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所事事,便一头扎进书房,然后调墨抻纸,信笔涂鸦。

似乎心事不在涂鸦上,即便是涂鸦,也有点心不在焉,信马由缰,那字,真的是难以入眼。

你看那个“怨”字,起笔就被墨污染。

“怨”,怨什么呢?我掷笔自问,竟心潮翻涌,难以自禁。

再看边塞诗人王之焕的那首《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好一个“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细细思度,怨,竟从此而来。

我为什么要怨呢?既然春风难度,繁华难再,塞外羌笛又为什么要忌妒关内杨柳?

再看“怨”字开笔的那一点墨,虽作修饰,却已瑕疵。再一细想,我又何必修饰?难道那一点墨不是我的心境?

只是现在我心已如明镜,不会如调墨抻纸之初而心有旁骛。

由此可见,人活着,还是少点心事更好,活得简单,才是幸福。就犹如这个冬天,删繁就简,才能见雪皑梅红。

羌笛何须怨杨柳凉州词(羌笛何须怨杨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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