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由人塑造,不同类型的人成就不同类型的城市我们在说某城市的文化时,往往指的该城市的人旧城衰落,反映着旧城人口与其文化的衰退城市文化更新的过程,也是一个人口置换的过程,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城市文化的本质?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城市文化的本质(城市文化更新中的三类人)

城市文化的本质

城市由人塑造,不同类型的人成就不同类型的城市。我们在说某城市的文化时,往往指的该城市的人。旧城衰落,反映着旧城人口与其文化的衰退。城市文化更新的过程,也是一个人口置换的过程。

对多数城市来说,迁入旧城的新市民,是旧城更新成功中的中坚力量;原住民,是旧城文化活化的“怀旧代价”;而好奇的外来观光客,则是旧城更新成功后的自然结果。针对三种不同人群,城市更新需要相应采取三种不同对策,即“引人”、“控人”与“选人”。

文化引人:吸引新市民,营造文化场景

藏在胡同里的“中戏”人,塑造了南锣鼓巷的文化魅力。

很多人对南锣鼓巷的认知仅停留在北京老胡同上,却不知其中的精髓:在北京众多胡同街区,为何南锣鼓巷如此文艺?因为著名的中央戏剧学院(简称“中戏”)在此,这里活跃着大量的文艺人群。

南锣鼓巷东西各八条胡同,中戏占地甚广:秦老胡同路南中段是中戏北院;北兵马司胡同南侧半条胡同是高高的灰墙,正门在板厂胡同,是中戏大院;西侧东棉花胡同民国总理府也属于中戏。

中戏周边又藏着一群大小剧场。例如北兵马司胡同的北兵马司剧场(原“青艺”小剧场,曾上演《恋爱的犀牛》、《千禧夜,我们说相声》、《玩偶之家》等多部著名剧作),后圆恩寺胡同的北京“儿艺”剧院等等。

在南锣鼓巷一带活跃着大批学习表演的俊男靓女们,俊男靓女们周边又围绕着大批款爷、款姐、追星人群。所以,南锣鼓巷不只是胡同,更是看戏、寻明星、玩文艺的场所。

成都人的市井休闲文化,成就了宽窄巷子的独特氛围。

如果说上海新天地的时尚休闲背后是上海有一批欣赏“精致、洋气”生活的“老克拉”,成都的宽窄巷子背后则是成都人市井休闲文化的突出代表。上海只是保留了局部的“老克拉”,而成都人则几乎全体都是市井休闲生活的“活化石”。现在到成都去,会发现这座城市无处不市井、无人不休闲。而宽窄巷子正是成都人市井休闲文化的代表。这里最早是清朝官兵驻留的满城。自1980年代末开始,这里的居民利用自家房屋、院落相继开起了茶馆、小吃店、旅社,吸引了众多成都市民。在这样的环境里,宽窄巷子的改造更新中选择以浓浓的市井休闲氛围复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要吸引什么样的新人口,就塑造什么样的文化场景。

日本神户旧港区改造中,重点瞄准了都市年轻人群,利用神户西洋化和异域感强的优势,强化了滨海浪漫的文化体验。2007年5月,神户滨海乐园被认定为 “恋人圣地”。旧港区打造了浪漫的夜景,是日本三大“千万美元”夜景之一,造型独特的神户塔、马赛克摩天轮等把夜晚的港区妆点得仿佛童话世界。旧港区设置了恋人散步道、“爱的信箱”、“爱的丘比特”等浪漫标志物,建筑风格普遍西洋化,吸引了很多年轻情侣专程来此表白和拍照留念。

神户临港乐园把每月第一个星期天设定为“神户表白日”,通过演出、一分钟表白等活动吸引了恋人们。年轻恋人的聚集又带动了旧港区专业婚庆服务的出现,教堂、婚庆主题酒店、婚庆摄影、婚庆料理、音乐喷泉……一应俱全。旧港区还提供邮轮特色婚礼,成为浪漫卖点。

不同的文化复兴和生活方式吸引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人成就了不同的旧城新角色。旧城更新可以根据自身特点,主动进行文化场景和生活方式营造,来吸引目标人口的聚集。

文化控人:控制观光客,优化旧城体验

除了吸引新市民,旧城更新中也少不了吸引观光客,只是在吸引观光客时,必须拿捏好分寸。

外来观光客:城市魅力提升的自然结果。

更新后的老城区越能与自己的城市精神共振、越能吸引自己的市民,也就越能吸引外来人。因此成功的旧城更新,是城市活力的展示窗口、城市气质的名片,自然而然地会成为外来游客的必到之处。

芝加哥在海军码头开发完毕后, 2003年近800万游客来到海军码头进行观光消费,为芝加哥城市贡献了1.66亿美元的税收。波士顿的法内尔市场落成后,1980年吸引了1500万游客,比落成前的1975年波士顿游客数量翻了一番,比同年去奥兰多迪斯尼的还多了100万人。

用网络语言来说,好奇的观光客对更新后的老城进行了“强势围观”。这些短暂停留的外来观光客,对城市有积极的意义:他们仿佛行走的钱包,有利于旧城的文化价值变现,而且他们还是城市的潜在传播者。

本地都市休闲和外来游客观光有一定冲突性,谨防“喧宾夺主”。

但若整个街区完全变成外地观光客为主,却可能是场灾难。观光客比重过大、客流量过大,容易诱发街区文化变质。网上一篇文章形象地描绘了这种场景:

比如小吃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们变成了南锣鼓巷上的主流,并荒唐地顶着“老北京”的名号,销售从盐酥鸡到臭豆腐的几乎所有廉价小食。而一旦店内的小伙吆喝起来、或是打出“买一送一”的旗号,街上本已拥挤的游客人潮,就会在这些店面前,变成更为集中的“堵点”。

又比如工艺品店。和别处毫无二致的竹雕、木刀、牛角梳、丝绸围巾、民族风挂件、佛牌、珠串和招贴画……这里就像是义乌小商品市场开出的一个个分店。……

出名后的南锣鼓巷逐渐变成了拥挤不堪的观光景点,节假日客流量超过了10万人次,严重超出了景区承载能力。原本的文艺休闲环境难再寻觅,中戏 “被逼”往昌平新校区,北兵马司剧场也随后关闭。2016年4月25日起,南锣鼓巷暂停接待旅游团队,并主动申请取消了国家AAA级景区资质。2016年12月20日,南锣鼓巷历史文化街区风貌保护导则正式发布并执行,南锣鼓巷开始封街道改造。改造后的南锣鼓巷,商家从235家减少至154家,低劣纪念品被清退。

旧城更新需要“活着”的真实魅力。如果说更新后的旧城是个戏园,城市主人的生活就是上演的剧目,观光客是外来观众。好奇的观光客要看的不只是老城建筑,更是老城的人文。

如果戏园里只有流动的观众,没有了驻场的本地演员,这里也许是一个热门景点,但谈不上城市文化更新,以外来观光客为主的老城文化也必然沦为静止和僵化的展品。所以旧城的文化更新,离不开本地演员——原住民。

文化选人:精选原住民,活化旧城场景

刘易斯·芒福德说:“城市是文化的容器”。乔尔·科特金也特别强调:“在复兴中心城区的努力中,保存一种怀旧感极为重要。”如果说好奇的外来观光客是流动的“看客”,比例过大容易冲淡旧城文化浓度;原住民则是活动的 “被看”的风景,能够提升旧城的文化浓度,保持街区怀旧感与“活着”的魅力。

首先,我们需要选择那些真正传承旧城文化的原住民。

原住民其实分两类:一类是世代居住于此、真正意义上的原住民。他们保留了传统的生活方式,是传承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与历史街区的文化十分共振。这类原住民值得保留下来,并设法让他们在旧城更新中发挥作用。

另一类仅仅是改造之前曾经住在这里的人。他们可能是因就业而迁来的职工、进入城市的新移民等,他们本质上仍是“过客”,与在其他地区生活的大众没有太大区别。甚至可以说,他们对于本地物质、经济上的留恋要远高于情感上的依恋。那么,改造中的问题更多地体现在拆迁补偿上。

其次,借助优质原住民,活化旧城文化场景。

鼓励真正的原住民在街区中就业,并维持一定的原住民数量,形成一种可体验的动态文化场景。乌镇西栅在统一规划的前提下,让大量原住民参与到商业经营和民宿维护中去。上百家民宿由挑选出的上百对本地夫妇经营,他们被称作“房东”。 为了让住客在民宿里更好体验淳朴幽静的水乡生活,除基本的民宿服务外,开发公司还给予原住民对民宿餐饮空间的经营权,“房东”可在店内经营餐饮,餐饮收支由他们自己掌控。原住民们将自己的民宿和餐饮空间经营的有声有色,大家纷纷使出看家本领打点自己的小店,形成了良性竞争。

优质原住民的场景活化,让更新后的旧城更有人情味,留住旧城的怀旧文化气息。因此留住一定比例的优质原住民,也许会增加旧城更新的“成本”,但却能成为活化旧城文化场景的点睛之笔。

(作者:知非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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