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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被如此对待,年轻人早就放狗放恶奴了,可三年世态炎凉,过习惯了身无分文的日子,架子脾气收敛了太多,喘着气道:“没事,自然有人来结账,少不了你的打赏钱。”

“打赏?”店小二扯开了嗓门,一脸鄙夷。

年轻人苦笑,拇指、食指放在嘴边,把最后那点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吹了一声哨子,然后就趴在简陋的酒桌上打鼾,竟是睡着了。店小二只觉得莫名其妙,唯有眼尖的人依稀瞧见头顶闪过一点影子。

一头鹰隼般的飞禽如箭矢掠过城头。

大概酒客喝光一碗杏花酒的光景,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酒桌摇晃,酒客们瞪大眼睛看着酒水跟着木桌一起晃荡,都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四处张望。

只见城门处冲出一群铁骑,绵延成两条黑线,仿佛没个尽头。尘土飞扬中,高头大马,俱是北凉境内以一当百名动天下的重甲骁骑,为首的将军扛着一面招摇的王旗,鲜艳如血,上书一字:徐!乖乖,北凉王麾下的嫡系军。

天下间,谁能与驰骋辗转过王朝南北十三州的北凉铁骑争锋?

以往,西楚王朝觉得它的十二万大戟士无人敢撄其锋芒,可结果呢,景河一战,全军覆没,降卒悉数被坑杀,哀号如雷。

两百精锐铁骑冲刺而出,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头顶一只充满灵气的鹰隼似在领路。

两百铁骑瞬间静止,动作整齐划一,这份娴熟,已经远远超出一般行伍悍卒百战之兵的范畴。

正四品武将折冲都尉翻身下马,一眼看见牵马老仆,立即奔驰到酒肆前,跪下行礼,恭声道:“末将齐当国参见世子殿下!”

而那位口出狂言要给打赏钱的寒酸年轻人只是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句,“小二,上酒。”

北凉王府龙盘虎踞于清凉山,千门万户,极土木之盛。

作为王朝硕果仅存的异姓王,在庙堂和江湖都是毁誉参半的北凉王徐骁作为一名功勋武臣,可谓得到了皇帝宝座以外的所有东西,在西北三州,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主宰,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难怪朝中与这位异姓王政见不合的大人们私下都会文绉绉地骂一声徐蛮子,而一些居心叵测的,更诛心地丢了顶“二皇帝”的帽子给他。

今天王府很热闹,位高权重的北凉王亲自开了中门,摆开辉煌仪仗,迎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府中下人们只听说是来自道教圣地龙虎山的神仙,相中了痴痴傻傻的小王爷,要收作闭关弟子,这可是天大的福缘,北凉王府都将其解释成傻人有傻福。

可不是,小王爷自打出生起便没哭过,读书识字一窍不通,六岁才会说话,名字倒是威武气派,徐龙象,传闻还是龙虎山的老神仙当年给取的,说好十二年后再来收徒,这不就如约而至了。

王府内一处院落,龙虎山师祖一级的道门老祖宗捻着一缕雪白胡须,眉头紧皱,背负一柄不常见的小钟馗式桃木剑,配合他的相貌,确实当得出尘二字,谁看了都要由衷赞一声世外高人啊。

但此番收徒显然遇到了不小的阻碍,倒不是王府方面有异议,而是他的未来徒弟倔脾气上来了,蹲在一株梨树下,用屁股对着他这个天下道统中论地位能排前三甲的便宜师父,至于武功嘛,咳咳,前三十总该有的吧。

连堂堂大柱国北凉王都得蹲在那里好言相劝,“儿子,去龙虎山学成一身本事,以后谁再敢说你傻,你就揍他,三品以下的文官武将,打死都不怕,爹给你撑腰。儿啊,你力气大,不学武捞个天下十大高手当当就太可惜了。学成归来,爹就给你一个上骑都尉当当,骑五花马,披重甲,多气派。”

小王爷完全不搭理,死死盯着地面,瞧得津津有味。

“黄蛮儿,你不是喜欢吃糖葫芦吗,那龙虎山遍地的野山楂,你随便摘随便啃。赵天师,是不是?”

老神仙硬挤出一抹笑容,连连点头称是。可哪怕位于堂堂超一品官职、在十二郡一言九鼎的大柱国都说得口干舌燥了,少年还是没什么反应。他估计是嫌老爹太过聒噪,便翘起屁股,噗一下来了个响屁,还不忘扭头对老爹咧嘴一笑。

把北凉王给气得抬手作势要打,可抬着手僵持一会儿,就作罢。一来是不舍得打,二来是打了没意义。

这儿子可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徐龙象,取自“水行中龙力最大,陆行中象力第一,威猛如金刚,是谓龙象”,别看绰号黄蛮儿的傻儿子憨憨笨笨,至今斗大字不识,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暗黄,身形比同龄人都要瘦弱,但这气力,却是一等一骇人。

徐骁十岁从军杀人,从东北锦州杀匈奴到南部灭大小六国屠七十余城再到西南镇压蛮夷十六族,什么样膂力惊人的猛将没有见过,但如小儿子这般天生铜筋铁骨力拔山河的,真没有。

徐骁心中轻轻叹息,黄蛮儿若能稍稍聪慧一些,心窍多开一二,将来必定可以成为陷阵第一的无双猛将啊。

他缓缓起身,转头朝龙虎山辈分极高的道士尴尬一笑,后者眼神示意不打紧,只是心中难免悲凉,收个徒弟收到这份上,也忒不是个事儿了,一旦传出去还不得被天下人笑话,这张老脸就甭想在龙虎山那一大帮徒子徒孙面前摆放喽。

束手无策的北凉王心生一计,嘿嘿道:“黄蛮儿,你哥游行归来,看时辰也估摸进城了,你不出去看看?”

小王爷猛地抬头,表情千年不不变的呆板僵硬,但寻常木讷无神的眼眸却爆绽出罕见光彩,很刺人,拉住老爹的手就往外冲。

可惜这北凉王府出了名的百廊回转曲径千折,否则也容不下一座饱受朝廷清官士大夫们诟病的听潮亭。手被儿子握得生疼的徐骁不得不数次提醒走错路了,他们足足走了一炷香时间,这才来到府外。

父子和老神仙身后,跟着一帮扛着大小箱子的奴仆,都是准备带往龙虎山的东西,北凉王富可敌国,对儿女也是素来宠溺,见不得他们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

到了府外,小王爷一看到街道空荡,哪里有哥哥的身影,先是失望,继而愤怒,沉沉嘶吼一声,沙哑而暴躁,起先想对徐骁发火,但笨归笨,起码还知道这位是父亲,否则徐骁的下场恐怕就得像前不久秋狩里倒霉遇到徐龙象的黑罴了,被单枪匹马的十二岁少年生生撕成两半。他怒瞪了一眼心虚的老爹,掉头就走。

不希望功亏一篑的徐骁无奈地丢给老神仙一个眼神。龙虎山真人微微一笑,伸出枯竹一般的手臂,但仅是两指夹住了小王爷的手腕,轻声慈祥道:“徐龙象,莫要浪费了你百年难遇的天赋异禀,随我去龙虎山,最多十年,你便可下山立功立德。”

第一章少年也不废话,哼了一声,继续前行,但玄妙古怪的是他发现自己没能挣脱老道士看似云淡风轻的束缚,那踏出去悬空的一步如何都没能落地。

北凉王如释重负,这位道统辈分高到离谱的上人果真还是有些本事的,知子莫若父,徐骁哪里不知道小儿子的力道,霸气得很,以至于他都不敢多安排仆人女婢给儿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捏断了胳膊腿脚,这些年院中被坐坏拍烂的桌椅不计其数,也亏得北凉王府家底厚实,寻常殷实人家早就破产了。

小王爷愣了一下,随即发火,轻呵一声,硬是带着老神仙往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头顶黄冠、身披道袍的真人只是微微咦了一声,不怒反喜,悄悄加重了几分力道,阻止了少年的继续前行。

如此一来,徐龙象是真怒了,面容狰狞如同一只野兽,伸出空闲的一只手,双手握住老道士的手臂,双脚一沉,咔嚓,在白玉地板上踩出两个坑,一甩,就将老道士整个人给丢掷了出去。

大柱国徐骁眯起眼睛,丝毫不怕惹出命案,那道士若没这个斤两本事,摔死就摔死好了,他徐骁连不可一世的西楚王朝都给用凉州铁骑踏平了,何时对江湖门派有过丝毫的敬畏?天下道统首领龙虎山又如何?所辖境内数个大门大派虽比不上龙虎山,但在王朝内也属一流规模,例如那数百年一直跟龙虎山争那道统的武当山,在江湖上够超然了吧,还不是每年都主动派人送来三四炉珍品丹药?

老道士轻轻飘荡到王府门口的一座两人高汉白玉石狮子上,极富仙人气势。

光凭这一手,若是搁在市井中,那还不得博得满堂喝彩啊。

这按照北凉王世子即徐骁嫡长子的那个脍炙人口的说法就是:该赏,这活儿不简单,是技术活。指不定就是几百几千两的银票打赏出去了,想当年世子殿下还没出北凉祸害别人的时日,多少青楼清伶或者江湖骗子得了他的阔绰赏钱。

最高纪录是一位外地游侠,在街上一言不合与当地剑客相斗,从街边菜摊打起打到湖畔最后打到湖边凉州最大窑子溢香楼的楼顶,把白日宣淫的世子给吵醒了,立马顾不得白嫩如羊脂美玉的花魁小娘子,在窗口大声叫好,事后在世子殿下的掺和下官府非但没有追究,反而差点给那名游侠送去凉州好男儿的大锦牌,他更是让仆人快马加鞭送去一大摞整整十万两的银票。

没有喜好玩鹰斗犬的世子殿下的大好陵州,可真是寂寞啊。正经人家的小娘子们终于敢漂漂亮亮地上街买胭脂了,二流纨绔们终于没了跟他们抢着欺男霸女的魔头了,大大小小的青楼也等不到那位头号公子哥的一掷千金了。

北凉王徐骁生有二女二子,俱是奇葩。

大郡主出嫁,连克三位丈夫,成了王朝内脸蛋最俏嫁妆最多的寡妇,在江南道五郡艳名远播,作风放浪。

二郡主虽相貌平平,却是博学多才,精于经纬,师从上阴学宫韩谷子韩大家,成了兵法大家许煌、纵横术士司马灿等一干帝国名流的小师妹。

徐龙象是北凉王最小的儿子,相对声名不显,而大儿子则是连京城那边都有大名声的家伙,一提起大柱国徐骁,必然会扯上世子徐凤年,“赞誉”一声虎父无犬子,可惜徐骁是英勇在战场上,儿子却是争气在风花雪月的败家上。

三年前,传言世子殿下徐凤年被脖子上架着刀剑撵出了王府,被迫去学仿关中豪族年轻后辈及冠礼之前的例行游历,一晃就是三载,彻底没了音信,陵州至今记得世子殿下出城时,城墙上十几号大纨绔和几十号大小花魁眼中含泪的感人画面,只是有内幕说等世子殿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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