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了年少时在东华观遇到的怪事,今天再来摆哈我在电视台上班时,经历的一些奇奇怪怪。我说你听,不信也没关系,权当听个故事。

话说25岁那年,我厌倦了老板画的大饼,准备从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工地杀回了重庆发展,正好家里托关系给我在重庆电视台找的工作有了着落。于是,我想都没想,就赶紧递了辞职信,屁颠屁颠跑回来报道,结果,到了后才发现,所谓的电视台后勤处“工程序列”,其实就是在台里做杂工(真是“城市套路深,哪点儿都是坑”啊~)。

只是这个“杂工坑”要比那个“施工员坑”靠谱得多:一,不用到处跑,二,不用加班(规律作息,节假日轮班按三倍工资发放,绝对的良心企业~),三,工资还按时发放,这对于我这种身心饱受摧残、急于跳坑的人来说,也算是瞌睡遇到了枕头,火锅遇到了毛肚儿!

虽说事也多也破,但并不是什么都做,像是看大门,打扫卫生这些,就是其他人做,我们只管处理偏技术的杂事就行了。

哪些属于偏技术杂事?简单点说,上至台内工程改造,下至马桶排堵的各种破事,你都可以理解为“技术类杂事”,套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就是“除了感情不修,啥都修”。

由于这份工作技术含量不高,加上我在工地上也摸爬滚打多年,一周后我就熟悉了大部分的工作内容,开始独立上岗了。

若隐若现的呜咽声

这事发生在我入职后的第3个月,那晚我值班(三班倒),当时台里节目大多是录播,极少有栏目晚上直播,所以值晚班很闲,加上那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修任务,所以主要工作就是操作机房里的两台冷凝机组。

那两台机组目测是上个年代的产物,保守估计至少工作了15年以上,但由于保养得当,滤芯,内缸什么的,拆出来还跟新的一样,质量自然是杠杠滴,甚至可以吊打现在的什么克、什么菱。

那晚我跟平时一样,停了机组后,就带上手电出去巡楼(按规定每隔两小时要去各点位巡查一次)。先去了400平米演播室机房,又去了200平米演播室机房,然后是屋顶机组、地下水池……最后到了塔楼水箱房间。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巡楼的线路是没有规定的,先去哪,后去哪,全凭自己高兴,管理处只看你的签到记录就OK,至于其他,一概不管。而之所以把塔楼水箱房间放最后一站,是因为那地方—我很不喜欢!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胆子够大的人,否则,你也看见了,是也干不了这种大半夜一个人巡楼的差事的。但摸着良心说,那间狭小的屋子,那个15立方的水箱,那盏不足20瓦的白炽灯,还有那该死的老式浮球阀,每次都让我浑身不自在。

因为你得爬上扶梯,探出半个身子,拿根小棍去拨弄浮球阀悬杆,检查它是否能正常补水,而整个操作期间,你的脸必须近距离的挨着下方那潭“深不见底”的黑水,这时会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一些恐怖桥段,比如突然窜起的鳄鱼,面目狰狞的水鬼,或是唐家沱肿胀怪异的浮尸~~这很让人抓狂。

骇人听闻的怪事音频(电视台的夜半呜咽声)(1)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删除)

扯远了,说回那晚。我刚到门口,正从大串钥匙堆里摸索房门钥匙,冷不丁从房内传出一阵若隐若现的呜咽,那声音有点儿像猫叫春时的冷嚎,又有点像狗咬人前的低鸣~~黑灯瞎火的,本来就有点儿紧张,突然又听见这么一阵响,我身上的毛“嗖嗖嗖”就竖起来了,紧接着头皮一炸,背后一凉,手里钥匙一滑,哗啦一下,掉地上了。

换作现在,遇到这种情况,多半开溜了,那时也真是年轻,惊吓之余,竟还想去探个究竟。

好在那段呜咽并没持续多久,等我回过神来,早就没了动静,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哆嗦着捡起钥匙,捅了好几次才捅进锁孔。门开以后,我壮起胆子打开了灯,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水箱还是那个水箱,白炽灯还是那盏白炽灯。我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整个房间唯一能藏身的,就只剩那个水箱了。

我呼了口气,极不情愿爬上水箱,慢慢把头往里一探,仍旧是一潭黑水,仍旧是让人窒息,里面没有突然窜起的鳄鱼,没有面目狰狞的水鬼,也没有唐家沱肿胀怪异的浮尸。水面很平静,毫无波澜。我拿手电又朝里照了照,所及之处都是一汪清水,我悬起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水箱忽然抽风似的启动了自动补水,那哗哗哗的声音犹如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丢下一颗原子弹,一下就炸开了。震耳欲聋的“黄河咆哮”吓得我差点没掉下去,心脏更是瞬间加速到200下/分,咚咚咚的像要跳出嗓子眼。

更要命的是,偏偏这时,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又缓缓响起……

这次是无论如何也绷不住了,我当即跳下扶梯,抄起钥匙和手电,一个箭步窜出房间,再咚的一声摔上房门,一路狂奔,速度之快,连狗都望尘莫及~

悬案的背后,都是科学

第二天,我把头晚的遭遇跟一个老师傅说了一遍,老师傅一脸懵圈,说在这里干了10几年,从来没遇到这样的怪事,让我带他去看。

于是,我们又来到塔楼水箱房间,因为是白天,加上有同事一起,这次并不觉得可怕。

我们花了些时间,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异常,后来不放心,又专门半夜过去查过几次,也没有结果,再后来,时间一久,这事就慢慢淡忘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而那怪声那晚以后,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

多年后,我回到工地当了项目经理,在一次饭局上,无意提起了此事。正当我绘声绘色把一桌人唬得一愣一愣时,一个管道工却开口破了“悬案”:“那不就是老式管道排气阀堵塞,给水管排气不畅,造成的异响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点亮平安灯]文∣人生回旋的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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