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为什么死守虎头城(旧日海河脚行把头)(1)

陈士和谢添(左)在《六号门》中演马家父子

电影《六号门》由东北电影制片厂(长影厂)摄于1952年,讲的是旧社会天津脚行的故事:货场把头马八辈及其子马金龙,扣发六号门搬运工人的工钱,马八辈祝寿时,胡二、丁占元等搬运工大闹宴席。影片结局,胡二被选为工人服务站站长,丁占元当了工会主席,血债累累的马家父子受到制裁。

旧社会秩序混乱,二十多万反动会道门、青红帮、脚行头子、流氓混混儿,八百多土匪,七千多特务,一万多惯偷,盘踞在天津卫。尤其是货运码头,有二百三十七家脚行、三千零三十二个大小脚行头子,最出名的就是海河边季家楼“六号门东货场”的大把头马八辈和他的儿子、号称“东霸天”马文元(电影中的马金龙)。

马家父子仗着有康熙皇帝的龙签龙票、有英租界工部局发的脚行执照、有当局的庇护,豢养了二百多名脚行头子,统治和盘剥近千名装卸和搬运工。马家的脚行名为“积善堂”,牌子挂在门口,实际却是为了用仁义道德掩盖狼子野心。

徐凤年为什么死守虎头城(旧日海河脚行把头)(2)

脚行执照

马文元常说:“马二爷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豁出一挂车钱不要,就把穷小子命买了!”马文元和伪警备司令部的头目合拍了照片,挂在脚行下处,也就是办公的地方,扬言说:“谁不给我好好干活,我一个电话或一个小条,就把你们送警备司令部去。”

装卸和搬运工的劳动强度非常大,多重的货都是人扛,多大的车都是人拉。汗珠子砸脚面挣来的搬运费,按二八分账,脚行头子拿八成,工人剩下寥寥无几的二成,算账还遥遥无期。40年代末通货膨胀,物价一天翻十八个跟斗,工人一天劳动所得难买二斤杂合面,一家人饭不饱肚,衣不蔽体,饿死、累死、轧死和卖儿卖女的事不断发生。

工人对脚行头子稍有违抗,轻者找不到活路,重者活活被打死。工人朱恩庆不服,有一次拉完货,只把收入的十分之一交给脚行头子,竟惹下一场大祸。马文元喝令打手将朱恩庆打得半死,然后以“跳油锅”“拔死签”相威胁,逼得朱恩庆疯癫而死。

徐凤年为什么死守虎头城(旧日海河脚行把头)(3)

海河

徐凤年为什么死守虎头城(旧日海河脚行把头)(4)

老东站

河北省文安县有个叫张庄印的庄稼人,家乡闹水灾,他带着老母、妻子逃荒到天津,以要饭、扛河坝糊口,后来在车站替旅客扛行李。有一次他替一个旅客扛着行李进站,碰见马文元、霍起顺一伙人。霍起顺指着张庄印的鼻子骂:“车站是脚行的地盘,少你妈在这干活!”说着把行李抢过来扔在地上。张庄印怒道:“摔坏了箱子你赔吗?”马文元一瞪眼:“好小子,敢顶嘴!”举手给了张庄印一个耳光,张庄印不含糊,一口咬住马文元的手。脚行头子横行霸道惯了,喊一声“打”,立刻上来四五个打手,把张庄印架到候车室,打得昏死过去。

张庄印醒来后直奔地道外,可他只知道马文元在地道外住,不知道详细地址,转了一圈没找着。他不甘心,回家拿菜刀来到东货场六号门。连等两天,马文元和霍起顺都没露面,但张庄印的伤势却越来越重,十几天后含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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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门

毕竟出了人命,马文元也嘀咕,托人找张庄印的老娘说合了事,答应供给张庄印家生活费。张庄印的舅舅不干,出头到稽查处告状。旧社会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马文元请稽查处头子喝酒吃饭,串通一气。稽查处头子把舅舅拒之门外,舅舅又到法院告状,马文元贿赂法官,判张庄印痰绝身亡,与脚行无关。随后马文元买通地保,强迫张庄印全家老小离开天津。

工人的血汗喂肥了脚行头子,他们身不动膀不摇,成天花天酒地,挥金如土,买房置业。马文元做六十整寿,带楼的棚子搭了一条街,里面有舞厅、大喇叭,搭棚钱花了伪法币六百万,酒席一摆几十桌。

抗战胜利后,马文元与臭名昭著的大恶霸巴延庆勾结,送给蒋介石二尺高的大金人,勾结忠义普济社,继续为非作歹。50年代万象更新,搬运工人斗倒了封建把头,马文元被处决,劳动人民无不拍手称快。(文:何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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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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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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