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独尊的泰山以其雄奇壮美的自然风光和深厚的历史文化闻名于世,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有众多的帝王将相登临泰山,举行封禅大典,或者以不同形式每年派使臣祭祀泰山,留下了大量礼器或赏赐的珍宝古玩,如著名的泰山三宝:清朝乾隆御赐的温凉玉圭、黄釉青花葫芦瓶和一对沉香狮子,堪称无价之宝。同时,泰山宗教兴盛,寺庙宫观遍布山上山下,曾经收藏众多的字画、瓷器等,此外,一些著名的农民起义曾经转战泰山,在深山密林之中留下了数目不少的山寨遗址,还有古代官员、群众的避乱山洞,他们携带的珍藏、使用的器物等等,都不断被人发现,而随着时间的流失,有些藏宝之处或许将永远成为千古之谜。

无量山宝藏(泰山上的宝藏)(1)

帝王封禅泰山玉册:古代帝王封禅泰山时,一项重要议程就是把自己对上天说的话刻在玉石上,向上天汇报自己的工作,祈求保佑,形式就像竹简书一样,不过这些玉册“函金泥玉”,价值连城,是秘不示人的,并被深深地埋藏在地下。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玉册出土重见天日,被收藏在博物馆或研究所内,如民国时期马鸿逵部在泰城蒿里山修筑工事时,曾经挖出宋真宗封禅玉册,轰动一时,后来被携带到美国,再后来捐献给了台北故宫博物院。而没有出土的玉册如今藏身何处,仍然是千古之谜。2003年夏天,我曾专门去西安和北京,探寻王莽封禅泰山的玉碟之谜,收获极大。将在今后提供这一资料。玉册的埋藏地点众说纷纭,有人说,泰山极顶的无字碑下面可能有,有人说,大观峰上至今无人破解的那片天书一样的碑刻暗藏玄机;有人说,泰山东麓长城岭秦始皇行宫、汉武帝望仙台遗址可能有,2004年药乡一条公路施工时,挖土机曾经掘出大量的秦砖和汉代的瓦当,但是没有引起重视,有些文物被当地村民哄抢一空,虽有学者奔走呼吁,但是因为涉及两个地市,最后不了了之。现在遗址周围还有大量残碎的瓦当。

出玉册的地方

无量山宝藏(泰山上的宝藏)(2)

蒿里山首先是古代帝王举行禅地大典之所。蒿里山又名高里山,《汉书》中多处记载汉武帝“亲禅高里”。以此知蒿里山曾称高里山。约到魏晋时期,出现“蒿里”之称。

太初元年(前104年),汉武帝多次封泰山、禅蒿里,前后逾20年。由于他频繁地封禅泰山,对后世帝王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蒿里山成为阴间冥府,是由山川崇拜变异而来。清人俞樾《茶香室丛钞》谓:“余谓后世言神言鬼,皆言之泰山。虽虚诞之说,而未始无理,并因天事天,因地事地,此封禅之所自起也……神道属天,王者既封泰山以报天,则泰山有神道矣;鬼道属地,王者既禅泰山下小山,如云云、亭亭、梁父、高里诸山以报地,则云云、亭亭、梁父、高里诸山有鬼道矣。”

在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期,出现了邹衍阴阳五行学说,这种学说缘起于齐国稷下学宫,当时属于齐国领地的泰山就被视为阴阳交替、万物发育的地方。佛教传入中国前,阴阳五行等相关学说,可以视为阴间冥府的原始理论基础。汉朝初期就有的魂归泰山观念,是蒿里山阴间冥府产生的直接理论依据。东汉时出现了“泰山治鬼说”,使泰山神掌管了天下生杀大权,作为古帝王降禅之坛的蒿里山,一变而为阴间冥府。之后,历代都有不少文人以文学的笔法描绘蒿里山冥府的情形。晋代文学家干宝《搜神记》、张华《博物志》都说过泰山掌管生死,书中还描写了不少托梦做阴间泰山官职而应验的故事。

之后,魏晋南北朝、隋唐至宋,朝代交替,蒿里山冥府的地位却一直延续下来。从诗中所言有馆、有亭可知,作为冥府,蒿里山从那时起就已经有了庙宇,后来历朝历代,不断有所增建。

元代至元二十一年,东岳提点监修官兼东平路道教提点张志纯大炼师重修蒿里山神祠,立《蒿里碑》,文学家翰林集贤学士徐世隆撰文,泰安州知事徐汝嘉书丹,碑文主要阐述了泰山主生死的神威。随着历史进程的推进,蒿里山冥府的信仰更加广泛,更加深入。

明《泰山志》云:“亭禅山,一名高里,又名蒿里,联属社首。”在小说《封神演义》中,姜子牙封周朝武将黄飞虎任东岳大帝之职:“执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凡一应生死转化人神仙鬼,俱从东岳勘对,方许施行。”

“自唐至宋,香火不绝”,金“贞裕之兵”毁于兵燹。元至元二十一年修复。明成化三年重修,嘉靖间复创建祠门。民国前期,蒿里山香火甚盛,游人如云,每年春祠前搭台演戏,百货杂陈,胜似闹市。

因为蒿里山地理位置突出,是泰城的重要门户之地,特别是热兵器时代更是如此。谁占据蒿里山,谁就控制了泰城,拉锯的争夺对地上的建筑物,其破坏为之灭顶,古迹名胜已荡然无存。

1928年,军阀张宗昌占据蒿里山挖战壕,设炮兵阵地,毁山林、文峰塔。

1931年驻军马鸿逵部,拆蒿里山塔基,掘地取历朝历代封禅之金银玉石,其工程中掘出的唐宋玉册,曾轰动当时。

1938年,日本军侵占泰安,于蒿里山上设瞭望所、碉堡群,山林尽毁。

至1947年,华野战地记者描述:“蒿里山原为泰安城外的名胜之一,现在山上的苍松翠柏已被蒋军砍伐一空,山顶的庙宇建筑,亦成一片焦土。蒿里山成为主战场,仅国共一次战争就在这个小小的山上死亡了近万人!山林全毁于战火。”上世纪五十年代,社首山毁,连神祠基址亦荡然无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