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剧院歌剧节目单(请收下这份来自国家大剧院的)(1)

秋高气爽,正是一年中的好时节。国家大剧院音乐厂牌NCPA Classics在“QQ音乐”“酷狗音乐”平台首度推出当季歌单——《夜》,希望用一组丰富多样、静谧美好的作品,向大家展示音乐与生活的紧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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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单封面摄影展作品/图片授权:于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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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刚过,相信很多朋友的耳边都响起了下面这首筝曲。“平湖秋月”是西湖十景之一,上世纪20年代广东作曲家吕文成游至西湖,触景生情,借湖景谱下一曲《平湖秋月》。此曲传遍大江南北,先后被改编成不同器乐演奏的版本,成为中国人集体乡愁的标志性旋律。而吕文成当年游西湖的日子,正值中秋时节。歌单里的筝曲由袁莎改编并演绎,清丽脱俗,动人心弦。

与《平湖秋月》一样,动人的旋律总会超脱最初的表达载体。法国作曲家福雷的早期艺术歌曲《梦后》同样被移植到各种乐器上,成为不同门类音乐家的保留曲目,也几乎让人遗忘了原本这首歌曲所描绘的梦境:一对热恋中的爱人在他的梦中飞向远光,直至梦醒时分他被残酷地拉回到现实。这种甘美和残酷同时出现在宁峰缠绵悱恻又富于变化的小提琴音色里。

夜与梦,就像爱与死一样,是19世纪浪漫主义音乐永恒的主题。这些命题在李斯特的手里化身为一曲曲千古名篇。这些名篇中,《第三首安慰曲》就像一枚高贵而纯洁的良玉。在钢琴向现代乐器逐渐演化的过程中,延音踏板的发明曾受到李斯特的影响。这首《安慰曲》就被他用来实验新的钢琴是否可以在踏板的帮助下被演奏得更为流畅和静谧——就如同孙颖迪对这一曲的诠释一样,清越而高洁。

在巴赫的时代,键盘乐器听上去还远不是李斯特听到的样子。18世纪中叶,一个患有失眠症的伯爵让巴赫有机会谱写出一首音乐史上规模最为宏大,令人叹为观止的变奏曲——《哥德堡变奏曲》。该曲是否能解决那位伯爵的睡眠问题已不重要,在现代社会中,这首流传最广的作品不断出现在各种录音介质和媒体里,其“咏叹调”主题在影视剧和广告片里反复出现,与巴赫的另一首“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一起成为“出镜率”最高的古典音乐。这是盛原在一台仿制巴赫同时期的羽管键琴上演奏的版本,他用音栓让各个乐句产生不同音色,充满诗意的造句就像深夜中形色各异的人踽踽独行。

现代都市的深夜,独行的身影匆匆而过,奔向一扇扇窗和一盏盏暖灯。到了灯边,就算孑然一身,似乎也像有了陪伴。音乐中最美的陪伴,就像生活里的一样,未必炽烈如火,却温润如玉。《春天》这个名字,是后人在贝多芬离世后赐予这首F大调小提琴奏鸣曲的,可见它有多么沁人心脾——这首奏鸣曲中的慢乐章,在小提琴与钢琴的对话中,在吕思清芦静怡深情却克制的演绎里,表达出炉火旁息息相通的诉说与陪伴。

对30岁的舒伯特来说,他缺少的正是这样的陪伴。此时的舒伯特在身体与精神上的各种打击之下,借用缪勒的一本诗集,将一个人的孤独和绝境,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心绪,化作一部声乐联篇套曲《冬之旅》,成为音乐史上的巅峰之作。写完这部作品一年后,舒伯特去世,时年31岁。“不愿惊醒你的梦…. 临走之前在你门上,我写着:晚安”。彭康亮用超低音声部演绎的《冬之旅》版本并不多见,但在表达绝望与孤独感时异常熨贴,在张佳林的钢琴映衬下时而冷静,时而冲动,时而渗出彻骨寒意。

若从这寒意中脱离,唯有进入另一个梦境,一个更虚幻的、如襁褓一样温暖的梦——舒曼《梦》。这是钢琴套曲《童年情景》中的第七首,也是每一位学过钢琴的人都弹过,或试图弹过的曲子,是每个人童年般的梦。成年人无法回到童年,但成年人的赤子之心就像童心一般弥足珍贵,并且多了洒脱和写意——这一次在现代钢琴的键盘上,盛原的赤子之心展露无遗。

赤子之心是抵御心魔的利器,但当魔鬼进入贝多芬的心里,倒有可能变成令万物动容的音乐。他在《命运》和《田园》两部交响曲之间创作的D大调钢琴三重奏在同类体裁的作品中享有盛誉,其中第二乐章别名“幽灵”基因三重奏在当年组建时排演的第一部作品便是这一曲,三位艺术家的演绎炉火纯青,在神秘的氛围里犹疑地探寻,仿佛置身夏夜中的秘境。

探寻内心的秘境,唯有通过内省。贝多芬在创作《幽灵》时的内省,部分源自于他年近不惑却依然没有固定收入和稳定生活的迷茫与未知。而勃拉姆斯在生命最后阶段的一连串内省,却促成了一首又一首绝美钢琴曲的诞生——它们与爱有关。勃拉姆斯生前发表的倒数第二部作品《六首钢琴小品》之第二首《A大调间奏曲》,仅仅通过开头两个小节音乐中左右手分别奏出的两组简单旋律(动机)不断发展和变奏,便把他与克拉拉·舒曼的千古爱情化作了千古绝唱。邹翔的演奏心若止水,让音乐自然流淌,将这饱含秋意的爱情密码逐一温柔地解开。

无法圆满的爱情是灵感之源。勃拉姆斯与克拉拉·舒曼的故事令人唏嘘,可它也催生了传世佳作。勃拉姆斯一生的笃定,很大程度上赖于他坚如磐石的宗教信仰。马斯奈的歌剧《泰伊斯》讲的就是经历宗教感化获得精神平静的故事,其中的间奏曲《沉思》人尽皆知——它在剧中描述的正是女主人公脱俗出世的那一瞬间。吕思清演绎的《沉思》标致典雅,怀旧式的滑音处理就像一次次抚摸凡间。

马斯奈的《沉思》也叫《冥想曲》。同时代人德彪西早年也写过一首《冥想曲》,与马斯奈的一唱三叹不同,他似乎更想把一种近乎于梦境的冥想状态客观呈现出来。他曾说,马斯奈取悦听众的能力纯粹是一种天赋,但这种天赋并不是非有不可。德彪西自己并没有想到,这首《冥想曲》不但已是钢琴曲中的经典,也成为时下“冥想”“正念”等歌单中的热门音乐,传播率并不在马斯奈之下。饶灏参加肖邦钢琴比赛归来的国家大剧院独奏音乐会中,返场了这首《冥想曲》,令现场观众如坠梦中。

在中国人的传统里,获得平静、求索智慧的一个重要途径是演奏古琴。弹古琴,不只是一门技艺,也是回归平静、排除杂念,与大自然和睦相处,将自己融于万物的一种方式。李祥霆回归文人传统,即兴演奏的一曲《峨眉秋月》清幽澄净,让人联想到王维闲坐于幽静竹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诗意地栖居在山林,不只有王维。吕嘉指挥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饱含深情地演绎德沃夏克《寂静的森林》秦立巍奏出的大提琴旋律在降D大调如梦如歌的柔板中徐徐展开,温和的走入良夜。舒曼曾在他另一部钢琴名作《幻想曲》卷首引用施特莱尔的诗句:“在纷繁的尘世之梦里,震响着一个小小的声音。它透过一切的声音,传向那暗自聆听的人。”在这样一个良夜,愿你我都是暗自聆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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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内容转自国家大剧院唱片公司

文案:赵争

编辑:张赫媛

通讯员:钟天骐

转载: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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