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红苕,曾是神武将军顾长夜的贴身武婢,死士丙,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回家的路上一刻也不能停留?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回家的路上一刻也不能停留(不可停留)

回家的路上一刻也不能停留

我叫许红苕,曾是神武将军顾长夜的贴身武婢,死士丙。

人家画本子里有将军爱公主,俏丫头翻身嫁皇子,然而轮到我这里,他们都基本弱爆了,因为只有我一步登天,嫁了个死鬼,如花年华,直接做了寡妇。

在我出嫁的这天,还是顾长夜的飞麒营来赤甲军中接的我,领头的正是顾长夜贴身副将栾无双。

“红苕,你可一定要想好了,这一去,你便要赔上一辈子,无论是府中的赵长姬和周倩娘,可都不是好惹的,还有郡主留下的一双儿女在,将军后院更是存了七八个小娘,你这并不是去享福了,他这是在算计你!"

我身穿一身纯白嫁衣,亦是孝衣,过门便嫁给个死人,这算不算开天辟地了。

"顾长夜是你的主子!”

栾无双苦笑一声,"可这也是我头一次想违背他!”

顾长夜身边有四个死士,甲乙丙丁,皆是打小他从战争里捡到的孤儿,由他亲自教导抚育。

青鸟与缠丝去年一个死在了北境,一个死在了长湖,现存在世的也只有我与栾无双了.

只可惜后来顾长夜为救妻子,千里奔袭擒王,是我为他挡下了恭王客卿,天下第一神剑的张无回。

也是因为此役,我身受重伤,不但武功跌了一个大境界,同时也让我看清了,他心中根本无我.

还记得当时我中了张无回的“当胸剑”,就连心脏也险此被贯穿,而他却只顾与郡主娘娘在战场上卿卿我我,连头也不曾回呢!

于是待我伤重痊愈之后,便自请调入赤甲军,成为一名普通将领,打算离这两夫妻远远的.

只是前脚我刚调离将军府还不到半年,就传来了顾长夜妻被人暗算,双双惨死街头的消息。

听说彼时,他们连头颅亦被割去……

这是战场上计算军功的一种方式,应该是外邦所为。

不过依顾长夜高绝的身手,若非朝中无人,不是内贼勾外鬼,恐怕还万万不会如此容易便算计得了他。

"放手吧!红苕,他已经死了,你清醒些!”

栾无双伸出手臂,死死拦在轿前。

我们从小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相互扶持长大的,虽无血缘关系,却更胜亲生兄妹。

他是为了我好,看不得我整天与自己过不去,我都懂。

我嗤笑一声,"放手,兄长,我为了他努力学着长大,努力学会杀人,日日琢磨讨他欢心,眼见他娶了妻又纳了妾,生了一院子的儿女……那时我都不曾死心,可现如今,他好不容易答应娶我了,你又如何让我放手呀!”

“好!”

栾无双眼眸暗了暗,高声喝道。

“请神武将军夫人上轿!”

我永远都忘不了,在从赤甲军到神武将军府这一路上,栾无双曾对我承诺道:顾长夜虽已经不在了,可我还有他栾无双在,既然我喊了他一声兄长,便会护我至死……

就这样,我终于圆了自己这半生梦魇,住进了将军府主院,成了他顾长夜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便是许红苕了吗?

春姐一双高挑的丹凤眼,气质高华,还真是像极了郡主娘娘还在生时。

我端坐在上首,杀气外放,犹如凝成实质。

“是,若您聪慧,便该唤我一声主母或者大娘子。”

一个女孩,现如今也八九岁了,他们皇室之人皆早慧,待年岁再长一长,寻个高门贵子一嫁,平安度日便罢,她但凡长了脑袋也该知道,我对于她们姐弟俩,根本就够不成任何威胁。

春姐黝黑的眼眸转了转,扯起蓉哥。

“拜见大娘子!”

他们虽说年纪还小,却身份尊贵,乃顾长夜嫡妻留下的子女,若真论起来,便是真要压我一头的,他们这一跪,我便有了在神武将军府站住脚的底气。

“来,现在咱们都是自家人了,从今以后,我这个大娘子也会尽心尽力抚养哥姐们,光耀门楣的!”

“呦,姐姐现在可是正经八百的神武将军夫人了,春姐蓉哥小,不懂得与主母亲近也就罢了,那许姐姐怎也胡涂了,纵着他们胡闹,竟然连声母亲也不用叫的吗?”

我牵着春姐的手,看着赵长姬,拉着顾肆,拧着跨,风骚十足。

虽然同样一身缟素,可她却硬是撑起了万种风情。

说实话,我是一直不相信顾长夜是个急色之人,可偏偏他也是在与郡主大婚过后不久,便抬了烟雨阁的赵长姬入门。

“赵姨娘,非议嫡子嫡子,若按家规,那可是要拔舌头的!“我冷笑。

“什么!哪里来的什么狗屁家规,我可是将军心尖上的人,二少爷的生母,你敢!”

赵长姬紧了紧手中的顾肆,却没注意到我眼中的悔暗。

“放肆! ”我拍案而起。

“好好的一个少爷,凭白无故的却叫个妾室养在身边,你瞧瞧,,见了嫡母也不知打招呼叫人,都被你毁成了什么模样了…….来人, 赵姨娘以下犯上, 掌嘴五十, 把庶少爷搬去我的院子里,从今日起,无事就不要再与赵姨娘见面了,免得再染了恶习气。”

“许红苕,你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家将军从前不肯要的一只母狗,现在他人没了, 无非也是只想拴着你看家护院罢了,你凭什么如此的耀武扬威!我可是他心尖上的人! ”

赵长姬不愧是楼子里出来的,什么脏的丑的不敢说。

不过我倒是还真挺佩服她的,能在这府中站住脚的,全是卧龙凤雏,她能与一群聪明人混迹半生,却还是半点脑子也不长,也实属难得了。

“呱噪”!

我抬手便是一耳光,运上了内劲,当时便打掉了越长姬一颗槽牙,顿时场面一度尴尬。

我揉了揉太阳穴,“从前本夫人都只帮将军掌管刑狱,这下也没个轻重,都是职业病,习惯了………还有,我天生喜静,只听得一个声音,怕吵!”

“拜见主母!”

我苦笑着望着跪了一地的小妾和庶子女们,从前我只认为若动了情,便一定要深爱的,却不想原来一个男人的爱,也可以分成这么多份。

“都散了吧!”

这大宅门里的勾心斗角,只一天我便万分疲倦,到了晚间,我弄了两个小菜,坐在院中独酌。

“红苕,我不信,你嫁入将军府中,只是为了与那几个小妾斗法,吃一个死人的醋”!

栾无双刚一从大营中归来,便急急冲进了我的院子。

我拉着他就近坐下,杯中酒尚温,早知道他放心不下我,一定是留了好手在府中,暗自监视。

“兄长, 你莫要如此, 慌什么? 这要让外人见我这小寡妇私会外男,还不疑心你我有奸情吗?”

“私?”

栾无双显然是没反应过来,那便算了吧!

于是我接着说,“将军乃朝廷基石门户,也是你我的恩人,他们夫妻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你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我一边说,一边不断审视栾无双神色,现在顾长夜身死,顾家军群龙无首,军中一应事务,日常则都由栾无双代理。

照理说,他便应是顾长夜最信任之人,也同样是背后捅他至疼之人。

“那你又该如何?”

好在栾无双神色如常。

“现在皇上年迈,关于储君, 向来分为三派, 大皇子为人纯厚,却也耳根子软,身后有个蛇蝎一样的亲娘,头发长,见识短,量他们母子有一百个雄心,却也没能力勾结外邦,害顾长夜陨命。

二皇子倒是个心机之徒,他娘手眼通天,身后又有周相,乃文臣之首,而且咱们府上的周夫人也来自周相府上,只是她名下还有顾兰,我不太好发作。

甚至于三皇子吗?我却也记得 也往府中送过两个美人,不过好在没有子嗣,倒可以当作敲门砖,咱们先来个敲山振虎!”

眼看我说得眉飞色舞,倒也成功绕晕了栾无双。

“等,等,红苕,那你是说咱们府中有鬼?”

我甚为欣慰的拍了拍栾无双的肩头,;“兄长,你总算反应过来了!”

正在我与栾无双密谋如何行事下一步之时,春哥端着一盅燕窝,大概想来探我虚实的。

只是春姐刚一抬头,便见到了我与栾无双正勾肩搭背,立刻大惊失色。

“你们这是在私会吗?”

我尴尬的搓了搓手,“这傻孩子,瞎说什么实话,若是明日府中刮起了什么不该有的风言风语,大娘子便是要拧掉你的头呦!”

经过我的一番特殊关怀之后,春姐很如愿的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

“红苕,你呀!还是和从前一样调皮”。

栾无双笑骂道。

我喝了点酒,双眼微微有迷离。

“那兄长你呢?是否还与从前一般以诚待红苕?”

栾无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人,她恐怕比你自已还要了解自己。

第二日将军府中果然流传起了我与栾无双的风流传言, 无非就是我与他忘恩负义, 一个把持将军府内院,一个把辖制顾家军的内务,奸夫淫妇,珠联壁合,倒也不算恶毒。

然而她们却没有注意到,在她们正忙着造谣时,我不但调动了原本该待在大营待命的部队,而且神武将军府中又凭白添填了许多高墙和暗室,又着意加多了巡府的人手,个个身手不凡,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都是不凡之物。

八月十五,中秋。

由于最近这绯闻效应,就连府中蓉哥的原本就要承袭的爵位也被耽搁了下来, 总免不了有人找我的茬, 说话阴阳怪气。

“这大娘子倒也不是白叫的,咱们府中的主母呀!就是心大,自身不检点也就算了,凭白无故的,现在还连累了我们蓉哥,竟还吃得下饭!”

我夹起一筷子椰蓉卷,优雅的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一边看着周倩娘,一边朝赵长姬轻启朱唇。

“你的槽牙长好了吗?”

“你!”

赵长姬憋得脸通红,可愣是半天却找不到话语反驳,因为牙齿这个东西, 就像是丈夫,没便是没了,又要去哪里找一个补上?更何谈长不长好了,总之,现在她一说话,嘴里就漏风!

我瞧着周倩娘一动不动,静似老鳖,高人呀!周相果然真好手段,能调教出这样好的细作。

“来蓉哥,吃菜,赵姨娘说是我连累了蓉哥,那你可怪我?”

蓉哥见我一脸春风满面,笑得和煦,一时心焦,一口吞下一颗金丝枣,连核竟然也懒得吐了。

“哪里的话!大娘子待我们姐弟,胜似亲生!”

“那便是她在撒谎了,拉出去,打死吧!”

蓉哥先是猛点头,可随后就好像又觉得又有什么不对。

“那……那顾肆怎么办?”

我拉过这孩子,倒是个心善的,像他娘亲。

“庶少爷是将军留下的骨血,现如今又养在我院子里,与这么个一下贱的东西,又有何关系?”

于是这府中的孩子们便更加惧怕我了,七岁的顾肆,甚至在半夜,手里握着半截毛笔杆子,冲到我床前,想刺杀我。

我捏着他细嫩的脖子,笑得邪肆。

“小子,就是我命人打死了你母亲,恨吧!那就快快长大吧!单凭这个,你可杀不了我!”

我赤着双脚,一脚便踩在了他的笔杆上,连带他的期望一同,都被辗得粉碎.

顾长夜,你可切莫让我失望了.……

就在昨日,我竟在他书桌中发现了一卷画作,那还是我幼时的信手涂鸦.

上头有缠丝题的字,青衣盖的章,栾无双上的裱,顾长夜曾说过,是死也要带去坟墓里的,可现在为何却好端端的躺在他的书房中 呢?

还有砗磲手串,翡翠玉枕,白玉鼻烟壶,这些也都是顾长夜平日里惯用的, 如此算来, 我还真想不出, 在皇上为他建造的将军冢中,除了两具无头尸首,还藏了什么金贵的东西.

那么如此看来,这顾长夜夫妻之死就多半是个局了。

我烦躁的推开窗户,想以北风净面,只求个心静 。

“你又穿得如此单薄!栾无双嗔怪道。

我微微一笑,“红苕拜托兄长的,可都布置好了?”

栾无双点了点头,二更过,街上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灯火通明。

“开门,传皇上圣旨,唤神武将军府家眷,入宫面圣!”

我便人死顶住门,“来人可是苏公公?”

然而,外头人明显一愣,:“什么苏公公,你们神武将军府,莫非是要抗旨不遵?一群妇儒之辈,还要反天不成!”

我听了他这要抄家灭门的口气,便完全可以放心下去了。

“上墙,准备流火箭,全灭不留!”

暗夜之中,栾无双带一队黑衣人,身形如电,只轻轻一跃,便落在了墙头,是颇具潇洒风姿。

从前我怎么没发觉,也许打小换个人喜欢,自己便会走上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呢?

“大娘子!”

门外哀嚎了半天,一个时辰过后,我们箭矢用尽,栾无双已经与人短兵相接,可敌人还是如潮水一般,看来这对方也是正规的军人了。

春姐手持一把锃亮的小短刀,扯着蓉哥,忽然叫了我一声。

“我的小祖宗呀!你俩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安排你们全躲在后院的暗房之中了吗?”

我一见春姐的小刀上还滴着血,也不由得心惊。

毕竟她与我可不同,是将军府的小姐,金贵得很,若是自小手上便沾了人命,养成了狠厉的性子,将来恐怕也找不到好婆家了。

怎料春姐用袖子一抹脸,不但不怕,甚至十分兴奋,跃跃欲试。

“是周姨娘偷偷勒死个守卫,引了贼人入后院,这血不是我的,是顾兰的,她娘想动我弟弟,我弄不过她,抬手便捅了顾兰一刀,这才得以逃脱,来请援兵!”

前后包抄,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如此理直气壮的残害手足姊妹,这可真不是受了我的教导。

我抄起佩剑,“小子们,随本夫人上阵杀敌!”

众人兴奋的高呼一声,任谁也没注意到春姐小小的身影也夹杂在了我的身边。

“许红苕,你疯了吧!他顾长夜死都死了,你为了个死人,犯得上吗?若是你与栾无双诚心归附,待来日二皇子登基,也可谋个 大好前程!”

周倩娘硬抗了我三剑,我虽武功境界大不如前,可打小便是以力量渐长,振得她虎口开裂,也不好受。

“是吗?周姨娘,那我也是做神武将军夫人吗?”

我嗤笑一声,这个娘们招式诡异,怎么还有点外邦路数。

“什么! 你故意的吧!那便别怪妹妹我心狼手辣了……”

周倩娘连攻四五十招,我扯动旧伤,马上就要吃亏,却不想此时突然从身后闪出个小小黑影,是春姐的小刀,一刀正砍在周倩姐的气海上,我也顺势补了一剑。

所以等顾长夜身长玉立,潇洒万分的推开自己家的后门,便见到了我和他闺女,正在合力捅死他小妾的画面,这场面一度社死。

“属下幸不辱命,拜见将军!”

这是我琢磨了好几天,才想出的结果。

我与顾长夜, 本就是云泥之别,就算没了郡主,赶明他也会续上个别的勋贵之女,甚至是皇室公主,而我则如同一个笑话。

果然他也只是朝我摆了摆手,多一眼也不曾看。

“你守着府中,本将军去调就无双,去宫中擒王救驾!”

这场叛乱足足闹了小十天才收场,二皇子当场凉凉,被刺死在了金銮殿上,皇帝连惊带怒,一命呜呼,归了天。

大皇子 在顾长夜的拥戴下,成功以一个亲娘的代价,登基为帝,很容幸的正式成为了顾长夜手的提线傀儡。

而顾长夜的夫人也压根就没事,被他护得密不透风,毛也不少一根。

于是不等顾长夜从宫中平乱归来,我便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袄,在栾无双的依依不舍之下,以一个圆润的姿式滚出了将军府。

“大娘子!”

令我意外的却是没有想到,春姐蓉哥竟还赶来送我一程。

“好孩子……”我抚了抚春姐毛茸茸的发髻。

“只是以后,可切莫再这样唤我了!”

栾无双:“红苕,你要去哪里?不等将军回府的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有区别吗?”

栾无双:“为何不留下?”

我:“因为我找不找留下的理由………”

等我的双眼都快在栾无双脸上灼出个洞了,他却还是别别扭扭,口中一个字也不曾越轨,那好吧!大约也是无缘……

所以自那以后,我踏过江南烟雨,行过北漠飞沙,一步未缓,一步不缓,皆只为能给自己找下理由,可以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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