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的巅峰时刻(又茶又媚娘娘如何上位)(1)

第二日请安后,皇后就让人送来了在行宫时提起的碧香凝纱,还有碧香凝锦。

不得不说那布料真是好东西,纹样精美,十分柔软舒适。还泛着淡淡的香味,好似是清甜的花香。

宁姝言闻着味道心里起了谨慎:“秋乐,你来看看。”

秋乐自然懂,她拿起锦缎看了看,又瞧了瞧。“主子放心,没有什么不干净的。”

秋乐家祖祖代代皆是大夫,她自小也耳濡目染,对医术研究这一块甚是感兴趣。在侯府时闲下来都会看看医术,这也是她的乐趣。所以这等味道她闻闻便能分清有没有麝香或者是毒物一类的。

“那就送两匹去内务府做一身衣服,剩下的两匹先放着。”

皇后赏的东西,定是要穿出去给她看,以示对她的尊敬。

很快的到了七月二十九,这一日是庄妃的生辰。庄妃在萧煜面前撒娇软语,箫煜才决定给庄妃办个生辰宴。

这下容妃可是就不得劲了,她比庄妃先入王府,皇上还从未给她办个生辰宴。

宴上,众妃皆到了,就等箫煜和庄妃。

“皇上待庄妃妹妹可真是好,特意在迎春殿设宴。”容妃酸溜溜的说着。

她今日格外光艳动人,坠马髻上斜插一支金镶玉明珠蝶翅步摇。一举一动之间似是蝴蝶展翅而飞一般,又泛着金色的色彩,亮眼夺目。一袭红紫色宫装,让她白皙圆润的皮肤更加晶莹。

宁姝言看着,不愧是后宫第一美,人如玉,柳如眉,红脸如开脸。一副华美之态显然是想将庄妃给比下去。

皇后端坐在上方,温雅一笑。“庄妃入宫多年,皇上又格外的疼爱。此番设宴也是情理之中,前段时间不是也对大皇子办了寿辰吗?”

皇后今日打扮的倒是并未特别出众,但正红色的宫装,凤凰于飞凤冠。皆是她皇后身份的象征。旁人哪怕打扮的再精致,她全身皆是独一无二的服饰。

容妃心里还是不得劲,毕竟皇上未曾给她办过生日宴。她勉强含笑应着,转头抚摸着大皇子的脸蛋。

皇后看着宁姝言身上雪青色宫装,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妩媚动人。满意点头含笑道:“想来这便是碧香凝锦吧,这颜色很适合你。”

宁姝言起身福身道:“臣妾还未亲自谢皇后娘娘恩赐。”

皇后摇了摇头:“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如此客气。”

众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客套话的聊着。直到箫煜和庄妃来后,所有的目光才纷纷投到他们身上。

庄妃一袭绛红色宫装,领口和腰间皆是宝蓝色,上面绣着无数繁花,十足高贵大气。最夺目的是头上孔雀金发冠,发冠上垂下一根根亮泽的南红玛瑙。耳坠和项链皆是玛瑙,那浑身上下红的有些张扬。可是却有些过于张扬了,若是身在贵妃之位,还能说过去。

皇后见着也是微微一愣,半晌恢复自然。再红如何,也不是正宫红。

“妹妹这发冠很适合你。”皇后温和笑着。

庄妃展颜一笑,抬手抚摸着垂下来的玛瑙流苏,晃动之间隐隐泛着亮泽。眉目间带了一些得意:“皇后娘娘眼光真好,这是皇上赐与臣妾的。”说着她美眸盈盈柔情的望着箫煜。

箫煜正在慢悠悠的品着茶,并未注意到她传过来柔情似水的目光。皇后笑容缓缓凝在嘴角,有些僵硬。“这是皇上眼光好。”

箫煜依旧看着茶,并未作答。

容妃这一番盛装,在庄妃面前就显得有些暗淡了。她含了一些醋意:“如此好的东西,庄妃妹妹戴了这一次就好生放着吧。若是磕着碰着了,到时候妹妹就该心疼了。”

庄妃心中轻哼一声,美眸轻扬:“皇上赏的为何要放着,皇上赏给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戴上吗?若是不戴上那才是浪费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对吧皇上?”她娇声的问着萧煜。

箫煜抬眸漫不经心笑道:“朕赏给你的,你怎样都行。”

皇后端起酒杯,温婉一笑:“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庄妃跟在皇上身边也六年了。本宫记得妹妹是二十二岁了吧?本宫祝愿妹妹容貌依旧,风华正茂。”

庄妃笑意在嘴角有些泛冷,用得着提醒自己二十二岁了吗?在座的女人,除了皇后容妃,也就自己年龄最大。她举起酒杯勉强笑着:“多谢皇后娘娘。”

就在这时,传来了禧婕妤干呕的声音。

皇后连忙道:“禧婕妤可是不舒服?”

禧婕妤连忙起身,捂着胸口道:“臣妾闻着面前这道香菇鸭有些犯恶心,一会就好了,不碍事。”

箫煜连忙吩咐人将那道菜撤开,又温和道:“若是还有哪个菜闻到不舒服,便让宫人将菜撤下去便是。”

叶婕妤看着桌上最喜欢的一道菜被撤走,轻轻皱了皱眉。也是也没办法,谁让人家身子娇贵呢。

庄妃也是翻了个白眼,禧婕妤这个女人,总是三番五次抢自己风头。

这时箫煜注意到宁姝言那一袭紫色宫装,之皇后笑容缓缓凝在嘴角,有些僵硬。“这是皇上眼光好。”

箫煜依旧看着茶,并未作答。

容妃这一番盛装,在庄妃面前就显得有些暗淡了。她含了一些醋意:“如此好的东西,庄妃妹妹戴了这一次就好生放着吧。若是磕着碰着了,到时候妹妹就该心疼了。”

庄妃心中轻哼一声,美眸轻扬:“皇上赏的为何要放着,皇上赏给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戴上吗?若是不戴上那才是浪费了皇上的一片心意,对吧皇上?”她娇声的问着萧煜。

箫煜抬眸漫不经心笑道:“朕赏给你的,你怎样都行。”

皇后端起酒杯,温婉一笑:“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庄妃跟在皇上身边也六年了。本宫记得妹妹是二十二岁了吧?本宫祝愿妹妹容貌依旧,风华正茂。”

庄妃笑意在嘴角有些泛冷,用得着提醒自己二十二岁了吗?在座的女人,除了皇后容妃,也就自己年龄最大。她举起酒杯勉强笑着:“多谢皇后娘娘。”

就在这时,传来了禧婕妤干呕的声音。

皇后连忙道:“禧婕妤可是不舒服?”

禧婕妤连忙起身,捂着胸口道:“臣妾闻着面前这道香菇鸭有些犯恶心,一会就好了,不碍事。”

箫煜连忙吩咐人将那道菜撤开,又温和道:“若是还有哪个菜闻到不舒服,便让宫人将菜撤下去便是。”

叶婕妤看着桌上最喜欢的一道菜被撤走,轻轻皱了皱眉。也是也没办法,谁让人家身子娇贵呢。

庄妃也是翻了个白眼,禧婕妤这个女人,总是三番五次抢自己风头。

这时箫煜注意到宁姝言那一袭紫色宫装,之前她也穿过一次紫色的。这颜色在她身上格外的优雅神秘,温柔妩媚。

宁姝言似乎是觉得有目光看着自己,她抬眸轻轻一瞟,正好对上箫煜的眸子,吓得赶紧移开了眸子,咬了咬下唇。

宁姝言也不知自己在怕啥,只是突然有些心慌,他为何那样看着自己?

箫煜也收回目光,对于宁姝言逃避的眼神,不禁觉得好笑。

庄妃看着箫煜对着殿中发笑,也并未在瞧着谁。好奇道:“皇上你在想什么好玩的事?”

箫煜回过神来,脸上泛着清浅笑意:“朕只是在想,如此之快。凌儿都陪朕六年了。”

庄妃听到箫煜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称呼自己,顾盼间神色娇柔:“可臣妾却觉得好像待在皇上身边很久了一般……”

今夜庄妃就似开在枝头的温婉灿烂的樱花,与箫煜的一言一句皆是透着温柔。看的容妃暗暗咬牙,将大皇子推到了箫煜面前她才好受的多。

这一夜,不用说箫煜自然是歇在庄妃宫里。皇后回到凤栖宫中,抚摸着自己卸下妆容的脸庞。本是舒适的气候,但却从身体深处蔓延着丝丝缕缕凉意。她怔怔道:“杜若,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

杜若连忙温言道:“没有,娘娘您国色天香,正值风华,哪里就老了。”

皇后抚摸着自己已经不再饱满的眼部:“皇上今日赏庄妃那发冠,不就是觉得庄妃貌美,适合她吗?”

杜若这便知道了,娘娘是在因为那发冠而伤怀呢,毕竟庄妃进来时那一身,除了不是正红色,堪比皇后。那发饰甚至比皇后的还要精美几分。

“娘娘你别多想了,不过就是一副发冠,虽然华贵了一些。可终究不是凤冠。”

本朝有规定,只有皇后可佩戴龙凤冠。其余妃子皆只能戴花钗冠,珠宝冠等。

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坐上了皇后这个位置。她和箫煜之间仅有的亲密也没了,有的只是互相尊重与客气。每每到凤栖宫,皇上却与她很少行夫妻之事。反而底下的妃嫔,皇上皆是一个又一个的宠着。

“本宫从前比不起上庄妃,容妃,如今本宫也比不上禧婕妤和宁才人。皇上看本宫这张脸也看够了,所以每每来凤栖宫对本宫也是毫无兴趣。”

毕竟她也是一个女人,她也渴望得到男人的疼爱。

杜若黯然神伤,劝道:“皇上每次来凤栖宫,娘娘你都是提六宫如何,在皇上眼里你就是一个皇后,是国母。可娘娘你也是皇上的女人,是妻子。你何不学学庄妃那般,对皇上撒撒娇柔情一些,适当的妩媚一些,让皇上觉得你也是个普通的女子,需要夫君的女人。”撒娇?妩媚?皇后摇摇头,先皇重视自己冯氏一族。从父亲母亲知道先皇有意定自己为将来的皇后时,父母皆是用心朝着皇后的目标的栽培,端庄、温柔、贤惠……

那时她才九岁啊!正是最活泼的时候,却被许多条条框框给束缚着。

都告诉她如何做一个皇后,可却从来没告诉过她,该如何讨夫君欢心。

她愣愣道:“本宫是皇后,本宫心里憋屈只能忍着。妃嫔们心里哪怕是有一丝委屈,都可以说出来,冲着皇上撒撒娇,诉诉苦。可是本宫不能!那些床笫间的风尘行为,更不是皇后所为!”

皇后还是不能接受,让她在箫煜面前做个小女人。

杜若道:“娘娘,哪个男人喜欢整日里端着规矩的女人。就拿宁才人来说,你看着温柔端庄,说不定在床笫间如何的妖娆妩媚。不然皇上对她的侍寝次数怎会超越了容妃?娘娘你现在还碍着那些规矩干什么,最重要的是怀上皇嗣!”

杜若说着有些急了,她跟在皇后身边近二十年,若说谁最希望皇后好的话,便是她。

皇后沉思片刻,扶着额头:“再过一日就是初一了,到时候再说吧。”

到了初一那一晚,皇后香汤沐浴更衣,迎接着箫煜的到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箫煜点点头,如往常一般语气平静说着。

箫煜张开双臂,任由皇后替她宽衣。却发现皇后一句话也不说,头埋的低低的。不禁有些奇怪。

“皇后今天怎么了?”

皇后垂眸含笑,柔声道:“皇上你等一下臣妾。”

说着她走出了内殿,箫煜疑惑的看着她。索性自己脱去鞋子,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皇后莲步进来。一袭红杏色长裙,领口低度正好可见若隐若现的线条。青丝微微挽起,剩余的就散在后肩。红唇间漾着浅浅笑容,生生添了一分柔媚。与往日端庄典雅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抬眸见箫煜躺在床上,双目闭着,嘴角的笑容缓缓褪去。走到他身旁低声喊着:“皇上……”

床上的箫煜依旧没有动静,显然是睡着了。

皇后坐到他身边,眸中有酸楚的雾气氤氲,渐渐浮起晶莹的光泽。她就静静的坐着,定定的看着箫煜,看着这个相伴了九年的男人,为何如此陌生又熟悉。

第二日醒来,皇后眼下乌青一片。

送走了箫煜之后,她坐在铜镜前。喃呢道:“再精致的打扮又如何,他不愿意抬眸看你一眼也是徒劳而已。”

就好比昨日他来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香。今日走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眼下这片乌青。

杜若眉目间含着浓浓的忧色:“娘娘,下次一定可以的。”

皇后摇摇头,凄然一笑:“本宫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不是那些小妃小嫔。本宫何必用那些去讨好皇上?就算他不爱本宫,本宫也是他唯一的皇后。待到百年后,能和他死同穴的依旧是本宫。”说到这里,皇后眼眸带了些阴暗。

收拾好,她又要去应付那一群莺莺燕燕,强颜欢笑。

殿外庄妃正好碰到迎面而来的容妃。

庄妃淡淡笑道:“听闻昨夜大皇子又病了?妹妹为何没去请皇上呢?”容妃脸色一僵一时语塞,皇上可是在皇后宫里,经历了上次一事,她敢去请吗?

庄妃眸光瞟到远处缓缓走来的禧婕妤,被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

庄妃别有深意笑着:“ 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个皇子或者公主降生了,到那个时候恐怕大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就……”说着庄妃拿起手绢掩嘴一笑。

容妃脸色微微一沉:“你什么意思?”

庄妃挑了挑眉:“皇上宠爱禧婕妤,那么……她的孩子自然也是受重视的。”

说着她仰头悠悠的向前走去,珠玉微微晃动,相碰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似是打在容妃心间。

心里喃呢着:也是受重视的吗……

她看着走到面前的禧婕妤,目光陡然变得尖锐。冷声道:“禧婕妤可真是矫情,肚子还没大走路就捂着肚子了。”

禧婕妤手仍是捂着小腹,冷笑道:“听闻娘娘有孕时,三天两头的不舒服请走皇上。比起臣妾,真是大巫见小巫了。”

容妃冷哼一声,脸上如凝结了一层冰霜:“你是什么位份,也配和我相比。”说着她拂袖向凤栖宫走去。

禧婕妤看着她背影轻笑:“早晚有一日我也会和你平起平坐。”次日宁姝言摘了好些茉莉,烤干之后放在了香囊中。

箫煜进来时正看着宁姝言在捣鼓香囊,他轻轻走进去,坐在罗汉床榻上。看着宁姝言将香囊系在帐幔上。

殿内栀子花和茉莉花幽香弥漫,芳香淡雅中带了一丝甘甜,让人心中浮起一缕缕的舒心。

宁姝言转头见到箫煜吓了一大跳,连忙福身道:“皇上来了也不吱个声,吓到臣妾了。”

旁边的子楹一开始就发现了,不过箫煜摆手,她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箫煜瞅着被她挂上去的香囊:“这便是你姨娘所绣的吧?”

宁姝言嘴角不自觉地蕴了一分甜甜的笑意:“是,臣妾放了些茉莉进去,茉莉有镇静安神的功效,所以将它挂在了床头。”

“姝言会刺绣吗?”

箫煜骤然如此一问,宁姝言含笑:“不太会……臣妾绣的有些丑陋。”

她眸光瞟到箫煜腰间的香囊,上面绣的龙精致无比,上面的云纹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平整无比。

宁姝言笑道:“皇上腰间的香囊绣法好别致,一看就是女工做的极为精湛。”

“这个,是皇后绣的。”

宁姝言展颜一笑:“原来如此,皇后娘娘的心思细腻,将这图案绣的也如此巧妙。”

箫煜展开手,宁姝言起身过去直接像往常一般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反正殿内子楹早已经下去。

箫煜揽着她的腰肢,笑道:“可是姝言对朕的心思却未曾体会到,改日姝言为朕绣一个可好。”“啊?”宁姝言有些许意外,没想到箫煜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低声软语道:“臣妾不擅长女工,怕绣出来皇上笑话臣妾。”

箫煜失笑:“怎会?不管绣的好不好,心意最重要,姝言绣的朕定会佩戴。”

宁姝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笑道:“那臣妾就替皇上绣一个,但是皇上你可不要催臣妾。还有……皇上你放着就是了,戴在身上,臣妾的绣工恐怕会贻笑大方。”

箫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宁姝言吃痛的蹙起了双眉。

“替朕绣个香囊而已,哪有这么多要求的?”他口气带着些许责备,可眸中却含着柔和的笑意。

宁姝言融融一笑,那样近距离的瞧着他。其实笑起来的时候看着他还是挺平易近人的。这双眼是怎么能做到冷淡的时候仿佛如冰霜一般。柔和的时候却泛着迷人的光泽。鼻子也生的很好,又高又挺。

“姝言这样看着朕作甚?”他瞧着她眼波幽幽的凝视着自己。

宁姝言伸手抚摸着箫煜鼻梁旁的那颗小痣,娇俏道:“皇上的这颗痣真好看。”

“这是瑕疵,姝言竟觉得好看么?”他一脸的不置信,从未听说痣长在脸上好看的。

宁姝言眸中充满了认真:“臣妾没有开玩笑,这颗痣看着皇上的五官更加的立体,然后有一些清冷的独特气质所在。皇上若不信,臣妾点一颗给你瞧。”

说着她看着一旁今日研好的墨,执手拿起一支极细的毛笔,取了少量的墨。步到铜镜瞧左瞅瞅右瞅瞅,突然想到在眼睛下面点一颗。

点好后,她回眸笑道:“皇上你瞧,如何?”

转头那瞬间,笑比褒姒,回顾千万。箫煜眼前一亮,那颗痣顿时有一种媚眼如丝,眼波流转间透着一抹言犹未尽的风情。

箫煜目光如春日沉醉的晚风,绵柔无比:“过来!”

宁姝言含笑着走过去,还未来得及坐下就被萧煜拉在怀中。沉声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句话问的宁姝言微微一愣。

又听他道:“言语性子皆是如此特别,朕的宁才人可真是让朕眼前一亮。”

宁姝言眼尾微微往上一挑:“臣妾就说,没有骗皇上。你瞧是不是点上痣后别有一番风味。”

箫煜轻轻的抚摸着她眼角,鼻子最后在到嘴。

宁姝言很清楚的看到他喉结动了动,幽幽的瞧着他。任由着他手在自己双唇上抚摸着。心里升出了一丝想法:难不成这皇帝拒绝吻女人的嘴唇吗?

她突然想起初次侍寝,自己在他耳旁的一吻,让箫煜登时停了下来。

箫煜抚摸着唇角的温热感,眸中闪着一缕幽光。宁姝言张嘴轻轻一咬。

那一咬轻柔无比,仿佛是在挑~逗着箫煜一般。箫煜只觉得指腹碰到了她的舌~尖,软软的温温的。

再瞧着女子含俏含妖的水眸,双眸微微一眨,仿佛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箫煜呼吸一沉重,双唇落在她脖间,手在她身上游移着。

宁姝言脑中一遍空白,直到腰间的腰带一送她睁开双眸,推着萧煜:“皇上,去内殿床上。”

箫煜紧紧的抵着她,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耳旁沉声道:“就在这里。”

上次话本上值得探讨的,在茶几上……他还没有试过呢。不知道那滋味又如何……

宁姝言突然有些后悔了,方才不该那样勾勾的看着他。可是容不了她多想,一片火焰仿佛一点光也照不到,只能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

一切都失控了……

箫煜将宁姝言抱起,眼里满是急切。

“啊……”吃痛声音响起,昏黄的烛火下,宁姝言整个脸痛的紧紧的皱在一起。

箫煜却依旧未停下,宁姝言使劲的推开他。“臣妾被撞到了……”

箫煜身子一愣,言犹未尽的放下了宁姝言,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宁姝言捂着臀部,痛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蓄满了泪水。

嗔怪道:“我撞在茶几桌角上了,你还用力。”她急得连自称也忘记了,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不该这般对着皇上说话。

这样戛然而止,箫煜自然没了其他心思。眼看着就**偏偏女子使劲的推开了自己。心中犹如一团火包裹着一般。

萧煜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坐下沉声道:“朕又不知!”

箫煜觉得她真是矫情,从第一次侍寝,箫煜就知道她对于“痛”特别的矫情。此时的情况就犹如满腔的热火被一盆冰水浇灭一般,令他心里十分不愉。

宁姝言捂着臀部,自己将衣服穿好,可是不小心坐到方才撞到的地方,她暗暗咬牙,泪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这还真不是她矫情,真的特别痛,又特别的委屈。萧煜没听到宁姝言答话,转头看着她眼角挂着一滴晶莹,楚楚可怜。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宁姝言就抬手将泪水擦去。

看着落在地上的腰带,宁姝言强忍着起身,准备将腰带捡起来。箫煜就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内殿走去。

宁姝言也没有挣扎,靠在他怀中。抽泣了一声,软软的道:“真的很痛……”

萧煜将她放在床上后,正欲掀开裙子。宁姝言就拒绝道:“皇上……”

箫煜的目光和面容已经缓和了许多,他只道:“让朕看看。”

宁姝言便不再说话,自己还有哪个地方他是没看过的?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去害羞。

箫煜看到雪白的皮肤上,有两三处地方都红肿不堪。显然是很疼,也不能怪她矫情。

箫煜眸光中带了一丝愧意:“朕真不知道,可是很疼?”

宁姝言点头:“嗯……被撞的时候更疼。”

伤到这种地方,又不能宣太医。箫煜只能让宫人拿跌打损伤的药出来。

子楹进来时完全是茫然的,让她找药,她就找药。箫煜让她下去时,她望着床上躺着的宁姝言,担忧道:“主子,你没事吧……”

宁姝言勉强勾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下去吧。”

箫煜打开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红肿的地方,此时自然也没了心思再去想那些事。

宁姝言也不说话,任由着他给自己擦药。

“你那宫女,挺关心你的。”箫煜开口。

“她未满十岁时就入府,和臣妾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宁姝言趴在枕头上平静的说着。箫煜停顿了片刻,将药涂好后有些心疼道:“这几日就不去请安了,朕派人去通知皇后一声。”

身为君王,亲自上药语气中带着愧疚心疼,宁姝言自然不能再不依不饶。于是和声道:“臣妾知道了。”

熟悉的药味袭入鼻尖,宁姝言不禁脑海中浮出刚到这里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目光变得极为柔和,悠悠道:“有一次,臣妾和妹妹闹了矛盾。臣妾手臂撞在了假山上,当时还流了血。姨娘看见后既心疼又无力,无力不能为我做主。臣妾还记得姨娘为臣妾擦药的时候,眼泪使劲掉。”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决定好要保护姨娘。保护这个性子温柔如水的母亲。

言罢她眸中泛起一层水雾,眸间神色也带着浓浓的忧伤。“虽然姨娘性子软弱。可是她很爱我,她将所有的坚强还有爱都给了我。她永远都是那样温柔的和我说话,哪怕我不懂事任性她也从未责备过我半句。”

姨娘总是说:父亲对你不好,那姨娘就加倍对你好。

箫煜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若是你想见姨娘了,明日朕让内务府安排。”

宁姝言摇摇头:“臣妾只是闻到这个药味,一时想起姨娘罢了。忍不住有感而发,聒噪了几句。”

箫煜躺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头,眸色温润如玉:“姨娘虽不在你身边,不是还有朕吗?”

宁姝言抬眸泪光盈盈的望着他:“皇上也会像姨娘那般爱护臣妾吗?”

箫煜微微一愣,半晌揉着她的脸颊:“若是在民间,朕也是你夫君,是你的依靠。”

宁姝言浅浅一笑,窝在他胸口闭上了双眸。

她从未指望过帝王的爱,所以方才那一问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他而已。自然也不指望他会回答是。若是他回答了,反而会让自己觉得他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

若是你指望男女之间的爱情能超越母爱的话就大错特错了。何况他是天子,在他心中天下排到了第一位,后宫若是第二位,却有无数个女人。自己也只是那其中的一员,若是要论心中的地位,恐怕微乎其微,甚至没有。

第二日宁姝言醒来已经很晚,子楹连忙上前问着:“小姐,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宁姝言含笑温柔道:“无事,昨夜不小心撞到了臀部。”

“怎么会撞到了臀部?”

宁姝言动了动唇,一时语塞。秋乐过来道:“好了,主子难免也有不小心的时候。去拿药来我再为主子上些药。”

子楹连忙哦了一声,起身去拿药。

秋乐含笑道:“皇上临走时,特意嘱咐奴婢们不要吵到主子。还说让主子你好生歇着,无事就不要下床走动。”

宁姝言心里轻笑一声,他犯的错自然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愧感。

子楹刚好将药拿过来,就听人通传杨公公来了。

秋乐连忙走了出去,片刻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个药瓶。连忙道:“皇上送了些药过来,正好奴婢给主子用这个药。”

皇上御赐的药肯定是比自己宫里的药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秋乐看到宁姝言撞到的臀部时,不禁惊讶带着心疼。原本白皙的皮肤上,两三处又肿又青,有一处都泛黑了。

“主子,你这伤的怎么如此严重?没有伤到骨头吧?”动。就撞到的那里疼。”

宁姝言动了动臀部:“ 应该没有,我还能动。就撞到的那里疼。”

秋乐小心翼翼的上着药,生怕用力弄疼了宁姝言一般。“杨公公说这两瓶药有一瓶是止痛的,有一瓶是消肿化瘀的。 ”

药膏上后凉悠悠的,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到觉得舒服多了。

仪和宫内。

庄妃懒散地倚在软榻上,撑着额头漫不经心的吃着石榴:“ 打听清楚了吗?揽月阁那位是哪里不对劲?”

请安时就听说皇上给宁姝言告了假,说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不能来请安。但是皇上昨日又是在揽月阁过的夜。这让庄妃有些怀疑,宁姝言是不是有孕了?毕竟她承宠的次数可不少。

玉兰带了些笑容:“娘娘你多虑了,听说是受伤了,伤到了臀部。皇上还派人送了药膏去,方才御驾又往那边去了。 ”

庄妃打起了精神,端坐着道:“臀部?为何会伤到那里? ”

玉兰缓缓收拾笑容:“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揽月阁的人向来嘴巴紧,应该打听不出什么来。 说不定是摔了一跤,正好摔到了那里。”

庄妃沉思片刻,脸色微沉:“ 皇上对宁才人颇有几分宠爱,也不知那贱人使了什么狐媚术。看来得找个机会塞个人到揽月阁。”

她身为宠妃多年,自是不能容忍还有一个人可以同自己平分秋色的。第二日箫煜来揽月阁的时候宁姝言正躺在榻上看着话本。

“还疼吗? ”箫煜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宁姝言起身坐着,点点头:“疼。 ”

她倒是实诚,不似旁人人一般扭扭捏捏笑着说没事。

宫人们退下后,箫煜坐到她身旁,和声道:“朕以后小心一点,昨夜是朕疏忽了。 ”

宁姝言带着撒娇的韵味轻哼一声:“ 以后不要在这上面了。”

箫煜瞅着罗汉床上的小茶几,想起来都觉得昨夜有些意犹未尽。半带轻笑道:“ 以后朕会注意一些。”

宁姝言撅了噘嘴,得了,意思是下次还要如此……

宁姝言突然想知道,自己是哪里点燃了面前这个冷面天子的火?让他一次比一次肆意。是否……在其他女人面前他也是如此呢?

“ 在想什么呢?”箫煜见她想的出神,问道。

宁姝言垂下排扇般的羽睫,低声道:“ 臣妾……这段日子可能都无法服侍皇上了。”

箫煜唇角微扬,笑道:“ 无碍,等你好了来。”

宁姝言心里想着:你自然无碍,你又不是没有旁的女人。

箫煜待到了午膳后才回了昭宸殿。

这些小伤,虽然会疼很久。不过宁姝言第三日就去请安了,不知道的还觉得你是恃宠生娇,无视规矩。

路上碰到薛御女,她满脸关切的打量着宁姝言:“宁姐姐,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人家好心好意关心你,你自然不能冷眼相待。宁姝言嘴角缕了一丝薄薄的笑意:“没事了,就是小伤而已。”

薛御女这才放心下来,点点头。声音细声细气道:“那就好,我原想去看姐姐。可是又怕打扰到姐姐。”

薛御女的声音永远是软弱细腻的,就仿佛弱女子一般,需要人去保护的欲望。

反而一贯声音温柔娇软的宁姝言在她面前还显得强硬了几分。

薛御女又道:“皇上最近经常去看姐姐吗?”

三句话不离皇上,这就是她了……

宁姝言淡淡笑道:“偶尔。”

言罢她加快了步伐,到了凤栖宫。

请安行礼后,皇后关心道:“宁才人身子可好了?”

宁姝言颔首垂眸:“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让皇后娘娘你担忧了。”

庄妃潋滟的美眸盯着宁姝言,仿佛含了一层冰霜般:“宁才人这是怎么伤的?倒是让我们皇上心疼极了,天天往你揽月阁跑。”

这三日,箫煜虽然未歇在昭宸殿,可每日都是去了揽月阁的。这就让庄妃心里存了疑惑,这宁姝言的伤难不成是因为皇上弄得?她知道皇上从不会因为这等小伤如此怜惜一个女人。

宁姝言低声道:“是臣妾沐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但让皇上和各位姐姐担心也是臣妾的罪过。”

“什么罪过不罪过的,所幸都是小伤。人没事便好,以后小心一些。”皇后脸上端庄笑着,心里可并不认为宁姝言是那等粗心鲁莽之人。

言罢,她又道:“禧婕妤孕吐好些了吗?”

禧婕妤听到皇后说着自己,正了正身子,手轻轻抚在小腹上,眉开眼笑道:“这几日倒是好多了,就是觉得身上酸的很,全身也没有力气。”

容妃轻哼一声,冷笑道:“禧婕妤这才刚开始怀孕就如此矫情,恐怕到了孕后期你的脚都不能下地了吧。”

禧婕妤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还未开口皇后就道:“怀孕的人难免身子娇贵一些,且每个人的症状不一样。容妃你忘了你在王府时也是如此。”

容妃勾了勾凉唇,讪讪笑着:“太久的事,臣妾倒是不记得了。”

皇后只对禧婕妤柔声说:“怀着身孕还是应该多走走,有利于安胎。”

禧婕妤含笑:“是,臣妾最近请安回去之后都会在千鲤池散散心,臣妾听闻有孕的人多看看锦鲤会心想事成,祈求能为皇上诞下一个健康的皇子。”

皇后脸上仍是笑意:“也好。”

容妃和庄妃眸中都是讥讽,能不能生下都不一定,就盼着腹中是皇子么?

就这样出了凤栖宫后,薛御女却跟在宁姝言身后,一副和自己很要好的感觉。宁姝言不留痕迹的蹙了蹙眉。

禧婕妤见着宁姝言走的极快,想甩掉薛御女。她轻笑一声,脆声道:“宁才人可要同我去逛逛?”

宁姝言在揽月阁中躺了好几日,却走走散散步也行。主要是想甩掉薛御女。

她点头道:“也行。”

毕竟禧婕妤也是怀孕的人,宁姝言离她始终远远的,准备走一会她就回宫。她的神情落入了禧婕妤眼中,笑道:“你离我如此远作甚,我都不怕你,你怕我干嘛?”

话刚说完,她突然想起之前入宫时宁姝言被唐氏冤枉一事。语气温和了几分:“你放心,我龙胎好好的。就算是有个什么,我也不会做陷害人这等事,你与我无冤无仇也犯不着去陷害你。”

宁姝言对于这等心直口快的人,她也不用掖着藏着什么,也直道:“虽然我相信禧婕妤你不是这种人,吃一堑长一智,后宫之中留个心眼总是好的,你也是。”

禧婕妤听着这句话却并未反感,尤其是最后三个字你也是。她抚着还不显怀的小腹,扬眉道:“我自然知道,用不着你提醒,而且我还有皇上护着我。”

宁姝言这不是第一次知道禧婕妤对这个君王如此的信任依赖,她好生劝了一句:“你性子直这并非不好,但是后宫之中,你如今怀有身孕还是应该低调收敛一些。皇上就算能够护得了你,也不能时时在你身边。”

禧婕妤微微愣了愣,冷清的脸庞上难得泛上一丝柔和,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透着一丝恬美温柔:“入宫后,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些。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宁姝言浅笑:“何来讨厌?像你说的你与我无冤无仇我何必厌你?”

虽然禧婕妤性子直,张扬跋扈,但这种性子往往才是最纯真的,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不用让人去猜测她心中又在算计着什么。

就好比皇后吧,她永远都是一副端庄的笑容,你永远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否真心。

禧婕妤打量着宁姝言,她讨厌后宫的所有人。因为她爱皇上,所以但凡被皇上宠过的女人她都是讨厌的,皆因为那些女人都要和自己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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