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对于禅宗的理解和想象,通常都远在我们所了解的那个历史上真正存在的禅宗之上。

我们先说一个简单的故事。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故事(本来无一物的故事)(1)

传说,唐高宗上元元年(674)在岭南新州(今广东南海)有一个砍柴人,姓卢。有一天,将砍来的柴担到城里去卖,受震撼于别人所念《金刚经》,“心花开放”。于是这个念《金刚经》的人提示他到湖北黄梅双峰山的东山寺拜见禅宗的第五代祖师弘忍。

弘忍见到这个砍柴人之后,问道:“你是南人,又是猖獠,你来这里做什么?”砍柴人答道:“人虽在南北,佛性不分南北。”

弘忍对这个砍柴人颇为欣赏,就安排他去磨坊里踏碓舂米,让他同大家一起听法。8个月后,弘忍为选接班人,命其弟子各自写一首诗,以示自己对佛教道理的理解。弘忍当时有弟子五百多人,大弟子神秀是个中翘楚,他写了20个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弘忍看到这首诗后并没有立即加以赞赏,而是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写的乱七八糟,胡言乱语,还亲自擦掉了这个偈子,但是后来却让他在三更的时候去了自己的禅房,向他讲解了《金刚经》,并将衣钵传给了他。弘忍为了防止此事引起权力争夺,让砍柴人连夜逃往了南方。这个人来到岭南,跟随猎人隐居十五年后,在弘忍去世的公元689年,来到了广州。

有一天,广州南海法性寺著名僧人印宗开坛讲法,问其学生道:“风吹幡动,到底是风在动,还是幡在动?”在其弟子争论不休之际,砍柴人进言曰:“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是人心在动。”印宗听到之后非常吃惊,知道他到了弘忍真传,拜其为师,并为之剃度。这时候,这位砍柴人才正式出山,开创了后来叫作南宗的禅宗,与后来神秀开创的北宗开成了“南能北秀”的格局。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故事(本来无一物的故事)(2)

这个卢姓砍柴人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六祖惠能,是开创中国式禅宗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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