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故事(阿奎莱拉的第二幕人生)(1)

时隔22年,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Christina Aguilera)以《Aguilera》回归拉丁乐坛。这是她的第二张西语专辑,以家族姓氏作为名称,直指她对家庭成长的回顾,以及对拉丁裔身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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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22年,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以《Aguilera》回归拉丁乐坛

诚然,这是一张优秀的原创专辑,但其话题度还是不出所料地被这个月再版发行的《Stripped-20th Anniversary Edition》夺走了。2002年发行的《Stripped》不仅是经历“911”事件后,趋于保守化的美国歌坛最具视觉效应和话题度的流行专辑之一,也是21世纪前20年内最畅销的专辑之一。

《Stripped》的名字在大喊“看我下面!”,但没有喊出来的其实是“忠于自己”。这成为了阿奎莱拉的标志,是她区别于同期流行歌手的最大不同:在千禧年代高度工业化的唱片体系下,她是最不顾市场和舆论观感、最敢于追求真实和自我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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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第四张录音室专辑,《Stripped》

但我们决定以《Aguilera》为引子,重新认识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

《Aguilera》由三部曲组成:《La Fuerza》(2022年1月21日发行)、《La Tormenta》(2022年5月30日发行)和《La Luz》(2022年9月29日发行)。在谈到自己回归西语音乐时,她说:“这张专辑我很早就想要继续做的,我很高兴等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女人,才完成这张专辑。”

今年已经42岁的阿奎莱拉,当年问着“What a Girl Wants”,却已经历了两段婚姻,孕育了两个孩子。她告诉《Billborad》:“当过母亲,经历了我的职业生涯,我为这张专辑注入了不同的视角和激情。明知困难却迎难而上,有时是令人畏惧和害怕的。我用西班牙语创作没有办法和我用英语一样,但我知道自己的内心。”阿奎莱拉从小说英语长大,因此并不会西班牙语。

90年代末,以Gloria Estefan、JLo、Ricky Martin为代表的拉丁音乐浪潮兴起,唱片公司RCA Records认为她是打入新兴市场的不二人选,让她补习西班牙语,录制了大热单曲《Genie in a Bottle》的西语版《Genio Atrapado》,并在一年后趁热打铁,发行了专辑《Mi Reflejo》。

很多年后,她已经无需再听从唱片公司的计划安排。她决定主动完成一张西语专辑:“现在对我来说好像又回到原点,但这次是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在专辑发布前说道,“有时候,我商业上最成功的时刻并不是我最快乐的时刻,因为它们表现的并不是真实的我,或者是我当时的激情所在。但是从《Stripped》开始,我一直在做我完全相信的音乐,即使难以划定一个音乐类型,这张新专辑就是最好的例子。”

“从《Stripped》开始,我一直在做我完全相信的音乐,即使难以划定一个音乐类型,这张新专辑就是最好的例子。”

阿奎莱拉1980年出生在纽约斯塔滕岛,父亲来自厄瓜多尔,是一名美军士兵,母亲则是来自爱尔兰的第二代移民,是一名西班牙语翻译。

她的童年随父亲的驻地频繁变动,从纽约到德克萨斯到新泽西再到日本,但更不安的在于他的家暴,笼罩着她和母亲的生活。阿奎莱拉讲述过自己如何在音乐中寻求庇护:她不断地看《音乐之声》,在房间里和Julie Andrews大声合唱,为了盖过门外父母的争吵声。

阿奎莱拉四岁那年,有一次被母亲发现浑身是血,当母亲问她发生了什么,她解释道:“父亲打了她,爸爸想打盹,可我太吵了。”那是最后一根稻草,母亲终于决定不再忍受,带着她和一岁的妹妹,逃回了宾州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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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ina looked angelic beside her grandmother and younger sister

短暂的安稳生活让爱上音乐的阿奎莱拉有机会追求梦想,她开始让母亲送她参加大大小小的才艺比赛。她几乎战无不胜,很快成为了匹兹堡当地的小歌星,但成功的两面性在于,或许让她变得骄傲自大,或许让他人妒火中烧,当然,又或许两者皆有——人们对两种原因的争议,将贯穿她往后的职业生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奎莱拉逃离家暴阴影后不久,便开始遭遇漫长的校园霸凌。

仿佛注定了成名要趁早的箴言,她过早地经历了成名需要经受的一切,甚至在对比之下,她的童年经历对她的童星生涯并非全无帮助——在她9岁那年,迪士尼的著名儿童节目《新米奇俱乐部》在全美征选班底成员。阿奎莱拉是匹兹堡参加试镜的400名儿童之一,她进入了前六名,但最终因年龄太小而被淘汰。两年后,阿奎莱拉的母亲接到了《米奇俱乐部》一位制作人电话,他保留了当初试镜的磁带,询问阿奎莱拉是否愿意再次试镜,只是这一次,她必须与全美15000名儿童竞争。

1993年,11岁的阿奎莱拉梦想成真,正式加入了《米奇俱乐部》。就在她启程前往好莱坞前,她的母亲也再婚,一切好像都进入了新篇。在2000年的格莱美典礼上,阿奎莱拉获得最佳新人奖时,她感谢名单里的父母,指的是继父Jim Kearns,而非生父Xavier Aguilera。

尽管阿奎莱拉当时已经颇有表演经验,但好莱坞的童星生涯总是充满危机:儿童保护机制欠缺和成长如影随形的转型压力,让绝大多数童星都难以为继,其中不乏悲剧。50年代,米奇俱乐部史上最短命的成员保罗•彼得森因为当时身材矮小,时常沦为片场笑柄,在他不堪其辱而和选角导演发生冲突后被开除。在经历了痛苦的演艺生涯并战胜毒瘾后,他成为了一名活动家,致力于儿童演员的权益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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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tney Spears与Christina Aguilera成名之后为数不多的同台时刻

她在《新米奇俱乐部》的同期生有瑞恩•高斯林,当然,还有后来与她纠缠一生、爱恨交织的贾斯汀•汀布莱克和“小甜甜”布兰妮•斯皮尔斯,后者的遭遇正是保罗•彼得森试图警告的、骇人听闻的悲剧。

阿奎莱拉在《米奇俱乐部》待了两年,直到1994年节目停播。试图开启自己的歌唱事业的她没有等来唱片公司签约,于是在1997年前往日本,跟随歌手中西圭三表演。此后她又去了罗马尼亚,代表美国参加了金鹿音乐节。

一年后,刚刚回到美国的她终于迎来了机会:迪士尼电影《花木兰》的制片人正在寻找一个能唱出High E音的人。阿奎莱拉的经理人史蒂夫•库尔茨(Steve Kurtz)向迪士尼寄去了Demo——是她在自家客厅用手提录音机录制翻唱的惠特尼•休斯顿的《I Wanna Run to You》。第二天,她就已然身在录音室,为迪士尼灌唱配乐。6个月后,她与RCA唱片公司签约,开始录制她的第一张专辑《Christina Aguilera》。1999年8月,专辑发行,一炮而红。

经纪人当时为她严格打造了最受市场检验的“泡泡糖”公主形象,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当时最符合“唱片公司中老年白男高管”心目中年轻女歌手应该有的形象。

史蒂夫•库尔茨当时为她严格打造了最受市场检验的“泡泡糖”公主形象,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当时最符合“唱片公司中老年白男高管”心目中年轻女歌手应该有的形象。这让她不仅对自己专辑的音乐创作毫无话语权,还不得不被拿来和同样出身《米奇俱乐部》、走同样路线的布兰妮对比。库尔茨对她压榨无度,安排的工作满档,最终导致她病倒且喉咙感染,刚出道的她决定炒掉经理人。

反抗与逃离——这是贯穿阿奎莱拉人生的主题。几乎没有人像她一样,不惧改变现状,甚至重新来过。在库尔茨后,她找到了和自己合拍的经纪人欧文•阿佐夫(Irving Azoff)。他的强势作风使他对外频频树敌,但对内却是有效的保护伞,这几乎与阿奎莱拉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很快,她发行了风格陡变、冶艳性感的《Stripped》,以大热的《Dirrty》彻底摆脱了少女形象。

在接受《Glamour》杂志采访时,作家劳里•桑德尔(Laurie Sandell)问到《Dirrty》的影响:“年轻男孩们在看MV时,看到的不是一个能干、强大的女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性感的、几乎全裸的女人穿着紧身比基尼搔首弄姿。你怎么看?”

阿奎莱拉回答到:“我无法控制年轻男孩怎么想。我不是在为男人作秀;我对自己的身体满意,这是创作上的选择。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一些女性不舒服,但我们需要团结起来,而不是指责其他女性的选择。我认为女性是感性的、美丽的存在,在性方面表达自己让我获得力量。”

一如《滚石》杂志当时的乐评:“《Stripped》的名字在大喊:‘看我下面!’但没有喊出来的其实是:‘忠于自己。’”这成为了阿奎莱拉的标志,是她区别于同期流行歌手的最大不同:在千禧年代高度工业化的唱片体系下,她是最不顾市场和舆论观感、最敢于追求真实和自我的人之一。当卸下了糖衣,她并不会用塑胶替代。

她的直接表达,自然遭遇到比杂志采访更激烈的回应。流传最广,也最能代表时代氛围的回应来自阿姆。1999年,阿奎莱拉在MTV节目中爆出阿姆已经与多年女友Kim Scott隐婚,且指出阿姆歌词中有许多暴力内容,都是在针对Kim。

这些内容到今天当然已不是秘密,但在当时让阿姆勃然大怒,很快他在《The Real Slim Shady》里编排阿奎莱拉的性经历,对她进行荡妇羞辱。阿奎莱拉采访中说阿姆的歌词“恶心,冒犯,以及最重要的,都不是真的”。在2002年的《Can’t Hold Us Down》中,她唱到“So what?Am I not supposed to have an opinion?”作为回应。同年,两人在MTV颁奖礼上拥抱和解,但到2018年,阿姆再度在新歌中向她发难。

这一次,她在Andy Cohen的节目上回应:“攻击任何人都不好,尤其是在这一行里攻击女性,但看看他现在做的,真的,找点新把戏吧。”她说道,“It was thirsty then, it’s thirsty now.”

在2018年的另一个采访中,阿奎莱拉不禁表达出对新一代女歌手的羡慕。这和依然在延续千禧年风尚的阿姆形成了鲜明对比。阿奎莱拉不禁感慨:“她们出道时不会有那么多的反对声音,但我有。”她回忆起人们曾习以为常的时期:“女性要么不够性感,要么没有满足男人的幻想,但如果我们公开展现性感或者获得力量,那就会被羞辱。” 她毫不后悔剧烈转型引发的争议,“麦当娜经历了她必须经历的,她为我们这一代人铺垫了道路。我不过是接力传递,看到年轻一代的崛起,我很高兴,也难以置信。”

随着她歌唱事业而备受关注的,还有她的私生活,尤其是从米奇俱乐部延续的爱恨情仇:根据流传最广的版本,阿奎莱拉和布兰妮作为节目最年轻的班底成员,原本情同姐妹,以至于两人的妈妈也都成为好友,直到贾斯汀•汀布莱克的介入,让两人产生了矛盾。贾斯汀后来成为了布兰妮的男友,或者按照如今的公论,成为布兰妮走向深渊的始作俑者之一。

围绕三人的流言蜚语在2003年到达顶峰:当贾斯汀和布兰妮高调分手,他旋即宣布了和阿奎莱拉合作“Justified & Stripped”特别巡演。尽管贾斯汀否认,但包括布兰妮在内的许多人都认为,这是他报复前任故意所为。

巡演结束后的一晚,布兰妮来到好莱坞当红的约瑟夫酒吧,试图和阿奎莱拉和好。她知道阿奎莱拉和汀布莱克都在那里,却不料到场后撞见了两人搂抱的一幕,布兰妮和她爆发了冲突。

当布兰妮和凯文•费德林订婚时,阿奎莱拉被媒体问及看法。她评价费德林“低级”,布兰妮没有公开回应。但据报道阿奎莱拉很后悔自己的发言,并给布兰妮写了一封信,希望她们能冰释前嫌,重新成为朋友。布兰妮再没回信。

在度过了她几乎无所不在的21世纪第一个十年,阿奎莱拉步入了30岁。乐坛因Lady Gaga的横空出世而格局大变:电音,科技,太空风,这些元素从来不是以唱功见长的阿奎莱拉需要的。或许是为了又一次突破自己,或许是出道过早导致中年危机的提前到来,她推出了几乎是复刻Lady Gaga风格的专辑《Bion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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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红大紫了十年之后,专辑《Bionic》成为了阿奎莱拉歌唱事业的分水岭

这是她音乐生涯最大的滑铁卢,一大原因在于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真实感。在《Stripped》和《Back to Basics》中,她真情实感地倾诉,内容却不流于八卦。她的音乐照射她真实的人生:她的性意识解放,她和她遭受家暴的母亲,她在众目睽睽下遭遇的性别歧视,她想当坏女孩的冲动,她当好妻子与好妈妈的愿望,以及所有她对音乐的热爱,对聚光灯的恐惧,对自我毁灭的噩梦。但《Bionic》是一张风格大于内容的作品,甚至连风格也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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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在2006年发行的《Back to Basics》延续了《Stripped》的成功

危机接踵而至,仿佛是她提前进入中年危机的预兆。那一年,她在《滑稽戏》的片场结识了制作助理马修•拉特勒(Matt Rutler)并坠入爱河,那是她的第一部电影,但和《Bionic》一样惨败。新的恋情也终结了她和音乐制作人乔丹•布拉特曼(Jordan Bratman)的5年婚姻。她和前夫和平分手,并共享儿子麦克斯的监护权。

“我从来不希望麦克斯在争吵或不必要的不安中成长。”数年后,她谈到自己的童年对她决定离婚的思考,“我童年不幸,但我感激这种经历。我知道我有更大的目标,去赋予力量,去鼓励其他人找到他们的声音。”

2011年,她和马修在一起的第一年,他们一同出席了达拉斯的超级碗,阿奎莱拉是开场的音乐嘉宾,然后发生了她最大的现场失误:她忘记了国歌歌词。

比忘词更让小报狂欢的,是差不多同时发生的其他新闻:在Jeremy Renner的生日派对上,阿奎莱拉或许因为太醉,或许因为太疯,睡倒在了Renner的床上。在不久后的格莱美,阿奎莱拉向艾瑞莎•弗兰克林致敬时在台上步履不稳,差点摔倒,人们愈发揣测她的酗酒失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她和马修在餐厅庆祝她加盟即将开播的《美国好声音》后,两人在凌晨三点的回家路上因酒驾被警察逮捕。尽管事后公布马修当时检测出的血液酒精浓度为0.06%,低于加州法定标准的0.08%,两人仍然被警局关押了一夜。

这是阿奎莱拉步入三十岁人生的最低点。在事后的采访中,她说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但她清楚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警察知道我的近况,完全跟风当时的舆论。我没有要当烈士的意思,但我认为我是成名的受害者。我不开车,当时根本不是我在开车,我也没有犯罪,但他们把我关进监狱。他们叫我‘烫手山芋’。他们说‘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呢?’我想他们那天晚上很无聊。”

比起成名最惨烈的受害者一一她的昔日姐妹布兰妮,阿奎莱拉无疑是幸运的。监狱事件让她陷入反思,《美国好声音》拯救了她的事业。她在前后共担任6季导师后退出:“我最初接下‘好声音’,是因为它可以让我在孩子的心中有点真正的地位,”她说,“但是在一段时间后,我心中的艺术家就会说,‘我必须要改变!’我只害怕出去巡演,因为我怕不能给孩子稳定的环境。”她在“好声音”后的下一份工作是拉斯维加斯的驻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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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许多年让一切重回正轨,尽管相比于同期许多明星,她的生涯从未遭遇真正的危机,或许正如她感激的,过早的破碎避免了更大的粉碎。孩子是她当母亲以来,采访中最常出现的字眼,是她生活的重心、事业的意义。在谈到她制作西班牙语新专辑的挑战时,她说:“我经历过很多,但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让他们看到,妈妈也不是什么都懂,我也还在学习,我不会因为害怕或担心别人的想法,就放弃我真正热爱的。我要在生命旅程中做我自己。”

《Aguilera》这张专辑还有一个意义,那就是在她有了完整的家庭后,直面自己的父亲:“我谈到了我的父亲,这是第一次……因为我想和过去的一些事和解。”她说,“这张专辑对我意义重大,因为对于我的身份、我的现在,我终于接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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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ina with her dad

F.S.菲茨杰拉德说:“美国的人生,没有第二幕。”但阿奎莱拉从来都在证明,人生可以有无数的第二幕。如果说《Stripped》褪去的是“泡泡糖”摇滚舞曲的糖衣,《Back to Basics》返璞归真到爵士蓝调所能彰显的唱将本色,那么《Aguilera》是阿奎莱拉在探索她交织而本质的多重身份——母亲与女儿,好女孩与坏女孩,开拓者与受害者,经历不幸的幸存者,并因此选择在她处终止不幸的传递者。

那些是她被安排的第一幕,与自己谱写的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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