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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儿同人文(芸芸众生之凤儿)

凤清儿同人文

凤儿是我幼时一位青梅竹马的玩伴。

四岁以前的记忆是模糊而断断续续的。在我的印象里,她圆圆的脸庞总是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清澈透明,好像会说话似的。她很腼腆,不太笑,但只要一笑起来,就像一朵灿烂的月季,很美,很好看。

有一年腊月,村里请了外地一个赣剧团来唱戏。村里男女老幼倾巢而出,热闹红火劲自是没得说的,很有点像鲁迅《社戏》中描写的那番景象。凤儿奶奶是个热情的戏迷,慈爱中带几分幽默。她早早带着我和凤儿在祠堂的戏台前坐定。

那天的戏唱得自然是热闹非凡,台下的戏迷一阵阵喝采、叫唤。散场后,凤儿奶奶叫我牵着凤儿的手,她一人搬条凳子,边走边哼戏里的词儿。走不多远,我的一位堂伯母从后面赶上来了,望着我和凤儿问:“蒙儿,凤儿是你什么人啊,你们手牵得这么紧?”我望着堂伯母,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凤儿奶奶停止了哼唱,说:“你就说是我的‘娘子’。”我按凤儿奶奶教我的话作了回答,结果引起周围一阵哄笑。堂伯母笑过一阵后,又转过头来问凤儿:“蒙儿是你什么人?”凤儿照样按她奶奶教她的话回答:“他是我‘官人’。”

就这样,我和凤儿从此便开始互称“娘子”和“官人”了。村里的人们也时常看见我俩手牵手在一块玩,并且时常逗我和凤儿取乐。

四岁那年,在举国上下大炼钢铁的那会,我随母亲迁到父亲工作的矿山。离开前的有一天晚上,凤儿奶奶带凤儿在我家坐到很晚,说了许多话。她们回屋前,凤儿奶奶问我:“蒙儿,你舍得凤儿吗?你不要你的‘娘子’啦?”我连忙说:“不,我舍不得!我要凤儿的!”凤儿奶奶听后笑了起来,将凤儿推到我母亲前面:“叫声‘妈妈’。”凤儿挺听话,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母亲疼爱地摸摸凤儿的头:“真听话。”

到矿山后,我慢慢有了新的玩伴,但还时常会想起和凤儿在一块玩的情景。有一次,我竟拉着邻居女孩说:“凤儿,我们去玩。”弄得邻居女孩哭了起来。后来时间长了,就渐渐地把凤儿给忘了。

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二年春天,父亲把我和母亲送回老家。到家的当天晚上,凤儿奶奶带着凤儿到我家玩,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记得奶奶和你‘娘子’吗?”我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凤儿奶奶。”“哎——”凤儿奶奶应了一声,接着逗我:“快叫‘娘子’。”我这时打量起凤儿来,发现她的脸蛋不似以前圆了,也没有了那么好的血色,但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我上前抓住她的手,叫道:“娘子。”凤儿奶奶听后,得意地笑出了声,接着催凤儿:“快叫‘官人’和妈妈。”凤儿拉着我走到母亲面前,叫道:“妈妈。”转过来再叫我“官人”。

那年的春天,好像特别的寒冷和漫长,一天两餐肚子里添进的照得见人影的稀粥过不了两个小时就不顶用了。凤儿奶奶隔三差五地会省下一、二个菜团子,要凤儿把我叫到她家,然后给我俩分享。

下半年,父亲把我和母亲接回矿山,我开始进入学校读书。矿山的孩子比农村孩子早熟,懂得的事也多,慢慢地我想起以前的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文化大革命发生的那年,我和母亲回老家,顺便在家乡借读了一学期。事有凑巧,凤儿和我同在一个班。

学校在离我们村二里地的邻村,上学放学路上,我们常常故意拉开一段距离,谁也不理谁,谁也不跟谁说话;但我们无论是谁走在前面,都会时不时停下来往后望望。

那年的夏天格外炎热,到处是抄家游斗,满目见炮打火烧。开学不久,学校到了一批毛主席语录,老师虔诚且毕恭毕敬地站在讲台上,要我们先到学校旁的水塘边把手洗干净,然后再来领书。我们依次在塘边把手洗了又洗,然后在衣服上将手擦干。正当我伸手要往衣服上揩时,凤儿从后面跟上来,悄悄地递过一块洁白的小手绢;我回头一望,她立即低下了羞红的脸,先头走了。我捏着手绢,不敢用它擦手,急忙把它塞进口袋,然后在衣服上将手揩干。

放学后,我故意走得很慢,为的是等凤儿跟上来,但她也走得很慢;快到村口了,仍然不见凤儿上来,这下我有点慌了,我停下来站在路边等她。她见我停下来猛地也停了一下,接着又慢慢地走过来。等她走到面前,我按捺住狂跳的心,结结巴巴地说:“风儿,你……你真好!”说完,将手绢往她手里一塞,径直朝村里走去。

晚上,凤儿奶奶来串门,见到我和母亲,就说道:“蒙儿夸我们凤儿真好。”一句话说得我脸胀红起来,不好意思地往屋里躲去。

凤儿奶奶走后,母亲对我说:“你晓得吗?凤儿比你大两岁。”当时我不明白母亲对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想起来,可能母亲当时想到了很远。

学期结束后,我又离开了老家,又到了父亲工作的矿山,后来又跟着父亲到了一家钢铁厂。

三年后,随母亲回老家喝舅舅的喜酒。那次,没有见到凤儿。听凤儿奶奶讲,她小学没读完,就到景德镇去了,住在一个亲戚家。又过了两年,母亲回老家过年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凤儿嫁人了,嫁给了景德镇的一个矿工。听到这消息,我心里有点怅然若失,很有些吃惊。我算了一下,即使她比我大两岁,那时也才十八岁。怎么那么早就急急忙忙地嫁人呢?以后我几次回老家,都没见到她,再听到的关于她的消息,是母亲单独回老家带回来的。有一次母亲从老家回来说:她现在有了三个孩子,婆婆对她不太好,丈夫对她也不是很好。

又过了好多年,我景德镇的一位表妹结婚,我请了几天假顺便回了趟老家。那时凤儿奶奶早已去世。凤儿正好在老家。听说我回老家了,一天下午,她带着大女儿来看我。那时,我在经历过一场经年持久、刻骨铭心的感情磨难后,仍然是孑身一人。望着站在我面前的她母女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经明显地发福了,生活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磨灭不了的痕迹。她的女儿倒出落得亭亭玉立,让我怀疑又看到了少女时代的她。她告诉我:她女儿书读不下去,初中没毕业,现在家待业,正好带她回老家玩玩。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凤儿,再也没有得到过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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