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诗词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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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疼爱老婆的有十个表现(男人疼爱老婆的30个小细节)(1)

第一章 赶尽杀绝

寒月高挂在苍穹,世界宁静而又祥和。

“跑啊,你个死丫头,怎么不跑了?”一个管事模样的家丁手里拿着长长地蛇鞭,往地上狠狠地一甩,风过之处,传来蛇鞭破空的呼啸声,听得冷七七一阵心惊。

眼看着家丁与冷七七的距离越来越近,冷七七瘫坐在地上,惊恐地向后退着。悬崖上面尖利的碎石子深深地嵌入冷七七的手心,沿着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两道刺眼的血痕。

她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本是花季年华,此刻全身上下却挂着破烂不堪的碎布,碎布上浸满血液,裸露出来的肌肤也是血痕累累,甚至有的地方还在流淌着新鲜的血液。

而在前一天,她还是绫罗缚体,尊贵无比,只因为她有一个身为权相的爹爹,更因为她有一个手握重兵的爷爷。

冷七七稍稍动了挪动了一下,下身便传来钻心的痛感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尊贵无比的冷大小姐?”冷云翔冷笑不已,他是冷七七的父亲,却也亲手将冷七七折磨成这样。

“现在你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而已,你以为炎家还会要你这个贱货?不过败柳一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冷云翔疯狂地仰天大笑,山风将他的笑声在悬崖间跌宕了几回,方才消失。

“贱人!也不看看你这幅蠢样,你配得上钺哥哥吗?”

同父异母的妹妹冷千牵欺身上前,阴鹜的眸子紧盯着冷七七,轻薄的嘴唇向上掠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用力一脚踩在冷七七的手背上。

“啊——”冷七七凄厉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原本就已经破烂不堪的手心,此刻更是被碎石占据,没入血肉里,手掌看上去血肿不堪。

冷七七小脸眼泪冷汗混着血水直淌而下,眼里却尽是倔强不堪,嘴里啐了一口唾沫道:“你们这群恶魔,陷害我姥爷,欺辱我娘亲,你们不得好死!”

冷七七的嗓子已经被她们用木炭烧伤,说出来的话嘶哑难听如同老妪,却带着无尽的愤怒。

在场的人闻声皆是一颤,面有恐惧的看向她。

“贱人,还敢胡言乱语,看我今天不折磨死你!”冷千牵说罢,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木棍,呼啸着用尽全身力气向冷七七的另一只手腕挥去。

冷七七尖锐的惨叫声再次震动山谷。

“可别把她弄死了,”二夫人在一旁厌弃的瞥了躺在地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冷七七,掏出一根猩红色绣着白梅的手帕,掩了掩嘴,道:“不能让这贱人死得舒坦。”

“可是人家累了嘛。”

冷千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冲着母亲撒娇道,这冷七七身上的伤痕大多拜她所赐,辛苦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累?

二夫人看着女儿香汗淋漓的样子,很是怜惜,转头,红唇轻启,带着几分娇媚道:“老爷,你看牵儿也累了,不如就便宜了这贱人,早些结束了吧?”

冷云翔低首恨恨地看了冷七七一眼,狠戾道:“废了她的双腿双脚,吩咐那边也开始动手。”

身后的家丁闻言一怔,怜悯又心悸的看了冷七七一眼,手脚颤抖谦卑无比地回应:“是。”

家丁们为了减少冷七七的痛楚,手脚麻利的废了冷七七的四肢。

令人惊讶的是,全程中,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竟然不再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不是她已经麻木,而是宁愿独自承受,也不愿做出痛苦的表情去换得别人的愉悦!

隐隐约约,树林的另一边传出了熟悉而又凄厉的哭喊,一声一声直直冲击冷七七脆弱的神经。

“怎么?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冷云翔俯下身子看着冷曲意,脸上带着得意而又张狂的笑容。

“冷云翔,你不是人!”冷七七悲痛绝望的咒骂道。

这个声音她怎么能不清楚,那是她的母亲啊!

“我不是人?”冷云翔故作恍然大悟状,“那你去救她啊?”说罢,又是一阵张狂的仰天长笑。

冷七七手脚被打断,勉强的用腰部的力气支撑着,上身向树林的另一边艰难的爬去。

冷云翔背过身子的脸骤然变得阴狠,“把她给我扔下去!”

冷七七的身体像一块破布一样,从悬崖上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慢慢下坠。

一把利剑划破长空,在冷七七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最后淹没在冷七七的心脏处。

冷云翔,我给过你机会了,今日,我若不死,再见,便是你命断黄泉之日!

第二章 初遇美男

时光悠悠,又是五年,许多人事不再,但也有少数的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这一带山峦耸峙,险境环生,少有人迹,倒是常有狼群出没。也正因为如此,这里便成了摹云帝国和嘉赫帝国的交界地带。

两山夹行的中间,有一条破破烂烂的山路,有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赶车姑娘。

出得山间,眼前便豁然开朗,“小姐,前面有一家黑店诶。”

“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黑店?你这丫头满嘴尽是胡说八道。”破破烂烂的马车里传出一个娇媚的女声,如桃花初绽,夜莺蹄啭。

正听得入神,又闻那女声又接着絮絮叨叨:“小药,我都提醒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哥’,你这一声‘小姐’让别人听了去,莫不以为我是一个多有钱的人妖,殊不知我只是一介落魄书生罢了。”

“哦。”被叫做‘小药’的赶车女孩儿顺从的回答道,丝毫没觉得车里的人说的话何处不妥。

赶车的女孩儿叫做芍药,看模样也不过十五岁左右,是五年前师父收留七七之后,冷七七无意间救下的女孩儿。

而车里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自然就是冷七七,不过,住在她身体里的灵魂却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冷曲意。

冷曲意一手挑起垂在胸前的青丝,在手里绕着圈,懒懒靠在车沿上。五年前的自己明明还在某国执行任务,没想道却被下属出卖,连同移动大厦被炸的粉碎,却没想到竟然魂穿道这里来了。

想想这个女孩儿的身世还真是可怜生父虐杀了生母,嫁祸外公一家被满门抄斩,最后连同她也不放过。妹妹更是为了抢夺她的未婚夫,竟然随便在大街上拖了一个乞丐,将她的身子给玷污了。

冷曲意穿到这个女孩子身上的时候,这个女孩残留的一丝魂念力夹杂的怨愤,连她都心悸不已。

既然上天要我魂穿在你的身上,那么你的仇恨,就由我来洗清吧!

车里的一个小男孩儿不过四岁上下,但模样甚是乖俏,脸蛋儿圆润,唇似殷桃,鼻梁俊挺,眉堪剑挑。

此刻却是抖了抖薄唇,“我娘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女人了?”一脸的鄙夷外加惊恐。

“吁——”芍药突然勒住了缰绳,马车停住。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起一角,露出一个小男孩儿的头,只见小男孩儿伸出头看了外面一眼,又迅速地将头缩了回去,“娘亲,外面真的有家黑店。”

“你怎么也跟着你小姨胡说八道,要是真黑店,还会让你们看见?”冷曲意笑骂道。

“真的。”小男孩儿仍然坚持,并且一脸正经道:“你要不信,自己出来看。”

冷曲意柳眉一挑,“我还真不信了。”胸有成竹的掀开车帘,顿时额头冒出三根黑线,不敢相信道:“还真是有间‘嘿店’!”

“切——都说了还不信。”小男孩儿对冷曲意的不信任表示很不满,冷曲意尴尬地笑笑,想要摸摸他的头讨好他,没想到小男孩儿身子一窜,轻松避过,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娘爹,我们确定要住这里吗?”小男孩儿指着这家‘嘿店’很嫌弃地问冷曲意。

冷曲意环顾了一下慢慢四周,双手一摊道:“我们还有得选择吗?还有……”

低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小不点儿,补充道:“我说笙大爷,咱不是说好了你管我叫‘爹’吗?”

“你有钱吗?付钱我就照做。”

“我是你娘。”

“可你要我叫你爹。”

“爹又怎么样?”

“娘比爹亲。”

独留冷曲意一人在风中凌乱……

“别愣着了,下车。”小男孩儿一扫之前的嫌弃姿态,一抬脚很有笙大爷一去不复返的风范。

芍药也一言不发地跟着进去。

“三位,三位,欢迎光临嘿店,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的?”这前脚才刚一踏进门,那掌柜的便扯着一张笑得像菊花的脸迎了上来。

掌柜的迎上前来,见了冷曲意后微怔,客栈里的人也是倒抽一口凉气,今儿是个什么日子,竟一时之间出现两位绝色美男,还让不让人活?

可曲意怎么听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对着你嘿嘿的笑个不停,你总不能拿张哭丧脸对人吧。

想到这里,冷曲意也敷衍地呵呵干笑两声。“您是这里的掌柜的?”

“是的。”掌柜的甚是殷勤。

“您看这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掌柜的还有没有空的房间,让我三人住一宿。”

“这正好巧了,上房刚好剩下三间,小的这就去为公子安排。”说着转身就要去吩咐小二。

“诶,诶,诶慢着……”冷曲意一把把掌柜的给揪了回来。

“公子可还有事要吩咐?”掌柜的不解。

冷曲意笑得谄媚,“掌柜的,除了这上房,还有没有其他的房间?”

“哦,”掌柜的恍然大悟般笑了笑,“这普通房也有三间。”

冷曲意指了指一旁,立着的芍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厚着脸皮继续问:“有没有下房?”

掌柜的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的堪比光速,骤然变冷:“下房有倒是有,不过能不能住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是房间,都能住。”冷曲意呵呵的笑道,原本有些恐怖的脸,现在看上去尽是滑稽。

“你要几间?”

“一间。”

“……”掌柜的满脸黑线,语调拔高,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几间?”

冷曲意收敛笑意,耐着性子重复道:“一间。”

“十文钱,概不赊欠。”

“呃……”冷曲意摸了摸腰包,腆着老脸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房间,比如,柴房、厨房,便是马厩也成,只要价钱上能在……嘿嘿。”

“滚!”一声厉喝,冷曲意和芍药直接被人哄了出去,而原本已经坐在椅子上的曲笙更是被人家像是拎小鸡一样扔了出去,刚好一屁股砸在冷曲意的脸上。

“一群穷鬼没钱还学着人家住客店,啊呸——”店小二朝着门外啐了一口唾沫,大门“砰”的一声砸上了。

“娘,你到底跟人家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冷曲意把坐在脸上的儿子挪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道:“我们还是找下一家吧。”

“哥,你是不是被摔傻了,现在天都黑了,你上哪里找下一家去,就算你找到下一家也得大半夜了吧,付一晚上的房钱,却只住了半夜,多不划算啊。”芍药冷静的分析利弊。

“说的也是。”冷七七点点头,“笙大爷,你说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先找个破庙什么的,睡上一觉,明天再赶路呗。”曲笙白了冷曲意一眼,自顾自的爬上了破车。

冷曲意愣了一下,摇摇头,也跟着爬了进去。

“姑娘留步。”刚入得车内,却听身后喊话,声音温润悦耳,煞是好听。

冷曲意略转回身,怔住。

此人生的面如冠玉,肤若凝脂,青丝简单束起,余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着一袭白衣上绘墨竹,执一管玉笛煞是温文尔雅,举止之间风情无限,面色似笑非笑,剑眉似颦非颦,犹如谪仙下凡,若为女子,堪比人间绝色更胜三分。

第三章 客栈风起

这男子长得的确是世间难寻,冷曲意发誓她的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绝色的男人。

不过,也只是稍稍一愣神,旋即笑着回身,道:“兄台可是有事?”

那男子温和的笑笑回答道:“在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想请兄台喝上一杯,不知兄台可否赏脸。”

“求之不得。”冷曲意想也不想的回答,有便宜不占是傻~瓜!不过,这男人不会是兔儿爷吧?管他呢!

说罢,不顾曲笙的鄙夷眼色,拉着曲笙便跟着美男子进了客栈。客栈老板见冷曲意又折了回来,刚想开口驱赶,就被美男子用了一大坨银子给堵了回去。

冷曲意看得真真的,那可是白花花的五十两大钞!啧啧,有钱就是任性。

“这位公子请坐。”还未靠近桌子,一年轻女子便殷勤的挪开板凳,请冷曲意等人坐下。

冷曲意客气了几句,应和着。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女子打量了一番,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但是那双盯着冷曲意的眼睛,和脸上荡漾的那抹笑意却无端的让冷曲意打了一个冷战。

“咳咳……”美男子清咳了一声,瞪了那女子一眼,女子才不耐的收回神色。

美男子尴尬的笑笑道:“兄台别见怪,舍妹刚刚从家里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见着陌生的面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哪是多看了几眼?都快把我给盯穿了,看她那样子,是恨不得把我给吃了吧,冷曲意心下腹诽。

嘴上却笑着道:“没事儿,没事儿。小女孩子嘛,难免好奇心比较重,只要别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就好。”

美男子自是懂冷曲意的意思,面带歉意的转移话题:“在下涣千殇,舍妹名叫浣千汐,不知兄台……”

“在下冷曲笙,这是我的儿子冷二蛋。”说完又指着旁边的芍药说:“这是拙荆芍药。”

冷曲意没皮没脸的给人介绍了他们一家子,掷地有声、语气连贯,脸不红气也不喘。只是曲笙和芍药的面部表情抽筋抽得有些疼。

“嫂子看着挺年轻的,令郎的名字也喜庆。”涣千殇眉角抽了抽,为了形象强忍住喷口而出的笑意,牵强道。

“那当然。”冷曲意将袍子一掀,一脚搭在曲笙坐着的板凳头上。

芍药好心提醒:“哥,注意形象。”

“你懂什么?这叫霸气侧漏!”冷曲意没好气的白了芍药一眼,摇着头感叹道:“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话说的浣千汐就不爱听了,合着这男人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之外,内里就是一草包?

“你凭什么这么说女人?小心本公主砍了你的脑袋!”浣禾汐一拍桌子冲了起来道喝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臭男人,亏我开始还当你是个宝呢,没想到心胸竟是这般狭隘!”

“公主?!!!”客栈不大,声音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一时间,四周吃饭的宾客眼里腾显出肆意的贪婪混杂着强烈的杀意。

涣千殇眉心一凛,手指握紧玉笛,指节上泛起异常的白光。

“在下也没看出来公主的心胸有多宽广啊。”冷曲意毫不客气,身体懒懒地斜靠在红木椅上,浑不在意道:“再说了,我又没求公主看上我?是你自己心胸狭隘,尽看人家的姿色去了。我说公主,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就算好色也不能自己大肆宣传,弄得人尽皆知啊,怎么也得给你的国家留点面子对不对?”

冷曲意一口一个公主,生怕周围的人没听清对方的身份,唯恐天下不乱。

“你——”浣千汐一手指着冷曲意,脸被气得铁青,“我要杀了你!”说罢,寒剑出鞘,直指冷曲意眉心。

好个刁蛮公主,一言不合竟要人家性命!

冷曲意面色一寒,身形骤闪,消失在原地。可浣千汐显然收不住身,剑尖直朝曲笙而去!

“汐儿,休得胡闹!”涣禾殇大惊,一个闪身当在曲笙面前,两指一合,夹住剑身一拧。

浣千汐一声轻呼,手臂被无形的力道一震,握不住剑柄,咣当一声,寒剑跌落在地。

芍药见势,神情冷漠,白~皙的五指已经搭上了秋迟剑柄。

冷曲意走过去朝芍药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她退下。

这个涣千殇倒是挺有胸襟,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算了,冷曲意一向是恩怨分明。好歹人家也好心给他们包了吃住不是。

更何况,好戏还在后头……

一时交锋之后,客栈,顿时杀意四起!

第四章 神秘的男人

“既然令妹对在下敌意甚深,那在下只能告辞了,多谢兄台一番美意。”冷曲意突然抽身,撇开与对方的关系,准备看一场好戏。

涣千殇好看的眉毛微微向中心聚了一聚,想要挽留,又实在不好意思,只得道:“舍妹无礼,还望兄台海涵。”

“无妨,无妨……”冷曲意笑着摆摆手,十分豪爽。

看得浣千汐心中甚是不满,“皇兄,这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她——”

“住口!”涣千殇温和的脸上突然变得凌厉,原本就不想带她出来的,可是竟没想到她竟然说服了母后,非要跟着出来。

“在下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等着在下回去处理,先告辞了。房钱已付,兄台大可以在这里住上几晚。”

涣千殇说的十分诚恳,没有半点奚落之意,这倒是让冷曲意有些惊讶,放眼当世,那一个皇孙公子不是高傲自满,耀武扬威?

而这个涣千殇却待人以礼,丝毫没有皇子架子,这一点还是让冷曲意很是欣赏的,说不定,还可以结为同盟。

冷曲意笑着点点头,拱手道了声:“多谢。”

“还不快走?”涣千殇转身对着浣禾汐道,对这个愚蠢自大的妹妹,他可是伤透了脑筋。

为什么要走?浣千汐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人替她回应。

“这就想走?”随着一个男人起身,客栈里开始坐满的宾客纷纷亮出了家伙,连掌柜的也是如此。

冷曲意总算是清楚了,难怪有人敢在这个边境地带,天高皇帝远的交界处开客栈,搞了半天,原来人家本来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冷曲意挑起眉尖,嫌弃地看了看这个领头的男人。

他两臂修长,两腿肥圆,长着张飞的胡子关公的脸。冷曲意实在不敢恭维,这长相可真是巧夺天工啊,真不知道他娘是怎么有勇气把他给生下来的。

“兄台这是何意?”涣千殇冷声问,一手执着玉笛横至身前。

以冷曲意前生的特工经验来说,涣千殇这个动作看似优雅,实则杀机暗藏。她敢肯定,只要有人敢逼近一步,他手上的玉笛便会染上一个人的鲜血。

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个人不长眼睛。

“老大叫你停下,你还敢顶嘴?”一魁梧大汉,提起一把大刀,便向着涣禾殇债户过来。

果然,就在离涣千殇五步距离的时候,呼啸声便戛然而止。玉笛飞出,一个回旋便回到涣千殇的手上。

“嘿嘿……我没事儿……”话音刚落,喉间裂开一道细缝,瞬间血涌不止。

啧啧……这血可真是喷得惊心动魄啊!冷曲意感叹。

原本还想再冲上去的山贼纷纷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突发~情况,双脚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一步。

“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山贼老大大喝一声,众山贼山贼惧于老大淫~威,稍稍犹豫。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老子们人多,鎚死他狗~日的!”

瞬间山贼们跟打了鸡血似的,玩命儿的朝着涣千殇扑上去。

冷曲意三人默契的退离原地,直到退至安全距离外。

突然,冷曲意心神一震,一股强大的威压锁住了一楼。冷曲意向上看去不过,却发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冷眼看着下方,那一股气势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曲意不由得眉心一拧,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冷曲意再次将目光放回场上的时候,涣千殇似雪白衣上已经泼上了片片猩红。但是,看他的样子,那血应该不是他的。

可是他此刻也好不到那里去,若只是他一个人还好,关键是后面还跟了一个拖油瓶。那浣千汐早已支撑不住,屡屡陷入绝境,要他哥哥来解救。

可是这山贼来了一群有一群,不断有从外面涌~入,不多时,涣千殇也将近力竭。

奋战中的涣千殇抬眼看了冷曲意。希望对方能看在他帮过忙的份上,不要见死不救。可那冷曲意就像铁了心看好戏,脸上居然隐约还露着兴奋!

涣千殇实在支撑不住,动作慢了下来,身上也挨了好几刀。

“快上!快上!”山贼老大见状,高兴得跳脚:“男的弄死了没关系,尸体照样可以换银子,女的留着给哥几个好好乐呵乐呵!”

涣千殇怒从心起,爆发了一阵却终是无力倒下,“兄台难道要见死不救?”涣千殇格挡住面前落下的刀刃,喘着粗气问。

“你给的钱,不足以买你们两条命。”

“事成之后,你要多少都行。”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只关乎于我,不违背道义。”

“没问题。”说罢,涣千殇彻底力竭。

“你早说嘛,身上就不用挨这么多刀了不是?”冷曲意说得甚是轻松,手指上挑起一股剑气将他身前的刀刃震得粉碎

第五章 无耻至极

冷曲意低头,抚~弄着手腕上的镯铃。

有了冷曲意这么个举动,所有山贼都将刀子挥向了她,曲笙芍药见状,却是一愣。

然而,只是看了看,又回头,完全没有要去营救的意思。

大刀破风而落,和着沙沙的怪声,刀锋至眉间,冷曲意不闪不闭,仍由大刀斩落。

她抬眸,看见面前的人笑意僵化在脸上……

“噗——”温热的血液顺着冷曲意的额头直淌而下,还带着腥甜的气味。

“蛇!救命啊——”打得正欢快的人,突然转头,瞥见这边的异常,无一不吓的肝胆俱裂,抱头逃窜。

“真是的。”冷曲意嫌弃的看了看身上被鲜血沾湿的衣衫,“又得花钱换新的了。”

说话间,冷曲意丝毫不介意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无头死尸。

那条巨蟒吐着血红的信子慢慢地朝着冷曲意游了过来,冷曲意抬头看了一眼,没理它。

巨蟒耷~拉下脑袋,用头亲昵地蹭了蹭冷曲意的脸,冷曲意赶紧一脚跳开,道:“你还把人家都含在嘴里干嘛?臭死了,不怕吃了不消化啊,不是叫你别乱吃东西吗?每天就只知道吃吃吃,早晚吃成个大胖子,以后我看你倒贴给人家,人家都还不要!”

冷曲意的话像雨珠子一样不停地砸在大蛇的头上,砸得大蛇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竟然焉了下去。

“装,你少给我装,就知道偷懒,还不快去干活儿!”

巨蟒像是得了特赦令,纵身便向众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小心着点儿,不要伤了自己人!”巨蟒回头望了一眼,表示自己听到了。

才移出两步,冷曲意又在大蛇背后怒吼道:“还不快吐出来!”

巨蟒一怔,慢吞吞地十分不情愿地将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一个圆不隆冬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除了芍药和曲笙,还有两个彻底崩溃了的人,那就是浣千殇兄妹俩。

特么的,什么情况?世界观完全被颠覆了有木有……

一场大战就这么结束了?说好的浴血沙场呢?说好的马革裹尸呢?特么的,完全被和谐掉了啊——

当所有人都认为事情结束了的时候,冷曲意抬头看了看墨衣男子方才站立的地方,人已经离开了。她的双眼微眯,折射~出危险地光芒,道:“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我们陪你一起去吧。”芍药开口。

冷曲意扬手,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人多反而碍事。”

说罢,冷曲意便独自向着山的另一头走去。

日头已经渐渐偏西,山的另一边又是另一番天地,这里树林繁茂,昏暗的日光打进这片林子里,到处透着一片阴翳。

冷曲意行走在这片林子里,林子很静,只有脚踩断枯枝发出的吱呀声。

冷曲意突然侧身,用手肘猛烈地撞击身后的生物,却落了空,身体反被擒住。

冷曲意心神微颤,此人的步法极其诡异,若不是师父教了自己微影诀,恐怕都不能知晓他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居然还被他擒住了!

“你跟踪我?”是个男人的声音,冷漠清冽地声音靠近冷曲意的耳畔响起,带着一股暧~昧地气息,让冷曲意不自然地挒了挒头,奈何他的手扣住冷曲意的咽喉,冷曲意根本动弹不得。

冷曲意柳眉一挑,扬起脚狠狠地向对方地要害处踢去。

对方却像是早就知道了她会有此一招,稍稍错开身体,快速地闪到了她的前面,这种姿势是不是更加……冷曲意有点后悔刚才的做法了。

“怎么?后悔了?”男人像是看穿了冷曲意的心思,冷嘲道,嘴角像一边微微斜扬。

“说!你为什么跟踪我?”男人的话变得冷漠异常。

冷曲意微微仰起头,这才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眉飞入鬓、英俊逼人、高贵无双,只是眼神中的冷漠太煞风景了些。

“怎么会是他?”冷曲意心神一颤,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说不出来话。

英俊男人的目光颜色又深了一些,:“你想死吗?”

“不想。”半晌,冷曲意的喉间,艰难地挤出这么两个字,呵!看来他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呢。冷曲意的心情瞬间跌进了谷底。

“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冷曲意调整失落的心态,正视面前的男人,无惧道。

男人闻言一怔,带着玩味道:“哦——说来听听。”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跟他提交易两个字,还真是少见啊。

“在我说之前,为了保证交易的公平性,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放开?”

男人闻言,毫无怜香之意地一把推开冷曲意。

“刚刚你也是想出手相救,对吗?”冷曲意从地上爬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姿态,淡淡道。

神秘男人依旧带着邪魅的笑,笑容寒冷无比。他上下打量着冷曲意,似乎对冷曲意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跟我一样,救他是带着目的,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却能很容易猜到,你想借此拉拢他身后的势力。”冷曲意接着说道:“既然我们都想壮大自己的势力,为何不合作,以达到各自的目的?”

“不行。”男人冷漠不改,断然拒绝。

冷曲意有些意外,“为什么?”

“你没这个资格。”男人负着双手,背对着她,站在梧桐树下,树林的一片阴影正好打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他看上去有些孤独得遥不可及。

冷曲意顿觉心神一晃,很快又恢复常态自信道:“你难道不想听听,你可以从这笔交易中获得的好处?”

“你自信你所谓的好处,足以打动我?”男人挑眉,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

“一年之类,听雪楼免费接受你传出的任务,如何?”冷曲意找了一根硕大的树干,将身体瘫在上面,懒懒道。

“听雪楼?”男人的眉心一动,“你又怎么知道我会相信你?”

“就凭这个。”冷曲意从腰间拿出一块黑金令,上面雕刻着妖~娆的曼珠沙华。

男人接过黑金令,手心微微一颤,心中一凛,急忙运气于手掌,“这块令牌怎会如此寒冷?”

“这是千年寒石铸成,世上只有这一块,听雪楼的杀手也只认这一块。”冷曲意把~玩着手上的指甲,樱~唇轻启。

“我可以考虑一下。”男人扬起唇。

“考虑?”

“考虑怎样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你——”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冷曲意扬起手就是一拳。

却反被男人半途截下,稍稍用力,冷曲意脚下一个踉跄,便跌进男人的怀里。“我说错了吗?只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这听雪楼不也就成了我的吗?”

“无耻!”冷曲意想挣扎却一点力也使不上,这个男人的脸皮怎么能比他还厚。

“无耻?”男人笑着,不由分说的扳过冷曲意的下巴,霸道的吻了上去。

“唔——”就在冷曲意挣扎不过,想要动口咬的时候,男人的嘴却又适时的离开她的唇~瓣。

“蠢女人,我们下次再见!”

冷曲意顿觉禁锢在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睁开眼时,却发现四下空无一人,回过神来时,心中一颤,那个男人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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