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擅长文艺片的许鞍华导演,将执导一部抗战题材的影片《明月几时有》,我是期待的,期待着一份与众不同。影片7月1日上映,不知大家是否满意,而我,是欣喜的。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1)

影片通过一位抗战亲历者,已是暮年老人的彬仔(梁家辉饰)的回忆,来讲述一段省港东江纵队抗战的往事。

不同于以往抗战影片民族存亡、家国情怀的宏大主题和枪林弹雨、英勇牺牲的残酷战争场面,《明月几时有》展现的是,在香港沦陷时期,普通人自发地投入到对日斗争中去,他们就算牺牲,也从没觉得自己是英雄,这样一种具有香港文化传统的“侠客精神”。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2)

女主角方兰(周迅饰)是一名小学教师,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参加到东江纵队转移文化名人的行动中,并因此成为其情报联络员,后来更成长为市区中队队长。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3)

方母(叶德娴饰)得知女儿参加了游击队,她担心女儿的安全,说出口的却是,“自己死不要紧,可不能连累队友!”看似轻松调侃的话,最后方母却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来践行它。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4)

彭于晏饰演的刘黑仔,是东江纵队短枪队队长。他机智勇敢,身手利落,率领短枪队四处打击着日军和汉奸势力,每一次看似轻松的行动,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实则都是以身犯险,危险重重。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5)

潜伏进日本宪兵队的情报员李锦荣(霍建华饰),在影片中与日本大佐的第一次同框对话,却与战争无关,他们讨论着意境优美的中国古诗词。在诗情画意之中,大佐突然拔枪逼迫李锦荣七步成诗,撕破了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与狼共舞”的处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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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斗争中的牺牲,影片也是以克制含蓄的方式来表现:

方母帮忙送情报,被敌人搜出缝在衣角的地图,她惶恐,却不忘反复叮嘱身边的联络员阿四(王菀之饰)“别说认识我”;遭受日军的毒打,她却咬着牙说“没有生第一胎疼”;被枪决前,在鬼子逼迫自己挖埋尸坑时,她没有顾怜自己的命运,而是对一同赴死的张咏贤(春夏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随后的二声枪响,二人脑门上的二个红点,一切就都戛然而止。

影片没有更多的描写和渲染,为了抗战大业牺牲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无名英雄,他们甚至不认为自己是英雄,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选择。

而方兰在得知母亲被捕后,曾和刘黑仔一起到宪兵队实地打探。她敏锐地发现刘黑仔几乎没有成功的把握,仍决定率短枪队和市中队进行冒险营救,方兰理智地做出了牺牲母亲的决定。

影片中,方兰向远处缓缓走去,越走越远,直至崩溃,蹲在地上,默默抽泣,刘黑仔上前拥着她。没有再多余的语言、镜头和声音,但人物内心的痛苦和矛盾,让人感受至深。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7)

情报中的地图,让李锦荣暴露了。日本大佐二次挥剑刺向他的腿,他都选择了刚强的站立着,绝不下跪。大佐感慨地说放他走,李锦荣出门,却传来了沉闷的枪声。这次牺牲甚至没有出现画面,但那一记枪声,却狠狠地敲在了观众的心头。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8)

影片中,周迅一如既往地表现稳健,不失水准,但不再水灵的脸庞,感觉已快难HOLD住小姑娘的角色了;彭于晏的角色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倒也轻车熟路;霍建华有些许的紧张和局促,反而符合了剧中角色的设定。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9)

而在本片中大放异彩,褶褶生辉的却是两位老戏骨:

叶德娴的表演可以用炉火纯青、了无痕迹来形容,她扮演的方母,是精明、算计的房东,是疼爱女儿、为了女儿甘冒危险的慈母,是宁愿牺牲自己,也不连累队友的无名英雄。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10)

梁家辉,所饰演的老年彬仔的戏份很少,只是扮演一个抛砖引玉的讲述者的角色。但他的语气、表情,动情之处的停顿、哽咽,让人完全忘记了他演员的身份,仿佛他就是纪录片中的当事人。

许鞍华拍摄明月几时有 许鞍华联袂周迅(11)

影片的最后,“彬仔”接受完许鞍华导演的采访,他匆匆走出冰室,启动计程车,消失在繁华的都市中。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位普通的白发苍苍的计程车司机,竟然有段传奇的抗战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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