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来，边坡地的橘红树长得这么好，如少年转眼长成青年，硕果累累，我仰望树枝头，喜得连连赞叹，引来阿公白眼和嗔怪。我们拎来麻包袋、塑料桶，扛一把梯子和一长杆剪夹，来摘果。今年收购价“暴涨”，教人惊喜。几年前我跟阿公来摘果，去墟上收购，树小果少，价低，收购价才2元。提了一篮子去收购站，没卖几个钱。
小心翼翼摘果，担心掉地上受损。橘红果最重卖相，表皮是否受损，事关品质次好。后来到收购站卖果时长了见识，表皮完好的是“正毛”，收购价7元，受损的叫“副毛”，收购价低些。我们的果，享受了“正毛”待遇。果也并非越大越好，每个重三四两为佳，太小不合算，大了降格收购。
收获喜人，未几便摘果40斤。伸手可摘的还好，高处的要么爬上高梯，要么使用长杆剪夹，人在树下小心配合，小心接好果子。每拿一果在手，手心便有难以言表之触觉。橘红表皮有一层绒毛，细如雾，白如霜，正面瞧几乎无感，侧面才隐约可见。手感微妙，绒毛于手，介乎“有”与“无”之间，说是有，又似无。说是无，其实有。这种微妙之处，让我爱上手心的它。
“橘红树越老越宝贝吗？”问阿公。想到上百上千年荔枝树，竟有些期待，小念头一闪……
阿公又笑我：得了，还得闲回来？管你的果子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