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1)

日本导演岩井俊二的作品。一贯的文艺和小清新。屋顶上,大风中飘荡的白色床单,如同天使的翅膀;天空中,漫天飘飞的黑色羽毛,给人一种奇特的印象。影片给人最强烈的感受,除了唯美之外,就是残酷,压抑、以及梦想破碎之后的幻灭感。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2)

行为怪诞的女孩可可,被一脸冷漠的父母送进精神病院。面对可可的哭喊,父母铁青着脸,没有丝毫动摇,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可可在跟孪生妹妹玩耍时起了纷争,谁都认为对方是假的。她们互相扼住对方的咽喉,约定谁先扼死对方,谁是真的。可可赢了,于是父母把她送来了医院。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3)

前一秒还集体笑脸相迎的医院护理人员,转眼就冷若冰霜。被勒索,被殴打,被性侵,在这里是见惯不怪的常态,医院强制性地对被认为犯了错的病人实施药物注射,捆绑,禁闭等惩罚措施。

这样冷酷的环境里,依然有梦想在旅行。病友们在白纸上画出自己形形色色的梦。有黑白交错的方格,有五彩缤纷的太阳。再贫瘠的地方,也有友爱和温情滋长。卷毛、小悟和可可很快成为好朋友。

有一天可可和卷毛爬上医院的围墙,在上面随意行走,围墙外面是远山的淡影,绿色的原野,是通往远方的大路,是行走的路人。还有一座教堂,教堂里传来唱诗班的小女孩们的歌声,围墙上行走的孩子,仿佛受到上帝的感召,停留下来,静静倾听。

教堂好心的牧师,认为孩子们是天使下凡,送了他们一本圣经。远足回来后,两个孩子分别被强制性地注射了药物。卷毛还被医院工作人员性侵。看样子,这种状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4)

读了圣经的卷毛,认为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三个被抛弃的孩子,不再惧怕医院的惩罚,再次爬上医院的围墙,赶在世界末日到来之前,去追寻自己的自由和梦想。一个警察看见墙头漫步的三个孩子,试图阻止他们,结果自己跌下墙头,手枪到了孩子们手里。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5)

半途中三人走散,小悟失足从高高的围墙摔下来,大雨冲刷着绿草地上小悟白色病号服上的斑斑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6)

可可走到上次听圣歌的地方,为表示友好,她把路上捡到的洋娃娃,扔给两个唱诗班小女孩,可小女孩们奇怪地看着墙头上一身黑乌鸦打扮的可可,并不接受她的示好,扔下洋娃娃转身离开。

大雨中的墙头,卷毛瑟瑟发抖,哀哀哭泣。曾经在这样的雨天,他失手杀死了多次侵犯他的变态老师,此后这个噩梦就再没离开过他。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7)

可可找到大雨中的卷毛,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靠彼此的体温,来抵御世界的寒冷和恶意。他们继续结伴行走,一直走到海边的灯塔,似乎到了世界的尽头,前面再也没有路了,他们弹尽粮绝。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8)

在黎明到来之前,两个孩子谈起地狱与天堂,可可认为自己死了,世界末日就到了,为了替卷毛赎罪,让他顺利进入天堂,可可夺过卷毛手中的枪,对着鬓角开了枪。

影片最后,卷毛搂着死去的可可,漫天黑色的乌鸦毛纷纷落下,远处的海上,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衬着海天间万道霞光,格外灿烂瑰丽。

一个暗黑的故事(在暗黑现实下的人性童话)(9)

和前面的黑乌鸦代表着恶意、死亡,幻灭一样,影片最后的灯塔、日出和霞光,带有强烈的隐喻,是整片唯一的亮色,似乎隐喻着,人性的美好,给冷酷的世界带了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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