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方言特点(江西方言概况)(1)

江西方言,一般指分布在江西省的汉语方言,不包括分布在江西的少数民族语言下的方言。

江西省的汉语方言主要有:赣语、客家语、江淮官话、西南官话、吴语和徽语。

赣语,是江西省最主要的方言,集中分布在江西省中部和北部,覆盖了全省面积和人口的三分之二。

江西方言特点(江西方言概况)(2)

客家语,主要分布在江西省南部的17个县。

江淮官话,主要分布在江西省北部的九江市区、柴桑区、瑞昌市等地。

官话

江西的官话分南北两种,赣北的九江市城区、九江县、瑞昌市的大部分乡镇说江淮官话;赣南的赣州市城区、信丰县城及城郊部分农村说西南官话;但是,它们都分别受附近的赣语或客家语的影响,带有赣语或客家语的某些特征。

江西的官话最主要的特征是:古代的全浊声母字,今读塞音、塞擦音时,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都是清音。这一点与北京话相同,与赣语、客家语、吴语等都不同。如九江市:驼[t'o]、大[t?唬荩桓又菔校和眨t'o]、大[t唬荨5九江县、瑞昌县、信丰县三地古入声字今有部分读送气音(瑞昌较多些),这反映出赣语和客家语的影响。

江西方言特点(江西方言概况)(3)

除信丰无入声外,其他四处都有入声,入声不分阴阳。赣州市的调值和信丰的调类属于典型的西南官话。赣州市:阴平33,阳平31,上声53,去声13,入声5。信丰:阴平33,阳平53,上声31,去声13,古入声今归阳平。赣州市大量的古入声字今入声、去声两读,如百=白和两种读法都很普遍。信丰古入声今归阳平:力犁拔爬。

南北五处都不分尖团(瑞昌有少数例外):酒=九,箱=香。"搬班、官关"两对字都不同音(九江市"官关"同音是例外)。梗摄字都无文白两读的区别,与赣语和客家语明显不同。

大小的"大",除九江县读[](来自徙盖切)之外,其余四处都读[t唬莼颍ta](来自唐佐切,去声或阳去。

九江、瑞昌的江淮官话有舌尖后贺唇元音[](诸如鱼雨春润出),"马花八发"等字读后元音[?唬菰夏福?[t、t'、n、l、s]不拼[u]韵或[u]介音,这些是江淮官话的特征。

九江、赣州这五处"太阳"都叫"日头","刮风"都说"起风",都说"我的",不说"我个"或"介"。除瑞昌说"落雨"和"?隆敝?外,其他四处说"下雨"和"站"。赣州市和信丰菜梗的"梗"读开口呼,无[u]介音,九江、瑞昌菜梗叫"菜管"。官话区有5个市县,其中九江市城区、九江县、瑞昌市说江淮官话。(瑞昌市大部分乡镇说江淮官话,南面少数几个乡说赣语),赣州市城区和信丰说西南官话(信丰县城嘉定镇及桃江乡的大部分、大阿乡的太平围村说西南官话,全县大部分农村说客家语)。

吴语

吴语区有4个市县:上饶市、上饶县、广丰、玉山、铅山县的鹅湖、青溪一带及德兴县的龙头山也说吴语。江西的吴语区在赣东北,与浙江省衢州市一带的吴语连成一片。

徽语区有3个县:婺源、德兴、浮梁。

徽语

赣北偏东的浮梁、婺源、德兴一带的徽语是全省最难懂的方言。徽语的词汇和附近的赣语、吴语等方言并没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太阳说"日头",下雨说"落雨",喝茶说"吃茶",把东西藏起来说"恪保ㄒ簟翱埂保,第三人称代词(他)说"渠",等等。然而在语音方面,特别是韵母,徽语与其他方言却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徽语声母的主要特点是:古全浊声母字今读塞音、塞擦音时为送气的清音,无论平声还是仄声,这一点与赣语和客家语相同,与官话和吴语不同。

声调方面,婺源平声、上声、去声各分阴阳,共六个声调,没有入声,古入声字全归阳去。阴上读21短调,收喉塞韵尾。德兴和浮梁的声调都是阴平、阳平、上声、阴去、阳去、入声六个。德兴的入声来自古入声的清声母和部分次浊声母字,古入声全浊声母字和部分次浊声母字今归阴平。浮梁的入声来自古入声清声母字,古入声浊声母字全都归去。

其他

除赣语、客家语、江淮官话、西南官话、吴语、徽语以外,全省名地还有一些近代从外省迁入的移民,说不同的方言,主要的有"福建腔"(闽南话),分散在赣东北的几个县。解放后修新安江水库,有不少说吴语的浙江移民,迁移到江西的一些县居住,主要也在赣东北。

少数民族语言有瑶语,在全南县竹山乡嵠山村,人口约200人,说瑶语和当地的客家语。江西省的其他少数民族,主要是畲族,不说自己的少数民族语言,只说当地的汉语方言。

现状

由于教育水准的提高,广播电视等传播手段的普及,以及交通事业的发展等因素,普通话正日益推广,江西省各地的方言近几十年来正在以加速度发生变化,许多原有的方言特征正在逐渐消失。

在同一个家庭里,祖父和父母可能分尖团,古咸深摄字可能收[m、p]尾,而儿孙们则不再保留这些特征。老人们可能说"戴手袜子"和"看影戏",而孩子们则会觉得这样说话土气可笑,他们只说"戴手套"和"看电影"。

南昌市的入声分阴入和阳入两个,但如今在初中以下的孩子们中间已经几乎听不到阳入这个声调了,所有阳入调的字都读成了阴入。许多干部和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或是生长在大型厂矿和铁路部门的孩子,甚至只会说哪怕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而不会说任何方言。这一趋势值得重视,方言代表着某一地区的文化,方言应该受到保护。 保护方言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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