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井然,内心有些敏感,有些易怒就像之前说到的那样,他身体里仿佛住着风暴和平静一方面迫切地渴望爱,遇到后,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另一方面又练就一身钢盔铁甲,随时释放火力驱逐一切不友好的讯息,宛如一头狮子,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贯穿伤能救回来吗?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贯穿伤能救回来吗(原伤--55斩断)

贯穿伤能救回来吗

复杂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井然,内心有些敏感,有些易怒。就像之前说到的那样,他身体里仿佛住着风暴和平静。一方面迫切地渴望爱,遇到后,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另一方面又练就一身钢盔铁甲,随时释放火力驱逐一切不友好的讯息,宛如一头狮子。

家庭的变故让他痛不欲生,无所适从。

面色阴郁,精神萎靡的他走进咨询室,没有任何招呼,就这样来了。他以为,她的心情会和他一样,会难过,会痛苦,会心疼他;他以为,彼此都是对方特别的存在,并且坚信对方会给自己安慰;他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自己内心特别的归属。

蓝阳送走客人后转身回到办公室。对于井然的突然出现,她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感到喜悦。她让了座,倒了茶给井然,但并未驻足,也未过多询问什么,径直来到办公桌前开始整理起资料来。

想想过去几天,井然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的经历,再看看眼前冷漠如她的态度,井然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更不知道是何缘由。来的路上,他一再反省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心中越发慌的没有着落。

蓝阳一直没有说话。井然如坐针毡,内心急躁得没办法再沉默下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忽然就不理我了?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你不能这样不明原因地对我这个态度,我受不了。”

“你不要多想,你什么也没做错。”蓝阳停下手里的工作,身子转向对方。

“那,你为什么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井然着急追问道。

“我们终止了咨询关系,但是我们也不能是朋友的关系。我给你说过的。其实,之前都怪我,给你造成了一些错觉,这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是爱,是温暖,是希望……同时也是让我最害怕的人。我怕你不理我,怕你不和我说话,怕你会突然消失。”他情绪越说越激动,就差把心掏出来亮亮了。

外人眼中井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时荡然无存。言语间多了一丝小心、谨慎甚至怯懦。也许一贯张牙舞爪的样子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害怕自己不被爱的卑微导致自己更怕被拒绝。所以,此刻,听到蓝阳如此没有温度的话,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正是由于你这样的想法,我们就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蓝阳声音微微颤抖地说。

面对井然突如其来的表白,其实有那么一瞬间蓝阳内心泛起了波澜,脸上微微发热,可是这种状态没有停留太久。她不敢回他只言片语,因为一颗早已破碎的心根本无法承受这份晶莹剔透的爱。

注视着面前这张敏感,善良,对自己小心翼翼,满眼期待的脸庞,蓝阳沉默许久,然后又转身来至窗前,尽量保持平静地说:“我们不合适,准确的是我不适合你。”

蓝阳果断坚决的态度,让井然无话迂回。

然而就在此刻,蓝阳胸腔内还浮动着另外一个声音:“对不起,我有敏锐的耳朵,敏感的心灵,我感受到了你的脆弱和无助,同样,我也能看到,听到,感知到你的快乐与不快乐!可是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想守护你长久的快乐。”

井然情绪有些激动,表情有些狰狞,结结巴巴都快要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你既然……你既然不喜欢我,之前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你是我的客人,我应该对你好,甚至关怀你。”

“我受伤时,你为什么照顾我?”井然略带指责地问道。

“是你跑过来的,我不能把你赶出去吧!”

她越排斥他,似乎他对她的依恋就越强烈。

“你起码不讨厌我,对不对?”井然声音颤抖,泪眼模糊,极尽哀求的语气透露着难以挺过去的痛苦和恐惧。

蓝阳找足理由掩盖自己没有退路的计划。

她每说一句,都会发自内心的后悔,感觉像是有一个心魔驱使她说出来的一样。她努力感受着他痛苦表情背后的心情,然后极力在脑子里搜寻各种可以缓解他疼痛,又可以拉开彼此距离的词语。可是无论怎么做,怎么说,自己都觉得自己做得不够漂亮,不够好。

“我不讨厌你……那是因为你像我的一个朋友。”蓝阳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井然越来越脆弱的神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责问道。

“我沾了你什么朋友的光,能让你这么对我好。你骗人,也要找一个高级点的理由吧!”

“我没有骗人。”说着,蓝阳的心开始绷紧了,生怕自己下定的决心下一秒就土崩瓦解。

“你不是一向都简单,直接吗?怎么今天开始绕弯子了?”

“我没有绕弯子,我都直接告诉你了,可是你不信。”

“你不喜欢我,可以说,你不爱我就直接告诉我,一定要拿个什么人出来当挡箭牌吗?”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蓝阳语气有些激动。

这些无可辩驳的话就像一把刀闪着寒光落在井然的身上。

“那人是什么人?我长得和他到底有多像,能让你这么以假乱真地帮助我,照顾我?”

“你别再问了!”

“我就要问,你总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吧!”

井然语气弱了下来。一种无助感侵袭着他的内心,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只能原地扑腾挣扎。

“你觉得有必要吗?短暂的相处,你真正了解我多少,就能让你说出一个‘爱’字!”

“我觉得有必要!什么人?现在在哪里?你喜欢他是吗?那我又算什么呢?”

“他是我的未婚夫,你什么都不算。”蓝阳强装冷漠,果断回答。

“他现在在哪里?快说!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也是你做人的原则吗?”原本狮吼的声音,现在却显得那么的空洞和无力。

井然摇摆不定的小碎步急促地来回踱着,好像这样可以减轻疼痛似的。他哆哆嗦嗦的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可是无论如何也点不着火。

“他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而且还是因我而死的。”蓝阳凝视着井然,呼吸忽然变得剧烈而短促。

“我说清楚了吗,你听懂了吗?像我这样的不祥之人,没有资格爱别人,也配不上任何人的爱。”说着话,蓝阳的双肩开始抖动起来。心中自欺欺人的感觉在茂盛杂乱地滋长。如此绝情绝义的话语,让井然更加无所适从,越来越迷惘。

当再次体验到被抛弃的绝望,他挪步上前,试着轻轻拉住她的手,然后紧紧攥在手心里,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继续下去的力量。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眼前这个人,蓝阳想要疼爱,想要照顾,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敢去面对井然炽热的依恋和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困顿迷惘中,她决绝地选择提前转身,让时间去消除疼痛,因为自己淤塞太多污垢的心灵,已经没有能力去承受过多的喜或悲。从小失去安全感的蓝阳,不想再一遍遍复制痛苦的生活。

一颗想爱却不敢爱的心,驱使她去做另一件她认为更有意义的事,这样的决定也许是对彼此最好的保护。

听蓝阳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井然已觉得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起码此刻是这样的。他将手缓缓松开,后退几步。

“别人追着我跑,我却追着你跑;我是别人眼中的遥不可及,而你却是我的遥不可及。”声音收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不要掉下来,“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吧。大家情绪都不是很好,改天再说。”然后眼神闪烁不定地转身,眼眶里早已蓄满的泪水在转头那一刹那,失控地流了下来。

与其说是离开,更像是逃避。他想离开这里,避开这种不愉快的气氛,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想让它像梦一样过去。

井然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很怕别人拒绝的人,尤其像这样被自己心爱之人不留任何余地地拒绝,如同抛弃。于是,他给自己本能地构建了一个心灵坡度,让自己的心慢慢着陆,不至于因为突然的迫降,而摔得粉碎。

就在井然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蓝阳叫住了他。泪水强忍着不要掉下来。

“既然今天你来了,我就把话说完吧。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有必要再联系。”

井然刚刚为自己建构的心灵坡度,被蓝阳重又补的一刀,击打得粉碎。突然转身控诉道,“为什么开始和结束,我都不能做主!老板替我开始,你替我结束。我到底算什么呢?一块石头嘛,没有思想,没有生命,可以让你们随意地搬来搬去吗!”他抽泣下鼻子,又怒气冲冲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谁都不要替我做任何决定,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刚刚风干的眼泪再次渗出,缓缓从涨得通红的脸庞上毫不掩饰的滑落。

话没说完,蓝阳几乎快要撑不下去了。她不想这样对待他,因为这样她会比他更难受。她想勇敢地拥抱他,她想抚慰他受伤不安的心,她想保护他。蓝阳清楚地知道此刻他们的谈话不能再进行下去,她怕自己真就绷不住,让计划功亏一篑。

井然没有再继续下去。

可蓝阳内疚的心一点点增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鬼使神差地说这最后一句话,

“以后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打电话会给我带来很多不便,再说,由于工作原因我将离开这里。”

“去哪里?”井然眉头紧锁,着急问道。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好,我尽量不要给你带来不便,我不会是你的负担!不会是任何人的负担!我会在你的世界里消失!”说完转身决绝离去。

与此同时,井然脑海里封存已久的错综往事翻上心头。少年时期,父亲对他无尽的挑剔,没完没了的责骂,甚至是嫌弃。渴望被爱,又怕被爱的矛盾心理,让他没有学会接受,也没有学会拒绝,更不懂什么是真正的自信。优越的外表,富足的家庭也没能填补他内心的残缺。

没再转身的井然,给蓝阳留下了一个倔强的背影。

蓝阳强撑着的镇定,让自己的呼吸都不再匀称。胸口错落起伏,仿佛快要爆掉,只有大口呼气,吸气,才能续命。酸软无力的身体,马上就要瘫倒。她紧握门把手,强撑住颤抖不止的身体,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抬起沉重而混乱的头,不想再掩饰和伪装下去,她哭了,像一个孩子一样。眼泪熔铅般灼烧着自己的脸庞,整个面部浸没在了泪水里。她卑微地苛求着,期盼着,声音小的几乎要吞进肚子里。

“你可以再回一次头嘛!”转而心里又一遍遍地怨恨自己,“明明自己想明白了,却为何还是心如刀割、怅然难舍。”

蓝阳体内两个纠结冲突,分裂挣扎的自己让她的心脏再次陷入无法控制的狂跳之中。身子瘫软地靠着门框滑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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