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前推到2005年8月18日,中国与俄罗斯在中方境内展开为期8天的“和平使命-2005”联合军演,作为中俄首次大型联合军事演习,双方共出动兵力近万人,而其中的重头戏是来自中俄两国空中力量的合练。当时,远道而来的俄罗斯图-22M3、图-95MS轰炸机和苏-27SM战斗机、苏-24M2攻击机轮番上阵,几乎将整个联合演习变成了俄罗斯空军的独角戏,而当时实力远不如人的中国空军在憋屈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

遥不可及意思是(从遥不可及到稍胜一筹)(1)

都曾是中国空军梦寐以求的机型

客观地说,当时的中国空军并非没有努力,只是底子实在太薄。在1991年,美国以2100余架先进战机打响海湾战争时,中国空军的4000余架军用战机中,还有超过三分之二是老式的歼-6以及歼-6衍生的强-5强击机。即使是国内当时最先进的歼-8战斗机,也与美苏主流的F-15、苏-27等战斗机有整整一代的差距,更遑论当时歼-8的生产数量不足100架,而当时美苏的第三代战斗机(本文使用中国划代标准)数量都早已超过千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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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8在八十年代是中国空军最先进的机型

大型预警机、加油机、电子战机等美国在海湾战争中运用娴熟,以色列在1982年贝卡谷地就已一战成名的诸多重要机型,国内根本就没有。至于B-1B、图-160这种远程战略轰炸机,更是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存在。自一穷二白基础上建立的中国空军,在发展了40多年后,虽然规模上跃居亚洲第一,但战斗力实在是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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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B-1B轰炸机当时对中国空军而言太过遥远

相比之下,俄罗斯空军脱胎于苏联空军,继承了苏联空军的绝大部分遗产,图-160战略轰炸机、苏-27和米格-29两款第三代战斗机、伊尔-78空中加油机、A-50大型预警机等,都是在数量和质量上能与当时美国空军装备比拼的存在。更遑论苏联空军在冷战期间,已经发展出一套成熟的作战、生产和训练体系,给俄罗斯空军留下了先进的航空研发及制造技术,数以万计训练有素的飞行员及地勤人员。这些宝贵的财富使得俄罗斯空军在诞生之初,就是一支仅次于美国空军的战略空军。出道即巅峰,正是俄罗斯空军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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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图-160使用多种远程制导弹药

对中国空军来说,比较幸运的是在1991年之后获得了与其他国家,尤其是俄罗斯进行大规模交流,并引进先进战斗机的机会。中国空军也成功地把握住机遇,并持之以恒地不断努力减小差距。在海湾战争结束14年之后的2005年,与俄罗斯空军进行联合军演前夜,中国空军心中未必没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然而,事实证明这不过是错觉,中国空军不仅在军演中出战的歼-8、歼轰-7以及轰-6等机型仍然落后,在空中战术配合、大范围转场等技术领域,也与俄罗斯空军有明显差距。同时,在俄罗斯空军使用KAB-500、KH-29等精确制导弹药进行对地攻击时,火箭弹、常规炸弹这种落后弹药,仍然是中国空军的主要武器。在努力学习了14年之后,中国空军恍然发现自己与俄罗斯空军的差距依然很大,更不用说与当时美国空军的差距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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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6在很长时间里仍将是中国空军主力轰炸机

不过,中国空军本身就是从零起点发展而来,自建军起就以后进姿态向强国空军学习,几十年来坚持不懈,落后也无非是程度不同罢了。毕竟落后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落后而不自知,自知而不扬鞭奋起。国内在2005年第一次中俄联合军演之后,切实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在广泛论证、潜心研究后,逐步提出了“空天一体、攻防兼备”的长期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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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空军装备训练水平曾长期停滞不前

在作战训练中,国内开始研究多机型、多机种的混战配合。位于大西北的鼎新基地中,以高频率进行复杂电磁环境下的实战训练,并从2011年起,开始举办后来大名鼎鼎的“金头盔”大比武。对于精确制导武器的发展潮流,国内也没有放过,成功地衍生出了雷石、雷霆等多个系列、不同威力的精确制导弹药。更重要的是,随着经济实力及整体工业制造水平的迅速上升,以歼-20、歼-16、歼-10C为代表的先进战斗机,开始快速进入部队服役,弥补了中国空军在作战平台上的最后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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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架歼-20隐身战斗机掠过演练场

2021年8月9日,中俄再度联手在青铜峡训练基地举行联合军演,在4架歼-20隐身战斗机的带领下,歼-16、歼-11、歼轰-7A、轰-6和运-20组成六个梯队依次掠过。这些近年来陆续服役的新装备不仅战力强大、性能优秀,而且生产速度非常快,往往在几年内就形成相当的规模。相比之下,俄罗斯此次出动的仍然是十几年前的老面孔,与中国新锐战机对比之下,俄罗斯空天军(2015年俄罗斯空军与空天防御军合并为俄罗斯空天军)将领内心的凄凉,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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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10装备数量已非常可观

30年前的俄罗斯空军,绝对是一支能与美国空军比肩的战略空军,30年之后的俄罗斯空天军,也仍然处于战略空军的范畴之内。但俄罗斯苏-57隐身战斗机在历经19年的发展后,至今仍然没有形成战斗力。而美国F-35隐身战斗机的生产数量已经超过600架,并不断从中欧、东欧向俄罗斯边境推进,俄罗斯空天军承受的空中压力势必会越来越大,这绝对不是俄罗斯S-500 、S-400等被动防御的防空导弹可以解决的问题。倘若在接下来的五年内,苏-57仍然无法大规模服役,届时,俄罗斯空天军就很难有效应对隐身战斗机蔓延的糟糕局势,在隐身战斗机这最重要一环上的缺失,将使得俄罗斯空军不再是一支强大的战略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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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隐身战斗机的俄罗斯很难应对F-35的威胁

相比之下,30年的中国空军,曾被美国远东空军高层轻蔑地称为“一堆浮动的空中垃圾”,而在30年之后,中国空军已经拥有了上百架歼-20隐身战斗机,歼-16、歼-10C等典型三代半战斗机规模也超过400架,再加上总计上千架的第三代战斗机,以及预警机、加油机及电子战机的辅助下,中国空军已经具备在周围空域迎击美国空中力量的能力,成功地将一只脚迈进了战略空军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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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20毫无疑问是中国空军的核心装备

更重要的是,中国空军十几年来始终处于飞速发展状态,各型先进战斗机及机载武器、设备层出不穷。而俄罗斯空天军虽然在过去30年间,也出现了比如苏-30SM、苏-35S等性能优秀的战斗机,但本质上仍然是在前苏联的遗产上缝缝补补,即使是俄罗斯最新推出的图-160M2战略轰炸机也是如此。当然,有丰厚的遗产资源利用,本身就是俄罗斯空天军的优势,但长期对航空工业投入不足,使得技术没有大面积进步,兜兜转转走不出苏联遗留的技术窠臼,已经成为俄罗斯空天军最大的隐患。苏-57隐身战斗机在降低技术要求,甚至更换设计总师的情况下,依然难产的根本原因,正是俄罗斯航空工业已经在技术上失去创新,俄罗斯在上世纪90年代对航空工业杀鸡取卵式的操作,最终还是反噬到俄罗斯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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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部署在叙利亚的苏-30SM战斗机

目前,国际上普遍认为中俄两国空军各有一定优势,例如俄罗斯在航空发动机领域的水平明显更高,而中国在航电设备上遥遥领先。俄罗斯空天军拥有在叙利亚的实战经验,而中国空军在“霹雳-15”远程空空导弹、精确制导武器上的造诣极深,真正能分出高下的,实际上是在战略轰炸机和隐身战斗机领域。

俄罗斯图-160战略轰炸机,比轰-6最新型号起飞重量更大,航程更远,颜值更是不知道高出多少。然而,两者其实同为非隐身军机,在现代战场上的生存能力并没有本质差距,更何况,我们的中程弹道导弹和远程巡航导弹也能完成轰炸机的绝大部分任务。相比之下,歼-20隐身战斗机为中国空军带来了太大优势,无论俄罗斯空天军为苏-35S加了多少个加号,始终不能改变苏-35S非隐身战斗机的本质,和隐身战斗机的巨大差距始终不能抹平,除非苏-57能够快速服役,并替代目前的苏-35S的空战主力位置,否则,在顶尖战斗机领域的缺失,将一直是俄罗斯空军无法弥补的短板。因此,认为目前中国空军的实力比俄罗斯空天军略胜一筹,并没有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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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将苏-35定义为第"4 "代飞机

在未来的五到八年中,只要中国空军能继续按照目前的速度发展,扩充歼-20隐身战斗机的机队规模,同时以运-20战略运输机为基础,将大型预警和大型空中加油机的规模扩充至20架以上,中国空军就将牢牢站稳战略空军的地位,而这些技术目前实际上均已成熟,实际上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能水到渠成。至于轰-20,如果能早日成规模服役当然更好,即使暂时没有也不存在根本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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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20的未来非常光明

相比之下,俄罗斯空天军则必须要解决隐身战斗机批量服役的难题,无论是苏-57重型战斗机,还是新推出的苏-75中型战斗机,成规模的隐身战斗机始终是俄罗斯继续保持战略空军地位的基础。跨过这一步,俄罗斯空天军至少能保证未来20年的强大;跨不过去,俄罗斯空天军就将从战略空军的水平跌落,甚至再也没有跨入战略空军的可能,届时,从苏联空军继承下来的,那支曾经让西方国家夜不能寐的空中力量也将不复存在。不过幸运的是,中国空军那个时候已经有足够的实力顶替俄罗斯空天军,接过遏制美国霸权的旗帜,维护自己以及整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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