刻在人海中瞥见

心头触发闪电之光

你的微笑能融化冰雪

我心中拂过春的气息

那一刻我径自奔向你

放下尘世所有伪装

透过你眼眸照见自己

我领悟了今生的来意

那一刻我竟然相信了宿命

为你我愿意赌上余生

父亲称书的启示

□东黎

小时候,我在村里上小学,父亲锄草施肥,天天在庄稼地里劳作。那天,父亲从农田浇水归来,把我叫到跟前,说:“我来教教你。”

我“扑哧”笑出声来,心想,父亲大字不识,怎能教我?父亲端坐在那里,指着我的铅笔,一本正经地说:“把你写字的铅笔拿过来。”我真不知父亲要说些什么,疑惑地把一支铅笔递过去。父亲稍一停顿,接着朗朗地问;“你知道这支铅笔有几种用途吗?”我眨巴着眼瞧着父亲,一出口就答道:“写字呗。”父亲摇摇头,“再想想。”我转了一下小脑瓜,顽皮地说:“还能当玩具玩,我能玩上大半天呢。”父亲说话像打雷,高着嗓门一字一句地说:“别小看这指头长的铅笔,必要时,一支铅笔还能用来做尺子画线,铅笔的芯磨成粉还可作润滑粉。一支铅笔按相等的比例,锯成若干份,可以做成一副象棋,还可当作玩具的轮子。遇到坏人时,削尖的铅笔还能作为自卫的武器。总之,一支铅笔有无数种用途。”父亲还说:“学知识,还要懂生活,千万不要小瞧这些不起眼的小事物,关键时刻都能拿来用。”

好多年过去了,在城市安家的我在一个繁华地段摆了一个旧书摊,书摊规模不算小,好多书等待打折出售。说是旧书,其实每本书都有九成新。谁知,买书的人却很稀落,好多人瞧上一眼,连头不回就走了。几天过去了,售书情况仍不见好转,我只好在原来基础上又调低了价格,可一大堆书还是很少有人来买,我急得来来回回直跺脚。

父亲从乡下老家赶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杆秤。父亲在乡下耕地、锄草、种菜,父亲的秤是卖菜用的,是用来给西红柿、茄子、冬瓜、辣椒称重量的。我呆呆地看着父亲,感到很奇怪。

第二天,父亲来到旧书摊,对顾客嚷嚷道:“旧书不按价,按斤卖,20斤一堆,价格低廉,卖完为止,快来挑选。”不到三天,好大一堆书竟卖了个精光,没有亏本,还略有盈利。其实,我这个打折的旧书摊各类书籍都有,历史类、哲理类、文学类、家庭百科类、学生书籍等等,适用于各类群体,只要用心挑选,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好书。我很纳闷,为什么以前很少有人光顾,倒是种地的父亲这样一杆称菜的秤提起来一称,本来卖不动的一大堆书,竟会一扫而光呢?我好奇地问父亲,父亲平静地说:“你让利于别人,别人才会买你的东西。一杆秤称菜、称粮食,若用来称书卖,看似奇怪,但这表明你对顾客的坦诚和最大限度地想着别人,顾客才会认可你。”

一支小小的铅笔,不只能用来写字,它竟有那么多用途。谁又想到,农民父亲的秤,在乡下用来卖菜,在城里还能用来卖书。任何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物,不要只想着只能做一两件事,其实,它有着无穷的奥妙呢!潜下心来,走进生活吧。

下市菜

□章铜胜

现在的菜市场上,很多蔬菜是一年四季都有供应的,有时想吃新鲜的应市菜,还得停下来想一会儿,不然真的搞不清楚哪些菜正应时,哪些菜在这个季节是不大常见的。不像旧时,每到季节轮换的时候,尤其是在秋末冬初,你会发现一些蔬菜在菜地里,或是市场上已经找不到了,它们下市,想要吃,只有等到来年了。

旧时的扁豆,是要等到秋天时才上市的,那是一种开紫花、结紫荚的扁豆。金农说:“篱豆花开蟋蟀鸣。”郑板桥说:“满架秋风扁豆花。”都是讲扁豆花开的,其时正是秋天。老家村庄周围垒有一圈土墙,土墙内是房舍人家,土墙外便是水稻田,土墙上栽了木槿。乡村人家不会在菜园里栽扁豆,扁豆味道一般,大概也没有多少人喜欢,多数人家都会在田边的土墙上栽几棵扁豆,为的是尝个新鲜。扁豆在秋天时爬上了木槿的枝头,一串串紫花和紫色的扁豆荚挂在枝上,摇摆在风中,扁豆是边开花边结荚的,花与荚常常同枝,扁豆开花时,也正是摘取扁豆的好时候。我喜欢稍嫩一点的扁豆,煮烂一点,绵软肥厚的肉质豆荚,还是很爽口的。每年的秋天,在菜市场第一次看到扁豆时,都会买一点回来,此后隔几天要买一次,我知道扁豆易老,老了就不好吃了,很快就要下市了。而一年中扁豆最好的时候,也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过了这段时间,想吃扁豆也只有等到来年了。一种菜下市了,是会让人有些想念,好像那些菜也还走了某个季节,或是某种回味般。

辣椒,不仅是菜地里常青菜,也是餐桌上的常见菜,新鲜的辣椒能从春初一直吃到秋末,在现代人的餐桌上,辣椒也是常备菜。市场上的辣椒,一年都不会缺少,但在乡村里,到了秋末,菜地里的辣椒便没有了精神,要拔辣椒秸了。虽然家里会腌辣椒酱,市场上也能买到新鲜的辣椒,可我们对于自家地里即将下市的辣椒仍是有些不舍的。拔椒秸的那天,一家人早早就知道了。我家的辣椒秸一般是在周末拔的,为的是让我们去摘秸上的最后一批辣椒。青的、红的、半青半红的、橙黄的,大的、小的都有。秸上的辣椒要全部摘下来,回来放在篮子里存着,还能吃一段时间呢。大一点的辣椒,不论青的、红的,还能配菜,小的、还没有长成的辣椒,去蒂,捶扁,放酱,炒辣椒瘪。辣椒瘪味道咸辣,佐饭极佳。辣椒瘪上桌,今年菜地里的辣椒就下市了。

家乡人称茄子为落苏,有一段时间,听别人说茄子,我一直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后来知道了,还是喜欢称之为落苏,不习惯于说茄子,总觉得叫茄子有些不自然。我很喜欢落苏,无论素炒,或是重油酱爆,都喜欢,尤其喜欢清蒸青皮的圆落苏。蒸熟的青皮圆落苏,加蒜末、生抽、猪油、少许盐,捣烂、拌匀,撒上葱末,那种入口无碍的口感,让人无法不喜欢它。虽然很喜欢落苏,我却不知道家乡的落苏是什么时候下市的。

秋天的豆角,外皮有点豇豆红,是圆而粗短的。这种豆角,有种肉肉的口感。它们上市的时候,春天种下的豆角已经下市了。我家的餐桌上,偶尔还会有一盘春夏之交做的腌豆角,市场上也能见到南方运来的长豆角卖。对于豆角的下市,并没有多少感触。即使市面上没有豆角卖了,家里也还会有自己煮好,晒制的干豆角可以解馋。干豆角焖肉,更有嚼劲,风味似乎比新鲜的豆角更好一些。豆角会在菜地里下市,却不会从我家餐桌上下市,这多少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我们不会因为一种蔬菜的下市,而生一些口舌之念。

很多菜,都会在某个季节下市,如春初新韭、秋末晚菘。买点将要下市的菜回家,按照自己喜欢的口味做出来,尝一尝,吃的不只是那一道即将从餐桌上消失一段时间的菜,还是我们对这道菜的一种回味和念想。生活中,有了回味与念想,才别有一番滋味吧。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朱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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