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捉鱼记(捉鱼记童年的回忆)(1)

对于每一个出自农村的孩子,几乎都会对抓鱼情有独钟。

小时候家门前有一条小河,每到暖春季节,我们一群小孩子,纷纷带上小渔网,来到小河边抓鱼。

虽然已经到了春末,河水还有一点冰凉,但看到小鱼在小河里来回穿梭,我们毅然脱了鞋子、卷起裤腿,奋不顾身踩入有点泥泞冰凉的水里,左手扶着小渔网,用右脚使劲地踩动岸边的水草,然后双手捞起渔网,看到有小鱼在渔网里跳动便惊喜不已。尤其看到大一点的鲫鱼或者泥鳅,会忍不住大声喊叫,以便吸引其他小孩的注意,享受同伴们艳羡的目光,陶醉不已。

没有同伴的时候,我就带着小妹出去,她负责帮我提桶子或者端脸盆。记得有一次我运气特别好,捞到了不少鱼,小妹端着脸盆不小心摔了一跤,脸盆里的鱼全部倒入了水沟,我气得半死,忍不住吼了她几句,她便哇哇地哭了起来,看到我不停地责怪她,她抹着眼泪气呼呼地跑回家去了。以致后来几次我求了半天她才答应和我一同出去。

海边捉鱼记(捉鱼记童年的回忆)(2)

到了秋天,酒埠江水库不再放水,小河的水变得很浅,这便是我们抓泥鳅的好时机,我带上锄头和脸盆来到小沟里,用锄头挖泥巴在上下游做成一个小水坝,然后用脸盆将水沓干,然后从下到上开始盘泥巴和岸边的水草,便会发现不少的泥鳅安安静静躲在泥巴里,相对于泥鳅的温顺,黄鳝却狡猾很多,它一般缩在岸边的水草里,一旦扒开,它便往里面钻,或者逃到水沟中间扭动着苗条的身子,这个时候你只需用手用劲抓住,它便束手就擒。

如果水沟里还没有完全干涸,时间一长,上游的水慢慢开始上涨,这个时候便需要加高或者加厚水坝。如果水流依然上涨,便需要用锄头将旁边的田岸挖开一条通道,让水流到田里,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涨水溃坝。后来一想,这就是水利工程中的围堰和导流理论在实践中最原始的运用。

海边捉鱼记(捉鱼记童年的回忆)(3)

除了春天和秋天,夏天其实也是抓鱼的好时机,由于天气炎热,水田里的水温慢慢升高,到了正午一点左右,便是水温最高的时候,水田里的泥鳅纷纷从田中间逃到田岸边或者田坝里纳凉。这个时候你只要在田坝或田岸边一摸,保准你会触到泥鳅光溜溜的身子,手感特好。当你将一条条泥鳅捉拿归案时,内心那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即便这个时候太阳高照,你的额头满是汗水,你用沾满泥水的手背一擦又可以全身心投入。唯一心烦的是口干舌燥,有时饥渴难耐只好来到附近的小河里将头闷到水里喝上几口,那个时候水沟的水干净又清凉,喝了那么多次似乎从来没有拉过肚子。

偶尔看见有卖冰棒的路过,听到他们的吆喝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只好吞着唾沫干巴巴地看着他离去,那时候家里穷,五分钱一根的冰棒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一般中午在田里抓泥鳅的时段只有一到两个小时,到了下午两点多,温度开始下降,泥鳅重新游到水田的中间,钻一个洞就很难发现了,这时便到了雄赳赳气昂昂打道回府的时候。回到家里将泥鳅放进家里的水缸后,扒完饭下午有气没力地跟着父母又开始下午的劳作。

海边捉鱼记(捉鱼记童年的回忆)(4)

水沟和水田里都是一些小鱼,如果想抓大鱼,一般要到几里之外的大江,不过靠人工或者渔网都很难抓到。不过我们有的是办法,我们村里的小孩组织起来,每个人都贡献几块茶麸,我们一起将茶麸锤烂,和上鱼草,用开水泡翻,然后一二十个小孩每人跳上两桶来到大江的上游,将泡翻的茶麸倒入水里。我们每个人手拿一只渔网跟随着水流往下,不到一个钟头,茶麸水后开始发挥作用,一些小鱼来回游动,有的干脆翻白。当茶麸水流到下游一个回旋弯的地方,一些大鱼也开始浮出水面,这便是抓鱼最高潮的时候,我们十几个小孩分站在不同的地方,只要看到大鱼缓慢游动,便拿着渔网轻易地将它抓获。

不过这样用茶麸醺鱼有一个风险,就是附近的小孩一旦得到讯息便闻风而动,他们不顾我们的反对强行下河抓鱼,为此我们与他们吵了几次,甚至有几回还动手打了起来,但吵归吵,打归打,下次轮到他们用茶麸水醺鱼的时候我们也照样下河。

遗憾的是后来随着八十年代酒埠江工业的发展,附近纸厂和化工厂的废水大量排入大江里,大江的鱼越来越少。即便有,也因为被污染不敢吃。直至到了九十年代末,纸厂和化工厂倒闭,大江的水质慢慢好转,只是不知为何里面的鱼难觅踪迹。

海边捉鱼记(捉鱼记童年的回忆)(5)

要说抓鱼最刺激冒险,那要算到酒埠江水库里抓鱼。

酒埠江水库最深为40来米,里面的鱼品种繁多,印象中黄尾巴鱼抓的最多。

我家就住在酒埠江水库的山后面,每次到了暑假,我们几个要好的小孩结伴来到水库边,一边游泳,一边等待炸鱼的人到来。

酒埠江村有几个村民经常到水库边炸鱼,他们一般都是中午时分过来,戴一个草帽坐在水库的岸边静静地观望,一看到有鱼群,便点燃准备好的雷管炸药,迅速抛掷水中,随着一声巨响,我们便冲了过去,不一会看到鱼开始泛白,炸鱼的便警告我们不准下去,我们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将浮在水面的鱼捞走,等他走后这里便是我们的乐园,因为经过观察,还有许多鱼沉入水底,我们纷纷跳进水里,开始潜水抓鱼,岸边的水并不是很深,只有不到三米,我们努力潜入水底,便看到一片白花花的黄尾巴鱼平躺在水底,我们一手抓几条后冒出水面,将鱼扔到岸边又潜入水中,如此几个来回,收获颇丰。

海边捉鱼记(捉鱼记童年的回忆)(6)

潜水抓鱼唯一的不适就是耳朵被水压挤得有点痛,不过我们后来也找到了办法解决,潜水前用棉絮塞进耳朵,减缓水的挤压,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多潜水一会。

长大后一次和朋友游泳,他说和我比潜水,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只是微微一笑,最后看到我一次能潜水一分半钟,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喜欢抓鱼,每次出门确实有不少的收获,看到父亲满意的笑容,自己很有成就感。那时家里生活条件很差,一个月难得吃上一次鱼肉,加上父亲好酒,这些意外的收获便成了父亲晚上的下酒好菜。

只是现在的水沟的水草已经被拔的干干净净,水沟的两边都是用砖砌的整整齐齐,因为农药和化肥的原因,加上电鱼的影响,水沟和田里的鱼几乎绝迹,那些抓鱼的乐趣只有从记忆中找寻了。

小伙伴们,对于捉鱼,你们会有那些美好的故事可以一起分享呢?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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