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回我们的家, 只有我们,不存在其他人,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他哭的那个瞬间我仿佛走向了地狱?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他哭的那个瞬间我仿佛走向了地狱
他说的是回我们的家, 只有我们,不存在其他人。
岑宁踏进那个房子的时候,只一眼便清晰的明白了他说的意思。成双成对的物件, 拖鞋, 杯子,洗漱用品……入眼所见的,皆是两人为一套。
“这房子我们住?”
“嗯,我们以后总是要出来住的。”
岑宁:“可之前不是已经有公寓了吗。”
“那小了点。”
小吗?岑宁还觉得有些大了。
岑宁一边打量一边走进了客厅, 确实,和这所房子相比,之前那个公寓是太小了。
这座房子是复式的, 两层楼,边上有一个螺旋扶梯通到二楼房间。左边书柜后还有一个电梯,那电梯是私户使用, 直接通往地下车库的私人车位。
客厅很大, 采光很好,阳台外还放着一个可坐两人的欧式吊椅, 一眼过去,似乎就能让人看到未来闲暇在那喝咖啡晒太阳的模样……
“给你准备了暗房, 以后你可以在里面工作。”言行之突然拉着她往右侧的一个房间走去,岑宁推门而入,只见里面装备齐全,标准摄影师的暗房是怎么样的它这就是怎么样。
“你觉得还有哪里缺的,你说出来我让人来改。”
岑宁愣愣地看着他:“你特地装给我的吗。”
“你说呢?这是我们的家, 不装给你装给谁。”
“这地方就我们两个住,会不会太大了?”
言行之淡淡一笑:“宁宁,以后不止我们两个,还会有小孩子。”
“…………”
言行之眉目温柔,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人给你,房子给你,什么都给你……大摄影师,你说,我们要不要结婚算了?”
岑宁猝然抬眸,说话时声音都卡壳了:“结,结婚?”
言行之挑了挑眉:“嗯,拖延了这么久的事现在似乎是要提上行程了。”
岑宁心跳如鼓,她当然是想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们,是不是要先准备什么……或者跟爷爷他们先说一声。”
“嗯,准备还是要准备的,我还要向队里提交申请。”
“昂……”
言行之看着岑宁傻愣愣的模样,仿佛又感觉回到了从前。那时,她是胆小怯懦,事事听他的小姑娘。
越看越心猿意马,言行之干脆俯身吻住她,继续方才在车里没结束的吻。
相隔两地时只能思念,在部队时是能观望,在车里时只能克制,可在这里,万籁俱寂,只剩他俩。
在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仅仅只是拥吻就让彼此感觉到汹涌而来的冲动。
于是她紧紧贴着他,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用力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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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之行动很快,两人通知家里之后他便回部队提交了申请。
军人结婚和寻常人不太一样,军人必须要向单位提交结婚申请表,经过审批同意后政治部门向女方单位发调函审查。
一般情况下这个程序要走几天,不过言行之一次性准备好了所有东西,所以提交审批后当天就拿到了介绍信。拿到介绍信的那天中午,两人便去领了证。
从说要领证到真的拿到证不过短短几天,有时候岑宁看着那红本本,都还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
“你们俩婚礼要什么时候办,给个准话我也好准备准备。”今天两人一早回了言家,客厅里,言国丰询问道。
言行之:“下半年,等宁宁忙过这次的画展我们再补婚礼。”
言国丰不满道:“这证都领了,婚礼怎么能延迟那么多?”
岑宁连忙解释:“爷爷,这件事是我不好,我这段时间确实抽不出空来,他也是顺着我所以才……”
言国丰:“你们呐,急急忙忙的,说领证就领证说结婚就结婚,也不给我们一点反应的时间。”
言行之:“爷爷等了这么久,还要什么反应时间。”
言国丰:“……”
“这几年反应还不够吗。”
“…………”
陈姨闷闷一笑:“说的在理,我啊,可就盼着你俩赶快在一起,啧,要是过段时日再有个小宝宝养那就更好了。”
一屋子长辈,岑宁脸都红了:“这,这个还早呢。”
“不早不早,你们这个年纪正正好。”
两人从言家出来后,岑宁满脑子都是大家揶揄的表情。
“怎么了?还不上车。”
岑宁回过神,连忙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今天是言行之的战友老六的婚礼,岑宁作为“家属”,愣是被言行之带出席。
言行之开着车往婚礼现场去:“是不是陈姨他们说小孩,吓到你了。”
“没有……”
“典型的催完婚催生孩子,不用理会。”
岑宁笑了一下,转头看他:“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想被催着生孩子吗。”
言行之:“你喜欢小孩?”
岑宁想了想:“唔……应该还行吧,但是我不怎么接触小朋友,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养好。”
“没关系,随缘吧,有就有,没有的话也挺好。”
“啊?”
言行之拧了拧眉:“小孩子挺吵的 ,还很粘人,容容你知道吧,现在长大了些还越发粘着她妈妈了。”
容容,言行之的表姐叶子佳的女儿。岑宁出国那年她刚出生,所以这小孩她只在视频中见过,还没见到过本人。
“小孩子粘着妈妈是本能吧,挺正常的。”
“所以不着急生,省得以后一直粘着你。”
岑宁愣了一下,匪夷所思地看了言行之一眼。
言行之:“……”
“你说什么?”
“没什么,”言行之清了清嗓子,“还有一点路,你先休息一会,到了叫你。”
岑宁看着言行之“冷静”的侧脸,无声地笑了笑。
什么呀,八字还没一撇就跟自己的小孩吃醋了。
老六的婚礼很低调,除了邀请亲戚外其他人都是部队里的战友。
言行之和岑宁下车后便一同走进了婚礼的小庄园,此时,新郎和新娘正在门口迎接客人。
“言哥!你来了啊。”老六看到言行之后便走上前去,“岑宁!你回来了啊,诶,你还记得我吧?”
岑宁点点头:“当然了,在西藏那次还多亏了你救了我们。”
“没有没有,那就是小事。”老六憨憨地笑笑,“请进吧你们。”
“嗯。”
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在,言行之和岑宁来得比较晚,所以进场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
都是部队的,而且言行之还是那么一个人物,所以在场的人都认得他。于是一路走来一路有人行礼,只不过在这种私下的场合,大家都嘻嘻闹闹的,也没平时那么正经。
岑宁原本走在言行之边上,但看这么多人关注着言行之,她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地拉下了几步。
“诶小白!首长来了!”05号桌上是几个部队的女兵,看到言行之入场后众人皆提醒言行之的头号迷妹白桦。
“哪呢?”
“门口进来了,看看看,哇……穿西装是帅出新高度啊,果然是我们的头。”
白桦起身,越过众人看到了言行之,此时的言行之跟在部队里的他不一样,因为是来婚礼的关系,他换上了西装。
剪裁合身的衣服衬得他身型挺拔出众,纯黑色的西装深沉矜贵,洁白的内里衬衫简约纯粹,在场不是没有跟他一样黑白搭配的人,可却没有一个如他那般耀眼夺目。
白桦心口直跳,眼中又是崇拜又是向往。
“看傻了吧你,别看了。”边上的人笑道。
白桦横了她一眼:“看看也不犯法。”
“哈哈哈你胆子可真大……诶?那人不是?”
白桦看友人突然一脸奇怪,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等看到那人后,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不是岑宁么。”
“是啊,她怎么在这。”
“嘶……难道老六认识她?”
几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岑宁,可不一会后,她们脸上的好奇皆被震惊取代了。
因为原本走在前面的言行之突然停下,他回头看了眼,复往回走。接着,他站在了岑宁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了她的手。
她们这个位置听不到言行之在说什么话,可却能清晰的看到他骤然温柔的眉眼。
一向正经严苛的男人嘴角含笑,柔情似水。而那个被他这般对待的女孩清新夺目,楚楚动人。
一眼之下,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啊……什么情况,首长和岑宁?”同桌的女孩皆看愣住了。
“这两人怎么走到一块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日子还听老张说咱部里有几个人想和岑宁牵牵线呢,所以这情况是……首长先牵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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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 在场的人都一样震惊。
原来言行之在他们眼中就是个狠戾的角色,除了那些跟了他很久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温和的一面, 更别说是对着一个女孩子了。
岑宁被言行之拉住之后下意识地要把手往外抽, 可他却握紧了:“怎么了?”
岑宁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别拉着我,别人看着呢。”
婚礼现场光线璀璨,言行之印着微微蓝光的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笑意:“现在不是在部队, 我还不能牵你手了?”
岑宁抬头睨了他一眼:“你不怕你的形象有损呐?”
“什么损?”言行之拉着她往位置上走,“损了他们就敢登鼻子上脸了?”
岑宁哼哼:“是,谁敢登你的鼻子上你的脸。”
言行之坐下, 桌下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背:“你还是敢的。”
岑宁:“……”
过了一会后,婚礼正式开始了。新郎入场,随后, 父亲带着新娘缓缓走进来。
岑宁坐在一旁, 看得津津有味。
“饿了就吃点东西。”言行之给她夹了点糕点。
岑宁随意地附和着,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新人, 言行之好笑,“这么好看吗。”
岑宁头也没回, 只道:“你不觉得很感人吗。”
言行之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老六终于结婚了,欣慰。”
岑宁:“你这老父亲一样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言行之淡定地喝了口水:“一路看着他走过来,每天听他说想结婚娶老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哈哈哈哈说的是。”一旁的唐峥凑过来道,“你可不知道, 这家伙多恨娶。”
说完,唐峥又偷偷跟岑宁补充了句:“言哥也特别恨娶。”
岑宁扒着手里的一颗小葡萄:“唔……”
唐峥:“怎么?你没感觉到吗!”
岑宁:“算是……感觉到了吧。”
唐峥:“啧,我跟你讲他现在心里一定特别着急,就是挨着面子不好意思说而已。我发誓,他此刻看着老六的婚礼是八爪挠心。”
“那个……唐峥啊。”
“啊?”
岑宁:“他不着急的。”
唐峥:“为啥?”
岑宁轻咳了声:“我们,已经领证了。”
唐峥:“???”
婚礼流程都走过之后,新郎新娘下场敬酒。
老六对言行之特别尊敬,所以敬到言行之这的时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言哥,这杯我干了,你随意就好。”
言行之笑笑:“悠着点。”
老六:“其他人悠着点可以,但你这一定得严实咯!言哥,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说,总之就希望你能顺顺利利,幸福美满,跟岑宁修成正果!”
一旁被岑宁惊得不行的唐峥愤愤道:“老六这是你结婚你说什么祝福语呢,还有啊,这人已经跟岑宁修成正果了,证都领了!就是没吭声而已!”
老六呆了:“啥?岑宁不是刚回来吗。”
唐峥:“人家就是急啊,刚回来就拉到民政局火急火燎地领证了。”
“这……怎么没听政治部和审批那边的人提起过?”
唐峥:“首长不宣扬,谁敢背后嚼舌根。”
边上的人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言行之,但他本人倒是淡定得很:“确实是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告知,之后婚礼会邀请大家。”
老六:“行啊言哥,够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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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之已经和岑宁领证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婚礼的宴席。
05号桌上,白桦恍惚地听着边上的人讨论。
“真的已经领证了!好像没几天!你说,这也太快了吧,咱首长这么好拿下的吗。”
“不是不是,我刚听老六说他们早就认识了,好像是青梅竹马来着。”
“真的假的?”
“真的,十几岁就认识了,之后女方出国留学,今年才回来。”
“没想到啊……“
“不过人很般配啊,岑宁长的漂亮不说,小小年纪还是国际上拿奖无数的知名摄影师,人喜欢也正常。”
婚礼接近尾声,宾客陆续离开,岑宁和言行之也起身出去。
岑宁今天因为婚礼的缘故穿了高跟鞋,不过她是不习惯穿高跟的,再加上这双鞋子是新的,走了一会竟磨得后脚跟生疼。
“怎么了?”言行之察觉到她的异样,转头看她。
岑宁挪到一旁的花坛边,坐下后打量了一眼:“这鞋子竟然磨脚……”
言行之屈膝蹲下,伸手拉过她的小腿看了看:“红了,还有点破皮。”
岑宁皱着眉头:“回家就把它给换掉。”
“等回家你的后脚跟就磨得差不多了。”言行之去解她的扣子,“脱了。”
岑宁把脚一缩:“不要,脱了我赤脚走出去吗。”
“那我背你。”
岑宁四周打量了眼:“……我才不要。”
岑宁一个小表情言行之就能将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她脸皮薄,此刻宾客还没走完,她肯定不愿意成为焦点的,于是言行之道:“背你走后面那条小路去停车场,行不行?”
岑宁:“有小路么?”
“有。”言行之转过身,“上来。”
白桦和友人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旁的花坛边,言行之蹲下身将岑宁背起来的场景。言行之做的轻而易举且熟稔万分,没有半点在部队时那种冷冽严厉的感觉。
白桦抿着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不认识她原来了解着的那个人了。
“太甜了吧……”边上的人羡慕道,“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啧,少说两句。”另一人示意她看看白桦的脸色。
“啊……那个,白桦啊,你还好吧。”
白桦回过神:“啊?我当然还好啊。”
“男神没了,心里不会难受?”
“本来就算还在也不是我的呀……”白桦苦涩一笑,“我就是把他当目标嘛又没想太多,难受个什么劲。”
“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岑宁,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呢。”
“别瞎说,我跟岑宁怎么比,人家是娇贵的女孩子,还那么优秀……我嘞,不要太粗糙。”白桦敲敲那人的头,“好了快点走吧,别肖想上级,注意点分寸。”
“哈哈哈胡说什么呢,我才没肖想,别拉我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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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事人,永远都不是知道两人的爱情之间经历了什么。别人看不到过程,只知道结局。所以在不熟悉岑宁的人眼中,她很优秀很漂亮,和言行之天生一对。
可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曾经她胆小敏感,常把自己和言行之列为不同世界的人。现在的完美,是她后来很努力很努力,让自己终于变的强大才有的结果。
他爱她,不求她有任何改变。
可她也爱他,所以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资格站在他身边,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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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婚礼现场出来后,两人开车回了新家。
车子停在车库里,言行之从后备箱拿了一个药箱,在里面找到了消毒棉和创可贴。
“鞋子先脱了,稍微处理一下。”
“喔。”
岑宁坐在副驾驶上,开着车门,看着言行之给她消毒、贴创可贴。岑宁很悠闲,他给她上左脚时,她就把右脚随意地搭在椅子上,低着头,看着言行之专心致志的模样。
言行之此时是脱了西装外套的,岑宁闲着无聊便开始打量起他的穿着来。
都说军人在生活上可能会随意些,真刀真枪干过的大老爷们不会那么精致。可岑宁觉得言行之并不是那类人,脱了军装转而穿上西装后,他会更像矜贵的公子哥。
比如他穿得这身衣服很有质感,一定是专门定做的,近距离看着,还能发现他的衬衫领口有一对很精致的领撑。再往下看,袖口上的袖扣低调沉稳,明显也不是什么凡品……
“好了。”言行之抬眸。
岑宁愣了一下:“啊?噢。”
“想什么呢,走神?”
岑宁微吸一口气,老老实实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着,你穿这个衣服真好看。”
言行之一顿,起身:“是吗。”
“嗯!”
“穿其他不好看吗。”
“也没有啊,军装,运动装,休闲装……都很好看。”
“那不穿呢。”
“也好——”岑宁一滞,下意识出口的话险险被咽了回去,她面颊绯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言行之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痒痒,笑道:“怎么不说了。”
岑宁瞥过头,小声嘟囔:“什么啊……”
言行之一手撑着车门,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能跟她齐平:“你就不能说一句更好看?”
岑宁微窘,伸手一推,非常准确地盖住了他的嘴巴:“我渴了,我想上楼喝水!”
言行之扬了扬眉,退后:“好,上吧。”
说着,转身就要走。
“诶诶!”
言行之回头:“干嘛。”
“你背我……”
“之前不是不让我背吗。”
“之前都是人……现在没人。”
言行之失笑,伸手在她脑门中撮了一下:“人后横。”
岑宁不服气地回道:“你还人后不正经呢。”
“你还知道回嘴了,嗯?”
岑宁抿着唇笑:“那你背不背嘛……”
“啧,上来。”
到底还是得背的,岑宁看着他在她前面蹲下,喜滋滋地扑了上去。不过才刚爬到他背上屁股就被恨打了一下,隔着衣料声音没那么清脆,但还是挺响的。
岑宁一惊:“言行之!”
“没大没小,叫哥哥。”
“我不叫!”
“真不叫?”
“不要。”
“行,回去有你受的。”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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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上, 出了电梯后,岑宁就从言行之身上跳下来了。
在家里不用穿鞋,所以也不愁脚后跟被磨到, 岑宁四处溜达, 在阳台外转了一圈后又蹭蹭蹭地跑回来,“这花是不是要枯萎了啊?”
言行之正坐在沙发上和辛泽川他们发消息,闻言抬眸看向岑宁:“什么?”
“我说外面的花,你来看看。”岑宁伸手去拉他, 言行之便随着她走到阳台外面。
阳台外养了不少花草,言行之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想着家似乎有点生机才叫家, 这才让人弄了一排过来。
不过此时一看,除了多肉其他花确实很娇贵,一个不留神就蔫了。
言行之:“下次嘱咐阿姨一声, 让她记得浇浇水。”
岑宁蹲下去打量:“干脆不要养这种花了, 多肉不就行了。”
言行之在阳台的摇椅上坐下,一边回复消息一边道:“行, 那下次让人搬走吧。不过,我以为你也会喜欢这些颜色。”
岑宁回头:“不啊, 我没那么艳俗。”
言行之一顿,目光幽幽落到她身上:“你的意思是,我艳俗。”
岑宁眨了眨眼睛:“是,是吧?”
”啊——”
言行之一下就把岑宁从地上揪起来,他把她往他腿上一拉, 轻而易举就将她面朝下扣在他大腿上。岑宁趴下后挣扎着要起来,但言行之立刻又把她按了下去,且手肘支在她的背上悠哉悠哉地发着信息。
“诶?拉我起来?”
言行之腾出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刚说谁艳俗。”
岑宁扑腾着,脸色涨红:“你别打我屁股……啊!”
又打了一下!
“谁艳俗,嗯?”
岑宁今天穿的是裙子,言行之一边面不改色地看着手机,一边极其顺利地撩开裙摆探进去。大腿肌肤光滑细腻,一下到底。
他目光微微一凝,随手丢开手机,抵眸看着小小只被自己按在腿上的岑宁:“怎么不说话了。”
岑宁不知道言行之怎么这么喜欢打她屁股,在那种时候就算了,平日里还……
虽然也不是很疼,但哪有长这么大还被人打屁股的,丢人!
“我要起来!”
“嗯,那你先说说谁艳俗吧。”
“你……”才说一个字,就感觉到腿上那只手又往上滑了些,他捏着她,生生捏得她话锋转了个弯,“我!我我我!我艳俗!”
言行之嘴边溢出一抹笑意,终于满意地把她扶起来,不过他也没让她走,转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早说不就完了。”
岑宁气呼呼地揪着他的领子:“哼……”
“哼什么。”
“疼。”
“真疼?”
岑宁一本正经道:“真疼。”
“那我看看。”
言行之说着就要把她的裙子掀起来,岑宁哪让他得逞,连忙伸手就去压。
言行之看着她慌兮兮的样子心中好笑,小胳膊小腿,还真以为自己能拦得住他。
“你别,在阳台呢……”
“宁宁,我们面湖。”
“那湖里说不定还有人呢!”
“水怪吗。”
“……”
言行之笑着,心里却徒生欲望,于是他起身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
走进客厅后,他小心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沙发很大,岑宁仰躺在上面,看着言行之伸手扯领带。
他的手指纤长有力,扯着领带的时候莫名扯出了一丝禁忌的性感。
前一秒还跟他闹呢,可这一秒她却喉咙发紧,心跳变得愈发猛烈。
“还没天黑……”岑宁撇过头,“不是说晚上要回去吃饭吗。”
“不回了。”言行之随手将领带丢在地上,俯身压了上去。
岑宁:“陈姨说了今天要回的……”
衣裙被撩到腰上,他埋头在她腰腹间,轻声道:“晚点你还有心思的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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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之和岑宁领证的事朋友们也都知道了,辛泽川他们嚷嚷着要言行之请客吃饭,于是言行之就抽了一个时间召集了大院的那群朋友。
这天,他出了部队后去iz接岑宁一块和大家吃晚餐,言行之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岑宁才刚刚结束为筹备影展而开的一个会议。
“岑老师,资料我明天就可以都整理出来,到时候发给你。”
“好。”
“邀请名单您要看一遍吗?”
“有几个人我还要补充进去,你先把原先的那份名单发给我看看。”
“好的。”
岑宁边和几个下属说着边回了办公室,方才去会议的时候手机放在这了,此时回来才发现有未接来电和信息。
岑宁看了一眼后立刻给言行之回复:【报告,马上下来】
言行之:【接下去我多等一分钟你屁股就要多挨一下打,无上限】
岑宁:“???”
“岑宁。”
“诶!”办公室门口突然有人叫她,岑宁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往包里放。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段逍全走进来。
岑宁耳朵发热:“没……我刚就是在想事情。”
“噢,要回家了吗。”
“嗯。”
“你开车过来的吗。”
“没有,因为我驾照学起来之后就一直没上路过,所以还想再练练,最近上班就没开来了。”
段逍全随口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岑宁道,“有人在楼下等我了。”
段逍全:“这样……”
“嗯,再见啊。”
岑宁拎上包急匆匆地往楼下去,言行之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岑宁一出门便看到他站在边上等待的模样。
“这边!”
言行之侧眸,朝她走了过来:“七分钟。”
岑宁:“……”
“还以为我要等个十来分钟,可惜了。”言行之说这话的时候面容清冷,十分正派,可偏偏岑宁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
她睨了他一眼……
可惜个什么劲?!
“岑宁。”就在这时,门口又走出了几个人,喊她名字的是iz的一个摄影师。此时,她的边上还有好几个其他同事。
“这是你男朋友?”
岑宁看了看言行之:“呃……不是男朋友。”
众人八卦的眼神有些遗憾,但下一秒,就听岑宁十分羞赧地道:“我们结婚了。”
“啊?!!”一片哗然,几个同事面面相觑,皆是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啊?”
“你竟然都结婚了?!不是刚回国嘛!”
“这隐瞒工作做的很好啊。”
……
几个同事一人一句十分活跃,岑宁不好意思道:“就是领了证,还没办婚礼,嗯……到时候婚礼了一定给大家发请帖。”
就在这时,之前跟岑宁一同去过部队的助理小悠突然道:“岑老师,这位先生是之前部队的那个……”
岑宁点点头:“对。”
小悠大惊:“没想到……”
“部队?军人?”
“是。”
跟同事们短暂的聊了会后,言行之和岑宁因为赶时间便上车离开了。
几个同事观望着,忍不住赞叹。
“我去……这男的也太帅了吧,还是个军人啊?小悠,你之前就在部队见过,怎么也不说一声。”
小悠讪讪道:“当时我也看不出来啊,再说,他等级高,我们不常见的。”
众人的八卦之心都被“等级高”三个字吸引了。
“什么等级什么等级?”
小悠:“我记得好像是正团级中校。”
“卧槽中校?他才多大啊。”
“这我还真不知道……”
“啧厉害啊,什么时候赐我一个这样的老公。”
“你可拉倒吧你,回去再投胎一次。”
“喂——”
“但说真的,其实我之前见咱段先生对岑宁那么好,我一直以为他在追岑宁来着……”
“别瞎说,现在说着可不合适啊。”
说话的人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也是哈。”
几人嘻嘻闹闹地走开了,等人都散了后,段逍全才走了出来。刚才,他看到岑宁和言行之了,自然也听到了众人说的话。
这些年相处下来,岑宁的确实让他心动,可他一直不曾行动,因为在岑宁的口中,一直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她跟他提起这个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段逍全有起过直接追她的念头,甚至这个念头在她回国之后依然存在。可在前段时间,有关于军婚的调查函到他这个领导这,他才知道原来她要结婚了。
他迟了。
不,也可能不是迟,而是他不管早晚,都不会有那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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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岑宁拿出包里的车钥匙看了眼:“抽空回大院练练车,要不然这辆车可就荒废了。”
言行之:“我接送不就好了。”
“那可不行,万一你忙呢。”岑宁道,“再说了,公司配的车,不用白不用。”
想到这,岑宁又道,“还有段老师让我住的那栋房呢,你说我反正都不住要不要还回去。”
“房?”言行之侧眸看了她一眼,“还配房子?不是只有车吗。”
“有房啊,我是人高薪请回来的呢,肯定得解决好我住的问题不是。”
言行之看着岑宁小得意的模样,嘴角微扬:“那你自己想,还不还随你,但住是不能住的。”
“万一我加班住一下也不错吧?那离iz可近了。”
“加班我就来接你,我们家不住住别的男人送你的房,不像话。”
岑宁瞠目:“行之哥哥……那是iz配的,不是段老师私人给我的。”
言行之目视前方,分完冷静地道:“一样。”
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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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六月份, 岑宁作为主策划办的影展顺利开启,为期两周的影展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优秀摄影师和爱好者,一度成为摄影圈最热门的话题。
影展完全闭幕后, 岑宁终于闲置下来, 有空去关注她和言行之的婚礼了。
婚礼在九月中旬,因为言行之的身份关系婚礼精致低调,没有过于铺张。婚礼后两人也一刻没停留,立刻飞去欧洲度蜜月。
整整三个月后, 两人才从法国的一个小镇离开回到国内。
“我们今天去商场买些小孩的礼物吧。”岑宁刷着手机,浏览着“初生婴儿应该送什么”的网页。
言行之:“买什么?”
“我们晚点要回言家的呀,易惜的孩子刚出生不久, 咱们肯定得送点东西。”
易惜,言行之的弟弟徐南儒的妻子,在岑宁他们蜜月的第一个月生了对双胞胎男孩, 岑宁因为在外没看上第一眼, 所以回来后便马不停蹄想回去瞧瞧。
而如今,言行之和徐南儒的关系已经从十七八岁的“见面就嘲讽甚至打架”到现在的“以前是误会了现在看着挺顺眼”的兄弟情。
徐南儒大学便出国了, 回国后本在某大学当教授,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听从了言国丰的话, 回到言家接手了言家的商业板块,再后来,娶了易家大小姐易惜。
言家长孙言行之走了军人的道路,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插手商业的东西。言行耀和其他外孙倒是从商,只是言国丰看重徐南儒的能力, 所以一直筹划着让他回家来做事。
如今,一切都上道了。
“你说我们买点什么好?”岑宁有些纠结,“我还从来没给小孩子买过东西。”
言行之漫不经心地道:“也不用特地买什么,之前还没生的时候我跟南儒去母婴店买过。”
岑宁意外:“你跟他?你们俩去买过吗?”
“嗯,恰好遇上的,怎么说都是侄子,买点应该的。”
“可是我还没买过呢,不管了,挑些有趣的东西送过去好了。”岑宁挽过言行之的手臂,“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言行之睨了她一眼,淡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去吗。”
和言行之逛了一个多小时的商场,岑宁喜滋滋地带着一大堆东西回了言家。到家的时候,岑宁马不停蹄地跑去了易惜所在的房间。
房间门没关,岑宁看到易惜正在发着小脾气。
“我不想吃这个,这个很胖诶?你看我现在都胖成什么样了?”
被发脾气的人倒是温柔得很,“你哪里胖了,再说这个也吃不胖,是给你补身子的。”
“徐南儒!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行不行!”易惜撇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我明明都要胖死了,哇你看这肉。”
徐南儒:“惜惜——”
一个闹一个哄,此时的徐南儒跟多年前岑宁印象中徐南儒已经不相符了,果然,当一个人遇上爱的人时候,变成什么样都甘之如饴。
岑宁站在门口,不太好意思进去了。
“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咳嗽声,而这声音也引得房里的两人看了过来。岑宁回过头,只见言行之站在他身后,十分不客气地打扰了里面那两人。
“岑宁?!”易惜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换了下来,她一脸欣喜道,“你回来了啊?”
易惜和岑宁性子上算是两个极端,一个放肆随性,一个谨慎温和,但偏偏这样不同的两个人在第一次见面后便一拍即合。
岑宁走进去:“嗯,昨天晚上到的家,你……还好吧?”
易惜:“好什么,为那俩兔崽子我可真是牺牲巨大。”
岑宁看她虽这么说着,可眼底的笑意却是真真的,岑宁心里也为她高兴,“我看看孩子。”
“在那呢,你去瞧瞧。”
“嗯。”岑宁走到一旁的小床边,探头便看到一粉一蓝两个小不点。小婴儿特别小,脸,手,脚,要多迷你有多迷你。
“好可爱啊。”岑宁一时都看呆了,“真的一模一样。”
言行之走到了她边上:“双胞胎,当然一模一样。”
“真的好可爱啊。”岑宁拉过言行之的袖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看他……诶他跟我笑呢。”
言行之伸手碰了碰小不点的脸:“嗯,看到了。”
易惜下床走到了岑宁边上:“你可以抱抱呀。”
岑宁愣一下:“还是不要了,这么小,伤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夸张。”易惜俯下身把其中一个抱起来递到岑宁前面,“这是弟弟易池,喏,抱抱他。”
小易池咿咿呀呀,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的人心痒痒。岑宁忐忑地看了易惜一眼,然后像鼓起勇气似得,伸过手接了过来。
真的很轻,可抱在怀里的感觉让她一点都不敢懈怠,软绵绵的,好像一碰就能碎。
岑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脸警惕,直到怀里的小易池又咧着嘴对她笑。
“他又对我笑了!”
易惜靠在婴儿床边上:“是嘛,看来他很喜欢你。”
岑宁满脸欢喜,逗小易池逗得不亦乐乎。
易惜伸了个懒腰:“宁宁,我看你很喜欢孩子啊。”
岑宁:“他很可爱啊。”
“晚上的时候可吵了,两个一起哭,唱交响乐似得。”易惜拍了拍岑宁得肩,十分随意地道:“你这么喜欢,送你养一个。”
岑宁:“啊?”
一旁的言行之扬了扬眉:“说送就送,先看看有些人同不同意吧。”
易惜闻言目光一转,便瞧见身侧的徐南儒一脸无语。她扬唇一笑,压低了声音在徐南儒耳边道:“反正都是在言家养,晚上放一个在他们房里吵。”
徐南儒低眸睨了她一眼:“我要夸你聪明吗。”
易惜立刻道:“徐老师觉得开心的话也可以夸一下。”
“……”
岑宁笑:“你敢给我还不敢养。”
易惜:“不敢养啊……也是,别人的孩子养着可能会慌一些。那你们喜欢你们就自己生吧,在备孕呢吧?”
岑宁正对着小易池做鬼脸呢,闻言顿了一顿,脸色有些红:“没,没特别准备。”
易惜就喜欢看着岑宁脸红,她一脸红她就想逗她:“没准备也好啊,顺其自然也不错,是吧徐南儒?”
徐南儒显然不想参与这个话题,弯腰抱另一个去了。
易惜也不在意,继续道:“我还听说度蜜月生的孩子很聪明,对了——”易惜突然凑到岑宁耳边低语了一句。
言行之看着孩子,不经意抬眸间就见岑宁从耳朵红到脸颊,这情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易惜又在嘀咕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给她听了。
他家宁宁这性子遇到易惜这种人,妥妥被“欺负”。
于是言行之上前,一下把岑宁拉到自己这边:“不早了,孩子看完去见一下爷爷吧。”
岑宁完全是被解救的表情:“好啊!”
说着,连忙把小易池放回床上:“易惜,那我先走了,对了,买的礼物都在楼下呢,等会我让人拿上来。”
“好,谢谢呀小宁宁。”
“没关系的。”
言行之和岑宁一同离开了,易惜一脸惬意地坐到了徐南儒边上。
徐南儒:“又跟岑宁说什么了。”
易惜一脸无辜:“我没有。”
徐南儒眸中一点笑意:“别老是说一些有的没的,教坏别人。”
“我怎么可能教坏宁宁——喂徐南儒,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
徐南儒捏了捏怀里小婴儿的脸蛋:“那要不然是怎样。”
易惜哼了哼:“有你这么说你自己教出来的学生的吗,反正不管我怎么样,那也是你这个老师的过错。”
徐南儒顿了顿,转头看她:“我不过大学教了你几节课,你把这么大的锅甩给我,嗯?”
易惜气呼呼地往他怀里蹭:“不管!反正什么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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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爷爷后,岑宁和言行之也回到房间休息了。
言行之洗完澡回来的时候看到岑宁趴在床上玩手机,他撩开被子的一角躺进来,伸手把她揽到了自己怀里:“又跟易惜聊什么。”
岑宁把手机屏幕朝下一丢:“没什么……”
“离得这么近还要发消息。”
岑宁:“她突然发给我的,就闲聊。”
言行之抵在她脸侧,偏头在她耳边厮磨,她也刚洗完澡,沐浴露的香混着她身体原本的香……那味道让他着迷。
言行之在她耳朵上亲了亲,随口道:“刚才在她房间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
岑宁又点不好意思,不过此刻也就他们两个人,所以她也就开口了,“就问我我们度蜜月的时候是随意还是戴……套。”
言行之顿了一下:“嗯,你怎么说?”
“我?我才不告诉她。”
言行之的手开始往她衣服里钻,突然道:“那你觉得戴着好还是不想戴着好。”
掌心压上胸前的柔软,呼吸渐沉。
岑宁嘤咛了声,低声道:“我们不是一直戴着吗。”
言行之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埋头在她脖颈间轻咬:“想要孩子的话,就不戴了……”
衣衫渐解,温暖的被窝里,肌肤相抚,风光旖旎。
“想要孩子吗,宁宁。”
“你呢。”
“我都可以。”
“突然发现小孩子好可爱。”岑宁气息微乱,“我……好像有点想要。”
言行之轻笑了声:“那我们就准备要?”
“嗯?好啊……”
夜月花朝,翻云覆雨。
他们的夜,似乎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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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众人很快就得知岑宁要开始备孕的消息, 后来一周里,陈姨和徐婉莹都开始替她准备起各种营养补充。每天定量的水果、叶酸,还有加强身体用的补药……
总之阵仗十分大。
客厅里, 岑宁和易惜坐在一块,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
“宁宁,快过来,这药先吃了。”陈姨的声音从远处的厨房传了过来。
岑宁顿时苦了脸:“来了。”
答完,回头拍了易惜一下:“是你吧, 后来我可只跟你提了一句准备要孩子了,你竟然通知所有人,陈姨现在每天都——”
易惜讪讪道:“哎呀我也就是随口跟陈姨那么一说, 再说了,你这事多重要,可得好好准备着。”
岑宁:“可那补药好难喝。”
易惜揽过她的肩膀:“小宁宁, 难喝也得喝, 你之前工作太忙消耗太多,而且人还瘦……啧, 忍忍吧。”
易惜边劝说边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热闹态度。岑宁瞪了她一眼, 耷拉着脸起身了。
其实这补药也不是药,是营养师那边特别调制的汤。那里头加了很多身体需要的因素,什么都好,就是苦得很。
“赶紧趁热喝了啊。”
“喔,知道了。”
陈姨又转身回了厨房, 岑宁用汤匙舀了一口:“唔……好苦。”
言行之走过来时正好看见五官都皱在一起的岑宁,他在她边上坐下,瞄了一眼碗里的东西:“真那么苦?”
“苦死了。”岑宁可怜兮兮地看着言行之,“难喝。”
言行之也心疼:“这东西是营养师特地调的,对你身体好。”
“可其实也可以不用喝的对不对,你看易惜,她之前就没有喝这些。”
“话是这么说……”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岑宁见缝插针,“那你帮我喝,快快快!”
岑宁非常快速地将碗推到他前面,言行之看了她一眼,眼神禁止。
岑宁撇着嘴,在他边上蹭:“行之哥哥……”
言行之对岑宁这种撒娇总是没什么办法,她一示弱,他也就只能接着。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浅声道:“下不为例啊。”
岑宁点头如捣蒜:“嗯!”
言行之拿起碗闷了一口,汤汁从舌尖到舌尾,果然是苦涩异常。
“难喝吧?”
言行之拧着眉:“还好……”
岑宁:“就还好吗?你再试一口?”
言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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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宁那“苦”日子并没有过很久,三个月后,她例假没来,跑去买了几根验孕棒测试,根根都是双红线。
测验结果出来后,言行之坐在床边,盯着手上的几只验孕棒看了很久:“真怀了?”
岑宁有些兴奋,说话都带了颤音:“真的。”
言行之缓慢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又慢慢地落到了她的小腹:“这东西能准吗。”
“一根不准两根不准,总不至于第三根还不准吧?”
言行之想来也是,不过看着这玩意,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他将验孕棒随手一放,起身拉着岑宁就往房外走:“跟我来。”
岑宁有点懵:“去哪啊。”
“医院。”
“啊?”
“去检查确定一下。”
言行之带着岑宁风风火火地下了楼,途中撞见徐婉莹和陈姨,走出门的时候又遇上了刚回来的徐南儒。
言行之方才走得急,车钥匙都没拿,此时看着徐南儒迎面走来,他迅速拿走了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车钥匙。
徐南儒顿了一下,回头:“去哪。”
言行之:“医院。”
徐南儒:“怎么了?”
言行之行色匆匆,只简单道:“怀孕了。”
徐南儒:“……”
徐南儒从来不容易喜形于色,所以带着这个消息进屋的时候脸色也是很平静的。
陈姨:“行之和宁宁去哪,都快吃午饭了。”
徐南儒经过,答了一句:“医院。”
陈姨:“什么?!怎么了?”
徐婉莹忙起身:“生病了吗?”
“没有。”徐南儒冷静道,“就是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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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钟,北京某医院风风火火地走进了一群人,其中走在最前头的老人还身着军装。
旁人纷纷侧目,只见这一众人走上扶手电梯,一路往上,直达妇科门口。
言国丰等人到的时候岑宁和言行之正坐在医院的座椅上等结果,岑宁不经意转眸间,看到言家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站在了这里。
她愣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爷爷,你们怎么都来了?”
言国丰连忙示意她坐下:“怎么样,什么结果?”
言行之:“还在等,应该马上出来了。”
言国丰点点头,但眼睛里却明显有些急切。
岑宁:“您在家等着就好了,有结果了会马上通知家里的。”
陈姨道:“老爷子哪坐的住啊,这不,一听说你们是来医院查这个的,从会议上下来后家也没回就直接让人开车来医院了。”
岑宁轻笑了一声:“您这么着急啊。”
言国丰:“我可不着急吗,你看南儒是行之弟弟,他孩子都出生了,行之都还没消息!”
言行之看了眼手表,笑道:“马上就有消息了,我去拿报告。”
今天是周末,妇科外有不少正在等待看病或者检查的人,他们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都在注意着言国丰等人。
言国丰本就正经威严,再加上他那一身军服,看上去实在是分外庄重。可不过一会,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拿着一张单子出来说了什么之后,那威严的老人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模样,又跟普通共享天伦的老人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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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前段时期,岑宁害喜很严重。
有时候突然想吐,但是干呕了半天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坐立难安,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后来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调整了饮食之后总算有些缓过来了。
“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言行耀坐在岑宁边上,一脸好奇。
岑宁摸了摸还算平坦的肚子:“还不知道。”
“医院不告诉的吗?你们不想知道吗。”
岑宁:“男孩女孩都行啊。”
言行耀:“我说最好是个女孩子,你看我们家一出就出两男孩,再来个女孩子才有趣。”
易惜跟言行耀不对盘,老是喜欢怼他,于是闻言就道:“怎么滴,我们俩男孩就不有趣了。”
“我又没这么说,我就是喜欢女孩子。”
易惜:“喜欢女孩你自己去生一个啊,你不是都有女朋友了吗。”
言行耀瞪了她一眼:“瞎说,我哪来的女朋友。”
“陈姨不说你都相亲去了吗,对方还是个有钱有势力的大小姐。”
“那就是相亲而已!又没成。”
“没成啊?”易惜摇摇头,“真是可惜,不过言行耀,你是有多没魅力啊,这会就需要相亲才能交女友了。”
“放屁!追我的女生一大把好不好,我那还不是被家里烦得所以才去,我警告你啊别胡说八道——”
“警告谁?”就在这时,客厅走进两个男人,差不多身高,差不多表情,就连看着言行耀的那眼神都差不多。
言行耀看见来人后,顿时就蔫了。
怕言行之,那是从小就怕。而徐南儒,他小时候是很不喜欢他的,因为他总觉得他是个外来的人。可现在,徐南儒掌管着公司的经济命脉,他做为半个下属肯定是不愿得罪他的。
“没谁……”
言行之走到岑宁身前,瞥了言行耀一眼:“说话客气点。”
言行耀耷拉着脸:“噢。”
言行之懒得再理言行耀,伸手去拉岑宁:“今天会不舒服吗?”
岑宁摇摇头:“还好。”
“什么还好啊,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吐了。”易惜担忧地看了岑宁一眼,“也没吃多少饭。”
言行之拧了眉,不满地看了岑宁一眼:“都不说实话。”
岑宁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晃了晃:“但是比起之前来说是好多了呀。”
“你……”
“对了我要吃的那个话梅呢,买了吗。”岑宁见他要有开始训话的模样,赶忙转了话题。
言行之睨了她一眼,把方才进门时的袋子拿过来,“别吃太多,等会再去吃点饭。”
“嗯!”
言行之带着岑宁先回房休息了,易惜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欣赏那对佳偶一边赞叹道:“你哥对岑宁真好,那话梅是那什么网红话梅吧,那家店好远的,开个车都要两个小时。”
徐南儒嗯了声:“回屋吧,那俩小鬼呢。”
易惜跟着他往楼上走:“诶,你怎么没给我买过话梅啊,我怀孕的时候竟然没这种待遇。”
徐南儒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时目光幽深:“你那会又不怎么吃酸。”
“是吗?”
“经常三更半夜要吃城南的小笼包,忘了?”
易惜眨了眨眼,记起这么回事了,她怀孕的时候徐南儒可没少被她折腾。
易惜尴尬地笑了笑:“我一孕傻六年嘛,呵呵。”
徐南儒冷哼了一声,继续往上走:“白眼狼。”
易惜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我不是白眼狼。”
“你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易惜快速地探出手再他屁股上摸了一把:“我是色狼啊,嗷呜!”
徐南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