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开封话日常用语(说些你可能不知道的开封方言)(1)

开封人说“出弄”,有安置、安排的意思,也有清理、处理的意思。前者说人,比如企业破产了,这么多人咋出弄呢?后者说物,比如,仓库的东西多着呢,得想法出弄了。

开封人说拉肚子叫“冒屎”,很形象,也怪直接。相连的有,说感冒叫风刮。

开封人叫笔不叫笔,叫杯,不知道是辟的什么邪。我上大学时,有位教现代文学的老头,平时都不说普通话,但每每说到这个笔字,肯定要念标准音的;我参加工作后,办公室的小三是位女同志,平时都说普通话,惟独说到这个笔字,要说方言,真是莫名其妙。

开封人把蹲着叫估堆。江湖传说一位老乡要去外地,上车后没座位了,就捏着普通话的强调对身边的人说,同志,你往囊(那边的意思)估堆估堆。开封人形容懒惰的吃饱就蹲着不干活的人,叫“吃饱蹲”,但没“吃饱估堆”一说。

开封人把大声说话叫“邪活”,如果一个人在一直大声喊,就会有人出来询问,你邪活啥呢邪活?

开封人把“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的文绉绉的话演绎成“丢人打家伙”,总之还是“失算,得不偿失,做事既不体面又无结果”之意。

开封人说累得不轻为累得呼呼歇歇的。字面上有大口喘气的意思。歇歇这个音估计是吸吸演变过来的。

开封人把谁好逞能,耍小聪明,称做张精。

开封人把呕吐叫干悦。我儿子胃不好,小时侯经常把吃的饭给吐出来,后来一有吐的势头,家人就赶紧停止喂饭,他自己总结了这点,每到不想吃的时候,就说,我干悦了。收效很好。

开封人称鸡为究。但组词之后又不说究了。比如公鸡、母鸡、烧鸡、鸡蛋、鸡毛掸等等,都不念究,只在单个说鸡时叫究。

开封人一直说液体为溢体,说五粮液为五粮溢,说输液为输溢。

开封人说昨天为夜儿个,说明天为明儿个,说后天为过明儿,说前天为前儿个,说以前为每朝儿,说现在为眼望儿,个别地方还把现在说成热儿。把半天叫一晌,把下午叫禾晌。

开封人把馒头叫作馍,说馍馊了叫作馍湿气了,把烤东西烤过了叫烤藕了,把烧汤烧煳了叫煳锅了。

开封人把谁做了不该做或者过头的事叫出傻气。把无意中成全别人叫给别人做了一锅饭。把爱喝酒,且能一直喝的人叫酒迷瞪。把结束叫杀戏。把耽误了某件事叫“菜都凉了”“晚八秋了”。把手纸叫擦包纸。把还能继续干叫扑腾。说某人头发乱或站着叫刺棱。说某人领(挣)的钱少叫仨核桃俩枣。

开封人说膝盖为不老盖,说腋窝为格老枝儿,说小孩闹矛盾打架叫搁气,说谁抠门为老瘪一,说谁吝啬为铁公鸡,说谁见过世面叫吃过大盘荆芥,说挖苦谁叫花椒人,说谁穿衣服穿得标致叫穿得支棱,说办事利落叫朗利,说软弱容易被人欺负叫瓤茬儿。

但是,一千年前,开封话就好比如今的普通话,这是真的。开封人至今把雨雪下大了叫下紧了,这在《水浒传》里“那雪下得正紧”可以找到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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