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铁粉是新媒体用语,但文人喜欢用“门下走狗”来比喻自己对某个人崇拜。

“门下走狗”一词的出自清代袁枚的《随园诗话》,书中记载郑板桥对于明代的画家徐渭非常的敬佩,自称是“青藤门下走狗”。

1990年代,大连万达的王健林是商界一面旗帜,各种媒体推波助澜,原来老王1988年是大连公务员。大连的西岗区房管处的房地产公司倒闭了,王健林辞职,去接手烫手山芋,一年创造利润超过300万。

宁波首富熊续强近况(宁波帮一哥熊续强)(1)

老王的过人之处和金灿灿的利润刺激着大家,此时浙江宁波市也有一个国企的厂长,对王健林膜拜透顶,大会小会,引经据典都说王健林的话,被员工戏称为“王健林门下走狗”。

不料,此人1994年,在38岁的时候,毅然辞去国企厂长位置,投入商海。

2004到2006年连续3年上榜中国房地产百强企业,2018年10月,以295亿元人民币财富位居2018年胡润百富榜第95位。

不料短短一年后,财富缩水20亿,一年就损失高达275亿。真是偶像王健林倒霉,也殃及“门下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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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林

他就是宁波银亿集团董事长,曾经宁波首富,被誉为甬商大佬,宁波帮一哥的熊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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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续强

01

孙中山曾经讲过,宁波人对工商业之经营,经验丰富,凡吾国各埠,莫不有甬人事业,即欧洲各国,亦多甬商足迹,其能力与影响之大,固可首屈一指者也。#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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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熊续强出生于浙江宁波,他的家庭贫寒,在小的时候一直当着放牛娃,日子过得比谁还艰苦。

1979年时,原本在乡下插队的知青熊续强,通过招工,进入当地农药厂,担任技术员,找到了令大家特别羡慕的“铁饭碗”工作,之后一步步努力走上副厂长。

在当农药厂领导的2年多时间里,熊续强展现出他不拘泥于形式的一面。

据说当时,厂长自主经营决策权力比较小,无权发加班费,要发的话,需要层层报告,先向经委、再报财政审批,并且一名工人全年的加班费不能超过一个月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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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熊续强在接受采访时回忆,自己另辟蹊径,因为当时厂长有权发放夜餐费,结果一年就365天,他批出的夜餐费天数却达到600多天。

正当他在农药厂声望日渐起来,工作如鱼得水的时候,1981年,他作出了个让人吃惊的决定,放弃工作,参加高考,别人问他图什么,他说自己文凭低,进入大学是梦想。

无可厚非,知识改变命运,是改革开放后,特殊时代的最强音。说来也怪,工作几年后的熊厂长,居然很顺利地考上了浙江工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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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后,大学毕业的他,没有像同学们一样去上海、杭州等大城市,而是回到了家乡宁波。

市里经委的领导,早几年就知道熊续强的管理才能,1980年代,正是求贤若渴的年代。

于是熊续强被市里召回家乡,到了机关工作,如果说当年农药厂是铁饭碗,那么现在熊续强算是双手捧到了“金饭碗”。

当时宁波罐头食品厂,全厂职工4000多人,其中派出所、职工学校、职工医院一应俱全,一年要亏损两三千万元经营亏损,濒临破产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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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35岁的熊续强被组织寄予厚望,以“一把手”的身份,空降到厂里。

果不其然,熊续强人如其名,把“熊样”的食品厂,治理地条条是道。

熊续强在这里激发了自己的潜力,大施拳脚改革,短短一年时间食品厂起死回生,创造了“500万元的利润、出口创汇1000万美元”的成绩,创汇额要占全市将近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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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突围以这场改革委蓝本

宁波市政府下发了一份《关于表彰在减亏扭亏工作中贡献突出的企业经营者的通知》,熊续强被授予全市优秀企业家称号,奖励了5000元奖金,成为宁波商界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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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最火的一个词是“改革开放”,九十年代最火的词是“下海经商”。

据人社部数据显示,1992年有12万公务员下海,超千万人停薪留职多个行业空白、竞争压力小、创业成本低等原因让一些“下海人”尝到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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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海滨城市大连的王健林辞去官职,下海创办大连万达,成为商界翘楚,报纸电视竞相报道,一时间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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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背景,大家知道,因为1992年,伟人一趟南国之旅带来了“下海潮”。比如潘石屹、陈东升、冯仑、俞敏洪……这些在今天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背后,有着一个共同的标签“92派”企业家。

在食品厂的大会小会上,熊续强也屡次引用王健林的话,以及他的经商之道。

终于一天,会议解散了,回到办公室里,看着《浙江日报》上对包括王健林等人的报道。

熊续强坐不住了,自己为厂贡献了500万,月工资只有300多,奖金5000元,占利润的0.001,真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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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都38岁了,时不我待,自己将何去何处,继续在厂里做,如果业绩优秀,努力下,过了几年或许回到市经贸委担任副主任,谋个副处级待遇。

如果学王健林呢?自己怎么创业,资金在哪里?突然他大腿一拍,既然大家说我是“王健林门下走狗”,索性就学到底,也进军房地产。

02

都说躺在时代的风口上,猪也飞起来,况且熊续强不是“猪”,而且极其聪明之人,他搭上了时代的“火箭”,一飞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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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辞去公职,并非易事,首先是来自家里老人的反对。

这要从宁波这座城市说出,自从宋朝偏安杭州,南宋以来,宁波风气渐开,重视教育,文化昌盛,天一阁藏书成为最具辨识度的文化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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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教育,宁波一个个硕彦鸿儒在浙东学派中熠熠生辉;因为教育,当今的宁波以“院士之乡”而引全国瞩目。

据统计,自东汉至唐,宁波余姚单单虞氏,先后有20余人载入国史正传,加上其他历史典籍的50余人,从历史文献可以检得的余姚虞氏人物多达70余位,其中封侯者7人,官至三公九卿者10余人。

所以自古以来,在宁波一带,正如《论语·子张》所言: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一直是宁波人的理想追求,注入他们的心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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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熊续强要辞去人人艳羡的公职,自己砸掉“金饭碗”不干,自己创业,他的父母十分反对。

他们举了《儒林外史》里的范进例子,说范进54岁才中举人,狂喜之下疯癫了,可见仕途对在大家心中的地位,你经商下海图个什么啊,还不如混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38岁的熊续强对于下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管家人怎么反对,决定要一条道走到底。

1994年8月,熊续强成立了银亿集团,开始了自己地产商人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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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熊续强信心满满,因为在宁波他积攒了人脉,特别是在经贸委、市政府系统,熟悉的人特别多。

他知道宁波为了推进城市建设,已经准备把一些老国企搬迁到郊外,原来老国企占据的中心地带,成了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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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品厂期间,他经常到上海一带出差,也预料到职工福利分房政策将结束,大规模的商品房时代即将到来。

可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在熊续强步入房地产业的第2年,国家对过热的经济采取了收缩银根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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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2年前经济改革高潮影响,国内数家银行不断突破银行准备金限制,释放信贷规模。

许多资金大部分都流向了房地产开发,国企和民企一起炒楼炒地皮,还有部分资金流向一些外贸公司,这些公司大部分从事的都是些走私汽车、家电的业务。

高层破天荒地兼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上任后首要任务就是要控制银行资金流入房地产,一路高歌猛进的房地产,顿时釜底抽薪。

熊续强感到自己真是生不逢时,英雄气短,没有了国家的规模化贷款支持,熊续强的房地产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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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续强说那时日子过得真艰难,1994年时宁波有400多家开发商,但活到现在只有10多家。

还好他的开发第一个房产项目,名叫“国际经贸园”,属于涉外商务别墅项目,目标定位在高端侨眷人士,受到的冲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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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知道宁波还是著名的侨乡,有30多万宁波籍人士旅居在世界50多个国家和地区,走出了王宽诚、邵逸夫、包玉刚等一大批“宁波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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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海外的“宁波帮”衣锦还乡,回到宁波购买别墅,他们直接都用现金,熊续强受到的冲击还没有那么大。

但是熊续强那几年,情绪十分低落,他也一直在怀疑自己当年的辞官下海的决策是否对。

因为,当年与他一起的几个国企厂长,现在都走上了市里一些部门的领导岗位,个别人还升任省里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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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直在想着当年辞职时,父母亲对他说的学而优则仕,自己有点无颜见乡亲。

03

不久,更让熊续强感到雪上加霜的是,开始于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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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经被资金压得喘不过气来,熊续强从电视上,得知,亚洲许多国家一片哀嚎,他感到房地产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而他的偶像王健林当年在甲A联赛搞得风生水起,大连万达是足球界的豪门。#中国足球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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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危机往往是在危机中发育先机、于变局中开新局,事情都是矛盾的,既对立又统一。

为了抵消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国家出手了。

1997年11月,深圳麒麟山庄,一场闭门会议悄然举行,深圳万科王石被邀参加,当时他被某大佬领导戏称为自己的免费房地产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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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高层征求大家意见,探讨怎么加强出口以及如何拉动内需。

王石屁股决定脑袋,大胆建议把住宅产业当作刺激内需的支柱产业来发展。

他说当时全国住宅中商品房比重仅占30%,而60%以上都是各级政府的福利房,目前房地产业信贷按揭的额度,管理限制太死。

这场会议的结果,后来大家知道了,1998年7月《关于进一步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颁布。

这份被称为是房改纲领的“23号文件”,正式开启了以“取消福利分房,实现居民住宅货币化、私有化”为核心的住房制度改革,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福利分房制度被划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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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续强回忆起自己的创业史,一直说1998年是分水岭,他说1998年,注定是房地产发展史上大书特书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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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来说,上半年还为员工工资发愁,企业人心涣散、危机四伏,到了这年的下半年吗,大家都怀着一个梦,知道财富才刚刚开始。

而在北方,熊续强偶像王健林也意识到,一场房地产改变,像潮水一般涌来,商品房时代正式来临。王健林棋高一着,宣布万达进军商业地产。

04

那是一个创造财富的年代,一个用财富来检验真理的年代1998年起,熊续强的银亿开始爆发,他接连开发30多个中高档住宅社区和写字楼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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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波,他开发的“世纪城”“外滩花园”“日湖花园”“时代广场”“环球中心”等等,成为宁波楼市翘楚,这些楼盘让他赚地钵满盆满。

偶像王健林独辟蹊径,进入商业地产,让熊续强感到必须要作出商业模式改变。

于是他把眼光聚焦到烂尾楼,在经历1998年的金融危机后,宁波市在不到一年间,“烂尾楼”高达200多栋、700多万平方米,闲置土地188公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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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续强抓住这一机遇,将这些烂尾楼逐渐改变成市场所需要的商品房。经过一改,它们变成了写字楼,广场,住宅小区等等。

这些“烂尾楼”的“世纪广场”“外滩大厦”“黄金水岸”“华侨饭店”等项目,为熊续强赢得了宁波“烂尾楼改造专家”的响亮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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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烂尾楼改造成功,银亿集团发展得特别迅速,成为了宁波房地产的巨头之一。

2003年起,熊续强又率领“银亿”到上海、南京、马鞍山、南昌等长三角城市群和北京、沈阳、大庆等环渤海湾城市群开疆辟土,开建了20多个房地产项目。其中如大庆“银亿·阳光城”项目,更是以200万平方米的宏伟规划,成为大庆城市建设的重点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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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08年,短短的10年间,熊续强的商业帝国疾速前行,一手把“银亿”公司变成了拥有子公司20多家、总资产100多亿元、员工5000多名的大型企业。

2008胡润百富榜富豪榜单发布,熊续强以60亿元排第61名位,而他偶像王健林以160亿元名列第2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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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不甘安分的熊续强开始把持不住了,逐渐向资源领域出手,到山西、广西,投资发展高科技资源类产业,全力培育“银亿”除房地产之外的第二个支柱产业。

银亿在广西投资的镍冶炼综合利用项目,已被列入“2008年度国家重大产业技术开发项目”,该项目投产后,建成国内有色冶炼行业唯一采用绿色工艺的大型企业、国内第一大镁厂和第二大镍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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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银亿集团成功借壳上市,熊续强也开始了自己的资本之路。2016年,熊续强花费了8.4亿就收购了央企上市平台河池化工29.59%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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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熊续强的蓝图中,在未来“银亿”的这块资源类工业产业销售额要达到百亿元,与集团的房地产业销售额相当。

熊续强的身价飙升,2018年10月,以295亿元人民币财富位居2018年胡润百富榜第95位,稳稳坐在“宁波首富”的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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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老外滩风景

此后,熊续强一路高歌猛进,开始涉足汽车产业的板块,完成了对ACR集团、东方亿圣的股权收购,对汽车行业进行大幅度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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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峰回路转,贸易战使得国内汽车出口业务极度萎缩,国内汽车出口情况出现了第一次大幅度的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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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公司的无级变速器和安全气囊在营销上也下降了38%和27%,一年内损失了将近275亿人民币。

早在2016年,为了注资在汽车行业,他支付130亿的收购款,反复质押股权,甚至挪用上市公司的资金。

2019年6月初,熊续强收到一份要求公司兑付所售债券的涉诉材料,在2018年平安夜公司未能如期兑付债券后,作为企业法人的熊续强已经不止一次的成为被告。

在熊续强财务出现暴雷的时候,许多宁波人都说昔日的宁波帮一哥要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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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财富出现大幅缩水,熊续强也时常回忆要是当年自己不离开体制,当年一些资质平常的同僚都成为地方诸侯,或许自己也是某市市长、市委书记,或许老人们说的对,仕途才是不二法则。

熊续强时常引用时下网友的笑称,真是宇宙的尽头是编制!,当年要是留在体制内,或许也是高官厚俸,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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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在宁波府桥街口,两栋百年历史的青砖建筑,被称作是红馆,这里是“宁波市商会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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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馆见证过太多宁波商人的浮沉,墙上挂着那些“宁波帮”们的老照片,虞洽卿、朱葆三、包玉刚、邵逸夫等等,照片已褪色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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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隧道”里,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打开之前永远都不知道下一个吃到的是什么味道,不能穿越,只能活在当下,留给熊续强,只剩下缅怀“宁波帮”昔日的荣光。体制内一份工资不高的工作在这艰难时刻,或许是许多人眼里的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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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六一知事,福特国际奖学金获得者,70后自由撰稿人,专注挖掘富人榜发家史,为平凡人解锁财富密钥,欢迎关注。原创内容,未经授权请勿以任何形式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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