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谋略小说(长篇历史小说黑河川)(1)

当初送子去京城求学,意外的家财让高玉玺感觉像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脑袋。正可谓“天上馅饼是祸根,一夜暴富令人昏,无所事事心空虚,吃喝嫖赌是固痕。世世代代惰者梦,最难满足是人心,多少家破人亡事,难以惊醒梦中人。问君一生何所图,苦中作乐是最真,人心不足蛇吞象,知足常乐最开心。”世世代代多少人梦寐以求企盼能一夜暴富,然而,从天而降的财富往往就如风雨来临,一阵风刮过就像微尘一样飘散而尽。从黑河川来到京城十几年,高家哥俩过着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日子。彭柳荫嫁给高金禄后,优越的生活条件加上男人日夜滋养,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娇艳欲滴,更显得风姿绰约、风韵十足。二少爷高金禄掉进彭柳荫的温柔乡,茶楼、书馆、舞场、百花深处胡同、大乘巷,日夜围着女人转,痴男浪女,莺歌燕舞,挥金如土,耳鬓厮磨,生下一个小女儿高梦圆像母亲一样聪明、伶俐,天生一副美人坯子。女儿五岁那年,彭柳荫意外得上了夜里头疼的毛病,偶尔还恶心、呕吐,高金禄带着她看遍了京城所有的名医,疼痛稍有缓解总是去不了根。饭桌上高金贵撺掇嫂子抽几口大烟试试,高正轩、高金禄知道染上大烟的祸害坚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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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金贵跟爷爷说的倒腾大烟的朋友名叫韩福昌,是他十年前就在酒馆里认识的大哥,也是他在京城最好的知己。韩福昌是热河丰宁人不到四十岁,虎背熊腰、相貌堂堂、为人仗义豪爽。他原是民国丰宁县保安团团长,关东军打到丰宁时他逃到北平,做点儿买卖维持生计。“卢沟桥事变”前两个人就开始合伙做生意,高正轩老爷子有家规“生意场上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往大乘巷家里领”高金贵回到家里,从来不提他外面那些狐朋狗友和生意上的事。西四布庄生意让伙计顾三打理得井井有条,高金贵根本插不上手,也就是定期盘盘帐数数银子。钱来得就像黑河边树上的桃子,他只懂得顺手摘桃,根本不懂种桃人的艰辛和窍门。在他眼里京城遍地都是黄金,手里有资本完全可以让它钱生钱、利滚利,梦想有一天满西四牌楼都高家店铺,家里有一群像二嫂子彭柳荫那样漂亮女人妻妾成群,做饭的、洗衣服的、洗脚的、弹曲的、唱戏的。只可惜他相貌平平命中没有桃花运,不像高金禄那样命中有女人缘,好容易看上的女人还经常遭人家白眼儿。高老爷子没少张罗给他提亲,结果要么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一直孤身一人。热河是满洲国大烟的主产地,从高金禄结婚那年开始,丰宁就开始大规模种植鸦片。每年秋天,高金贵都会跑回河西,利用父亲高玉玺手中的小权利,把成色最好的大烟偷偷留下来倒卖。期间高玉玺来过京城几趟,知道高正轩的脾气,对高金贵外面倒卖大烟的事,在老爷子面前也是只字未提。韩福昌跑回丰宁,利用他以前的关系和亲戚,也能找到卖主搞到大批好货。“卢沟桥事变”后,日本人把“平北”又改叫“北京”,两个人赚的钱已经足够在京城再开家布庄。大烟生意一年就跑一个来回,布庄生意他插不上手,剩下来的时光高金贵无所事事就白天泡赌场,晚上泡妓院。

长篇历史谋略小说(长篇历史小说黑河川)(2)

两年前,韩福昌在西直门开了一家大烟馆,高金贵自然成了大烟馆的常客,晚上经常在妓院通宵厮混,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过度的纵欲让二十多岁的高金贵面色憔悴,白天总是无精打采。。。。(此次删除约960字)韩福昌在京城也是孤身一人,本来就是一个色鬼也是八大胡同的常客,听高金贵说得这么玄乎,也就拿起了烟枪。听说高正轩要见自己,韩福昌特意穿上西装打扮一番,跟着高金贵刚跨进大乘巷院门一瞬间,亭子里如出水芙蓉般光鲜靓丽的妇人立马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来到京城第一次见到如此艳丽脱俗的女人,难怪高金贵嘴里总夸自己的嫂子有多漂亮、有多美。女人见高金贵领着一个陌生客人进来,来人虎背熊腰、挺直的腰板、宽厚的肩膀,身穿笔挺的西装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皮鞋踏在地上“咯噔、咯噔”响,看来人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她礼貌的直起身冲客人微笑点点头。“爷爷,我朋友来了”高金贵冲屋子里喊道“快进屋”高正轩在屋里应道,韩福昌走进正屋先向椅子上坐着的高正轩深深鞠了一躬,把手里拎的两包茶叶递了过去“晚辈韩福昌给老爷子请安!”边说边双手抱拳“这咋话说呢!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高正轩上下打量韩福昌一番嘴里客气道,接过茶叶指指身边的椅子“韩先生看座”韩福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久闻高老先生大名,今天有幸到府上拜访,特意在张一元茶庄给您买了一斤上等的茉莉花茶孝敬您。”“韩先生这么客气,老夫只好笑纳了,敢问韩先生是哪里人?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股军人气”“老爷子,您真有眼力见!我老家热河丰宁的,以前是丰宁保安团团长”“哦,团长官不小呢!我说你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煞气走路脚下有根,一看就像习武之人。今儿叫你过来,是我家老三总是提起你这个生意场上的好朋友,见面认识、认识聊聊天,生意可好?”来之前高金贵跟他交代过,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韩福昌答道“老爷子,我做这个生意也是无奈之举,日本人占了热河老家,已经没有我立足之地,来到京城无依无靠没生活来源,只能倒腾点儿大烟混日子”“你这一副军人身坯子不去当兵打仗倒腾大烟太可惜了,大烟货源从哪来?”“自从日本占了热河,就把热河划成大烟主产地,我丰宁那边熟人多、亲戚多,每年回去一趟就能弄会好多上好的大烟,回京城卖个好价钱”“我们家老三那块烟土就是你给的吗?”“是,烟土这玩意能止疼、治病,金贵平时跟我关系不赖,我就顺手送给了他一块,万一家里当偏方治病啥的,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韩福昌说话时高正轩一直盯着他的表情,“那就谢谢韩先生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真让你说着了,我二孙子媳妇有头疼毛病,吃了还真管用。我今儿叫你过来想告诉你们年轻人,做大烟生意是生活所迫,但是自己千万别沾这东西,就算有多大家底一旦沾上这玩意,家就彻底败了”“谢谢您老的提醒,我们倒腾大烟的也有自己规矩,做烟土买卖自己不能沾”看韩福昌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得条条是道,高正轩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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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高金禄回河西功夫,高金贵就把嫂子哄到西直门大烟馆,韩福昌第一眼看见彭柳荫就垂涎欲滴,一直心里惦记巴不得早点儿上手。短短几天时间,趁着彭柳荫躺在床上媚眼迷离,把手伸进彭柳荫的旗袍,吸食烟土后彭柳荫感觉全身燥热,韩福昌伸进旗袍里有力的大手让她热异常亢奋,连反抗力气都没有就让韩福昌占了便宜。韩福昌身体强壮借着大烟的兴奋劲儿,跟彭柳荫大战三百回合,让彭柳荫体会到从书生般的丈夫身上从来没有过的酣畅淋漓。又到了大烟收货季节,韩福昌、高金贵两个人跑回老家,收了十几箱上好的烟土,回京城的半路上被平北游击队查获,十几箱的大烟被收缴,落了个血本无归。布庄赚的钱一分也拿不到手,手里的本钱又被游击队收缴,“吃喝嫖赌”的高金贵无奈之下,只能打起高利贷的主意掉进了“大耳窿”。“大耳窿”、“坐地抽”是高利贷借还办法的行话,“大耳窿”就是借钱一万拿到手九千,还款时要还一万三,利息是逐日“起钉”(计算利息),以复息计算,称之为“利叠利”,借一千一年后还连本带利要上万。“坐地抽”是借钱一个月利息一分,借一百拿到手九十,到期还是还一百。不到一年时间,高金贵借的高利贷就滚到五、六千大洋。比起“吃、喝、嫖”,“抽、赌、贷”更害人,如果家财万贯就是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大王八大虾也吃不穷;喝就是喝酒,再大的酒量也不会拿酒来洗澡,喝一瓶倒一瓶,喝也喝不穷;嫖就是逛窑子,再身体强壮的男人,也做不到天天嫖,男人的生理欲望有极限.“赌和贷”则是无底洞,赌桌上越输越红眼,总感觉自己运气没那么背,再下一把准回来,就像人掉进烂草地越挣扎陷得越深,脑子一热万贯家财比烟飘散得都快。旧社会银行没有银行抵押放贷款一说,“贷”指的是高利贷,借款都是私下买卖,由此滋生很多专门靠放高利贷生活的人,他们的生意就是钱生钱利滚利,今天放一百明天就能变两百,一年就能滚到几十倍、几百倍。

长篇历史谋略小说(长篇历史小说黑河川)(3)

不过这些放高利贷的人都是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之人有黑背景,借钱人到期还不上就到家里威胁、抢东西,甚至把欠钱人老婆孩子绑走卖掉,家徒四壁的就剁手剁脚。京城高家走到今天,是因为高老爷子过度溺爱,两个年轻人没有正经职业,整日游手好闲,要钱伸手就来根本不懂挣钱的艰难和世事变化的道理。高金禄小时候跟在于青洞身后只是好奇,根本没有领悟那些“阴阳变化”的道理,京城奢华的生活,让他早已经彻底把于先生说“世事变化”忘得一干二净。“机关算尽、人财两空”本希望过继来两个孙子能继承高家祖业,让高家血脉和产业在京城兴旺发达。怎奈哥俩不务正业,一个游手好闲,迷恋女人,整日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辗转舞厅、闹市、茶楼、书馆,另一个“吃、喝、嫖、赌、抽、贷”六毒俱全,整日混迹赌场、大烟馆、妓院,还把自己嫂子拉下水。高正轩有苦难言,只能咬掉牙往肚子里咽,为了保住这份家业,已经三年多没迈出过大成巷的大门,早就让顾三把布庄赚的钱直接送上门交给自己保管。整日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听“戏匣子”(收音机)里播放的京剧,蝴蝶一样整天围着身边转,伶牙俐齿、能歌善舞,小嘴像抹蜂蜜一样甜的重孙女也成了老爷子的乐趣与安慰。表面上开大烟馆做大烟生意,韩福昌真实身份是国民党热河特务机构北平负责人,西直门大烟馆是秘密联络站。韩福昌刚跟彭柳荫颠鸾倒凤折腾得满身是汗,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伙计在外面喊“掌柜的,外面有客人要见你!”韩福昌躺在床上闭着眼懒洋洋地问“谁呀?来得真TM是时候。”“掌柜的,他说他姓李,是从丰宁东卯来的。”韩福昌一听是丰宁来的,赶紧坐起来伸个懒腰穿上衣服,用被子把像烂泥一样的彭柳荫盖得严严实实下了楼。来人四十多岁,五、六尺的高大身材,鹰钩鼻子,驴一样的脸上长着麻子。“吆,李掌柜的,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您也给刮来了?”两个人见面彼此抱拳寒暄一番,转身进了韩福昌烟馆的办公室。此人是黑河川上游秀水弯村有名的财主,时任满洲国丰宁县东卯大乡乡长李仕禄,外号“李麻子”。秀水弯李家与河西高家是世交,李仕禄跟高玉玺关系也是不一般,每年黑河一带的大烟都是两个人组织安排发种子、种植、回收。黑河川花盆以上归李仕禄管,黑河川花盆以下归高玉玺负责。韩福昌、李仕禄两个人是当初做大烟买卖时经过丰宁朋友认识的,韩福昌的大烟生意里面也有李仕禄的股份。每年韩福昌回丰宁都要到李仕禄家落脚,暗中帮助收购大烟,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进账,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三年前经韩福昌介绍李仕禄加入国民党,秘密身份是国民党黑河地区党部书记兼联络站站长,归韩福昌直接领导。两个人进屋落座,伙计端上茶水,韩福昌转身从里面插上房门。“李乡长好久没来过京城了,这趟来是有事吧?”“可不是,我这次来是跟你汇报一下黑河那边的情况,商量商量对策。”“黑河川那边现在是啥情况?”“黑河一带大部分日本兵都撤走了,共产党游击队在那边建了好几个根据地。这么说吧,除了几个有据点的大镇子还在,其它地盘都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他们不断发展势力,很多日伪政府、军警里面的人都被他们拉了过去。八路军正规军也杀了回来,带着游击队、区小队组织老百姓拆围子恢复家园,好些地方种的大烟都让他们拔了,这些穷鬼把我们的财路都TM给断了。到处宣传日本人的日子不远了,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黑河不就落到共产党手底下了吗?我们得赶紧组织自己的武装跟他们抢地盘呀!”“你说的这事确实挺重要,我得赶紧跟上级汇报”“日本人真的要不行了吗?我们要早做打算。”“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亚洲战场上,以美国为首的同盟国已经开始对日本人展开战略进攻,日本人大部分兵力被抽调到太平洋战场,才造成现在的后方空虚。欧洲战场上以苏联为首的同盟国已经全面转入战略进攻,抗战胜利的日子真的不远了。我也是刚接到任务,要求做好日后接收、改编伪满洲国军的准备,你这趟来的很是时候,我先把说的情况向上面汇报一下,看看上面有啥打算、安排,你这一路也累了,我俩先找个馆子喝两口。”说完两人起身就要往外走.“当、当、当”外面有人敲门,韩福昌问“谁呀?”“韩大哥是我,高金贵,咋还把门插上了?”瘦得有点儿脱相,满脸没有一点儿血色,一脸的沮丧高金贵刚从赌场回来,韩福昌打开门“别问,瞅你这模样肯定是又输了吧?”“嗯,韩大哥赶紧给我弄两口提提神。”“先别着急,看看我身边这个人是谁?”高金贵向韩福昌身边的李仕禄无精打采扫了一眼“没见过,不认识。”李仕禄过来拉住高金贵的手“你是三侄子高金贵吧!我是黑河秀水弯的李仕禄,我在你们家见过你相片,你爸经常跟我夸你们哥俩。”高金贵一边打着哈气一边说“哦,是李叔呀!我回老家听我爸念叨过您,您咋来了?”“这不是过来跟韩老板谈谈生意上的事嘛!你这无精打采的,几天没睡觉了?跟相片都不一个模样了。”

长篇历史谋略小说(长篇历史小说黑河川)(4)

等高金贵进了屋,韩福昌转身又插上房门“还能咋了?又赌输了呗!这小子就是不听话,手里钱输完就下庄,他不走非得叫劲,非想把本捞回来,今儿又输多少?”高金贵伸出一个手指,“一百?”李仕禄虽然是个财主,这一百大洋在他手里也是不小的数目,感觉很吃惊,“李叔,不是一百,是一千”“唰(shua一声,方言什么的意思)?”一旁的李仕禄瞪大双眼,驴脸拉得老长“这家伙一把就输一千大洋,你爸知道还不气死呀!你们京城家底再厚也架不住这么耍呀!?”“你也不是外人,实话跟你说吧!这小子现在彻底掉赌场里边了,不光今天这一千大洋,连抽大烟带借这小子现在欠我的钱也有两千大洋了,实话告诉我们外面高利贷欠多少了?”高金贵靠在墙上不停张嘴打着哈气“都加上咋也有五、六千吧!”李仕禄听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都变了“完了,完了,你爸还跟我吹呢!说你们哥俩在京城混得咋风光、咋有钱,孩子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呀!”“李叔,你回黑河千万别跟我爸说啊!算我求你了!”说完就给李仕禄跪下了。李仕禄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你要是我儿子,今儿我非得把你腿打折喽!又赌又抽大烟,我看高家非得败在你手里头,孩子赶紧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韩老板你平时咋不劝劝呢?”韩福昌也很生气“咋没劝,我没少劝,每回劝他都是这句话“最后一回,肯定能捞回来”,他是输红眼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赌徒最初的心态都是作为娱乐玩玩而已,一旦尝到甜头就感觉钱来得非常容易,长时间迷恋赌博就像抽大烟上瘾一样,能理智的人人少之又少,高金贵赌博、抽大烟都已经成瘾很难戒掉,他的前面已经是万丈深渊。韩福昌得到李仕禄送来的消息后,感觉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来了,他通过旧相识时任第十二战区副司令介绍认识了国民党第十二战区总指挥孙岚峰,在孙岚峰面前他号称自己能在丰宁和黑河川组织改编伪满军警五千人马,顺利搞到“第十二战区先遣军第五纵队中将司令”头衔、委任状和装备。紧接着忙着在京城拼凑人马,准备乘机返回丰宁东山再起,走投无路的高金贵被他授予“第五纵队副官”头衔,摇身一变成了国军中校军官。李仕禄这一趟没白跑,也弄了一个国军少将司令的头衔,任务是回黑河川组建“第五纵队三支队”他没敢在京城过多停留抓紧时间赶回黑河。他先顺路到黑河口看看老丈人,再到河西住了一晚上,把高金贵在京城又赌、又抽的事告诉了高玉玺,撺掇高玉玺组建“第五纵队第三支队第一大队”。李仕禄没敢把高金贵在外面借高利贷的事实话实话,高玉玺将信将疑,听说三儿子在京城又赌、又抽顿时满嘴起泡,根本没心思琢磨什么所谓的“第一大队”,第二天就带上张豁牙子踏上了去京城的路。第三天还没踏进大乘巷的大门,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嚎啕大哭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出事了!”院子里高金禄正跪在院子里,地上盖个白床单子。“老二,这是咋了?”高金禄被家里突然发生的变故吓懵了,看见父亲高玉玺突然出现在眼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挪动双膝跪到高玉玺面前,已经哭得脑袋一片空白抱着父亲腿肚子说不出话。屋子里正在忙活儿找东西的伙计顾三听见动静跑出屋子“东家,你可来了!家里出大事了!”高玉玺掰开高金禄抓在裤子上的手,问顾三“咋回事?你赶紧说!”顾三结结巴巴说道“都是老三高金贵闯的祸,他在外面赌博、抽大烟、借高利贷,放高利贷的今天来了十几个,拿着刀子、棍子先把西四的布庄收了,接着又跑过来收大乘巷房子,逼着老爷子交出房契。老爷子又气又急跟他们理论的功夫,一口气没上来就倒院子里断气了,那帮收债的看见出了人命,转身都跑光了。”高玉玺这才明白单子下面盖着的是高正轩老爷子,噗通一声跪在面前“我对不起你呀!三叔。我咋养了这么一个畜生,还连累了您!”哭一阵子高玉玺转身问跪在旁边的高金禄“老三这个畜生跑哪去了?”“老三昨天就跑了,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高金禄迷糊中答道,“你媳妇呢?我孙女呢?”“她们娘俩昨天就没回来,也找不着了”“你没去老丈人家瞅瞅?”“去了,昨天上午她跟我说领孩子回娘家,我都跑三趟了,根本没在那。”“这该死的畜生,看我不打折他的腿。”高玉玺怒气冲冲说完又问“老爷子装老衣服穿上没?”顾三说道“这不,我刚找着您就来了”“赶紧给老爷子换衣服!”说完几个人七手八脚给早已经断气的高正轩穿上了“装老衣服”。料理完高正轩的丧事也没看见高金贵、彭柳荫和高梦圆的影子。几乎是转眼之间,一阵西北风刮过高家西四布庄没有了,如胶似漆的媳妇、可爱的小闺女也没有了音信,高金禄急火攻心加上十多年前那一闷棍,两眼突然看不见东西。高玉玺脑袋就像染上秋霜,头发和胡子突然白了很多,责怪自己当初光想着高家京城的家财,没想到儿子这么不成事竟然让高家人财两空,一下病倒在大乘巷床上,多亏了顾三和张豁牙子两个伙计跑前跑后张罗。顾三领着张豁牙子西直门大烟馆、百花深处胡同、北平大小赌场、前门八大胡同找了一个遍,也没看见高金贵的人影,更没有彭柳荫娘俩的任何消息。西直门大烟馆的伙计说韩掌柜的前几天带着一帮人回了丰宁,高玉玺一掐算,韩掌柜离开的日子正好能跟高金贵、彭柳荫娘俩失踪是一天,估摸都是跟韩福昌一块跑了。儿子高金禄的眼睛看病京城的大夫也不见好转,从河西出来已经半个多月,他只好把大乘巷交给伙计顾三打理,带上瞎眼的二儿子高金禄返回了黑河。三天前,韩福昌带着他网罗的副司令、参谋长、副官、军需处长等一干人马,坐着卡车起身潜回丰宁筹建他的“第五纵队”。他舍不得扔下彭柳荫这个尤物一般的女人,让高金贵回家把女人和孩子骗了出来,韩福昌以保证天天有大烟抽、一辈子做司令太太为诱惑,将这个韵味十足、能弹会唱的京城女人连哄带骗、连拉带拽弄上了返回丰宁的汽车。。。。待续

长篇历史谋略小说(长篇历史小说黑河川)(5)

作者后记长篇历史小说《黑河川》主要讲述从1900年至今,黑河川翻天覆地的历史变迁和杨、高两个家族的起落与轮回。目前《黑河川》上半部16.8万字已经完成初稿。黑河川位于今河北省、北京市的京津冀地区(七环路内),在北京北部的燕山山脉、明长城以外的崇山峻岭中。黑河发源于河北省沽源县老掌沟和赤城县东猴顶山,在百里山水画廊与白河汇流,流经怀柔,在密云汇合成潮白河,最终注入密云水库。南水北调以前,北京城六盆水里就有一盆黑河水,黑河也曾是京城千万人的生命之源。黑河,因河底有青苔,清亮透明,得名黑河。《口北三厅志》称黑河为里遂黑河,黑河流域在当地也称之为黑河川,它泛指黑河流域,是位于张家口东部、北京北部、承德西部一段地貌独特的狭长地带。黑河川北抵沽源坝头(七环路外),南至延庆千家店镇,南北长二百多华里,东西宽五六十华里,面积超过两千平方公里,它就像一条长龙卧地百里。黑河川历史上区划不断变迁。明代以前为游牧地,清代开始才有建制独石口理事厅所属分讯千总,驻黑河川喜峰砦,并建有黑河川汛千总署,管辖村窑63个1075户,分驻东卯镇外委把总管辖32个村窑676户,千家店防御47个村窑。乾隆元年设骁骑一员,驻防花盆镇(自《口北三厅志》记载)日本人扶持的伪满时期,黑河川划归伪满洲国,属热河省丰宁县管辖,是满洲国所谓的“西南国境线”,是察哈尔连接热河的交通要道。日本侵略者对这个地区进行了长达12年的残酷统治,先后制造“千里无人区”,实行“集家并村”,修建“集团部落”(当地人称拘围子),当地老百姓像猪、羊一样被关在“人圈”里。抗战时期,它处于三个日伪政权“伪满洲国”、“伪华北政府”、“伪蒙疆政府”的结合部“金三角”区域。1938年夏,八路军第一次挺进黑河川,八路军第四纵队三十六大队在花盆全歼伪满洲军一个营。解放战争期间,黑河川有着非常明显的区位优势:它处于热河、察哈尔两省中间地带,是两个省的结合部,是北京通往坝上的通道之一。向东可以进出热河、东北三省,向西可往返张家口、归绥,向南可以抵京城,向北能到坝上草原,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黑河川1947年基本解放,比北京解放还早两年,它是解放战争最艰难时期的大本营,是冀热察最坚固的后方,最巩固的根核心根据地,是打响解放战争战略反攻的基地。据不完全统计,解放战争期间,有上千黑河川热血青年踊跃参军,从辽沈战场一直打到祖国南疆,后来一部分人加入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解放战争期间和建国初期,黑河川区划变换非常频繁,先后分属热河省丰宁县、河北沽源县、河北赤城县、河北省丰宁县、四海县、北京延庆县,北京怀柔县,目前的黑河川分别归属河北省与北京市的五个县、区。黑河川地域广袤、山势巍峨、林草茂盛、物产丰富,最开阔的地段不过五、六华里,两岸狭窄、崇山峻岭、山恋重叠、连绵起伏、沟壑纵横。一百多年前,以杨家为代表的旧社会贫困阶层,过着近乎原始人般的生活,高家则是靠朝廷指地为界,在黑河川有房、有地富有阶层的代表。杨家在读书人于先生和八路军干部王春华的启发、影响下慢慢觉醒,通过努力和抗争,到了抗战胜利以杨家为代表的穷苦人,开启从直起腰板到挺起腰板做人的过程,这在历史上也是事实。小说目前刚刚写到抗战胜利,黑河川还没进入土改,高家已经开始走入衰落。最代表的是高家三少爷在京城“吃、喝、嫖、赌、抽、贷”(七十多年后的今天,败家又何尝不是如此),不仅败光高家在京城的家业,还把如花似玉的嫂子送进国民党中将司令“韩福昌”怀抱,高家二少爷成了瞎子。《黑河川》里的主要人物都有历史原型,包括王春华和于先生。为了写好这篇长篇历史小说,更贴近历史,作者费尽周折购买了《沽源革命老区发展史》、《赤城革命老区发展史》和《丰宁革命斗争史话》做历史参考,这三本书是官方出版的历史书籍,作品中很多历史事件和节点在时间上基本吻合。黑河川人民为了民族解放、革命事业、环境保护做出了重大贡献和牺牲。“万千世界千变万化,万物生灵负阴抱阳,生命这条长河就像黑河水奔腾不息。”这是小说的开首语,也是对整个作品的概括。世事无常,阴阳在转换,历史在变迁,人生也在起伏中轮回。“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生没有永远的赢家”、“风云变幻,潮起潮落,时极则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三十年不漏大大瓦房”、“悲欢与离合”、“贫穷与富贵”、“得意与失落”、“苦难与快乐”,这就是历史,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一部小说写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以家族为背景没有主人公,就是要反映这个主题和旋律。一个国家的历史,一个民族的历史,一个人的人生,谁也逃不出这种命运。“泽”字的含义是润泽、恩惠,“翌”字的本义是明天、明年,代表未来。作者将使用“龙泽翌”的笔名 ,就是想让小说能惠及未来和后代,让后人在小说中得到启发。小说中不时出现的“阴阳变换”先生、“赊刀人”和后来将要登场的哲学家,都是对小说中心思想的点睛之笔,也是对后人的一种警示。生命的延续离不开阴阳互动,小说难免会出现x的描写,这是文艺作品的需要,也是人生难以逃避的话题(正式发表前其中的敏感内容和词汇将删除)。越好的文学作品越有争议,不奢望小说完成后能马上发表,今天不能发,明天不能发,不等于永远不能让读者看到全貌,期待它能成为“华北的《白鹿原》”、新时代的《金瓶梅》。现在生活节奏比较快,电视剧和短篇小说、短视频更能吸引人的眼球,很少人能坐下来静静地读长篇大作。从2022年起,《黑河川》将陆续以连载(力争简短)的形式免费发表,让大家一睹为快。文学作品与影视作品影响力不同,很多内心的东西在影视作品里很难体现,带来的更多是视觉感。写《黑河川》不求名、不求利,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像笔名一样,让后人在读过作品后从中得到启发。领悟人生淡漠名利,读懂历史牢记轮回。无论遇到任何艰难困苦都能意识到“明天太阳照样升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无论做官、做老板,还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能找到生活的真正乐趣,远比追求无止境的物质生活更有意义。没有人能先知先觉,但历史的兴衰有它的必然规律、人生的沉浮都有独特的规律。昔日黑河水曾是穷人的眼泪,穷得只剩下脚下清澈的河水,如今曾经的“穷山恶水”变成了城里人眼中的“绿水青山”,也许有一天,黑河川清新的空气都会成为一笔宝贵的财富。为了发展、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生活,纯朴、善良、勤奋、诚实的黑河川人纷纷走出大山,年轻人开始崭新的都市生活,再过三、五十年这里会成为人迹罕至的生态保护区。也许再过一百年、三百年,黑河川的山水又将成为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准。读懂《黑河川》领悟人生和历史发展的辩证道理和规律,处理任何人和事就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真正能把人生活得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