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西方的奇幻小说上瘾,如果你深爱《魔戒》,那你一定听说过《纳尼亚传奇》七部曲。它虽然一直以来被标榜为儿童冒险小说,但其背后隐藏的基督教精神以及西方神话系统,足够让一个成年人琢磨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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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纳尼亚传奇》海报

毕竟能写出这种神作的人,不是一般人。

作者CS路易斯曾是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教授,他有很多头衔:作家、批评家、研究英国文学学者中的巨擘、英国20世纪最重要的基督教作家之一。

他曾和托尔金在酒吧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之后相约写作,托尔金创造了《魔戒》,而CS路易斯完成了《纳尼亚传奇》。JK罗琳也曾表示CS路易斯是她最喜欢的作者之一,《纳尼亚传奇》给了她很多灵感和启发。

CS路易斯

但《纳尼亚传奇》对于CS路易斯而言,可能只算得上是最有名的作品。他的成就其实早就超越这个领域,并且远远高于这一切。比如学术性很强的《牛顿英国文学史·16世纪卷》,比如充满哲学色彩的《地狱来信》、《返璞归真》、《四种爱》,再比如混合爱与痛的回忆《卿卿如晤》。其风格与尺度的多变,其语言的深入浅出,让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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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晤》

一般能达到这种成就的人,不是经历过太多沧桑与苦痛,就是很有悟性、知识渊博,路易斯显然更倾向于后者:他从小就热爱文学,特别喜欢《格列佛游记》,喜欢追寻活着的信仰,所以在牛津毕业后就成为牛津大学的老师,可以说他从没有真正跨出校园的大门,感受外在社会的世态炎凉。但我们只能说他更倾向于后者,并不属于后者,因为他在晚年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他真正地爱上了一个女人——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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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大地》中乔伊的扮演者

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现代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比较狗血,但确实是真人真事。这个故事后来被改编成一部电影《影子大地》。但如果真的想要进一步去感受CS路易斯和乔伊的爱,大家可以看路易斯的最后一部作品——《卿卿如晤》,薄薄的一本书,名字翻译得很中国风,但内容却是古今中外共同的悲伤与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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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路易斯和乔伊以笔友的身份认识,彼此欣赏对方,那时的乔伊比路易斯小17岁,还没有离婚,有两个孩子,但是丈夫酗酒、悲观、暴躁,乔伊一边要忍受丈夫的暴虐与残忍,一边要努力地照顾年幼的孩子,对此路易斯一直通过书信安慰、鼓励乔伊,直到乔伊离婚,他们相遇……一开始,为了让乔伊能够和两个孩子在英国定居,路易斯和乔伊结为法律上的夫妻,彼此依然保持着深厚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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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他们的友情升华成爱情的,是乔伊被查出得了癌症。正如我们看过的爱情小说里的桥段,乔伊想要结束这段恋情,而路易斯却不愿放弃,他在病房里向她求婚,和她谈活着的价值、谈死亡的意义、谈人生的责任,这份爱可能早已经深植在彼此心中,直到此刻才得到验证。

上天似乎眷顾着这对爱人,乔伊的病情慢慢好转,他们正式举行了婚礼。接下来的三年,可能是路易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终于走出了书里的世界,享受着生命中真实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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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60年,乔伊病发去世。路易斯说:“为什么要爱呢?失去它是如此痛苦。这次我真的没有答案了。我这一生中,被迫做出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小男生的抉择,一个是男人的抉择,小男生选择安全,男人选择痛苦。今天的痛苦,是过去快乐的代价。”

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路易斯,渐渐地封闭自己,活在往昔的回忆里,他思考着自己、乔伊与神三者的关系,可是没有答案,只有日渐苍老的心与疲惫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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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CS路易斯也溘然长逝。

《卿卿如晤》中路易斯曾这样描述乔伊去世时的场景:“临终之时,乔伊说:‘我已经与神和好。’她微微一笑,却不是对着路易斯,随后,转身归回那永恒的源泉。”

也许,在路易斯看来,人只是神没有完成的作品,虽然他们的躯壳存在于四维世界,而爱却属于更高的维度。生前再多眷恋,终是要回归于神的世界,从此终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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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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