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泽宇,我的名字就这么难记吗?”张泽宇觉得自己说了好几遍了,这个女人还是记不住,自己就这么没有辨识度吗?她在想什么?,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心里恐惧?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心里恐惧(心生恐惧)

心里恐惧

“我叫张泽宇,我的名字就这么难记吗?”张泽宇觉得自己说了好几遍了,这个女人还是记不住,自己就这么没有辨识度吗?她在想什么?!

丁小洁腾地红了脸,她在医院什么都顾不上了,哪还有精力去辨认他。

“我……我记住了,我叫丁小洁,就在前面的包子铺打工,我赚够了钱就给你。”丁小洁觉得自己躲不过了,索性大方地介绍自己。

“我知道,我在医院看过你的身份证了,也知道你的家在另一个城市。”张泽宇自己也奇怪,平日里很少和女人说话,这会看到丁小洁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

虽然他也清楚,她这个年龄肯定结婚生子了,可是就是想和她说说话。

听张泽宇说到家,丁小洁忍不住眼圈一红,低下头去。张泽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移话题。

“刚才那个人是谁?你在这里的亲戚吗?”张泽宇有些好奇,那天看她不像是有亲戚在这边。刚才看她和那个阿姨亲热的样子,好像关系很好。

“那是五姨”丁小洁强压泪水,她就是爱哭,自己的泪水好像太多,一点点委屈就会流出来。

“昨天她留我在她家店里住下,不然这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丁小洁抬头茫然地看向远方,强压着泪水,她不能当着陌生男人的面流眼泪。

张泽宇记得在医院里只看到丁小洁的一张身份证,其他什么物件也没有。看她说话的表情,肯定是受了很大委屈,究竟是什么?

张泽宇猜不出,看丁小洁现在的状态,他也不好问。

两个人一时沉默了,还是丁小洁先回过神来,匆匆和张泽宇道别,马上要准备午饭了,包子铺肯定要忙起来了 。

丁小洁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她得回去了。

张泽宇看她匆匆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成年后常年在部队生活,很少接触社会,懂得的一点社会常识,基本都是从赵新明那里获得的。

面对丁小洁,他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猜不透她遭遇了什么。

但是可以肯定得是,这个女人一定是遇到了难事,不然不会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

张泽宇刚才跑步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有些同情丁小洁,为她的生活担忧。

“叮铃铃”赵新明打来了电话,找张泽宇去吃早饭。赵大少爷每天起的很晚,到单位上班打卡后再去外面吃早饭,上班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是个自由的人。

张泽宇也打算和他说一下丁小洁的事情,就问了地址,打了一辆车前往。

论办事能力,张泽宇自愧不如赵新明,他路子野,在社会上很吃得开,张泽宇都有点佩服他的办事能力。

到达约定地点,赵新明已经点好了饭菜,正在不紧不慢地吃着小笼包。

“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张泽宇看到赵新明,迫不及待地说。

“谁?总不会是我的梦中情人吧?”赵新明一脸奸笑,这家伙,只对女性有兴趣。张泽宇有时候也奇怪,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对了胃口,明明两个人兴趣爱好都不同,结果偏偏成了死党。

张泽宇回家探亲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赵新明这里度过的,可惜赵新明找女朋友的绝招,张泽宇是一点也没学会。

“我碰到那天在医院的那个丁小洁了”张泽宇看赵新明一脸懵,也不绕弯子了。

“丁小洁,哪个丁小洁?”赵新明果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喝了一口粥,脑子里翻看和张泽宇遇到的女性。

“就是你接我那天,在路上差点撞到她,后来她自己从医院走了”张泽宇急切地提醒赵新明。

“哦”赵新明故意拉了一个长长的音。

“怎么了?看上她了?”这家伙一说话就没正形,其实赵新明是真正了解张泽宇的人,他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这么上心过,赵新明一眼看穿了他,虽然张泽宇自己不自知。

“胡说什么呀?就是觉得她有些可怜,昨天她在一个包子铺住下了。”

张泽宇成长的顺风顺水,从小到大几乎是在蜜水里泡大的。虽然在军营训练有些苦,但是他喜欢部队,所以不觉得苦。

但是丁小洁的苦不是她自愿的,所以看起来有些无奈和无助,让张泽宇有想帮助她的想法。

“那天她自己都说了,不是我们的错,再说我们不是把她送医院了吗?是她自己偷偷跑掉了,我们又不是没管她,现在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吧。”赵新明放下饭碗,拿着湿毛巾不紧不慢地细细擦自己的手。

“我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你知道她看到我之后,对我说了什么?”张泽宇一想到丁小洁认出他之后,像一只惊慌受伤的小兔子,心里就觉得有一点揪心,想要保护她。

“说了什么?”赵新明终于被张泽宇的话语勾起了好奇心,难得地坐端正,看着张泽宇等待他的下文。

“她一看到我,就马上说医院的钱算是她借的,她现在没有钱,等打工赚了钱,就会马上还我们。”

“她真是这样说的?那这个女人可真有意思”赵新明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仿佛还是不相信张泽宇的话。

“是真的,所以我觉得她可怜,自己一分钱没有,都吃不上饭,还惦记着还我们的钱,明明那天我们也有责任,不是吗?”张泽宇说话有些急切,他看出赵新明有些不相信。

“那又怎样?我们也仁至义尽了,不欠她的了。”赵新明没有张泽宇仁慈,反正送那个女人去医院检查过了,自己也尽到义务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听她说,她在一个包子铺打工,那种早餐店,钱少又辛苦,咱能不能帮她换个工作?工资高一点,能正常上下班,最好是管吃管住的地方”张泽宇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还真是想当救世主啊?什么都替她想好了,泽宇,你不会是真对她动心了吧?”赵新明有些疑惑,之前可没有看到张泽宇,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

“你别瞎想,就是觉得她一个人在外地不容易,碰到我们也算是有缘分吧,咱们顺手的事情,或许就救了她的命。”张泽宇脑海里浮现丁小洁那无助的眼神,他想帮她。赵新明看着张泽宇一脸真诚,想了一下,掏出电话,打了几个电话。

“现在农业局有一个土壤普查项目,管吃住,双休,但是工资不高,一天一百块钱,不过活也轻松,就是在实验室做实验。”

“你自己掂量下吧,你觉得合适就去和她说 ,这个好人让你当”赵新明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不一会儿功夫,就打问到了一个管吃管住的工作。

工作找到了,张泽宇又犹豫了,他不确定丁小洁是不是肯去,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

从医院独自离开,就看出这个人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吧。

中午丁小洁在店里忙的不可开交,她完全不知道有两个男人,在为她的工作做打算。

早上起得太早了,一天活干下来,丁小洁又困又累。午饭过后,五姨从抽屉里抽出了60块钱,塞到丁小洁的手里。

嘱咐她晚上把门锁好,然后就和大叔回家去了。

丁小洁瞬间没了睡意,她得去街上买换洗的衣服,几天没换洗,身上都有味道了。

五姨走后,她锁好门,快步走向附近的市场。上午出门的时候,五姨告诉她,那边的东西又实惠又好。

丁小洁攥紧手里的60块钱,心里盘算着先买几件要紧的衣服,内衣,内裤,袜子是必须的,最好能买一套睡衣,可以换洗外面的这身衣服。

盘算了又盘算,她恨不得把这60块钱攥出水来。

转过一条街就到了,这是个批发市场,这个市场果真和五姨说的一样,东西又便宜又好。

丁小洁挑花了眼,之前在家很少买衣服,大多数时候是给孩子和刘子海买,自己穿什么无所谓。

但是现在是必须品,丁小洁转了一圈,觉得要买好多东西,无奈囊中羞涩,只好盘算着手里的钱,捡要紧的买。

丁小洁买了一套内衣裤,两双袜子和一套睡衣裤,牙膏牙刷,肥皂,毛巾等。一路买下来,丁小洁的兜里还剩了几块钱。

钱难赚,但好花,几十块钱一会就没了踪影。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几块钱的水果,几乎就口袋空空了。

她越发觉得钱太重要了,如果自己能尽快赚到钱,就不必如此算计了。

回到店铺,先把买来的衣服洗了一遍。

她一直有这个习惯,觉得新衣服会有味道,沾染了化学染料,再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手。用肥皂洗一下才放心,尤其是内衣裤。

丁小洁一直选纯棉制品,但是现在非常时期,能换洗就不错了。

睡衣裤是人造棉的,穿着挺舒服,主要是价格不高,20元一套。

夏天也有很多人外穿,凉爽不沾身。

内衣裤好一点,20出头。牙刷一块,牙膏3.5.肥皂2块钱(特意写明价格,是有人质疑买不到这么多东西,淘宝价格更低。)

她为自己买到性价比最高的物品而高兴。

洗完衣服,也不过到了下午三四点钟。

丁小洁决定先睡觉,虽然外面的店铺还吵吵嚷嚷,但是对于几天没睡好的她来说,这都不是事。有床有枕头,保证躺下就睡着。

店铺的玻璃门上没有窗帘,丁小洁在角落里找到一堆,外面送来的宣传广告纸,她用胶带把这些宣传材料都粘在玻璃门上,这样就类似于一个严实的窗帘。

不用再担心,外面能看到屋里的情景。

她放心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一天干活,身体又酸又痛,确实适应不了。

今天走路很多,饭点的时候几乎是一路小跑,端包子,收拾桌子,五姨老两口轻松了,可把丁小洁累惨了!她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这高强度的工作。一觉醒来,等到丁小洁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昨天晚上的镜头又重现了,丁小洁愣怔了一会,马上又惊慌失措,脑子里一个劲的问自己,怎么忘了这件事情?

小小的东西在地上乱窜,吓得她又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她,赶快去找开关。

“啪”的一声开关响,打开灯后,房间里全亮,那些小东西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她满头是汗,她对这些东西不只是害怕,而是深深的恐惧!看看时间还不到12点,难道下半夜就这样度过?

丁小洁擦擦额头的汗,四下瞅瞅,小心翼翼地拿过自己的鞋子,就担心一不小心有一个东西窜出来,自己魂都吓没了。

她本来就是合衣躺下的,穿上鞋子后,赶快来到帘子前面的桌椅前坐下。

这里空旷,没有藏身之处,那些东西应该不敢来。之所以在后面无法无天,是因为有很多地方可以隐蔽。

欲哭无泪,她心里的恐惧只有她自己知道。

站起身摸摸晾在店铺里的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丁小洁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这难熬的夜晚,估计下半夜是睡不着了,也不敢睡了。

她洗了澡,换上大半干的睡衣和内衣裤,终于可以把身上这身衣服换下来洗一洗了。

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和惬意,自己终于不用再狼狈不堪了。

她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赶紧动手洗衣服,天亮还得要穿呢。

下手洗衣服的时候,丁小洁的泪水又来了。

儿子的衣服从小到大都是她亲手洗,从不放洗衣机,不知道这两天儿子换衣服了没有,衣服是谁帮他洗?他是不是也在想妈妈?

想到儿子,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滴落到洗衣服的盆里。

联想到这几日来,自己的辛酸经历,丁小洁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几日都没有痛快的哭,一直强压内心的难过,丁小洁心里太压抑了。

手机不见了,不知道儿子会不会打电话找她。自己现在这个处境,也不想给刘子海打电话,只能自己心里煎熬。

丁小洁哭了足足一个钟头,边哭边洗衣服,衣服洗完了,心里也得到了释放。

红肿着眼睛的她,用力把衣服拧干。一点点使劲拧干,为了打发时间,也可以让衣服干得更快一些,她明天等着穿。

丁小洁做完这一切,又觉得无事可做了。卫生下午刚刚打扫过了,现在里屋的卫生她不敢做。

她明天一定要和五姨说,但是想想说了又怎样?用下药或者别的方法,那晚上这些东西闹起来,是不是更厉害更恐怖?

她心里直哆嗦,想着躲避离开,可是自己除了这个地方又能到哪里去?

这里好歹能遮风挡雨,实在不行,以后就开着灯趴在桌子上睡。

丁小洁觉得遇到了大难题,在此之前的手机被偷,流落街头,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在别人看来也许不太相信,但是丁小洁从内心觉得恐惧。恐惧的感觉,应该比手机被偷更让人崩溃吧。

丁小洁之前在农村的老家,是那种土坯房。母亲对这种东西也不太恐惧,也不太管理,所以土坯房四处都是鼠洞。

她之所以对它们恐惧,一大部分是嫌弃这个东西很脏。一想到这些东西,在家里的厨房乱窜,丁小洁就吃不下东西。

80年代的,农村里农民们还很贫穷,房屋也来不及修缮。

有时候这些东西,大白天也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窜的快,人们拿它们也没有办法。开始鼠药还管用,后来就不管用了,这些东西越来越精明,渐渐的这些东西也越来越猖狂。

后来有一年丁小洁出去上学,她的床铺几乎就成了它们的天下。

放寒假回来第一晚,丁小洁坐了近十个小时的火车,身上又困又乏,倒头就睡了,结果半夜被这些东西惊醒,早上起来鼻子上被划了一道。

看着红红的血印子,丁她不敢细想,想想就满心的恐惧。

此刻的丁小洁没有睡意,但是下半夜该做什么呢?难道就这样呆呆的在坐在椅子上坐一晚?思虑半天,决定明天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另外合适的工作。一定要找好一点的店铺,哪怕工资再低一点也没什么。

干净的店铺肯定没有这个东西,自己能睡一个安稳觉。

丁小洁手里还有几块钱了,明天五姨会再给她60元钱,现在对她来说,也是巨款了。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就没有自己赚过钱,现在觉得自己赚来的钱是这么的珍贵,也很有成就感。

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完全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看别人的眼色。

丁小洁把板凳靠在墙边,自己蜷缩着腿坐在板凳上。后背靠着墙,前面把桌子拉得很近,保证这样睡着了不会掉下去。

之前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机器人,每天就是做饭,洗衣服,带孩子买菜。

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很少有改变,几乎不用思考。

有时候思考,也是做饭换个花样,或者该给孩子买换季的衣服了。

现在的丁小洁必须为自己打算 ,她力求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力求每一分钱都花得物有所值。这两天没有着落的生活,让她怕极了!

她不能失败,不能有意外,最起码现在不能有。

丁小洁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她做梦了,梦到儿子笑着向她跑来,却被一只手粗暴地拉开了,儿子哭她也哭。

眼睁睁看着儿子离去,她却无能为力。

她被惊醒了,醒来差点掉落到地面上。揉揉眼睛,伸伸胳膊,墙上很凉。

这一觉醒来,她伸伸懒腰,身上酸痛,她有点害怕自己会不会是感冒了,现在的她可没有时间感冒生病。

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4点了,丁小洁摸摸墙上的衣服已经大半干了,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能穿了。

不能穿也就这样了,因为她没有别的衣服可换。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没带几件衣服出来,出门在外,啥都要花钱。还是要想办法去买一套衣服换洗,其实也不用太好,白天在外面干活的时候,穿一个大围裙,几乎把衣服都包裹住了。

别人也看不出穿了什么,只要能遮体就可以了。

丁小洁心里轻松了许多,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上的筋骨。睡了这两觉,虽然没有那么舒服,但是精神好了很多。

无事可做,丁小洁就甩动晾晒的衣裤,想让它们尽快恢复干爽。

那一刻丁小洁也觉得自己幼稚的像个孩子。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通哭喊,她的心里不再那么郁闷,压抑,感觉轻松了很多。

看看时间已经5点多了,丁小洁换上自己的衣裤,虽然还没有完全干透,但已经很好了。

前几天自己都觉得身上有味道了,不敢靠近别人,尤其是小吃店的客人。

今天不会了,不用再躲躲闪闪。丁小洁打开门,先把屋里洗衣服的水端出去。

外面的天明亮了许多,五姨夫妇俩也快要来了,丁小洁得抓紧时间生火烧水。

拿着盆回身的时候,好像看到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丁小洁也没多想,走路的人太多了,哪顾得过来。

门大开着,丁小洁用拖把擦了一下地上的水渍,去找打火机准备打火。

丁小洁去拿火机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双小小的眼睛,在打火机旁闪闪发亮。丁小洁看到她害怕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好像看到她也害怕,噌地一下窜了出来。丁小洁就崩溃了,啊的一声,赶紧往门外跑。

不成想身后面站了一个人,丁小洁和他撞了个满怀,此刻也顾不上了,丁小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勾上了这个人的脖子,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让自己的双脚悬空。

此刻的她浑身颤抖,牙齿打着冷颤,心里害怕极了。完全顾不上此刻她贴在了谁的身上,只觉得自己得救了。

张泽宇莫名其妙地看着软香入怀,香香的软软的。女人身上有好闻的肥皂的味道,冲击着他的鼻腔。

张泽宇之前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有拉过,现在突然被一个女人冲到怀里。他手足无措,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想抱他又不敢,想推开她又怕她掉下去。

张泽宇在丁小洁冲向他的时候,也看出她脸色苍白,很害怕的样子。只是想不出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

完全没有准备,他只不过是跑步在这里经过。

在丁小洁出门泼水的时候,张泽宇看到了她,就那么鬼使神差地跟着走了过来,来到了这个店铺门口。

他想和丁小洁说,帮她找了一个新工作,条件待遇都比这里要好很多。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发生了这一幕,让张泽宇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他今天穿的轻便跑步鞋,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丁小洁着急忙慌的找东西,根本没有听到后面来的脚步声。

等这一阵恐惧过去,丁小洁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了张泽宇的身上。

她连忙红着脸从张泽宇的身上滑落下来,心里恼恨自己,刚才怎么这么失态。但是说什么也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得让他怎么想自己,轻浮?丁小洁想不出,有什么好话来表扬自己。

“对……对……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我不是故意的”丁小洁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手不停地搅弄着衣角。此刻的她尴尬极了,如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她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张泽宇只尝试了一下软香入怀,还没回过味儿来,丁小洁就从他的身上离开了。有些失落,也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张泽宇一时还没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丁小洁,心里有些发笑。

这幸亏是他来了,如果后面是个力气小的,说不定两个人就一起跌倒了。

“没事,我跑步路过这里,想来和你说点事儿”张泽宇故作轻松的和丁小洁说,尽量避免尴尬。

“那你刚才是怎么了啊?”张泽宇忍不住还是想问一声,是什么让她做出这么反常的动作。

“这个房间里好多老鼠,我最害怕了这个东西了”丁小洁现在平静下来,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

张泽宇心里笑出声来,这么大人了,还怕这么小的东西。但是面子上又不能表现的很明显,努力憋着笑,让他的五官有些扭曲。

幸好她现在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会觉得很尴尬。

尴尬间五姨和大叔来了,看到张泽宇站在这里有些诧异。五姨认出这个小伙子,就是昨天在路上碰到的那个人。

张泽宇就自我介绍一下,说是丁小洁的朋友,正好路过这里来看看她。

五姨就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丁小洁,好像她没有说过在这里认识别人。昨天她说回来和自己解释,好像也没有说起这个人。

再说只有两天功夫,哪里就认得这么条件好的朋友。五姨觉得丁小洁有事情瞒着自己。

张泽宇和她说定,早饭忙完去护城河边等她,有事情要和她说。总不能当着现在老板和老板娘的面,和她说帮她找了份新工作吧。

如果没有刚才这一章,这件事早就说完了,现在还得找时间再和她说。

丁小洁只想让他快点走,连声答应他。之前没有和五姨和大叔说张泽宇,是因为她觉得那件事情翻篇了,以后和张泽宇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8:00我去那边找你,这边要忙了,你先走吧”丁小洁只得先应承张泽宇,回头再向五姨解释。

她知道五姨心里好奇,等张泽宇走后,丁小洁就把晕倒住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五姨觉得张泽宇是个好人,让丁小洁 忙过这阵就去找张泽宇,说不定人家找丁小洁有好事情。不过人家一个当兵的,找丁小洁一个离婚女人做朋友,肯定不太可能,所以五姨也就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想的更为复杂。

7:45,丁小洁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跑去护城河边。

她也想和张泽宇说一下,以后尽量不要来铺子里找她。但想想又不能说,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只是路过,以后不会再来了。

往常张泽宇几乎每次探亲回来的早饭,都是和赵新明一起吃

今天他匆匆在路边摊儿,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垫垫肚子。

然后眼睛就不时地看向,丁小洁来的方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是想要帮丁小洁一把,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可怜。

丁小洁还是穿着她那身原来的衣服,走路走得急,头发有些凌乱。

主要是她时间不多,不到10点就得开始忙活午饭。打工人身不由己,五姨能让在她这个时候出来,已经是很照顾了。

她也想不出张泽宇找她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并不熟悉,甚至有些陌生。

只见过一两次面,好像医院的事情也翻篇了,没有什么可联系的事情看着丁小洁气喘吁吁的样子,张泽宇觉得,应该在丁小洁工作的附近,和她说这件事,那样就不用她跑这么远了。

但是在她工作附近,好像会给她带来麻烦。最起码老板娘得问她,和她说话的陌生男人和她什么关系,有什么事情。

他怕丁小洁尴尬,才选在这个地方,人多不隐蔽,但是又都不认识他们。

张泽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替丁小洁着想了。

“你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吗?我……我刚忙完”丁小洁大老远就看到张泽宇站在这里。“我没事,我每天都来这里跑步,不是在专门等你”张泽宇话说完,就想打自己的舌头,自己不就是专门在等她的吗?

有了早晨的那一幕,两个人都看到对方,都觉得有一些尴尬。

“嗯,你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我中午时间很短,马上就得回去做午饭”丁小洁还有些气喘不均,细细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了,贴在额头上。

张泽宇那一刻很想用手给她梳理一下头发。

“那天和我去医院的,是我的朋友赵新明,他帮你找了一份工作,在一个公家单位做一项实验,活很轻松,环境也好,有双休,也管吃管住”

“好像是说工资不太高,但是应该比你在这里要高不少”张泽宇真心希望她换个环境,这个地方,有些脏乱,环境不好,估计工资也给不了许多。

丁小洁听到他的话,有点小震惊。那次车祸并不是他们的责任,这个人还这么大老远跑来为她找工作,他是个好人,但是丁小洁不想再欠人情。

“那个……我在这里干的挺好,不想再换工作了”丁小洁开始听到那个工作,心里一阵惊喜。可是仔细一想自己和人家非亲非故,凭什么要给自己找工作。他已经替自己付了医药费,已经不欠自己什么了。相反自己要想办法还钱,再接受他找的工作,丁小洁觉得自己要还不清了。

张泽宇心里很讶异,她现在的工作那么脏那么累,自己给她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她不是应该很开心,很喜欢的吗?

“那,要不你再考虑下?赵新明说那个工作要两天后开始,你想去的话再给我打电话。”张泽宇看丁小洁态度很坚决的样子,不好再说什么。

“不用考虑了吧,我就在包子铺工作,我怕去好单位做不好。”丁小洁铁了心不想再欠他人情,再有联系,也是为了还他的钱。丁小洁出院前,去护士站已经问清了医药费,550块,等攒够了钱就还给他。

可是现在每天只有几十块钱的工资,攒到医药费要等到什么时候?

丁小洁看张泽宇有些发愣,反正自己已经拒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匆匆说声再见,就又匆匆跑远了。

张泽宇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有些想不通。明明她很需要这份工作,自己好心好意跑来和她说,怎么她反倒像躲瘟疫一样,匆匆走了。

张泽宇有些失落,明明自己是为了她好,让赵新明帮她找份工作,怎么反倒像是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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