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伯特·维纳是谁,估计很多人很陌生,但如果你翻开近代名人录,你绝对找的到他的名字。维纳是美国数学家,控制论的创始人。开创了一个领域的先河。当然,他的贡献绝不止这些,你还可以给他加许多头衔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维尔纳戴帽创21年纪录(天才神童维纳自负下的代价)(1)

诺伯特·维纳


维纳从小就是神童。据说三岁就能读写,他的父亲,是一位哈佛的教授,这老爹望子成龙之心泛滥,一心要训练他的儿子成为神童。他经常利用自己的名校教授之便,引荐维纳多去拜访名师。而维纳在众多光环的笼罩下,也是心高气傲,自负不已。


这里就说说维纳和两个名师的两次遭遇。


1914年,维纳刚获得博士学位不久,他老爹就领着他去拜见当时的大咖罗素。维纳的博士论文的题目是《胥德和怀特海、罗素关于关系代数研究的比较》。老爹很有意思,估计是怕大咖看不上儿子,见面就首先滔滔不绝地把儿子的品德作了一番颂扬性介绍。

维尔纳戴帽创21年纪录(天才神童维纳自负下的代价)(2)

9岁时候的维纳


罗素后来在谈到这次拜见时,写道:"(父亲)一股脑儿地作着这些介绍,他的儿子经过一阵沉默,也像他父亲那样滔滔不绝地谈论他的学位论文。他从我书架上抽出一些书籍,指出其关键章节,礼貌而坚决地指出我哪些的地方是片面的,需要他渊博的学识来纠正。他们像孩子一样。


我相信这个年轻人很好,很实在,但他的父亲和他的老师已使他自高自大。我问他在哲学方读过什么,他立刻列出所有大哲学家的名字,但是他连他们著作的名字都不记得。"


看来,当时是维纳拿出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架势,班门弄斧,想靠耍几下花架子来吓唬住罗素。罗素立即让他就地出了大丑。


维尔纳戴帽创21年纪录(天才神童维纳自负下的代价)(3)

罗素


本来,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欧洲的学者就对老美的学术水平不屑一顾,更别说一战前的岁月了。作为贵族的罗素,对老美历来不太感冒的。而维纳当时的举止更是加深了罗素这个观念。


罗素私下对他的情人奥托琳说:"是的,这个幼稚的天才要在这里呆到我去美国之前。我已经读过他的博士论文,认为这个天才很幼稚。美国人对天才没有标准。"他还对另一个朋友说:"这个年轻人被奉承惯了,认为自己是全能的上帝。他不停地和我争论教育问题。"


这次的拜访维纳没有获得罗素的好感,和他秉性有几分相同的著名哲学家维特根斯坦也曾是这样挖苦维纳的:"维纳擅长数学?那么,数学一定没有什么用。"老实说,维特根斯坦的这段话,既缺乏逻辑一致性,也没有打中要害。但说明了他对维纳的厌恶程度。


维尔纳戴帽创21年纪录(天才神童维纳自负下的代价)(4)

罗素


而维纳在回忆录中对这次和罗素的会见,竟然被描写成了是罗素对他的嫉妒而导致的不愉快。谁说只有文人才相轻?科学家也一样如此。在维纳和罗素相互蔑视的描述中,很多人是站在罗素一边的。认为维纳其实当时对哲学的理解,显然是处于肤浅的水准上的。


到了二战前,维纳已经渐渐成名了,当时的哥廷根可以说是世界数学的中心。自负而独孤求败的维纳,自然不能放过去哥廷根一露头角的机会。维纳去作了一次演讲。多年后,维纳在自传中用了十几页的篇幅来描述自己的这次演讲,可见他本人对这次演讲的重视程度。

维尔纳戴帽创21年纪录(天才神童维纳自负下的代价)(5)

哥廷根大学


维纳写道:


演讲结束后,大家照例一起徒步去德·罗恩士餐厅共进晚餐。在晚餐后,当时的数学权威希尔伯特开始谈到最近几年在哥廷根听到的演讲。


"现在的演讲比过去差远了。在以前,人们在演讲前,都会做充分的准备。考虑的事如何把演讲做好。现在却不这样了,现在全世界上最差的学术演讲恐怕就是在这里了。今年情况甚至更坏,尤其糟糕。不过,今天下午还算有个例外......。"


听到这里,我们这位伟大的"独孤求败"以为希尔伯特接下来肯定是赞赏他的话了。


希尔伯特接着说道:"今天下午的这个演讲嘛,我看是所有这些演讲中最糟糕的一次!"

维尔纳戴帽创21年纪录(天才神童维纳自负下的代价)(6)

希尔伯特


希尔伯特的评论大概有几分老年人常见的"今不如昔"的常态论调,但也可能反映了几分真实。这位年轻狂傲的美国学者,在欧洲学者面前,又被打了一记闷棍。


读过维纳的《人有人的用处》的书的话,会有一种感觉:维纳天马行空式的思维,到处跳跃。而希尔伯特的思维像理顺织布机经纬线一样精细,很多人大概不会喜欢维纳的思维方式。


当然,我们不知道维纳那次演讲的具体内容,更不知道他演讲的方式。但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很少会改变的。所以,推测是:是二人思维方式的巨大差异导致希尔伯特对维纳产生那样刻薄的评论。

维尔纳戴帽创21年纪录(天才神童维纳自负下的代价)(7)

不过维纳在自传中没有提到此事。尽管希尔伯特对他的评价很刻薄,他仍然称赞希尔伯特,而没有说这是老希嫉妒他才那样评论的。这和罗素待遇大不相同。


在人生成长历程中,年轻人总会犯这样的错误,蔑视一切,自负过高。相信后来成熟后的维纳也从这两件事里也吸取到了不少的人生教训,成年后的维纳就谦逊和低调了很多。但天才毕竟还是天才,他的天份加上努力,维纳最终还是有了今天的成就。


西方谚语里不是有句老话吗:年轻人犯了错,上帝都会原谅的。不过在前人的借鉴下,这样的错误最好还是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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