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其实知道,看这篇文章的人,包括看老严之前关于《山海经》的文章的人,其实并没有看过《山海经》。老严还是觉得,有生之年不看一看《山海经》,真的是一种遗憾。《山海经》里有着太多太多我们在其他书绝对看不到的东西。

《山海经》3万多字,老严在里面浸淫了好几年了,感悟特别多。比如今天要讲的,就是《山海经》折射出来的一段惨烈的历史。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1)

就算没有看过《山海经》的人都知道,很多人把《山海经》当作神话,原因是里面写到的神太多。当然除了神之外,还有古怪到让我们无法接受的神兽异兽,比如有9个头的,有鸟首兽身的,这些都大大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甚至是想象范围。

《山海经》的《五藏山经》部分,看起来是比较写实的,没有后面的内容那么光怪陆离。然而这一部分的每一节都没有离开神。写完每一个山系,都要在后面指出这个山系的神长什么样子的,要用什么方法祭祀。可以说神覆盖了《山海经》的所有章节。但是有一章又很例外。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2)

《山海经》最让人看不懂的,可能就是《海经》部分了。人们不知道这到底写的是地球还是外星,是中国还是世界,是现实还是虚幻。原因就在于,这一部分是各种神怪集中出现的地方。然而那一节很例外的,就刚好出现在《海经》部分。那就是《海内东经》。

海内东经所写的范围,作者说得很清楚,就是东北陬以南。从具体提到的今天还能够识别出方位的地名来看,写了苍梧山,会稽山,浙江,彭泽,淮河,湘江,汉江,崆峒山,赣江,洛河汾河,漳河,岷山,汶山,泾河,鸟鼠同穴山等等等等。如果把这些地名之间连线形成一个面,放在今天的地图上,那就包括今天中国中东部和南部的大部分。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3)

具体说最西方达到了甘肃。有人认为古代的苍梧山在今天的广西,也有人认为是湖南的九嶷山,不管怎么说已经达到华南了。东部直入大海。北部超过山西。在这么大的面积内只提到了一个神:雷泽中有雷神,龙首而人身,鼓其腹。雷神是一个湖泊的名字,里面有一个雷神,长着龙的头部和人的身子,肚子就像老严这个胖子一样是鼓起来的。

和其他地方相比,这一大片区域为什么神的密度那么低?这是有原因的。其实在《五藏山经》部分,也写到了这片区域,写到的神有人身龙首、兽身人面长角、鸟身龙首等长相的等等长相各异的山神。以写神著称的海内经,为什么反而没有写到这些山神呢?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4)

其实答案非常简单。海内经和《五藏山经》写于不同的时候,写的也是不同年代的景象。《五藏山经》是大禹治水的时候到处考察,通过别人的讲述,记录的大洪水发生之前的情景。在大洪水发生之前,各山都有山神。这些山神虽然长相古怪,但他们确实也是生物,有生命的,可以生老病死的,有七情六欲的,惹急了会打架的。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神,其实也都是生物。

而海内经写于大禹治水之后。具体是什么年代写的,写的是哪个年代的景象,现在是比较有争议的。老严用这若干年读《山海经》的功底来进行分析,认为写的是夏朝时候的情景,但写作者是在夏朝之后,或者是商朝,也有可能是周朝时期了。不过不用那么具体,我们只需要知道有一个历史知识:海内经写的是大洪水被治理好之后的情景。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5)

大洪水之前和大洪水治理好之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期间覆盖了一次大洪水。整本《山海经》,其实都围绕着大洪水在写,虽然只有极少数地方直接提到了大洪水。

这一次大洪水被我们称为史前大洪水。当然也有观点认为,史前大洪水不止一次,现在通过考古等方法有据可查的至少有5次。而《山海经》体现出来的这一场大洪水,是距离我们今天最近的史前大洪水。发生时间距离今天4300多年。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6)

这一场大洪水发生的具体原因也没有定论。虽然老严有自己的研究结果,但那毕竟是个人观点,今天就不摆出来了。而发生的情景,则是大海形成上千米高的海啸,自东到西呼啸而来,淹没了大片大片的陆地。因为中国地势西高东低,以及各种阻力等原因,海啸逐渐衰减,大概在潼关一线不再有成型的海啸,而形成乱流。然而这些乱流所影响的地区,也包括了今天的整个陕西省以及甘肃的一部分。

大海啸覆盖了土地,然后又回到海中。中国东部的土地至少经历了这么一个来回,而陆地上不但房屋、动物、人类荡然无存,甚至有一些山也被削平,有一些本来是平原的地方,又被冲刷成了大山。而那些稀奇古怪的神,虽然他们中部分可能是硅基生物,但是也被海啸卷入大海,死亡殆尽。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7)

所以到写作海内经的时候,海内东经所写到的区域就只剩下一个神了。这个雷神是提前躲过了海啸,还是他根本不怕海水的蹂躏,或者是说在洪水消退之后从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这些都不得而知。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山海经》的这一节,揭示了这一段惨烈的历史:大洪水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几乎一切都毁灭了。

大洪水的影响有两三百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中华民族始终在黄土高原一带徘徊。直到大禹治水成功,才逐渐向东向南迁徙。所以在有文字记载以来的中国历史上,东部和南部反而属于偏远的地方,中华民族的中心在中原一带。直到唐朝的时候,今天的海南省、广西壮族自治区以及湖南的大部分地方、福建江西的大部分地方,也还属于偏远地带。那些在朝廷混不下去的官员们,往往就被贬到这些地方。白居易就是被贬到江西,写出了著名的千古名篇琵琶行。当然武则天更狠,把那些终于没有被杀的李家后代,甚至维护李家王朝的那些大臣,比如褚遂良长孙无忌等,贬到更远的地方,有的甚至贬到今天的越南去了。

山海经里的异兽常识(山海经中有一卷)(8)

本文讲的只是一个现象,那就是《山海经》有一节涉及到的神太少,少到不正常。而从这点能够挖出背后的宏大历史。其实《山海经》的很多地方,前后对比之后都能够进行这样的挖掘,都能还原大洪水前后世界的巨大变化。《山海经》所记载的,就是从神界文明到人类文明的过渡阶段。这个世界上仅有这么一本书,记载了这一段历史。

可以预料,一些朋友看了这篇文章,会认为老严在胡说八道。其实,老严劝你别轻易否定别人,你没有经过老严这十多年的思考和学习历程,又怎么就知道老严就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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