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想心事了昨夜一顿酣睡,竟然做了个离奇的梦梦境里千头万绪、此起彼伏、纵横交错,醒来时都瞬间烟消云散,只留下某个场面挥之不去:一只傲娇的公鸡打着鸣,施施然游走在脑海里,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租住城中村的心情?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租住城中村的心情(城中村的梦与想)

租住城中村的心情

好久没想心事了。昨夜一顿酣睡,竟然做了个离奇的梦。梦境里千头万绪、此起彼伏、纵横交错,醒来时都瞬间烟消云散,只留下某个场面挥之不去:一只傲娇的公鸡打着鸣,施施然游走在脑海里。

那只公鸡头顶扇形大红鸡冠,中间高耸起五道肉刺,身子是渐变的黄色,从脖子到腿根处依次散布土黄、米黄、米白,也穿插着零星的黑羽,尾羽高高翘起几乎与冠齐平,却是浑然一体的黑,透着亮,像一砚刚研磨好的上等墨汁,一双脚掌三趾前张一趾后撑,稳稳地霸着地面,青灰夹杂、蹬子横生、皮紧劲足,光瞄形态就知它的成长得以岁计,绝非那些按月速生的软脚笼鸡可比。

据说围棋高手的眼光比落子要前瞻好多步,斯诺克老手下杆前心里也早想好后面的布防,我没有那个天分,只有一项还稍微能差强人意,就是看到林林总总的食材总能迅速勾勒出合理搭配后的那道美食。所以一想起梦里的公鸡,就让人抑制不住臆想那份土鸡的柔韧弹牙,还吞了吞口水。虽然队友木春再三警示,银城当地人日常不吃公鸡,还曾有人贪嘴直接嗝屁云云。

我估计是馋太久了!从半年多前得知要到苏家驻村,单位同事就千吩咐万叮嘱,还热心地帮我描绘出一副圆梦蓝图:落脚之后,尽快把村里有的土鸡土鸭土菜们搜罗清楚,通过个人平台直播带货,大家都会鼎力支持,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还能帮着村里增收致富。梦想很好,可是甫一进村,它们就被现实活生生地被拆开了。

驻村以后,吃鸡的机会还是有的。幸得木春本地人的身份与熟络,隔上段不太长的时间,他会领我们到熟识或新知的农家饭庄尝尝土菜,这样的场面土鸡绝对是“保留曲目”,而那份肉香与嚼劲确能让人回味良久。即使这样顶多偶尔缓解我的口腹之欲,“众乐乐”的需求始终难以实现。于是只能旁敲侧击,碰上事余村部闲坐茶叙的光景,我有时趁机表达收购土鸡“长期的美好的设想”,但是反响不如人意,往往是“好想法遭遇歹现实”。村干部们前面几次抹不开脸面,当场就打去电话询问某些“大户人家”的出售意愿,而回过来的话往往难如人意,不是前几天刚杀过鸡已所剩无几,就是亲戚好友早已预订不好挪用,或者那是给媳妇做月子用的不卖。后来再问,他们就总是面露难色,或者顾左右而言他,若是有时言语追得急了,干脆直接回了句“想吃土鸡我来安排就好!”,让人啼笑皆非!

当然也有例外。某日文书记异常主动地找来,略显神秘地问我们要不要土鸡,说是淑静家的鸡昨天不知何故从圈里溜到村道上,刚好被进村检查文明创建的领导目睹,被列入当日村貌整改清单,她爸搁不住脸面,决定宰杀那些“无端惹祸的鸡”。他着急找我们就是觉得机会难得,要的话可以给我们匀三只母鸡,确保一人一只。不用说我们肯定当场就答应了,但是在吃完那只母鸡后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村里的土鸡那么“一只难求”?

半年多来,我风闻了很多村事秘辛,也隐约清楚现在农村的养鸡门道,有说鸡必须圈养不得散养的,有说每户养鸡不得超过五十只的,还有说村道两侧显眼位置不得养鸡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总而言之就是限制多多。为此,我反反复复地走过老宅里、大上里、大下里、山下里、白石里,苏家村的村头巷尾、房前屋后、树荫田野,乃至于破旧老厝都曾仔细端详,除了偶尔邂逅流窜村道的“漏网之鸡”外,圈养起来的鸡们也不多见,只在那些住家周边有颇大空地的围挡里才能得窥三五成群的它们。

我也曾当面请教过文书记,村里有无规模化养鸡场、大概有多少人家养鸡?他屈指费劲扒拉半天,也没给出个约略大数,倒是对那些拆去围挡配合整治放弃养鸡的村民人家如数家珍。譬如山下里的苏炼,老人家在他的情理动晓下,亲手拆掉了祖屋旁老樟树下近20平米的路边养鸡场;再如大下里的建筑家,三层洋楼围墙外10多平米的铁皮围挡内,曾活跃着十多只花色多样的土鸡,他曾以“媳妇怀孕静养不宜动土”为由让劝退人员无功而返,最后据说也是在他持续感召下拆挡退养。如此种种,让我一度深信,再过几年,在苏家村穿堂过巷应该很难再见惹眼的“走地鸡”,也可以绝了我们那丝寻找土味的念头。

我印象中,当年在老家农村好动不睡的夜里,曾清楚地听过从傍晚到清晨公鸡要打三次鸣,最早一次在半夜鸡叫连营感觉从耳边向远处延伸,最后一次天微亮时鸡鸣声远远地一阵阵呼应到耳边。如今住在村部的日子里,鸡鸣还是听得到的,不过叫得最响往往还没到10点,估计那时家家户户熄灯入眠惊扰了打盹的公鸡,而清晨的啼声大多已是三三两两零星散落。恐怕不用多久,“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就彻底成为古诗词里的意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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