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李立宏最后一分钟配乐(李立宏世界是用来听的谈谈徐涛)(1)

《世界是用来听的》

理性与感性的约会

主角的故事 / 153

每个作品的背后,都有着不同的故事。每个作品的创作者,一定是因为某种具体的原因,才有了这样的创作。创作者没有将这些封存于内心,而是用文字或画面将它记录下来,这其中一定有某种很具体的因素,促使他只有完成了作品,才能够解开心中的纠葛。所以我试图去接近它,即使很难达到,我也愿意一步一步地接近它,找到创作者最初的那些牵挂。

记得几年前有一天, 徐涛在酒桌上开了个玩笑,说李易擅长商业配音,只会配纪录片和广告,却不一定做得出文艺范。虽然是句玩笑,没想到李易却较起真了,他饭后离席,竟然执意回到九方名座,在那里洒洒脱脱地录了一遍《再别康桥》。我们都没想到,李易的这版“轻轻的我走了”,竟然会成为后来他的告别曲,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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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刘奇伟找到我,说他想要比较徐涛、李易和我三个不同版本的《再别康桥》,让听众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这个想法让我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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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徐涛,他对于徐志摩、对于《再别康桥》的认识、他观察与理解作品的角度与我并不相同,他对徐志摩的某些经历特别关注,甚至为此查找过许多资料,他思考了很多的细节,那些都是更为偏理性的东西。所以,他将这些了解与认识,植入了他对徐志麼作品的表达之中,可以说,这是徐涛认知中的“徐志摩”,他将自身强大的主观意识带入作品之中, 并且他有这样的能力去驾驭。

这是他的特点,也是他的魅力。如果只是针对这一版本的《再别康桥》,他理解中的那个故事,也许偏于理性,甚至有些绝对的意味,但是却不失激昂慷慨,能打动你心中某个掩埋了梦想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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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的版本,我初听之时,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仿佛他真的是“轻轻的来”诉说,一度我还认为他并没有太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但是再听之下,却又感觉那就是真实的他。他在作品中,还原的是他自己,他没有去扮演徐志摩,或任何他想象中的角色,在“康桥”这里,他完成的是他自己的声音,甚至我猜想,他诉说的是他未来的故事。

这些年来,我与李易合作数次,他的创作中充满了自然的活力,这与他的创作理念、人格魅力、情感宣泄是一致的。然而世事难料,谁曾想最初的提议,竟成了他追悼会上的临别悼词。如果他在天有灵,听见在为他送别那日他自己轻诵而出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看见本不想让悲伤成为主角的千人送别会,会是怎样的感受?是欣慰、伤感、留恋,还是泯笑苍生?我停滞在此,不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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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自己的《再别康桥》,我从始至终都在寻找,试图沿着徐志摩的心路历程,还原他重回康桥时的心境与感悟,那些让徐志摩诞生了灵感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性格与心性?

但有别于徐涛的观点,我更偏向于感性方面的理解,我希望传达给他人的,更多的是来自作者的想法,来自创作中的意境,而并非是我自己。

走出国门来到欧洲的徐志摩,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于是他被震撼着、被吸引着。这种感觉,对于所有第一次出国的人来说, 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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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来到康桥时,可能是坐了一个多月的船,漂洋过海地来到这里,到写《再别康桥》这首诗的时候,这个地方给他留下的已经不是记忆了,而是烙印在身体与头脑中的改变。他重游故地时,或许会考虑到很多令他不大愉快的因素,比如余生是否还有机会再来,在倍感亲切之余,又思绪万千。遗憾的是,他此次的到访太过仓促,相识的朋友一个也没有见到就要离开了。那些漂泊于海上时心心念念的期许,一件都没有实现,唯有惋惜、惆怅与感叹。带着这样的情愫,在返途的船上,他写下了《再别康桥》。

诗句中的“河畔金柳、波光艳影、软泥青荇、一船星辉”,这些场景我曾亲眼见过。在我到达剑桥的那天,进到某个学院,偶然经过康河上的一座小桥,我站在桥的这边,看到对岸的风景,桥那边夕阳映照下的柳树,真的是金黄色摇曳着的,我甚至不自觉地找寻着河岸边水底招摇的青荇。这些是我经历过的画面,与徐志摩当初的心绪,通过诗句连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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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传达,恰巧被你接收到了,我想至少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会觉得与徐志摩的距离,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又或许,你、我与他的灵魂,本就在另一个神秘世界中交汇着,只是通过声音,我们在现世找到了彼此。

那些激动的、冷静的、沉默的或是爆发的情绪都需要你曾经经历过,或最起码参与过、悟到过其中的精髓,才能真正走入作品的背后,体会作者创作时的心境;才能真正走入角色的内心,成为所有人心中的那个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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